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蓁蓁冷静的便是，这些照片虽然取了独特的角度，但每一张都是真实存在过的画面，她只需要看了这一张，就知道林歆艺剩下的那几张是个什么情况，还不是和这一张一样，取了某个特殊的角度。
贺蓁蓁看完照片，脑子里突然一掠而过什么想法，而这一次，她也很快的抓住了那个想法，她想起来江启烨曾经说过她和宋锦木有什么的话，恶劣的言语之间，似乎也提到过‘照片’的事情。
他说这话的时候，比起林歆艺这副模样还要恼火。
贺蓁蓁不得不往下想，他怕是也接到过这样的照片。
贺蓁蓁只细想了一两秒，便抽回神来。
她将那三张照片全都拽在手里，抬眸看向林歆艺时，眼尖看到了她眼白里泛着的血丝，以及眼底的青黑。
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没有睡好了！
到底还是曾经年少时期的那段友谊，让贺蓁蓁有些许的留恋，她藏于心底里的某个坚硬的位置，再一次又泛起了柔软……
那块儿位置，以前一直都是柔软的。
贺蓁蓁深吸了一口气，眨了好几下眼睛，她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你相信我吗？我没有和他做过像照片上的这些事？”
林歆艺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她的神情有那么一瞬的恍惚，望着贺蓁蓁那副似曾相识的神情，开始晃神儿，她盯着她那双透亮的不像是会撒谎的眸子，那里面泛着的光亮，仿佛有种能安定人心的力量。
她情不自禁的就点了点头，“你先说。”
贺蓁蓁捏着手里照片，捏的有些发皱，“我们去吃饭，细谈一下。”
林歆艺低头看了眼地面，许是想起来她和贺蓁蓁好像许久都没有想现在这般平静的说过话了，她眸色里暗含着几分留恋，鬼使神差的就点了点头。
随即她又转头看了眼林夫人，“妈，你先回去，我一个人能应付的。”
林夫人知道贺蓁蓁虽然嘴皮子厉害，但还算的上是一个不挑事的人，她点了点头，然后便先一步离开了。
贺蓁蓁和林歆艺面对面的坐在一家餐厅吃饭，这也算的上是经历好长一段时间后的再次会和了。好长一段时间其实就是好几年。
贺蓁蓁指尖轻抬的扣了扣桌面，“先点杯喝的吧！”
林歆艺换来服务员叫了一杯奶茶，看到贺蓁蓁叫了一杯柠檬的时候，她嘴角挤出一抹强硬的笑意，“这么多年，你的口味还是没变。”
贺蓁蓁看了眼她那只杯子，“你的口味也没变，但你的变化真是太多了。”
你的变化真是是太多了，林歆艺听着这句话，像是理解到了贺蓁蓁话里暗含的含义，她这么些年，因为担心她最爱的人被贺蓁蓁抢走，她用了很多的手段，甚至还不惜恶言恶语的诋毁一个人。
现在想起来，当她所有的手段都用尽了，而目的却还没有达到——宋锦木仍旧不喜欢她。
林歆艺仿佛有些后悔，她当初也许就不该做那样的事。
她垂眸看了眼桌面，走神的时候就在想，江启烨到底后不后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