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委的人看着几个人浑身是血,也是慌了,马上就把省团委书记冯年请了出来。
冯书记很有派头走过来,陈社长看到他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指着自己满脸的血,连声悲呼道:
“冯书记,您看看您看看!这是你们金陵省的团员,干得好事”
冯书记看着陈社长和孟大师两人,满脸是血,也是措手不及,沉声问道:
“这是谁干的?”
只听段老伯嚷道:“这事是燕京出版社挑起来的,是陈社长先骚扰我们女职员。”说着把小芳推出来了:“小芳你把情况说明一下”
冯书记威严地看着她:“你说。”
小芳已经被吓傻了,这在场都是领导,她一个小编辑谁都不敢得罪,只能哭道:“我我”根本不敢说什么。
“小芳你说啊!”段老伯着急不以,旁边其他出版社的人也不敢插嘴。
这时候孟大师来劲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冯书记您看看,您看看,这就是让人打的!这事您一定要严肃处理!”
“哪个动的手!?身为团员有这么对待自己同志的吗!?”冯书记满面寒霜厉声喝道,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
苏怀缓缓走出来,坦然道:“抱歉,冯书记,是我有些反应过激了。”
冯书记看到苏怀,顿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神情,转头看了看孟大师:
“你们是和苏老师发出了冲突?”
“是,就是他,我们出版社的徐老师,陈社长,还有我,都是他动手打的”孟大师扯着嗓子嚷道:
“冯书记,我们燕京出版社难得来你们金陵开次会,就被人打成这样,如果你不严肃处理,回去之后,中央的严书记问下来,我们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冯书记什么也没说,只是走到苏怀面前看了看,问道:
“苏老师,他们动手打你了吗?”
苏怀没作声,段老伯嚷道:“十几个人追着苏老师打!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这是句实话,围观众人都没有反驳。
“你把人打成这样不太好那你受伤了吗?”冯书记有些为难地问道。
这话问得所有人都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苏怀想了想,点头道:“有伤。”脱下鞋子,露出染血的袜子,这是刚才他耍帅踢木凳受得伤。
冯书记看着他染血的脚,欣慰地点了点头,转头对孟大师押手道:
“好了,你们双方闹了点小矛盾,确实不应该,既然是双方都受伤了,就互相和解吧,都回去好好反省,好好养伤,别影响工作了,都是团员,要团结和睦。”
话音一落,全场都鸦雀无声
燕京出版社与故事会众人都着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不管!?
苏怀这人打了就是白打!?
孟大师顿时炸毛了,难以置信地瞪着冯书记喊道:
“冯书记?哪有你这么处理问题的!?和解个什么!?这分明是偏袒!这姓苏的脚是他自己弄的,我们根本就没动手”
“十几人追人家一个”冯书记淡然看了他一眼打断道:“你还说你们没动手?”
孟大师等人顿时都是倒抽一口凉气,顿时都看明白情况了,这苏怀究竟是什么人?怎么省团委也站在他那边!?
孟大师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憋屈过,咬牙瞪着冯书记道:
“冯书记,您这么处理问题,我们回燕京可是会向中央的严书记反应的,今天我们是绝对不和解的。”咱们在中央可是有人的!
“嗯?”冯书记转头望了望孟大师:
“我这么从轻处理你们燕京出版社不满意是吧?”
“当然不满意,团委是有团章的”陈社长也是哎呦呦地抗议。
“那好啊。”冯书记点头道:
“不和解,那就按照团章来,这次参与冲突的人,所有人都立刻停止文艺工作,来团校封闭学习一个月,苏老师你有意见吗?”
“一切服从团委安排。”苏怀坦然道。
陈社长和孟大师刚想说这还差不多呢,就听冯书记指挥着团委纠察员道:
“你们,把故事会所有人都请到团校去吧。”
陈社长与孟大师被纠察队的围住都傻了,失声道:“我们没参与斗殴啊!”天地良心,他们纯粹是被打的啊!
“你们没参与?不是十几个人追苏老师个人吗?”冯书记道:“十几个人揪着一个人,没你们的份,苏老师怎么打到你们的?”
团委纠察队已经上来围住故事会众人,陈社长和孟大师此刻才反应过来,急得脸都绿了,连忙摆手,声音颤抖道:
“还是按照刚才的来吧,我们和解了”
苏怀就是一个人,进团校封闭学习无所谓,他们这故事会7大作家都要被强制在团校学习一个月,那他们故事会要直接停刊了
冯书记微微皱眉道:“刚才是你要严肃处理,现在你要和解就和解?我郑重告诉你,不要把团委规章当作儿戏,和解必须是双方的。”说目光转向苏怀。
直接把主动权交给苏怀。
苏怀心领神会,缓缓走到编辑小芳那边,把小芳拉过来在陈社长面前:
“陈社长,你跟小芳鞠躬道歉,咱们双方就算是和解了。”
小芳吓得连连道:“不用了,不用了。”
鞠躬道歉?
陈社长心里都快气哭出来,只是抬头望着苏怀,愤怒地微微颤抖道:“苏老师,咱们毕竟都是文学圈子里的人,凡事别太过份”
苏怀淡淡地道:“鞠躬道歉而已,有比让你们一群人陪我去团校学习更过份?”
陈社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里悔得肠子也青了,早知道这样,他何必惹这事!何必又闹到团委来啊!
心中虽然气得发抖,但是能怎么办呢,只能压抑剧烈起伏的情绪,微微鞠躬哑声道:“刚才是我不好意思,小芳编辑抱歉了”
说完,转身黑着脸就想走,团委纠察队的人却拦住了他,冯书记声音从后面响起道:
“没听到啊苏老师你听到了吗?”
苏怀摇摇头,示意没听到。
陈社长牙都咬碎了,可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回身,再度深深鞠躬:“抱歉了!”这次声音大了不少,抬头望着苏怀用恳求眼神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滚吧。”苏怀微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