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叠加十钧!
“看来,走到最后是真的会有万钧重力。这么蛮干下去,恐怕真的不行。”陈瑾年叹道。
三千斤的力量压在他身上,他并没有感觉到沉重,甚至,连汗水也没有留下一滴。
寻常修身境圆满的文人,百钧之力,三千斤的重量已经是极限了。陈瑾年显然天赋异禀,他肉身所能够承受的极限,远远不是三千斤!可饶是如此,陈瑾年也不敢大意。
因为这一层楼梯考验的,也不是三千斤,或者三万斤。而是三十万斤!
哪怕陈瑾年修身境的肉身能力超越了普通修身境的极限,可远远达不到三十万斤的高度!
“先到了极限再说吧!”陈瑾年沉吟。
也只有承受的重力达到极限了,陈瑾年才能判断接下来的楼梯,该怎么上去。
第十一步,陈瑾年的身体一沉,骤然加上重量,让他的身体有些不适应。
“六千斤了!这时的楼梯,每一步增加的力量是百钧了吗?”陈瑾年咂舌。
每上一步,就增加百钧,三千斤的力量!
已经背负六千斤力量的陈瑾年,感觉到了吃力,可他依旧缓步向上。
第十二步台阶,第十三步
第十四步
第二十步
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陈瑾年上到了第二十步台阶!
他现在承受的力量,已经达到了三万斤,足足千钧的重量!并且,这已经达到了陈瑾年肉身所能承受的极限!
普通文人修身境能够承受三千斤的力量,然而陈瑾年却是超越了普通文人足足十倍!
“然而这似乎并没有什么卵用啊”陈瑾年在心底叹息。
哪怕他修身境的肉身承受能力,超越了普通文人足足十倍,可在贤文阁的第一层楼梯面前,并没有什么用。要上第一层楼梯,要承受的力量,是万钧,三十万斤!
陈瑾年现在已经能够承受千钧,三万斤的力量!离三十万斤,看起来似乎是只差了十倍。
但从数字上来看,似乎差距并不大。
可是力量上,有时候一根稻草的力量足以压翻一切。在极限之上,一根稻草的力量足以是不可承受之重。
救命稻草,就是指极限之上一根稻草的重量!
“那就肉身再次洗礼,打破极限吧!”陈瑾年在心底狂吼。
“打破极限?或许吧。难道你还能接连打破十次百次的极限?”石爷在陈瑾年心底说道。
陈瑾年的极限是三万斤力量。打破极限,就是在三万斤力量的基础上,承受更多的力量。这打破极限,一斤的力量算是打破极限,十斤的力量也算是打破极限。
贤文阁第一层考验肉身承受力量,显然不是考验文人是不是能够打破极限。因为一个文人哪怕再逆天,也不可能在短时间打破数十上百次的极限。
贤文阁的考验,另有文章。
“那就先试试能不能打破极限再说,让肉身再次受到洗礼,也算是好的。”陈瑾年说道。
说罢,陈瑾年抬起了脚,踏上了第二十一步台阶。
碰!
然而始才踏上第二十一步台阶,陈瑾年就感觉到了偌大的重量,一下子加在了身上。
陈瑾年的身体摇晃,站立不稳。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划下。
“千钧?真是够可以啊”陈瑾年心底感叹。
一下子加上三万斤的力量,让陈瑾年太过猝不及防。
然而陈瑾年并没有被压倒,也没有被压趴。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关键时刻,陈瑾年体内充斥于原始文脉和一百条文脉之中的坤卦地之气起了作用。坤卦地之气游弋于陈瑾年的周身,帮助陈瑾年抵挡住了这股重力。
坤卦地之气,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坤卦地之气能够像大地一般,承受万物,承载万气。
承受、包容,就是坤卦地之气的作用。
可六万斤的力量叠加在身上,是真的已经到达了陈瑾年的极限。肉身的极限和气所能承受的极限,都已经到了临界点。
且楼梯上每上一步台阶,就要承受千钧重力,并不能够让陈瑾年循序渐进的来。自然,陈瑾年想要肉身再次受到洗礼,打破极限的想法就告破了。
“那,就只能以技巧了啊。”陈瑾年心底感叹。
随即,陈瑾年双手微抬,左手向左,右手向右的做了一个慢动作。两手各自朝着各自的方向,划了一个半圆。
两个半圆划过,两道诡异的力场显现。
“揽雀尾,终于又看到你使出这一招了。”石爷赞叹道。
陈瑾年所会的道技并不多,可这式揽雀尾,却是陈瑾年在普通人的时候,就能够使用的道技。
道技,乃是文人所专用。
可陈瑾年身为普通人就能够使用这式道技,足见揽雀尾这式道技的等级和功用都是不凡。
尤其,这式道技似乎还是陈瑾年原创。
“惭愧!”陈瑾年想道。
揽雀尾并不是陈瑾年原创,他是从前世带来,前世那套拳法之中,也唯有这一式,在今生还起着作用。并且揽雀尾这式道技,被陈瑾年父亲加工,真正打造成为道技,适合陈瑾年所用。
揽雀尾,能够以柔克刚,以慢制快。关键的是,揽雀尾能够四两拨千斤!
呼!
施展着揽雀尾,陈瑾年再上了一步台阶。
又是三万斤的力量叠加,被陈瑾年用揽雀尾拨开!
“记得那位存在当年说过,当你的揽雀尾能够千钧系于一发,一发拨开千钧的时候,你的揽雀尾就大成了!”石爷说道。
千钧系于一发,三万斤的重量能够集中在一根头发上一发拨开千钧,一根发丝的力量能够拨开三万斤的重量!
举重若轻,和举轻若重。
这是极难达到的境界。
石爷口中的“那位存在”,自然是陈瑾年的父亲。石爷乃是仙文石这个无上文器的器灵,面对陈瑾年父亲,都称呼那位存在。可见陈瑾年父亲身份的不凡。
“看来,在这种压力之下,我还真是有望达到您说的那种境界呢。”陈瑾年低头,不知道在对着谁,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