苏怀一阵不停歇的怒骂冷嘲,现场竟然鸦雀无声。.
人人都知道苏圣人言辞犀利,素来善辩,可想不到他竟然突然爆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谁也没有预想到,苏怀今天的目标竟然不是亨德利,甚至不是西方学界,而是整个西方文明的赖以自豪的价值观!
此刻电视机前,正在看着这一幕的联邦法院席**官辛格,一句句地听下来,脸色已经陡然变了!
苏怀每一个字,每问一句“我敢问你!”都像是一把一把的锥子,从他的而耳朵里直刺进五脏六腑。
“十字军,鸦片战争……贩卖黑奴,金融吸血,挑起战争……”
辛格**官已经面色铁青,两眼充血,咬牙接着看下去,终于他最害怕,也是唯恐外界争议的那句话,出现在他面前。
“你们还敢说自己是世界文明的中心!你们他妈的配吗!?”
他的脑袋“轰”的一声响了,满间屋子都是那句嗡嗡作响的声音:
“你们他妈的配吗!?”
大灾难之后,新欧洲立国,带着光荣和荣耀,自诩找到了人类文明最好一条展道路,一群西方文明精英,建立了一个理想的国度。
他们花费了2oo年的时间,把新欧塑造成了人们心目中完美强大,光辉正面的形象,在对世界其他国家颐指气使,以文明的角度毫不留情的批判干涉。
就算有人心中对他们不满,可也没有人敢这样正面的说出来的。
就好像是皇帝的新衣,所有人都尽力装作没看见那些历史,那么劣迹,因为这符合大部分人的利益,也是这个世界公认的政治正确!
可没想到却在今天,竟然出了苏怀这样一个人!如此**裸,不留任何情面,揭开了西方文明所有的丑恶!直指他们的要害!令他们的塑造的至高价值正摇摇欲坠着!
“反了!”辛格**官出了一声怒吼!脸色由青转白,目露凶光,指着电视机的镜头,手在剧烈颤抖!
旁边的妻子,吓得头扭过来僵在哪里。
在一旁原本在当笑话看这个节目的,联邦法院同事们,在辛格**官一声怒吼之后,便没有了声音,一个个全惊愕在那里。
“老师,老师您怎么了?”两鬓斑白,却依然很保养的很好的章华,很冷静地问道,只有他没有丝毫动摇。
辛格**官似乎醒了过来,只见他好像要将一座山摔碎一般,把手里的遥控器狠狠摔在了地上:“章华!”
“老师请说。”章华低声道。
辛格**官用一种近似于低吼的声音道:“想办法,让这个人闭嘴,堵住他的嘴!不要让他在胡言乱语了。”
今天原本是辛格**官的生日,很多同事都来给他庆祝,很多人都是和这位德高望重的联邦席**官相处了几十年。
经历过那么多惊心动魄事件,也从未见过这位**官像是今天这般,怒吼滔天。
章华异常的冷静,笑道:“老师,天大的事情,也比不过今天老师您的生日,这人只是一个华夏人的文化明星,他说几句话,起不到什么作用。”
辛格**官没有说话,眼睛只是直勾勾地望着章华。
“你不处理他?”
“处理不了。”章华望着自己的老师,心里暗叹,辛格真是老了,已经远没有以前的睿智了,平静道:
“他是华夏外交部指派参与人权代表大会的言人,他说的话,是外交辞令,华夏外交部一直在表达类似的观点,并不稀奇。”
说着补充了一句道:“只是他说得比较动听,比较有感染力罢了……”
辛格被章华一番提醒,反倒是没有刚才的狂怒了,深吸了一口长气,告诉自己:
“是啊,不过是一些外交辞令,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些话很多人都说过,苏怀不过是说得比较动听,比较感染力而已。”
很快他变成了一副笑脸,却有些阴森的笑脸,轻轻地问章华:
“那等这此人权大会结束之后,你可以处理他吗?他既然是一个人,人就有弱点,他在新欧洲难道没有丝毫违法的事情?没有一点污点吗?”要毁灭一个文化明星,最好是从个人生活上下手,泼脏水,永远比学术驳倒他来得容易。
章华抬起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苏怀之前几年在华夏做过不少出格的事情,可他在新欧,没有任何破绽,他不喝酒,不抽烟,不去酒吧,没有勾搭女人,没有任何不良爱好,他每天只是在做有机农业,搞文学创作……
这个苏圣人,从生活的角度来看,简直还真就是个圣人,他就算是选新欧总统,恐怕媒体们也找不出他有任何的瑕疵。”
辛格**官次露出动容的表情来,望向了章华,好一会儿才道;
“那他不是跟你一样?”不爱财,不好色,满怀热情,从不停歇,只一心奔向自己的既定目标,这种人太可怕了。
“是,我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是一个有信仰的人。”章华沉声道:“只是他信奉的东西和我不同。”
“你不是说华夏人没有信仰吗?只信仰权力和金钱吗?”辛格**官望着他。
“只有圣贤才能塑造人民的信仰,他就是妄想当圣贤啊。”章华低声望向电视机里的苏怀。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追求,金钱,女人,权力,世界和平,爱情,而苏怀选择了一个常人都无法企及的目标,当圣贤。
这或许就是他暂时无懈可击的原因吧……
此刻,直播间里,苏怀如狂风暴雨般的怒骂冷嘲,令现场所有西方学界精英,竟无一人刚反驳。
亨德利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原本是高高在上,在节目中宣扬他们欧罗巴光辉璀璨的文明。
却没料到,今天会被一个苏怀这个“华夏蛮族”,骂成是无耻败类。
他明明想反驳,可对苏怀这种搬出世人皆知的历史事实,疾风暴雨般的怒斥,无力抵抗。
那句明显带着羞辱意味的“你们他妈的配吗?”他竟没用丝毫勇气回答上来。
此时亨德利只希望观众席中,世科院的人里,有人能挺身而出,替他说话,为他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