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鸟张凤雏和花蝶舞的交集不多,但也知道唐敖和花蝶舞之间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现身化成女孩模样,伸头打量着冰峪谷外的护宗大阵。
“主人,这座阵法威力不俗,硬闯肯定不行,不如找个机会混进去,主人自然不能做女装打扮,就让凤雏为主人前驱效劳如何?”
唐敖知道百花宫以女修为主,虽然也有男性低阶修炼者,但地位非常低下大多充当杂役仆从,根本无法在不惊动百花宫修炼者的前提下,去甄别百花宫圣女是不是他的花蝶舞,凤雏之言正合他意。
张凤雏第一次独挑大梁,美滋滋的嘻嘻笑。
二人在冰峪谷外等了半天时间,6续有百花宫的子弟门人进出大阵。
张凤雏寻了个机会将一男一女擒获,搜魂之后得知女修是百花宫地位较高的弟子,而男修却只是杂役。
但二人之间似乎不清不楚,颇让张凤雏讥笑了一阵子。
取得了进出冰峪谷的身份凭证,唐敖扬手打出一道法力,两个百花宫的弟子身下顿时化成流沙将其二人掩埋。
唐敖也没有心狠手辣夺人性命,在二人的身上布下了一层防御禁制,十天半日过后二人自会醒来挣脱的流沙术掩埋。
唐敖摇身一变成为杂役男修,九头鸟张凤雏挠挠头,不得不在脑袋上连击三拳,把四方面孔的脑袋砸回去三个。
面容变化身材拔高,在唐敖面前转了转衣袖飘飞道:“主人,我这个模样如何?很美吧?”
唐敖咳嗽一声:“你现在可是百花宫的入室弟子,对我这个杂役应该不假辞色,切不可露出马脚。”
张凤雏撅嘴道:“什么不假辞色,他们私底下不是总睡在一起还光着身子吗……”
唐敖的咳嗽声顿时止不住了,摇手道:“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们这就进去了。”
张凤雏瘪嘴道:“知道了,主人和沉鱼姐姐蝶舞她们在一起的时候,也那样吗?”
唐敖闻听此言一脚踩空险些踉跄摔倒,回头狠狠的瞪了九头鸟张凤雏一眼。
愈觉得丫头口无遮拦,有向云中鹤那老杂毛靠拢的趋势。
闺房之乐床第之秘,哪能这般宣之于口。
身份凭证无误,唐敖跟在张凤雏身后走入护宗大阵。
外面看起来云遮雾罩,内里却山清水秀,各种花草郁郁葱葱。空气中的灵气混合着花香的味道,是一个难得的修炼宝地。
峡谷之内占地极广,又有阵法禁制拓展空间,虽然唐敖和九头鸟搜魂所知不少,但还是转了几圈才来到那对男女居住的所在。
正房面对朝阳颇为气派,旁边还有十几棵灵树散着灵气,正房两侧是偏房草庐,是杂役弟子居住之所。
九头鸟张凤雏在居所内外看了看,手里拿着一块玉简丧气道:“此地原本的弟子虽然在旁人眼中地位颇高,但却无法得知百花宫内核心的消息,看来我必须出去转转,从旁人口中询问一二,最好能问问圣女的相貌,看看是不是主人牵肠挂肚的花蝶舞。”
唐敖站在草庐旁望着峡谷深处。
“我的神识因为不能打草惊蛇笼罩此地,但也难保此地没有化神期修炼者,你的易容幻术能骗过同阶的元婴期,但在化神期修炼者面前无所遁形,记得一切心为上。”
九头鸟一晃身形飞出住所,唐敖只能在此等待,无聊时神识浸入那块玉简。
里面记载着一门适合女修的功法,而且还有采阳补阴的淫邪秘术,对这百花宫便有几分不喜。
百花宫门派不但绝非正经宗门,否则哪会任门下弟子修炼这种自毁根基的功法。
前期虽然进境神,但结成金丹后九成以上都无望碎丹化婴,有那运气好的修炼者即使侥幸进阶元婴,在元婴初期亦是垫底的角色。
唐敖打时间的时候,外面走进来几个花枝招展的炼气期女修,皆有七八分姿色。
得知要找的人不在,还撩拨了唐敖几句,更是让他摇头不已。
就在唐敖不耐烦却又没有理由驱赶这几个女修的时候,张凤雏如穿花蝴蝶回转。
迟愣片刻后与几女嬉笑怒骂,好半天才将似乎与原主人交好的姐妹打离去。
张凤雏呼了口气,看着唐敖木讷的样子噗哧一笑,传音道:“主人这个样子真是太有趣了,我应该晚些现身,看看主人会怎么应付那几个骚狼蹄子的纠缠呢!”
“这么快返回,可是打听到了有用的消息?”
唐敖顾不得张凤雏的揶揄,急切开口问道:“有那个叫花蝶舞圣女的影像吗?”
张凤雏点点头:“运气还不错,刚出去就遇到百花宫内见过圣女的修炼者,我略施计将对方哄的团团转,她连身上有没有穿肚兜都告诉我了呢!”
眼看唐敖脸上神色不耐,张凤雏叹了口气道:“如果那个女修没看错的话,百花宫的圣女就是我们认识的花蝶舞,至于花蝶舞为什么流落到百花宫还成为圣女,如今又要嫁给归藏宗之事,那个女修并不知道,但却这是百花宫主的主意,似乎以花蝶舞出嫁为契机,让百花宫和归藏宗融合,想要图谋一件重宝,真假委实难辨,但我看对方吹大气的成分居多。”
唐敖八成确定此间圣女就是花蝶舞,沉默半晌没有言语。
张凤雏诧异道:“主人,既然确定是花蝶舞无误,那还等什么?直接杀进去把花蝶舞救出来不就可以了?我不信花蝶舞会另嫁他人,那个妮子对主人的爱恋不允许她做出这样的决定,肯定是被胁迫的。”
“总要和蝶舞见上一面才行,我也不相信蝶舞会另嫁他人,但万一是真的呢?我冒冒失失的出现岂不是让她难堪?世间好男儿多如过江之鲫,也许她遇到了更好的归宿呢!”
张凤雏面带难色道:“因为临近大婚,等闲子弟见不到身为圣女的花蝶舞,潜入百花宫深处又恐惊动百花宫主,倒是有些难办。”
唐敖突然想起一事,在储物袋内一番翻找拿出一件华丽异常的法衣。
“你以进献法宝嫁衣为名求见蝶舞,想来百花宫内的人不会作梗,这件法衣虽然不是法宝,但胜在材料稀缺且耀人眼目,应该能见到蝶舞一面。”
“主人这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吗?”
张凤雏面对煞是好看的法衣,多少理解了唐敖此刻的心情,她这位主人怕是也心怀忐忑吧!
万一花蝶舞真的不是被胁迫,是自己愿意嫁给归藏宗的那个修炼者,主人将会是怎样的伤怀?
张凤雏暗暗咬牙切齿,如果花蝶舞是被胁迫威逼那便罢了。
如果不是,她定要让花蝶舞那个朝秦暮楚的女人好看,绝不会轻饶对方,起码要制成人胔才能解恨。
心中这样想,张凤雏却不会表露出来,反而积极的给花蝶舞准备待嫁之物。
她追随唐敖日久岂能没有“私房钱”,除了唐敖拿出的瑰丽霓裳法衣,又凑了几件饰品和玉带云靴。
袍袖一阔将唐敖纳入袖中起身朝百花宫深处行去。
张凤雏在距离峡谷深处还有很远的距离时被突然出现的两位金丹期修炼者拦住。
二人皆是三十许的少妇,风韵犹存。
其中一人喝住张凤雏,弯眉微蹙道:“此地非内门弟子不可入内,你既然是百花宫子弟,难道不懂得规矩吗?”
“两位师伯在上,弟子曾经与圣女有过一面之缘,得知圣女要远嫁归藏宗,特意准备了一些礼物想要献给圣女,还望两位师伯通融一二。”
张凤雏着把瑰丽法衣和其他礼物一起拿了出来。
霓裳法衣顿时让两位金丹期女修眼前一亮,随即看出法衣只是漂亮,仅仅是法器级别,除了好看之外没有太多的用处。
倒是其他几件饰品和玉带云靴样式新颖,颇让二人喜欢。
“这是弟子给圣女悉心准备的,两位师伯若是喜欢,弟子回头再给两位师伯制作两套,只是怕入不得两位师伯的法眼。”
张凤雏见两位金丹期修炼者对玉带和云靴多看了几眼,哪还不懂打蛇随棍上的道理。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沿着前面左侧的路一直走到尽头便是圣女殿,不要乱走,免得触了宫内的禁制遭到责罚。”
张凤雏的话让两位金丹期女修眉开眼笑,加上张凤雏此刻看起来仅有不到筑基期的境界。
直把她当作众多巴结圣女的宫内弟子,指点了路径后让她自行前往。
张凤雏心中大喜,再次承诺一定给两位师伯进献玉带云靴。
至于以后那位真正的百花宫女弟子会不会遭到责难被穿鞋,可不在她的考虑之列。
一刻钟后,张凤雏看着金碧辉煌的圣女殿,轻哼一声心下不满。
唐敖为了花蝶舞黯然神伤,花蝶舞却在鬼国地域内的大宗门这般享受,这心肠也太狠了些。
刚刚步入圣女殿,张凤雏眼前一花。
一个十五六岁的女修拦住去路,语气不善道:“你是何人?修为如此低下怎么走入深宫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