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漆黑的夜晚,四周阴风不停的吹着如狼吼一般。
我身着一身大红衣服,腰间系着麻绳,独自一人孤单的向着来时的路返回,这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
现在在加上这红衣鬼的莫名消失,我怎么可能安稳得住?
算了,现在哪还管得了这么多,赶紧的四周看去,依旧不见一个鬼魂。
最终我鼓了鼓勇气,慢慢的将我的脑袋顺着腰间的麻绳向着后方看去。
这一看之下,瞬间,我的汗毛便倒竖了起来,周身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我看到身后的红衣鬼竟然又出现在了我的身后,而且正在跟着我的步伐一步步前行,这怎么可能?
我的眼睛出问题了?还是我的八卦镜真的看不到红衣鬼?
不对,这八卦镜乃是世间神物,上能看九天仙界,下能视十八层地狱,区区一个红衣鬼却看不到?
慌乱中,我赶紧的扭过了头。
不行,我必须得验证清楚,否则的话,那我这次回头就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想着便将自己手中的八卦镜再次的举过了肩头,反视八卦镜,这一刻,我的心头却猛然间一凉。
因为这一次我看到的东西却变了。
顺着麻绳看去,只见麻绳的那一头系着的已经不是红衣鬼而是一个黑影!
我瞬间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渐渐地我感觉系在腰间的麻绳越来越紧,似乎像是有人故意在给我勒紧一样。
坏了,我马上就意识到了手中的八卦镜为何一直都在闪烁幽光,这么看来我的身后根本就不是红衣鬼!
这得亏的偷偷拿上了八卦镜,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我腰间的麻绳是系的活扣,之前欧阳胜交代过,这东西绝对不能系成死扣,否则的话就会把自己给系死。
一看情况不妙,我瞬间就将手放在麻绳的头上,我得赶紧的把麻绳解开,要不这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可是当我手放在麻绳上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我就感觉到情况不对头。
这麻绳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硬了?而且还触手冰凉?
不好,不知何时,我发现这腰间系的哪里还是什么麻绳,早就变成了一根粗壮的铁链。
手一动,便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这下我可管不了这么多了,双手一起用力,想要把我腰间的麻绳给脱开,可是无论我怎么用力却始终是弄不掉这铁链。
不知何时,我发现在我身后的那个黑影此时竟然走在了我的前方!
铁链的一头拴在我的身上,而另一头则拴在了黑影之上,这一刻,成了眼前的黑影拉着我前行。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我试图挣扎逃脱却根本就做不到。
现在奇怪的是,我张大嘴巴想要大声的求救,可是根本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就像是喉管被麻痹了一样。
这一刻,我突然又想起了在高峡镇的被抓紧派出所的那一晚,黑白无常鬼来向我索命的那一幕现在在我的脑海中又再一次的浮现。
这情景,简直太像了。
现在我清楚,根本就不能跟它走,只要是跟着它走,那就只能是走向死亡!
我翻了个身,想尽一切办法来挣脱他的束缚,可是最终我却发现,根本就不可能。
此时我手中紧握无极八卦镜,我现在需要的是月光!现在我也只能够祈祷大风能把阴云吹散。
只要是月亮出来了,那一切都好办了。
不过这也只能够看我的运气了。
我被前方的那个黑影一路拖行,向着前方走去,它就这么向着前方走,没有回头,也没有看我。
不过,我从后方看去,这东西似乎没有人形,不像是鬼,这感觉不好说!
现在我的心中焦急万分,我发现,我的力道,根本就不是前方那个黑影的对手,我被他死死地拉着,脚在地上被摩擦的直做响,可是我还是被它拖行的很远。
我越是挣扎,却发现,身上的铁链就越来越紧,而且此时一股凉意顺着铁链在不断地往我身上涌。
我在内心不断地呼唤,无奈喉咙发不出声音。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之内,我全身冷的开始不断的在打哆嗦,这感觉就像是进了冰窖一样。
这一刻,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怎么着,我感觉全身就像是被打了麻药一样,逐渐的失去知觉,就这么直愣愣的跟着前方的黑影走去。
现在大街之上,除了前方的黑影那就只剩下我了,四周再也没有任何的行人!
就在这一刻,我突然感觉到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风停了,似乎我的耳朵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只看到正前方的位置,突然出现了一条明晃晃的大道!
不知怎么,这一刻,我感觉自己有种飞蛾扑火的感觉,这感觉很奇妙,明知道那里不能去,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向着前方走。
现在心里着急万分,我感觉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前方那个一路上拉着我的黑影,此时却直接没入到了光明的道路之中便消失不见了。
留下的只是链接我至那条道路的铁链!
就在这这一刻,正前方的明晃晃的大道之上却出现了一盏大红的灯笼,灯笼的红芒向着四周散发出来,对人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让我不自觉的便跟着红灯笼向着前方走。
正当我开始迈步走进那明晃晃的大道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了周身一阵刺痛,眼前瞬间一片漆黑竟然什么都看不到了!
随即我又发现我全身的知觉竟然在慢慢恢复,我感觉到痛了!
就在这一个瞬间,我发现之所以四周一下子黑了下了,那是因为我的眼睛其实一直都是闭着的!
猛然间睁开眼睛,这一下我逐渐的看清楚我现在的位置,竟然站在了院子之中!
而我的对面站着的,竟然是欧阳胜,而此时他正拿着一个空碗,我知道这里面放的是黑狗血,不过黑狗血已经全部泼在了我的身上,而在他的手中留下的,只是一个空空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