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带到我的院子里去。”董氏说完,率先往前走,到了林汐身边的时候一伸手,林汐自然笑眯眯的扶着董氏走了。韩玉辰见到事情最终还是闹大了,心中虽然有些不愿意,却也跟着董氏和林汐走了。
文轩侯知道董氏的脾气,这是要处置蒙氏,但是,不能让人看了笑话,便是蒙氏再不好,也是韩家的当家夫人,不能在丫鬟婆子的面前给她没脸的。所以才要带走处置。
“把嘴都给我闭紧了,谁要是私下里嚼舌头,打死了事。”文轩侯看着一院子的人说道,众人瞬间跪了一地,文轩侯掌握着这一府的生杀大权,她们怎么会不害怕。
文轩侯看看才满意的点头,韩家不是弑杀的人家,不过,儿子冲入母亲的院子中,母亲提剑刺伤儿子的事情,这是绝对不能流传出去的。不然,岂不是让外人有了许多的猜测和误会!
再看这群下人一眼,文轩侯心中已经有了算计,而这群人更是被文轩侯看的心中一冷,一股生死存亡的危机感袭来。不过文轩侯什么也没有说,带着人走了,身后还跟着蒙氏,沈嬷嬷也被董氏的人抬着往主院而去。
进入屋子里,董氏先是指着韩玉辰的鼻子开骂了:“你这个年纪了,怎么还这么糊涂,有事情你不知道找我!自己闯入你母亲的院子要打要杀的,就为了个奴才秧子,不喜欢直接打杀了,跟你母亲较劲做什么!你这是犯的什么轴!”
董氏虽然生气蒙氏对韩玉辰下手,但是,也生气韩玉辰失了分寸,那个沈嬷嬷,不喜欢杀了也不是不行的,非得和蒙氏较劲,这到底是韩玉辰失了分寸在前。
“祖母。”韩玉辰心中苦涩,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能和祖母说,他怕祖母伤心难过。怕她的身子受不住。
“哎,我说也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不好下手,你叫我啊,我帮你给人绑出来,保证神不知鬼不觉,非得用这个法子。直接出闯进去,笨!”林汐接着说了一句。
董氏:“”咱俩说的好似不一个意思吧?我是说光明正大的去抓人,你的意思是去打劫啊!不过,好似作用都一样啊,哈哈。
“对,就算是去打劫不是,是悄悄的去抓人,也比你直接闯进去强。”董氏很快就赞同了林汐的看法。
韩玉辰:“”还能这样?现在想想,好似真的是自己冲动了,太冲动了,本来能很好的解决的,要不是自己当时没控制好情绪,就不会闹到祖母的面前。
“是,都是我冲动了,祖母说的是!”韩玉辰如此说道,哪里还有点刚才那暴虐的样子,董氏心中叹了口气,还是林家丫头的影响大啊,这孙子是一心一意的对人家。
“一会蒙氏来了,我倒是要问问她,这个当娘的想要做什么!”董氏说完韩玉辰,剩下的怒火就是对着蒙氏的了,现在恨不得抽死蒙氏,哪里还想着给她留下半点的面子啊。
林汐看看也不吱声,也不说劝劝,站在韩玉辰的边上。这是自己来了,这要是自己没来,现在韩玉辰是不是就受伤了?她可是烦透了蒙氏,才不会求情,她就站着看着,她看看蒙氏有什么好说的,这人真的是太奇葩了。
果然,不一会的功夫,文轩侯来了,后面跟着手脚不太利索的蒙氏。然后便是沈嬷嬷,也给人抬了进来,一脸的血,身上的伤口无人处理,丫鬟们放下她的时候,她疼的脸色一白,却不敢吱声了。
可见这人都是欺善怕恶的,刚才韩玉辰拉着她,她就敢不断的哭嚎,惹得蒙氏为她伤了韩玉辰,现在呢,在董氏的面前,就半点也不敢吱声,生怕董氏一个不高兴,她的命就没了。这样见人下菜,林汐很是看不上,便是这个沈嬷嬷没做什么,就这样的人,林汐都不会留在身边,亏得蒙氏还当她是个宝。
“蒙氏,跪下!”董氏冷冷的一声,蒙氏腿脚就发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蒙氏,我问你,我韩家怎么对不起你了,你要残害我韩家的骨血!”老夫人董氏心中有火,但是,对面的不是外人,不能直接打杀了,为了儿子和孙子的心情,她得将事情给弄清楚,弄明白。
“母亲,都是儿媳妇一时糊涂,儿媳妇知道错了。”蒙氏已经让董氏这一鞭子给抽打老实了,这下子真心的知道怕了,要不然也不会哭的这么惨。
在蒙氏心中,自己的面子是顶重要的,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宁折勿弯的人,现在为了不受惩罚,不被打,什么脸面都不要了。
“你知道错了?你糊涂?你自然是错了,你自然是糊涂!别用这些话搪塞我,是不是还想要说,下次不敢了!你别说下次,这次我就该废了你!你要是愿意说,我就问问,不愿意说,我们韩家也要不起你这样狠毒的妇人,你从哪里来的,就回到哪里去吧。”董氏说着挥挥手,一副不想和糊涂人说话的样子。
“母亲,不能啊,儿媳妇真的知道错了。母亲想要知道什么,儿媳妇都告诉您!”蒙氏这么说着,不断的哀求,那态度,好似真的是害怕了,后悔了。
“告诉我?那你先说说,你为何要用剑刺玉辰!”董氏这么问道,蒙氏的脸色一紧。
“母亲,当时儿媳妇慌了,儿媳妇看到玉辰提着剑进来,还抓着沈嬷嬷,要带走,还把剑对着儿媳妇,我,我慌了”蒙氏一边说,一边哭,董氏皱着眉头。
“你可真是不老实,还不说实话!玉辰要是手中拿着剑,指着你,该死的是你才是,你觉得,你多大的本事,能从他的手中将剑抢过去!”董氏冷笑着说道,文轩侯也皱着眉头,狠狠的一拍桌子。
“还不说实话,真的等我的一纸休书吗?”文轩侯如此说道,蒙氏吓了一跳,不敢相信,文轩侯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夫妻多年,他第一次对自己说这样的重话。
“侯爷,都是老奴的错,不关夫人的事情,侯爷和夫人多年的夫妻,难道还不知道夫人是什么人吗?要是侯爷休了夫人,这少爷和小姐们可如何自处啊!”沈嬷嬷哭的义胆忠肝,捂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不断的磕头,文轩侯听了这话,心中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