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乐来到大伯严胜志家,这老宅的一间朝向街面的屋子,已经开了个大门,村子里几个会泥水工的人正在做工,严胜志和谢玲芳在招呼着。
两人见严乐来了,很高兴地喊着他,严胜志说:“小乐啊,你爸清早又送来一万款钱,说是你给的,真是的,你都帮我们这么多了,还要给钱,大伯真是不好意思了。”
“大伯,您别这么说,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说的呀,明立哥和娜娜嫂子不在家,我们理应帮着点,我虽说拿不出什么大钱,一些小钱还是出得起的,您看还有什么需要我的吗?”严乐对大伯说道。
谢玲芳也说:“乐乐,你们全家都帮了我们很多忙了,你爸还说以后进货你姐夫全包了,我们两个老的就不要专门跑了,唉,听说你姐夫的车是你帮买的,你这孩子真是懂事呀,你在市里一定赚了不少钱吧?”
严胜志瞪了自己老婆一眼,说:“死老太婆,还不去倒杯茶水给小乐喝,叽叽喳喳的说什么呀,我们小乐是学药材的,赚些小钱那不是小意思。”
谢玲芳讪讪的到屋里,倒了杯山楂茶拿出来给严乐,却忍不住又八卦的问道:“乐乐,听说韩家那素琳姑娘在镇里卖车,是她帮你选的车,还帮你开车送你回来,是不是啊?”
“是啊,伯娘,我又不懂车,当时想买正好素琳在那打工,就让她帮参考,然后就买了,我还没驾照,她就帮我开车送回来了。”严乐笑了笑说道。
这时严胜志走到做工的人旁边,帮些小忙,没再注意这边,谢玲芳马上把严乐拉到一旁,小声地对他说:“你虽然与那素琳是初中同学,但后来没读高中,而是去读了中专,你同她这么久不接触了,肯定不知道吧?这素琳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她高中毕业后,就是被现在这车行的老板看中了,帮她交钱给她学开车,又将她要到车行做事,听说她除了工资外,每卖一架车,还有提成的,你买这架车她肯定得了不少钱。”
严乐听后心中微微一震,脸上却并无异样,说:“伯娘,卖车提成很正常的,这没什么,再说我买车,不是素琳的话,别人也会提的,这钱是老板给的,与我们买车的没关系。”
“是没关系,伯娘就是提醒你,别当她是什么好心,她有用意的,再说她同那什么经理老板的,有些那样”谢玲芳还是对严乐说。
严乐见如此,只好说:“伯娘我知道了,我心中有数的,谢谢您的提醒,我还有些事,先走了。”严乐离开了大伯家,尽管大伯追在后面说让他在家吃中午饭,他还是回绝离开了。
一路上,伯娘谢玲芳的话老是萦绕在严乐耳边,到底还去不去韩素琳家呢?
严乐想了想,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小心眼,就凭自己伯娘这么一说,就犹豫起来了,自己这是怎么了?
严乐最后还是决定去韩素琳家看一看她爸,不管怎么样,两人是同学,而韩素琳父亲也同自己长辈一样,何况是一个村的,他有病瘫痪了,自己的金螺灵液也许能帮助他,为何不去呢?
严乐虽说当时在车行不怎么认得出韩素琳了,但毕竟是同村人,她家的大概方位还是记得的,于是,凭着记忆,严乐找到了韩素琳家的所在位置,问了一下,就确定是那家了。
严乐敲了敲门,里面有介妇女的声音,问道:“是谁呀?”
严乐回答说:“婶婶,我是素琳的同学,严家的严乐,找素琳问件事。”
门开了,一个模样有五十岁左右的女人站在门口,她看着严乐,问道:“你是严乐?好久不见,长成大小伙子了,进来吧。”
严乐笑着叫了声:“婶婶你好,素琳在家吗?”
“真不巧,她去镇是上班去了,严乐啊,你找素琳有什么事吗?”素琳妈问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上次我在素琳做工的车行买了辆车,那车牌现在没寄到,想让素琳帮催催,另外,听说韩叔叔病了,我来看看他。”严乐找了个理由说。
“唉!素琳她爸都瘫了好几年了,现在还好些了,勉强能下床走走,严乐,谢谢你啊,记得你同素琳是初中同学吧,听说你现在在外面很有出息,都帮你姐夫买车了,我家素琳要不是她爸的病,恐怕现在也上发大学了,毕业后也会有好工作了呢。”素琳妈叹息着说。
这时,有个男的慢慢挪动着走出来,严乐依稀认得这是韩素琳的父亲,就叫了声:“韩叔叔,您怎么样?身体好点吗?”
素琳爸慢声细气地说:“严乐呀,谢谢你来看我,我这病很难好,一时也死不了,就是拖累家人啊。”
素琳妈忙过去扶着他,将他挽到椅子上坐着,站在一旁郁郁地不说话。
严乐走到素琳爸面前,关心地问道:“韩叔叔您现在吃什么药吗?”然后就要搭手替他把脉。
素琳爸见他如此,问他:“严乐,你这是要为我把脉吗?我这病是脑溢血,在医院都看过了,那些医生都没办法。”言外之意是医生都没法,你能行吗?
素琳爸也没回答严乐问他吃什么药的问题,但也没拒绝严乐为其把脉。
反而是素琳妈说道:“现在他服用草药,是在瑶人那拿来的,不过这药起效很慢,对了,他今天还没吃药呢。”
严乐心中一动,说道:“叔叔婶婶,我可以看看那药吗?我在外面学的是药科,对药材略为有些懂,另外我听说像叔叔这种半身不遂,是血脉堵塞了,用推拿或针灸很有效,我正好学过一点,您吃过药后,我帮您推拿一下,您二老觉得怎么样?”
素琳妈听说后,没觉得有什么,素琳爸只是说了句:“严乐,你有心就好,不管有没有效,都谢谢你了。”
严乐就到厨房假装看熬好的药,然后,倒了一小碗药,却从金螺空间中用杯子取了灵液,与药搅和在一起,端了出来,拿到素琳爸面前,说:“叔叔,这药没问题,不过确实疗效慢些,您先喝了,我再帮您推拿一下,可能会舒服些。”
素琳妈接过药,慢慢地喂素琳爸喝完,严乐在一旁看着,这时他想到了自己的透视眼,就启用左眼中的透视功能,先看素琳爸不能动的左半边身子,发现他的一根血管堵了,不过应该不算很严重。
严乐弄清了堵塞之处,收起透视眼,见素琳爸喝完药,坐在那,就说:“韩叔叔,我帮您推拿一下吧。”
于是,严乐按照那本推拿书所写的手法,推了起来,他一边做动作用双手推着,一边又用透视眼探视着素琳爸脑中血管堵塞处,心想何不运用灵霄心诀将能量慢慢渗透到堵塞之处,看有无效果。
严乐试着运启心法,他现在是暗劲中期,完全可以内气外放了的,只不过他是无师自通,还不懂得运用罢了,但这次为人疗伤,却正合了内气外放之意念,毫无悬念地将内气外放成功了。
可严乐不知这些,仍旧小心翼翼地运启心法,把他自己称为能量团的东西逼入对方血管,到了病患之处,严乐透视到堵着的地方,竟一点点的化掉了。
而严乐还发现素琳爸体内有一股能量,悄悄地沿着其经脉漫延,虽然只有一丝丝小小的,却很有效果,严乐估计这是那灵液在起作用了。
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严乐的透视眼发现素琳爸的血管堵塞处,竟然全部通了,就收了功,推拿的动作也做完了。
素琳爸一直闭着眼,这时他睁开了,他的眼神变了,突然,他泪流满面,无声地哭了。
素琳妈在一旁慌了,大声叫着:“老头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很痛啊?要是痛的话就叫出声来吧。”
素琳爸大声说:“素琳妈,我太舒服了,严乐你真是神了,我好象全好了一样。”
严乐也不敢确定,只是说:“韩叔叔,你动一下你的左手,还有左脚,看看有什么不适吗?”
“啊!我能动了,我的左手左脚都能动了,我,我,我要站起来。”素琳爸大声叫喊着。
严乐忙双手扶持着他,素琳妈却呆呆地站着,一时还缓不过劲来。
素琳爸慢慢地站起来,先是试探的伸出左脚,走出了第一步,然后第二步,第三步
他越走越快逾走逾顺,最后完全能走了,不过乍一看,素琳爸走的还有点稍左拐,可是与之前的他相比,简直不象同一个人了。
严乐也完全放了心,就说:“韩叔叔,您还不能太急了,毕竟您有好几年不能正常走路,得慢慢来,先走慢些,加强运动左手左脚,还有饮食也要注意,先别太油太咸太过辛辣,以后会更好。”
素琳的爸妈连连点头,两人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严乐见状,说声您二老先歇会,定定神,我回去有点事,就悄然离开了。
直到严乐走出了家门,素琳的爸妈这才回过神来,素琳爸说:“啊,严乐走了,老太婆,你快去找个电话,打电话给素琳,还有让她告诉她弟,就说严乐把我的病全治好了!”
素琳妈出去找电话,素琳爸却自顾自地说着:“我好了,我韩礼成不再是瘫子了,这得感谢严乐,怎么好好的感谢他呢,我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