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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潼忙低下头去,看了一眼醉月和寒山。
两人识趣,醉月去药房了,寒山去准备如风要用的东西。
见四下无人,木潼才道:“那云天泽确实厉害,手下高手如云,把我们的人都伤了个遍。”
木问尘冷冷地说道:“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那么不济事了?”
木潼忙慌乱地低下头,答道:“那事不是刚过吗?以为没什么危险,便撤了下来,只留下三个人跟着,本来想着也够了,谁知道那云天泽原来还没离开湘州城,又正好碰上了如风,然后就打起来,他们正要发出信号的时候,就遭到了攻击,所以。。。。。”
木问尘打断了他的话,硬声道:“你去受罚吧。”
说罢不再理会木潼,直接走进如风的房内。
木潼惨白着一张脸,看着眼前关上的房门。
如风一直昏睡着,两天后,她醒来了,却是不言不语,眼里平静无波。
第80章 醒来
如风一直昏睡着,两天后,她醒来了,却是不言不语,眼里平静无波。
“师兄,该吃药了。”醉月小心的捧着一个白色瓷碗,看着如风,眼里有着喜悦,师兄终于醒过来了!
如风眼珠子转了转,看着醉月,不发一语,只是伸出双手把碗端过来,一口气喝下,眉头都不皱一下。
醉月一愣,这药很苦的,记得在山上的时候,师兄最不耐烦喝药,每次喝药都是拖拖拉拉的,完了还要自己给她蜜枣,这时候的师兄最是孩子气,而且她还总是嚷着要做成药丸子才好吞,只是有些药要制成药丸需要花很多的时间,所以估计药丸还没制成,人就已经死了。
而没想到这次师兄那么爽快,连讨价还价都没有。
醉月和寒山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担忧。
而如风却已经倒在床上,躺着直挺挺的,眼珠子睁着,表情木然,要不是眼睛偶尔眨一下,还真以为这是一具挺尸。
醉月觉得很不对劲,赶紧拿出如风的手,仔细的把脉。
完了才疑惑的看着寒山:“没事啊,一切都好好的。”
寒山皱皱眉,叫了一声:“师兄,师兄!”
如风动也不动。
“坏了坏了,师兄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寒山在房里踱步。
醉月横了他一眼,道:“哼,你不相信我的医术吗?”
寒山忙赔笑:“我不是说身体上的问题,是心理上的问题。”
醉月一想,也就点点头,说道:“山长和煜爵、煜宣今天怎么还没来?他们都不知道师兄今天醒来吧?”
寒山哼了哼,没好气的说道:“他们来不来有什么关系?每次都是山长一来,你就紧张,不肯让他和师兄独处一室。煜爵和煜宣一来,你也紧张,而他们兄弟两就只会看着如风发呆。”
醉月刮了寒山一眼,这个呆子怎么会明白自己的心理?师兄是女的,自己可要替她保守秘密,所以当然不能让山长和师兄独处了,免得他掀开如风的被子来瞧瞧伤势。
说曹C曹C就到,木问尘和煜爵、煜宣先后的走了进来,前后不差多少时间,三人脸上都有喜悦,只是木问尘的表情较为内敛,仅仅是紧皱的眉头松开,表情比较放松。
而煜宣就不在意了,他扑了上去,叫了一声:“如风,你可醒来了,我们担心死了。”
如风依旧不言不语,只是睁着眼。
一旁的煜爵觉得不对,就把手伸到如风的眼前,晃了晃,结果如风眼都不眨一下。于是就忙说道:“如风,如风,你还好吧?”见如风毫不动静,就看着醉月,“这是怎么回事?”
醉月也不解:“师兄刚醒来不久,一醒来就是这个样子了,我们也不知道。”
煜宣一听,也只好握住如风的手,拼命地摇摇:“如风,如风!不会是中邪了吧?”
此话受到屋子里的几个人的白眼,寒山说话有点冲:“你才中邪了呢,师兄不会有事的。”
一直静立的木问尘看了看,袖子一拂,煜宣踉跄几步,离开了床前。
木问尘坐在床前,把如风抱起,把枕头放好,让她半躺着,这才开口说第一句话:“如风,没事了,云天泽现在已经追不到了,珠子也被毁了,所以大家白忙活了一场,谁也没占到便宜。”
这话好像很有效,如风的眼睛眨了一下,众人大喜,煜宣这次没有靠近如风,只是道:“如风,没事的,我和哥哥都不怪你,是那云天泽太Y狠了,欺骗了你。”
然后如风的眼睛又恢复了呆滞。
煜宣一愣,不解的看着煜爵。
煜爵想了想,才道:“想来云天泽还是对我们有情的,要不然也不会把珠子给你了。”
如风的眼又眨了一下,众人又是一阵喜悦。
醉月拍拍胸口,道:“这样就好了。”寒山也微笑的点点头。
可是接下来,无论他们说什么,如风都没反应了,就只是呆呆的把眼睛睁着,众人又是一阵担忧。
木问尘想了想,说出了今天的第二句话:“你们先出去吧,我和如风说说。”
寒山和醉月虽是不满,但摄于木问尘身上的威严,再看看眼前的情况,也只好不甘愿的退下。
煜爵和煜宣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退下了,只是走的时候,两人都回头望了一眼如风。
木问尘见人都离开后,就半抱着如风,如风全身一僵,木问尘低笑道:“小家伙,别装了,说吧,心里有什么委屈?”
如风不自在地动了动,却被木问尘紧紧地抱住,温暖的气息袭来,如风熏然,半晌才说道:“不要抱着我。”
木问尘此刻却很无赖,没理会如风的话,只是抱着更紧了。
如风见状,更是委屈,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煜爵、煜宣、醉月和寒山都在门外等着,其中以醉月的表情特别不安,似乎想随时冲进去,跟她平时沉静的性格有很大的区别。
不久,众人就听见了如风的一阵哭声,边哭还边嚷道:“呜呜……哇哇……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呜哇……呜哇……”然后似乎是哽咽的声音,还有低语声,几人拉长了耳朵都没听到木问尘说了什么,只听到如风的声音更大了。
四人舒了一口气,只要如风肯开口就好。
“你当然没事了,你又不是我,呜哇……人家的武功……都……都没了……”这几句说出来,声音似乎又加大了,“呜哇……这是人家花了十几年的功夫练成的,说没了就没了,你说我能不伤心吗?”
很好,最后这几句话是一口气吼出来的,没有断断续续。
“呜呜……醉月说什么真气受阻,我连运气都不行,师父给我的书有什么用?呜呜……呜呜……我心里难受死了,你还笑,你还笑!”然后又是一阵捶打的声音,最后是如风的痛呼。
听到这,醉月刚想冲过去,就听见如风的声音继续,道:“呜呜……没了武功,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呜呜……你别拦我,你们谁也别拦我……让我死了算了,没武功有什么意思,那可是我辛辛苦苦练成了,说没了就没了……呜呜……记得……记得去找云天泽报仇!”说到最后,语气似乎有点Y狠了。
木问尘又是一阵低语,如风的声音顿时充满惊喜,道:“真的?你没骗我?”
过了不久,四人正在好奇,就听到如风道:“好吧。”
听到这里的时候,房里顿时没了动静,正在思考要不要打开门的时候,门就自己开了。
木问尘抱着如风出现在众人面前,如风身上已经披了一件白色衣袍,她把脸埋进木问尘的怀里,一手搂着木问尘的脖子,另一只手臂受伤的手放在怀里。
木问尘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四人,道:“再不说话我就走了。”
如风闷闷的声音这才传出来,道:“谢谢大家关心我,醉月、寒山,我去山长那里养伤去了,你有空再去看我吧。”
醉月和寒山应了一声,醉月开口道:“嗯,我每天去看你一次,反正也不远,师兄开心就好。”
寒山忙点头,道:“是啊是啊。”
煜爵和煜宣对看一眼,煜爵开口,声音低沉,道:“去吧,养好伤了就来找我们。”眼里却隐藏着担忧和黯然。
煜宣褪去担忧,调笑道:“是啊是啊,我还想看你哭一次呢。”只是低着头说话。
如风哼了一声,把脸埋的更深,还磨蹭了一把。
木问尘脸上淡淡一笑,不再看众人,脚尖一点,就跃上了屋顶。
寒山望着他们很快就消失不见的影子,疑惑的说道:“这个山长抱师兄的姿势怎么那么奇怪。”寒山没说出口的是,像抱一个女人的姿势。
醉月不语,眼里闪过深思,半晌才道:“估计是怕师兄的伤口裂开吧。”
煜爵和煜宣闻言,眼里同时闪过深沉的黯然。
*
如风躺在木问尘宽广的怀里,使劲的嗅了嗅,笑道:“你身上真好闻。”
木问尘的手臂抖了一下,如风感觉到了,嘻嘻一笑,这才说道:“不许让人家看到我,要不然多没面子啊。”
“这关面子什么事?你现在有伤。”从语气里也听得出木问尘的愉悦。
如风摇头:“反正就是不许让别人认出是我。”这是面子问题。
木问尘笑笑,只是把如风楼的更紧,脚下生风,在屋顶间跳跃,抱着一个人却似乎没有影响到他的速度。
如风感觉到手臂上吹过的风,不用看也知道现在的速度有多快,于是心里喜滋滋的。
枫贤书院里,大家只看到一团白色的影子从自己身边刮过,待一细看,就已经不见了。
回到木问尘的家里后,如风被放到她睡了三天的大床上,还念念不忘的提醒道:“你记得要教我武功哦,其实我只要达到我以前的水平就行了。”
木问尘点点如风的鼻子,轻声道:“答应你的事不会忘记的,你现在好好养伤吧,等你的伤口好了,我就帮你打通真气。”其实木问尘没说的是,是他把如风的真气封住的,就为了让她好好养伤。
如风打了一个哈欠,翻了个白眼,这才说道:“知道了,你真啰嗦,我记得你以前很少话的。”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木问尘没有说话,只是让如风平躺,然后帮他盖好身上的被子,道:“快睡吧,有伤的人要好好睡觉才行。”
如风却不肯,伸手拉住木问尘的衣袖,道:“木潼呢?怎么见天没看到他黑色的身影?他不是一直跟着你吗?”他以前都是对自己看不顺眼的,今天怎么没有出现给自己脸色看?
木问尘收拾床铺的动作顿了顿,道:“你找他干什么?”
如风撅起嘴巴,道:“我貌似很久没有吃东西,他煮的东西好吃。”现在她都是喝药,哭死了。如风现在才发觉,刚才吞下去的药味,现在还在自己的嘴里泛着苦涩。
木问尘思忖了一会,才道:“那明天你就可以见到他,我叫他回来。”
如风应了一声,又补充道:“如果他是去干正经事就不用叫他回来了,正事要紧。”
木问尘拍拍如风的脸,道:“放心,没事的,你快睡吧,等你醒来,也许他就回来给你煮饭了。”
如风这才心满意足,但过了一会,木问尘正要离开的时候,如风又小声叫道:“别走。”
木问尘摇摇头,怎么觉得这小家伙生了病后特别的粘人?
“还有什么事吗?”木问尘干脆坐在床边上。
如风想了想,终于开口道:“问尘,云天泽现在怎么样了?”
木问尘的脸上顿时闪过了一抹Y霾,顿了顿才道:“放心,他狡猾得很,说不定已经回国了。”
如风叹道:“毕竟同学一场。”
“可是他伤了你。”木问尘的这句话声音很低沉。
如风愣了愣,苦笑:“起码我还没死,只是是谁救我回来的?”
“小家伙,你不打算睡觉了吗?”木问尘低声道。
如风努努嘴,道:“不问清楚,我睡不着。”
“你呀,太冲动了,不知道是不是陷阱就跟着人家的马车跑了,这次要不是因为命大,你就见不到我了,救你回来的是一个红衣女子,只是醉月没有看清是谁。”
如风纳闷:“红衣女子?到底是谁呢?”如风认识的女子中,最爱穿红衣的就是自己的另一个师妹醉竹,还有刺史府的慕容迎荷,可是看情况都不像啊。慕容迎荷有没有那个能力把自己拖回来暂且不说,单是醉竹,如果是她的话,就没必要隐瞒,而且似乎她现在还没能下山,师父的命令她是不会违背的。
木问尘摸摸如风的脑袋:“别想了,该知道的总有一天都知道的。”
如风想想也是,又打了一个哈欠,道:“那我先睡了。”说着就闭上眼睛。
木问尘出去后,如风重新睁开眼睛,表情严肃。
如风想起那里珠子,好像是被自己打碎的,也好像是其他人打碎,但这不是重点,如风担心的是,那粒珠子会不会是假的?毕竟自己以前的电视可没白看,可是她又不想和木问尘说,唉,云天泽……如风暗暗的叫了一声,把头埋进枕头里。
第81章 坦白
第三天,木潼就回来了,和往常一样板着一张脸,只是……
“咦,木潼,你走路怎么奇怪?”如风坐在床上,看着木潼离开的背影,一时忍不住就开口道。
木潼的背影一僵,顿了顿,才道:“没事。”
如风摇摇头,看向一旁的木问尘,道:“问尘,你说木潼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为什么这次回来后态度那么奇怪?”
木问尘翻阅着手中的书,皱皱眉,才抬起头来看如风,问道:“什么态度?”
如风摸摸下巴,道:“他以前都是对我不耐烦的,现在对我很好,我想吃什么他就给我做什么。嗯,态度好的吓人。”
木问尘莞尔一笑:“别胡思乱想了,你还是快点睡觉吧,到时间了。”
如风瞪了他一眼:“可是我现在不想睡觉了,对了,”如风突然大叫,“天啊天啊,我都没有请假,我好像已经很久没去上课了。”虽然自己一向都不在乎上不上课的问题,可是如果让自己的爹和爷爷知道的话,那自己不就惨了?
木问尘慢条斯理地说:“别急,你不用去上也不会怎么样的。”
如风一想,拍拍胸脯道:“说的也是,你是山长,到时你帮我说说就是了。”如风可不怕别人说自己走后门,而在枫贤书院,谁不知道尉迟如风和山长交好?所以还不如不掩饰呢,光明正大的摆出来才好呢。
想到这里,如风又想起了一件事,忍不住问道:“问尘,你说煜爵和煜宣怎么都不来看我一下?”
木问尘翻书的动作停住了,他放下书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来到如风面前,摸摸她的脑袋,问道:“小家伙,你真的不打算午睡了?”
如风摇摇头,不解的问:“我现在还不想睡,对了,你为什么要叫我‘小家伙’?”脸上却不由得一热,为这个亲昵的称呼。
木问尘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如风的脸,这才道:“你比我小。”
如风点点头,没再问下去,改而问:“你还没说煜爵和煜宣为什么没来看我呢?我很想他们呢。”
木问尘的眼黯了黯,最后才道:“你想见的话我会叫他们来的。”
如风连忙点头,于是木问尘出去了下,过了不久,煜爵和煜宣就走了进来。
“爵哥哥,煜宣,这里这里!”如风连忙招手道。
煜爵和煜宣含蓄的点点头,走了过去,规规矩矩地拖了凳子在如风面前坐下。
木问尘见状,就道:“我先去书房,你们慢慢聊,不要太久,如风还要休息。”
煜爵三人都忙点头。
见木问尘出去后,如风才埋怨道:“都两天了,你们都没来看我一次,你不知道养伤多无聊,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发呆。”而且自己还要防着别人看出自己的女儿身,根本就没有在醉月那里那么方便。
煜爵和煜宣苦笑,煜宣开口道:“我们也想来看你啊,只是这里没有山长的允许,我们进不来的。”
如风恍然大悟,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对了,我只要再躺多几天,伤口就好的差不多了,那时我就可以和你们一起上课了。”说着苍白的脸蛋上有了一抹兴奋地红晕。
煜爵低叹了声,道:“如风,我们有事和你说。”
煜爵和煜宣的语气和表情都很严肃,如风有了不好的预感,有点不安的问道:“是什么?是不是因为我把珠子给了云天泽那件事?那个……对你们损失很大吗?”话说着已经低下头了,这件事一直都是如风心里的刺,即使自己天性乐观,可是毕竟辜负了煜宣对自己的期望,还让他们的努力白费了,所以如风一直都想避而不谈的,但现在终于还是说出来了,该说的还是得说,这的确是自己的不对。
煜宣忙笑道:“没事没事,反正现在珠子已经被毁了,如风,毁的好啊,省得它还惹出更大的麻烦,接下来,没有了珠子的介入,大家就只能凭真本事了。”
头一次,如风觉得煜宣痞痞的笑容很是顺眼,可是她还是忍耐不住脱口而出:“那万一那个毁掉的珠子是假的呢?”
煜爵和煜宣一愣,如风不安的盯着他们。
半晌,煜爵才说道:“不会的,珠子的光芒是独一无二的,普通的珠子哪会在白天就可以看得见光?而且,云天泽虽然现在已经不是……不是我们的朋友了,但他应该不会给你假珠子的。”
如风不解,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他不会给我假珠子?他不是春藤国的二皇子吗?既是皇子,基本上都想以后当皇帝的,我虽然不懂这些,但我也知道,有了珠子,他会有很大胜算的。”
煜爵低低叹道:“如风,不是每个人以后都想当皇帝的,而且……对于有些人来说,有时候,在某些时刻,有些人会比一些东西更为重要。”他的眼睛里闪着不可捉摸的情绪。
如风听得迷迷糊糊,刚打算问清楚,就听到煜宣说:“如风,谁说是皇子都想当皇帝的?有些人其实并不想当的,只是没办法,被*着而已。”
如风眨眨眼,默然,她一向对这些都没兴趣,生怕卷进去,于是转移话题,道:“你们刚才想和我说什么事?”
说到这,煜爵和煜宣的脸色就严肃了。
煜爵收敛起往常一贯温柔的笑脸,严肃认真的看着如风,道:“如风,我们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我和小三准备回京城了,以后可能很难就回枫贤书院了。”
如风愣了愣,道:“可是现在不是假期。”其实心里已经预感到什么了。
煜爵叹了口气,道:“如风,我和小三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的,其实以你的聪明,你也应该知道我和小三的身份不普通,可是你一直都没问,我们也没说,可是经过这件事,我们的身份也曝光了,所以我们也该回到我们正常的生活去了。”
如风低头,捏着被子的一角,低声说道:“难道你们一直都觉得过去一年的生活不正常吗?”
煜宣苦笑,他拍拍如风的手背:“对于我们而言是不太正常,可是我和哥哥都很高兴,这段时间我们都很快乐。”
如风继续低着头:“你们都走了,云天泽也走了,枫贤书院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怜兮兮的,以后吃饭上课的时候都没有人陪我了,我想偷懒的时候,没有帮我买饭了;我在上课打瞌睡的时候,也没有人帮我放哨了,我没有了同桌了,也没有室友。”
煜爵和煜宣对看了一眼,看着如风的样子,也忍不住难过起来。
煜宣一把抓住如风的手,道:“如风,你不是说什么‘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吗?我们虽然分开了,但是我们还是可以经常联系的,到时即使你不想和我们联系,我们也会去打扰你的。”
煜爵眼皮一动,把煜宣的手拉开,自己抓住如风的手,点头道:“是啊,而且以我们如风的身份和性格,肯定能找到其他好朋友的,到时你不要忘记我们就好。”
煜宣不满的盯了眼自己的大哥,摇摇头,打算不计较了,大哥的心思,自己这个做弟弟的还不知道吗?可是……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如风,唉,还是不要想这个了,再想到门外的那个人,哥哥,唉,就更不必想了。
如风抬起头,眼睛有点红了,不舍得说道:“你们不在了,我也不想读了,没意思。”
煜宣的口又下意识的反驳:“你以为你很厉害吗?说不读就不读了。”
如风哀怨的望了一眼,直到煜宣忍不住把视线调转,这才说道:“我们同床共枕一年,你还不明白我尉迟如风的本事吗?”
煜宣的身子一抖,看了眼旁边的煜爵,道:“你别胡说,我们只睡过一个晚上,之后你就自己睡了。”
如风撇撇嘴,沉默了会,突然问道:“爵哥哥,煜宣,你们现在很讨厌云天泽吗?”
煜爵和煜宣默然了,过了好大一会儿,煜爵才说道:“如风,我们和你不同,我们不会轻易地就放入自己的感情,所以这事你应该问你自己才对。”
如风一手抱着手,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很难过就是了。”
煜爵叹了口气,柔声道:“你小心点,别碰到自己的伤口。”
如风摇摇头,把手放下来,看着煜爵和煜宣,道:“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煜爵和煜宣不约而同地点头。
煜宣最快的说:“只要如风以后和你爷爷一样当上大将军,那我们就可以常常见面了,或者你把我家妹妹娶去,那也常常见面了,不是我说,我家妹妹虽然才十三岁,都是长的可是天香国色啊,从小就是美人胚子一个,你看我就好,像我煜宣那么英俊潇洒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个貌若天仙的妹妹?”
煜宣夸夸其谈,到最后才发现如风的脸色不太好,而身边自己的哥哥就更不好了,眼里的冷光几乎可以把自己冷死,于是连忙干笑两声,“嘿嘿,如风,你就当我没说。”
如风缓缓的点头,说道:“我的确是不想读书,我当初是为了不让爷爷把我送进军营才进书院的,可是现在你们都走了,我也不稀罕在这里读什么书,所以我可能找个什么地方去玩玩。”当然,前提是自己家的爷爷肯放人才行。
煜爵和煜宣一愣,道:“你不想从军吗?”这话是煜爵问得。
如风苦笑:“爷爷很想我继承他的衣钵,也希望我们尉迟家能再出一个将军,好让我们几百年的名声不要在我这一代毁掉,而我虽然不想去,但如果需要的话,我还是会上战场的,毕竟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如风说出自己的真心话,虽然她对紫罗国这个国家没有太深的感情,但她自己在这里生活了十七年,这里有自己身体上血缘的亲人,还有自己的朋友,所以如果真的发生战争的话,自己一定不会逃避的,该自己去做的,还是得做。
煜爵深沉的看了一眼如风,道:“如风,你也许不必另外找地方了,因为如果我们猜测的不错的话,边疆,快要打起来了。”
如风闻言,一愣,这才想起,自己的爷爷,似乎很久没来过信了呢?
“我爷爷现在在哪里?”如风脱口而出。
煜宣答道:“他现在已经去了边疆了。”
如风默然了,看来,那珠子真的是一个导火线,或者是一个很关键的事件。
煜爵拍拍如风的另一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如风,我知道尉迟将军对你有很大的期望,所以你有你的责任,我们也有我们的责任,明天我们就得离开这里了。”
如风张了张口,却还是问不出口。
煜宣一笑,道:“你还真憋得住,真的不想知道我们是谁吗?要知道,我和哥哥可不是随便把自己身份风透露给人的哦。”
如风翻翻白眼,道:“其实你们的身份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皇亲国戚之类的,因为能和云天泽为敌的人,身份不会低到哪去。”更何况自己的爷爷还叮嘱自己保护眼前的两位。
煜爵笑笑,道:“就知道如风聪明,我和煜宣分别是紫罗国的二皇子和三皇子,我们两的母亲是皇后。”
如风心神一震,虽然早就已经想明白了,但还是不可避免的伤感,皇子——唉,又是皇子。
于是自嘲道:“想不到我出来读一趟书,会遇到那么多皇子,那你们的名字是真的吗?”
煜爵和煜宣松了一口气,还真怕如风和自己生疏起来呢。
“这是我们两个的字,都是真的,放心,这名字基本上也就只有你能叫了,以后。”煜宣长叹一声,想拍拍如风的肩膀,又怕弄到他的伤口。
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不久,木潼呆板的声音传进来:“两位公子,如风喝药的时间到了。”
煜爵和煜宣很有默契的站起来,道:“如风,我们还会联系的,放心。”
如风心惊胆战地说:“其实你们可以不必联系我的,真的。”说着还强调性的点头。
两人莞尔一笑,拉开门走出去了。
如风看着他们背光的身影,心里涌起了一股涩意,都要走了。
第82章 恢复
煜爵和煜宣走的那一天,如风去看了,当然,她没能出去,是在木问尘家里看的,因为木问尘把她抱上了凉亭。
在凉亭,可以俯瞰整个书院,所以书院可以看到煜爵和煜宣走出宿舍到门口的那段路。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如风的眼里有点酸酸的,真是不舍啊,就好像毕业了要和同学分开一样,最紧要的是这两位同学身份还那么高贵,以后要去看他们都还不一定能看呢,人家可不是阿猫阿狗都可以见的,身份摆在那里呢。
直到他们下山了看不到后,如风也没收回视线,还是愣愣地看着。
木问尘低声道:“看够了?”
如风拉拉身上的青色衣袍,再想到木问尘现在抱着自己的姿势,脸有点微微发红,这个可是经典的公主抱呢,不过,“你不累吗?这么抱着我。”
木问尘轻笑了起来,自从如风说很喜欢看他的笑容后,木问尘就偶尔淡笑一下。
“小家伙,你可以再吃胖点没关系。”
如风以前想不到平日里很斯文冷漠的木问尘会有一身好武艺,而且……如风捏捏木问尘的手臂上的肌R,嗯,还有一身好身材,肌R结实。
木问尘全身一颤,抱着如风的手臂紧了紧。
如风嘻嘻一笑,试探性的说:“我可是男人呢。”
木问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当然,这个如风没看到,只听到他说道:“你确定……确定你是男人吗?”
如风怒了,大声道:“别以为你比我高,比我壮,武功比我好,就可以这样随意侮辱我身为男人的尊严。”话说完还挣扎着要下来。
木问尘的手臂又收紧了点,把如风从凉亭上抱下来,微笑道:“那为什么你前几天要和别的姑娘家一样大哭?”
如风的脸顿时红了,想起那件事她还觉得丢脸呢,唉,自己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呢?一听说自己受伤,内力衰竭,运气的时候真气受阻,就以为自己的武功没了,一是过于伤心惊讶就很丢脸的大哭,当然,如风承认当时是因为在场只有木问尘一人,她可不怕被他看到自己的丑样,再一个原因是因为云天泽的事,所以就想趁机发泄一下。
昨天和煜爵、煜宣见面的时候,还担心煜宣会把这件事拿出来取笑自己呢,不过看来是自己度君子之腹了,人家可没意思,是自己小气了。
可是如风没想到木问尘会拿这个来笑自己。
于是,如风脱口而出,道:“问尘,你是不是有隐疾啊?”
木问尘脚步一顿,横扫了一眼正在小院子看似认真拔草,而实际上双眼乱瞄的木潼,这才说道:“怎么说?”
如风表情懊恼,忙不迭的说道:“没事没事,口快而已,谁没有个隐疾啊?”
木问尘也没细问,只是把如风放在床上后,才道:“快睡觉吧。”说着就帮如风把外袍脱下,这几日都是如此。
如风把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掀起来,摇摇头:“为什么你老是要我睡觉?我整天躺在床上都快发霉了,你还要我睡,我哪睡得了那么长的时间?”
木问尘微微一愣,摸摸如风的脑袋,不解的问:“我以为你很想练武,所以才想你快点休息好养伤。”
如风一窒,忙笑道:“说的也是,不过,问尘,你可以现在就把那些什么心法啊什么的一大堆都教给我,我很聪明的,学东西都很快哦。”
木问尘挑挑眉,敲敲如风的脑袋,道:“别乱想了,除非你养好伤了,要不然就不要妄想我教你。还以为我不清楚吗?教了你之后,你就会不顾伤势去练了。”
如风嘟起嘴,为自己小声辩解:“我才不会呢。”
木问尘没再搭话,只是看着如风的右手和右肩膀处出神。
如风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神色一黯,道:“问尘,你说我的右手是不是要废了?都五六天了,可是它的伤口是结疤了,但一动还是很疼,好像根本用不了力似的。”今天早上自己试图端起一杯茶,可根本就端不上来,当场就打碎了那只杯子,引来了木问尘和木潼。如果真的废了的话,以后自己不是成为独手怪了吗?想想就不方便。
木问尘忙道:“不会的,无论如何都会治好的。”
如风点点头,脸上微苦:“醉月也是这么说。”前几天醉月每天上来两次,就为了帮自己后背来涂药,现在伤好了一点,就每天一次,醉月也安慰过如风,说一定会没事的。
木问尘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是抚着如风的头不语。
如风想了想,决定先不想这件事了,自己该庆幸捡回了一条命呢,眼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说。
“问尘,我不想读书了。”如风软软的说道,木问尘抚着自己脑袋的动作很舒服。
木问尘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把如风的脸扳了过来,道:“为什么不想了?”
如风低下头:“没意思,大家都走了。”
木问尘深吸一口气,平静的问:“那你想去干嘛?”就那么想离开枫贤书院吗?
如风脱开而出:“去从军也好过呆在这里。”
木问尘一震,马上到:“别想!”声音有点大。
如风讶然,抬起头来看着他,记忆中,他好像很少用那么大的音量说话,即使不高兴的时候,也只是声音压低,然后全身就会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这样气势也就出来了。
木问尘见如风惊讶的看着自己,忙清清喉咙解释道:“首先,你的伤还没好,武功还没恢复。”说着这里的时候见如风不以为然,又继续道,“如风,其实,战场并不是那么好玩的,那里,并不适合你。”
如风点点头,表示赞同:“是的,战场上肯定很血腥,很恐怖,那里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见木问尘面露满意之色,如风又慢悠悠的说道,“但是,没有谁天生适合战场,而且我记得不是谁说过,没有经过战场历练的男人就不算男人吗?”
木问尘的脸色很不好,他定定的看了一眼如风,道:“你真决定要去吗?”
“这是我的责任,逃避不了。而且,我不信你不知道,现在我国和春藤国的关系已经紧张起来了。”这事是醉月告诉自己的,消息是大街上传来的。
木问尘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看着窗外,那里可以看得见整个院子,木潼正在花丛中拔草。
“真的要走吗?”他再次问了一遍。
如风默默的点点头,虽然不知道木问尘为什么不想自己去,为什么会管自己的事,那就是坚决的点头了。还有近日来,没收到家里的一封来信,也让如风稍感不安。
木问尘叹口气,道:“过段时间再说吧。”
于是两人有默契的不再谈论这件事情,而如风的生活也开始变的忙碌起来。
她现在虽然没了武功,但全身的小伤口已经好了,连那天晚上替煜宣挡的一剑也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她才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这件小衣只是刀枪不入,但只要那人的内力够强大,又是直接刺过来,剑已经接触身体后,自己还会被伤着的。
只是习武之人,一旦没了内力后,身体有时候会比从未习武的普通人还不如,所以现在如风只能勉强走动,行动还算自由,只是整个右手都不能用力而已。
但如风还是有很多事情忙得,她现在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读书,读那种她以前很不喜欢看的书,都是书院的,还借来了夫子的笔记来看。
木问尘和木潼不明所以,只有如风知道自己在打什么主意。
在如风读书的时候,木问尘也在看书,如风偶尔好奇的瞄一眼,就看见他在读医书。
如风见他偶尔还和醉月讨论问题,于是终于忍不住问道:“问尘,你准备学医吗?”
木问尘摇摇头,淡淡的说道:“没有,我只是好奇的看看罢了。”
如风“哦”了一声,没有再问下去。
半个月后,在醉月和木问尘双管齐下,之所以把木问尘包含在内,是因为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上好的伤药和一些强身、对内力恢复有作用的药,所以如风恢复得很快。
木问尘见如风好得差不多了,就把她的静脉打通,于是如风就可以继续锻炼上次师父给自己的内功心法,有了一旁木问尘的帮忙,如风仅仅花了十天就把内力练回来了,把她高兴地一塌糊涂,虽然她也因此掉了几斤R和得了一双熊猫眼。
“问尘,我又有武功了。”如风高兴地手舞足蹈,木潼在一旁鄙视的看着如风,这段时间,两人的关系只是有了一点点进展而已,木潼不再对如风冷眼相看,只是也不热情在哪里去。
其实木潼很委屈,自从知道是自己因为如风的缘故才提早结束惩罚,于是就准备对如风好一点,热情的一点,可总是不行,因为每次他想热情的时候,主子就会在旁边冷冷的看着。
现在自己也看开了,主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断袖就短袖吧,反正主子不断袖的话,估计也是孤老一生,那还不如找个人陪着呢,呃……虽然那人是个男的,不过那又怎么样,主子那么优秀,那么英明神武,有个男的陪着也没什么,这只能说明自己家的主子更加优秀而已。
木问尘含笑道:“知道了,瞧你高兴的。”
“嘿嘿,你不知道没有内力多不好,我想上凉亭还要爬个半天,有了内力,我只要轻轻一跃就上去了。”如风笑道,眼睛都眯了起来。
木问尘看着如风脸色红润的样子,捏捏道:“还是瘦了,记得今晚多吃点。”
如风微微转开头去撇开木问尘的大手,现在的木问尘越来越爱对自己动手动脚了,而自己也越来越不敢面对他了。
如风看向一旁的木潼,叫道:“今晚我要吃红烧狮子头,还要吃清蒸排骨,荷叶粉蒸R,还有再来一份J汤就行了。”
木潼苦着脸,正想说什么,就听到自家主子皱眉道:“怎么都是R?挑食,木潼,你再加两碟青菜,还有一碗青椒。”
话说完,如风的脸也苦了起来。
晚上,吃饭时间。
如风的手抖了抖,苦着脸道:“问尘,你说我的右手还好不好得了?”
木问尘认真的点头:“不是已经有长进了吗?一定可以的。”
如风放下筷子,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