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一举两得
等待了两天,纪闫鑫等人尚未传回来消息,夏津钟心中七上八下,按耐不住拨打了纪闫鑫的手机,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无人接听,他的心中焦急难耐,心想:大哥他们莫不是出了什么事?齐宏那小子受伤在何家大院,不曾回金都,大哥他们若是遇上不测,定然跟简冰脱不了干系!不过,以大哥、齐先生和坤哥的身手,一般人是无法抗衡的……
心急火燎的夏津钟拨打齐云的电话,提示关机,拨打纪闫坤的电话,同样是无人接听,这让他内心更加忐忑不安,却又左右为难。
纪闫鑫临走时,将纪家宅院和高科技产业园的所有实务,都交由夏津钟打理,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他都不能擅离职守;黑雕帮旧址一直是秘密据点,也不可能派旁人上山查看。
夏津钟如热锅上的蚂蚁,找不到让自己安静的方法,再看到小翠在面前晃来晃去,更是厌恶至极,恨不能立即将她扫地出门。
此时此刻,夏津钟似乎理解了柱子为何非得要离家出走,实则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他不由得又开始担心起柱子来,心想:柱子这会儿身在何处,过得可好?难道他就打算这么在外漂泊流浪,一辈子不回来了么?唉——大哥是个苦命人,好不容易父子团聚,却又闹成了如此地步!
夏津钟望着如同幽魂一般,在楼上走廊里飘过的小翠的身影,心中犯嘀咕:这疯女人那天说的话,几分是真,几分是假?难道说,她跟大哥之间,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而柱子就是为了此事,义无反顾的拂袖而去?不可能,大哥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这么些年,他的心始终在大嫂身上,怎可能做出背叛她的事情;再则说,小翠是柱子的媳妇儿,大哥怎么可能作出有悖伦理的事情,跟他抢女人,伤害他?小翠何德何能,要啥没啥,不外乎年轻,凭啥能让大哥迷惑了心智?
夏津钟一直在思索,绝不能坐以待毙,若是一直没有纪闫鑫等人的消息,必须擅自做主,采取行动,亲自领人出去寻找;还有一重中之重的事情,就是将小翠驱逐出纪家宅院,绝不能让她趁虚而入,鸠占鹊巢。
……
简冰的逼宫行为,令顾远山心中窝火,他感觉自己完全没有了私人空间,似乎每走一步,都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令顾远山感觉到耻辱,他张罗着宴请简冰,准备给他来个直言不讳的警告。
在接到顾远山的邀约时,简冰欣喜若狂,认为他会在酒席上给他透露好消息,尘埃落定,将赚钱的买卖交到他的手上。
简冰赴宴时,刻意打扮了一番,穿得很周正,见到顾远山,满脸堆笑,好一番吹捧,顾远山冷冷的盯着他,漫不经心的说:“下周就要揭晓谜底了,你有何打算?”
“顾书记,我一个粗人,哪儿有啥主意,全都听您的,您占大头,自然是理所应当的,至于齐宏那小子,您请放心,我会摆平,决不会亏待了他!”简冰讨好的给顾远山斟酒,笑道:“顾书记是人中之龙,若是在古代,恐怕能坐上龙椅,我能跟在您身后孝犬马之劳,实乃我的荣幸!”
“马屁拍多了是会失手的,简老板,我们从认识之初到现在,也有小几年了,我顾远山的为人处事,你应该是清楚的,我最讨厌贪得无厌、不思进取、胸无点墨的人;你我不是外人,今儿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希望怎样的结局?”顾远山的话,令简冰感觉一头雾水,他惊愕的望着他:“顾书记,您这话,我可是有点儿听不明白!结果全由您定,我哪儿有发言权?”
“我早就跟你说过,纪闫鑫是你最大的对手,你觉得他会心甘情愿,让你骑在头上拉屎?”顾远山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顾书记,纪闫鑫现在自顾不暇,忙碌得很,哪儿还有心思来跟我们争强斗胜?我了解他,他绝不会为了利益,而弃弟兄们不顾,再说了,给他创造巨大财富的金矿停产,他恐怕已不再是以往那般财大气粗,不足为俱,我想,黑雕帮数十处日进斗金的生意,用钱都能把他砸死!”简冰信心满满,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嘿嘿,不到最后一刻,又怎知对手不会垂死反击?你着实有能耐,对手是纪闫鑫,你也敢轻视!”顾远山目不转睛的盯着简冰,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纵观古今,有几人能从死刑执行现场逃生?马栓儿是个连子弹都打不死的人,摇身一变成为纪闫鑫,活得上好,若换做是你,你能行吗?”
简冰心中不禁打了一个激灵,暗自埋怨顾远山强把这事儿安在他的头上作比较,心想:去你妈的,世上有几人做得到?老子承认没那胆量拿着命去尝试,顾远山,你别***坐着说话不嫌腰疼,有本事你去试试,看看有没有如此好运气!
顾远山观察着简冰变换极为明显的脸色,冷声道:“纪闫鑫是打不死的程咬金,你若是不把他彻底拍死,他随时可能跳起来反咬你一口,到那时候,恐怕你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吧?对了,我差一点儿忘记了,你们曾经是兄弟,你比我更了解他!”
简冰身上没来由的感觉寒冷,他死死的盯着顾远山,没有做声,顾远山端起酒杯:“喝酒喝酒,我只是提醒你,做人,不可掉以轻心,否则,极有可能招来灭顶之灾!财富纵然拿到手,也只是昙花一现,无福消受……”
简冰被顾远山含沙射影数落了一通,心中窝火,却又觉得不无道理,忍住怒火问道:“顾书记,依您看,我该当如何?”
“世人都知道,打蛇打七寸,一次让其毙命,否则,蛇是世界上最记仇的东西,循着气味就能找上门,报仇雪恨!”顾远山干了杯中酒,事不关己的看了简冰一眼:“话点到为止,至于咋做,那就得靠自个儿参透,我只能祝你好运!”
“顾书记,你我可是一条船上的人,船漏了,谁也活不了!”简冰心中焦急,口无遮拦的脱口而出,顾远山听罢,哈哈大笑:“简冰,你这是在威胁我?老子水性好,纵是全世界的人都被淹死了,老子也能好好的活着,不信,咱们走着瞧?”
简冰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这时候跟顾远山翻脸,不等于是自断手脚吗?冷静下来,他恍然大悟,顾远山在这儿挖着坑等他跳呢,稍不小心,恐怕咋死的都不晓得。
简冰换了一副心态,嬉皮笑脸的望着顾远山:“顾书记,我就是开个玩笑,您千万莫当真!咱们是同在一条船上,船漏了,我哪怕用自个儿的身子,托也得把您托上岸!”
“嘿嘿,那倒不必,你只要不硬拽着我的脚,把我拖下水就行了!”顾远山独自饮了一杯酒,随意看了简冰一眼:“本是请你来喝酒的,没曾想,净给你添堵了!”
“顾书记,您可千万别这么说!”简冰屁颠颠的给顾远山斟上酒:“顾书记,您都是为我好,我清楚,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这就去l省,斩断麻烦,让纪闫鑫蹦跶不起来!”
“你确信能斗得过纪闫鑫?”顾远山一脸怀疑,简冰咬牙切齿的放出狠话:“单枪匹马,或是明刀明剑,我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可,他有柱子这个命门,那就必输无疑了,柱子是纪闫鑫和娟儿唯一的血脉,以他对娟儿的情深意切,自然视柱子为珍宝,为保柱子的性命,别说区区利益了,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不会有片刻犹豫;再则说,就他一个经历了死刑,死而复生的人,若是被盯上,会怎样?”
“开窍了,终于开窍了!不过,我提醒你,当下事当下了,不要扯出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说事儿,否则,连我也帮不了你!”顾远山嘿嘿一笑,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竖起了大拇指,简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顾书记,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节外生枝,大胜而归,待项目尘埃落定,纪闫鑫也只能干瞪眼;过去那些事儿,我也只不过是道听途说,治他不了!”
“好好好,我静待佳音,简老板,祝你好运!”顾远山内心偷偷笑,总算放下心来,当初,马栓儿在受审时,并没有牵出他来,大概是因为事情铺天盖地,势头凶猛,他并未掌握啥有效证据;如今可不一样,他潜回金都多年,不就是为了报仇吗?
顾远山很难估量,这么些年来,马栓儿化身为纪闫鑫,究竟收集了多少证据,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日后是谁掌控这江湖,还真不好下结论。
尽管心中有隐忧,顾远山还是觉得,自己今儿的计谋,用得恰到好处,挑起了简冰内心的不安,以及对纪闫鑫的必杀决心;此计,可谓是一举两得,既支走了碍手碍脚的简冰,又将他推到了与纪闫鑫的矛盾面前,将矛盾激烈化,说白了,此行,他是否回得来,得打个大大的问号。
柱子是纪闫鑫的心头肉,任何人动了他,纪闫鑫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之铲除,顾远山心中打着如意算盘,简冰跟纪闫鑫周旋,最终有去无回;最终的结果是,争争夺夺那么久,到头来,他们都错失了最后的机会,而他,则是唯一收益的、笑到最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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