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你要吵醒娘亲了。”
“笨蛋,不要碰娘亲的肚子。”
哦,饶了我吧,大清早扰人清梦真的好么?!
幕采勉强睁开眼睛,想要动弹,却发现浑身上下几乎没有那块肉和骨头是自己,感觉自己就像是玩具一样,被拆开了又重新合上,要么就是像其他人说过的那般,被车碾过似得。
谁说这些不纯洁的事情感觉很好地?
被车碾过的感觉很好么!
“娘亲,你是醒了么?”浑身上下只有头可以动弹,幕采歪着脖子,半眯着眼睛,才看得清原来是念念趴在床沿,支着手笑着看着自己,往外面一扫,发现只有站在一旁的炫哥儿,而造成自己变成这种二级残废的那个人竟然不在!
念念发现娘亲似乎有些生气,肯定是因为自己吵到了弟弟,唔,撅着嘴巴,扭捏的退到炫哥儿身边,“娘亲,你在生念念的气么?”说着,看了眼娘亲,发现娘亲没有表态,也没像往日那般哄着自己,立马红着眼睛,泪眼旺旺的看着幕采,一脸很含蓄的指责。
我是做了什么么!难道我不是苦主么!
幕采试图想要撑起身子,发现力气慢慢的恢复,也不勉强自己,看着炫哥儿,“你说,念念是怎么了。”
炫哥儿瞄了眼念念,往前走了一步,将手放在幕采的肚子上,“娘亲,你肚子里有小弟弟小妹妹了是么?”
小弟弟小妹妹!
幕采惊得都说不出话,这种话,是谁说的啊!
炫哥儿发现娘亲似乎也很震惊,难得皱着眉头,难道,这弟弟妹妹不是从娘亲肚子里面爬出来的?唔。回去记得翻书看看,我记得没错呀?
幕采严肃的看着他们,“谁告诉你们这些的?”
这些他们以后就会知道了。但是,提前进行这种教育什么的。真的好么,才四岁啊!
念念感觉情况有些不妙,立马抬头看屋顶,唔,娘亲的宫殿的花纹怎么和自己的那个不一样哎,还有这个长的怪怪的公鸡,唔,是公鸡还是母鸡呀?
怪怪的公鸡=凤凰?
炫哥儿也压根没有打算让说句完整的话都有些困难的念念来解释。“是那个讲故事的叔叔说的。”
讲故事的叔叔,自然就是原侑殿下了,讲了一整路的故事,那些英雄,那些豪侠,就算是早熟如炫哥儿,也心生了向往,谁不曾有过仗剑走天涯的梦想呢?
前些日子三人就约定,一早上出去郊外射猎放风筝的,一早就想要试试娘亲说的放风筝是多么的有趣。念念激动地一晚上都睡不着,本以为第二天会睡过头,哪里知道。本一直都睡懒觉的念念竟然比炫哥儿还起得早,不,压根是把炫哥儿给叫醒了。
如果有人一直在你的耳边叫着你的名字,最后还动起了手,你也会起来的......
一直都会早起的娘亲竟然还没有起来?
两个人也没有多想,就想要推门进去,结果门竟然打开了,看到的不是娘亲,竟然是有一年不见得那个讲故事的叔叔。念念哪里有想这么多?一个闪身,就像进去。但是还未跨过门槛,就被一只手给提了起来。轻轻一甩,就落在不远处的地上,没有磕磕碰碰,这小小的露了一手,就吸引了两个粉丝。
“哇,这是武功么?不是书上才有的么?”
念念闪着眼睛看着原侑,就差点抱大腿了,虽然炫哥儿心里也想要知道,但是还是拘谨的站在一旁。
原侑认真的看着这两个小子,心里想着,如果幕采怀孕了,孩子是不是像他们一样,一个闹腾,一个安静?
其实,原侑想要个女孩子,和幕采一样的女孩子,家里有三个男人,就够保护两个女人了,自己保护大的,他们两个保护小的,挺好的不是?想着,觉得这两个小鬼看起来也是很顺眼。
“想要学?那就乖乖地不要吵闹,娘亲在休息呢,什么时候你们妹妹出生了,再什么时候教你们。”生孩子可不是什么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事情,再说了,自己明后天就要离开北潇,如果能够将幕采带走,那么是最好的,唔,好吧,如果她愿意跟着走的话,自己并不介意带走这两个小鬼,给他们讲故事,还是很有意思的,特别是闪着眸子,期待的看着自己。
妹妹?
这么一个新奇的词,吸引了他们全部的注意力,丝毫没有注意到正主已经离开了,炫哥儿看着紧闭的门,眨了眨眼睛,难道娘亲和小花一样在孵妹妹么?唔,小花是曾经养过的一只母鸡。
娘亲是怎么孵妹妹的?
念念想着,妹妹呀,这样自己就不是最小的了,还可以有个妹妹,自己就不再是弟弟,还是哥哥了呢~真棒~
两个人想的完全不一样,但是却都动了进去的心思,但是也听到那个叔叔说不能打扰娘亲休息,最后两个人约好,就算进去看娘亲孵妹妹,也不能打扰娘亲,万一妹妹不见了怎么办?
所以......
才有现在这种情况!
这些把幕采雷得不轻,什么是孵妹妹,你们以为我是母鸡呀(其实,真的以为你是母鸡)。
当然,当幕采细细的将这些事情简单的说了个大概,两个少年都忧伤了。
娘亲因为要生妹妹,所以不能出去放风筝了,哎,不过,风筝哪里有妹妹好玩呢?
妹妹竟然不是从蛋里面爬出来的!炫哥儿瞬间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毁了个彻底。
三人说说闹闹了一个上午,直到幕采板着脸,装作生气,念念和炫哥儿才不得不离开娘亲和这个还不知道在哪里猫着的妹妹,简直是三步一回头。
幕采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觉怪怪的,明明不可能一口气就中奖,甚至是就算中奖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呀,但是还是有些奇异,幕采把这个感觉归咎于自己是第一次,哦,自己终于不再是老姑娘了!虽然不值得什么高兴地。
和孩子们说说笑笑一个早上,也给身体一个缓冲的时间,现在身体虽然还有些酸痛,但是完全可以忍耐下来,翻身下了床,整张脸都皱在一起,走路的时候,自己的姿势完全不能忍受,还是咬着牙才完成了自己的更衣。
什么,叫人?
叫谁?自己满脖子的红色印记,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么多的宫女和太监,谁知道南宫辕在自己身边埋伏了多少人,一个弄不准,还都是呢,要是谁看到了,说了,那么自己都保不准南宫辕会做出什么反应。
你们也许会说,七七不是很好么?
又是多年的主仆了,还是自己这边的人,绝对可以信任。
自己的人?绝对可以信任?
如果没有经过前一天晚上的事情,也许幕采也是真的这么认为的,可是,昨晚七七肯定是知道原侑来了,不过,在这个真正的大老板身前,自己又算的了什么呢,所以,二话不说,幕采傲娇了!
看着窗前的太阳刚刚好晒在一道痕前,刚刚打起精神,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叫喊声。
“皇上驾到!”
幕采听到了,但是跟没听到一样,这一年里面,自己基本算的上是和南宫辕撕破了脸,要不是自己还有些用处,那么,自己的结果会是怎么样,幕采丝毫不敢肯定。
看了眼堆在桌子上的奏折,眼睛不由得眯了眯,看来,自己的确是需要一个机会离开这里。
南宫辕进来,挥手喝退了身后的众人,独自一人走进来,看着幕采肚子一个人坐在桌子前,不远处的窗户大开,一抹阳光射进来,在这光影之间,南宫辕有些看不清低着头的幕采是什么表情。
似乎是听到自己的脚步声音,幕采微微的抬起头,蒲扇着的睫毛,微微抿着的嘴,带着些冷清的脸,就算没有说话,眼底下的冷漠,还是表达了一切。
南宫辕顿时那些什么美腻的心情,诡异的想法都不见了。
见鬼了,自己刚刚竟然想,就算得罪了原侑也无所谓,能够得到这样女子,也算是一个完美的人生。
眼角看着桌面上摆着的那些奏折,都是些自己难以解决的,甚至是自己完全不知道怎么解决的奏折,都会堆在那里,等待着幕采的决策,南宫辕并不觉得一个女人的智谋胜过自己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只要那个女人为自己所用就好,但是,如果怕不为自己所用的话......
“那件事情你可想出什么解决的办法?”南宫辕笑着看着仍然坐在椅子上,支着手看着自己的幕采。
幕采一个冷笑,“什么时候,堂堂的一国之主连一个小小的bào'luàn都需要参考一个女子的意见了?你的高傲呢?你的自尊呢?”随手将桌面上的奏折扫落在地上,抬起尖尖的下巴,不屑的看着南宫辕,“你要的,在里面”但是,你敢捡么?
南宫辕脸色不变,笑着坐在一旁,仿佛幕采只是和自己说笑话,并不当真,若是当真,那么早些时候,自己就不会忍下来。
“你今日怎么穿的这么厚?不嫌的热么?”
幕采脸色不变,站起来,走到阳光里,看着黑暗里的南宫辕,“你连脸都不要了,我还怕什么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