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世人常说的句子,那些感人肺腑激人向上的心灵鸡汤,原来,是真的。”
“雏鹰,不需要鼓掌,也要飞翔”
“小草,不需要阳光,也会生长。”
这篇贤人文章,并没有华丽的辞藻,也没有动人的渲染。只是平平淡淡的在讲说,在描述。
这篇文章,不是记述的功法,也不是道技。也不是精神意志的锤炼方法,更不是对大道感悟的描述。
这篇文章,只是写了一株草。这株草,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如果要把这篇文章的中心思想给归纳起来,那就是一句话小草,不需要阳光,也会生长。
可陈瑾年感同身受,领悟很深。
他和这株草,有什么区别呢?
逃亡三年,被追杀三年,不管怎么,都要竭力活下来
成为贱籍,尝尽冷暖,不管怎么,都要强大。
只有活下来了,只有强大了,才能够完成心中的愿望。才能够,过上自己想要中的生活。才能够,成为想象中的样子。
“命如芥草,风吹不倒。”最终,陈瑾年叹息,作出了总结。
从这篇贤人文章里面,陈瑾年虽然没有学到功法和道技,可是他领悟了一种精神。一种名为“芥草”的精神。
贤人文章突然散发出浓烈的白光,把陈瑾年淹没。这些白光降临在陈瑾年身上,陈瑾年所受损的精神意志以及肉身,都是被恢复了。
尤其是第一节傲骨,已经到了临界点,再稍微有所突破,便能开启第二节傲骨。这对于陈瑾年这个年纪和这个修为就要开启第二节傲骨的情况,是极为罕见的。
“他读懂了,他全部读懂了!”
贤文阁第九层楼,有世子失态的叫道。
能当选各个世家、豪门世子的人,无一不是精英。这种精英,不说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至少也会做到处变不惊。这世上,已经鲜少有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事,能让这些世子失态。
可当那一页贤人文章爆发出强烈的白光之后,消失的时候,有好几个世子失态了。
之前,曾有人猜测陈瑾年能够读懂这篇贤人文章的几成。连最看好陈瑾年的陈云烟都只给了一个五成之数。这已经是现在所有年轻天才阅读贤人文章之后所能够读懂最多的了。
最多能够读懂五成。
可现在,那一页贤人文章消失了。
自古传言,若有人能够全面读懂、领会贤人文章,那么,贤人文章就会消失。
现在看来,这个传言是真的。
不仅贤人文章会消失,就连贤文阁,也有了消失的迹象。
贤文阁变得透明起来,阁楼之上的砖瓦、柱子全都变成透明的颜色,像是水波做成的一样。
“贤文阁怎么变透明了?”
“难道,这是有低等级的文人,读懂了贤人文章?”
“不知道是那位天才!”
贤文阁本就处于颍川城这座闹市之中,骤然变得透明,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这里掉下去的话,会不会被摔死?”陈瑾年看着脚下,距离地面极为高深的高度,有些担忧的说道。
这时,平台消失,陈瑾年落到了第九层楼中。世子们听到了陈瑾年说的这句话,他们面面相觑,顿时无语起来。
这陈瑾年,似乎还只是修身境?
细细一看,果然修身境,还只是打通了十一条文脉只处于饿体肤境界的修身境文人。
修身境是不能飞行的,贤文阁第九层楼离地面很有高度。修身境的文人,还真有摔下去会被摔死的可能。
可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些世子大都已经跨入了文人所修炼的第二个大境界,文丹境。可他们依然没有能够读懂那篇贤人文章。
“世兄,恭喜了!”陈云烟走过来,嫣然向着陈瑾年道贺。
“嘿嘿,同喜同喜!”陈瑾年也是笑道。
“同喜?”陈云烟疑惑的说道。
这篇贤人文章乃是被陈瑾年读懂,所收获的好处也自然被陈瑾年一个人得了。何来的同喜?
“难道世妹就不想知道这篇贤人文章所写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陈瑾年朗声说道。
“想知道啊。”陈云烟实话实说。
这篇贤人文章,乃是专门针对低等级的文人所写的。低等级的文人若能知道这篇文章所写,必定裨益极大。哪怕陈云烟是陈世家的唯一世子,也很想得到这篇贤人文章。
“那快讨好我啊!”陈瑾年说道。
陈云烟惊呆了,陈云烟身后一众的世子也是惊呆了。要得贤人文章,要知道贤人文章所记述的内容,当然不会天空白掉馅饼,自然是会付出代价。
可陈瑾年一副恬不知耻的讨要好处,这脸皮的厚度还是让一众世子汗颜。
“那该怎么讨好世兄呢?”回过神来,陈云烟嫣然一笑。
不知道怎么,陈云烟对陈瑾年并不讨厌,也能接受一些朋友之间的玩笑。
“先请我吃顿大餐吧。我喜欢吃肉!”陈瑾年说着,表现出一副肉食动物的样子。
“我请你吃十顿大餐,不知道是否可以得到那篇贤人文章?”说话的不是陈云烟,而是吴明宇。
一众世子用着厌恶的神情看向吴明宇,通过陈瑾年和陈云烟之间的对话,明显他们是朋友才这么打趣。可你吴明宇是什么人?用十顿大餐就想得到贤人文章?
那篇贤人文章就在陈瑾年的脑海,讲不讲是陈瑾年的自由。若是因此恶了陈瑾年,他们又看似跟吴明宇一伙儿的。那就可能再也得不到那篇贤人文章了。
“你也想得贤人文章?”陈瑾年并没有生气,而是很有兴致的看向吴明宇。
“当然!十顿大餐够不够?”吴明宇豪气干云的说道。
“少年,忘了十顿大餐这个梗吧!要得到贤人文章,自然要付出代价,这么朴素的道理想必你不会不知道吧?”陈瑾年摆出一副敲竹杠的样子。
“真的?”吴明宇却是大喜。
吴明宇早在上贤文阁之前就得罪了陈瑾年,和陈云烟这个陈瑾年的朋友的关系也不怎么好。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可能得到贤人文章的可能,才出声嘲讽。
可当陈瑾年摆出一副敲竹杠的样子要敲诈他的样子,他反而高兴起来。
只有能得到有益于低等级文人的贤人文章,敲诈又算什么?
“那当然了,人之患在好为人师嘛!”
陈瑾年笑吟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