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子快步走上台阶,看着站在身前的原侑,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走了?”
原侑仍然看着远方,淡淡的问道。
妞子点了点头,“送走了。”
原侑仍然保持着这个姿势,望着远方,似乎这样子就可以看到渐行渐远的她,带着自己和她的孩子,一点一点的离开自己的视线。
没有打扰他,妞子悄然离开。
闭上眼睛,感受冷风刮过自己的脸,果然,站得越高,也就越冷,心也就凉了。
而与此同时,坐在马车之中的幕采,似乎心有所感的回头看着都城的方向,但是看到的只是一片木板,自嘲的笑着,转头闭目修养。
实在是太累了。
坷垃的怀孕和孩子的夭折,被自杀的木姓秀女,还有那个廖秀女,无一不是透露着阴谋的味道,而自己何尝不知道?
只是,当自己身在里面,处在这个圈子里的时候,自己动了心,甘愿走进去了,想要出来就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掌握了。
这里面的曲曲折折,说实话,幕采并不清楚,只是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了,是不是针对自己,幕采已经不想去辨认了,而自己也不愿意多呆在皇宫之中,坷垃的事情,只要发生一次就够了。
皇宫本来就是人吃人的地方,而自己竟然妄想,他可以给自己一个安静的后宫,只有自己一个人就够了,可是,幕采一个人,不是什么天资,又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人。怎么可以比得过后宫三千的自在肆意?
不过是你不要了,我不想了,那么就各奔东西罢了。
你弄了这么一个阴谋。请君入瓮,而我不过是顺着你的计谋。一步步往下走,成全了自己和你罢了。
“小姐,我们要往哪里去?”
在前方驾着马车的七七回头问着,现在自己面前看到的就是两条分岔路,自己无从做任何选择。
幕采闭上眼睛,随手指了个方向,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若是他有心。自己藏在什么地方,他都会知道的,现在自己最想要做的事情,不过是想要有一个可以安稳的睡觉的地方。
七七点了点头,就朝着幕采指的方向开去。
该是一个新的开始了吧。
.......
“九皇子请进!”
一个粗壮的男人,身上穿着奇异的服装,有些别扭的做了个请的姿势,而他口中的九皇子,则是笑着走了进去,也做了个请的姿势。“阿麦也请。”
两人对视一笑,都哈哈大笑,两个人互相的搭着肩膀走了进去。
笑着落座。阿麦笑着拍掌,外面等候的人,有序的走了进来。
“哈哈,不知道你们东极人喜欢什么口味,不过,入乡随俗,让你尝尝我们南木的味道!”南木的大王阿麦笑的很是豪迈,还挤眼睛弄眉毛的,“我也不知道你们东极人对于女人是什么喜好。不过,总是给你看看。我们南木的女人,可不是你们那些娇滴滴的女人。姑娘们!进来!”
穿着暴露的少女一个个鱼跃走进来,最后一个进来的少女手里拍打着铃铛,前面的少女跟着特有的节奏,扭动着自己的小腰,手指起舞,而暴露着的白花花的大腿似乎也不畏惧寒冷,尽情的摆动着,进来的共八个少女,绕着上官凉和阿麦转圈,眼睛和眉梢都带着笑意和媚意,看的阿麦还没有喝酒,就醉了,实在是看不过去,仰头一笑,就拉过两个少女,将他们一把力气拉过,压在自己的大腿上。
上官凉仍然微微笑着,似乎在欣赏这些人的舞蹈,又似乎不将之放在眼里。
而被拉过的少女,并不如同上官凉想象的那般顺从了阿麦,反而是挣扎开了,嬉笑着加入了舞蹈的队伍,比之之前的舞蹈,更是多了些诱惑,当然,这个诱惑针对的就是上官凉,巴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扭动着身子,甚至身后的那些少女看到之后,也都纷纷的围在他的身边,一时之间,上官凉身上“挂着”三个少女,好不热闹,而上官凉也紧紧是笑着不说话。
舞动着铃铛的少女见此,挑高眉毛,舞动着铃铛的速度慢慢的放慢,而这似乎是一个讯号,一直都缠在上官凉身上的那三个少女,有些不舍,但是还是从上官凉的身上下来,重新回到了队伍之中,直到铃铛声停止。
“哈哈,好!”
阿麦笑着鼓掌,看着坐在对面的上官凉,奇怪的问道,“你怎么没有动心的?”
上官凉虽然没有推开绕在自己身边的那些少女,可是也没有任何其他动作,这,倒是奇怪了,难道是东极的男人不习惯这般豪爽的女子?阿麦笑着道,“哈哈,我们南木的少女,和其他地方的姑娘可不一样,你们那些什么千金小姐,哈哈,看的我糟心,简直是摆在家里当菩萨供着,哪里是给自己暖床的婆娘么!”
说完,随意的拉过一个姑娘,将之按在自己的怀里,对着她的嘴就是一阵好啃,而那个姑娘丝毫没有什么害羞的意思,也将手勾在阿麦的脑后,也是一阵好啃,发出那些水声,就算是见多识广的上官凉,也有些吃不消,微微地侧头,却发现其他的姑娘一点都没有自己这般扭捏,都是笑着捂着嘴看着,一脸很是正常不过的样子,这倒是让上官凉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转过头,继续看着对面的两人,不看还好,一看,这,这就那个啥了。
阿麦那双不安分的手,早就不知道钻进姑娘的什么地方,姑娘正抱着阿麦的头,咬着唇上下耸动,眼睛和眉梢都带着春意,可是,可是,谁能告诉自己,为毛你的眼睛是看着我啊!!
别对着我舔唇露舌头啊!
上官凉有些不淡定了,喝了口酒淡淡定,道,“阿麦,我们这是要继续谈大事,还是?”还是继续看你春宫秀啊!本皇子对于这些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啊!
听到这个,阿麦有些遗憾的摇头,拍打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姑娘的屁股,发出啪的声音,“下来,晚上再继续,哈哈。”
在姑娘的胸口又是一阵蹂躏之后,才有些不舍得示意她们离开。
终于结束了,不过,你真的不要把你的衣服重新穿上去么,外面真的很冷啊!
阿麦很是可惜,就这酒杯喝了一口,发现自己还没有喝够,杯子就已经见底了,从地上搬出一大缸子的酒,将之放在桌面上,“现在喝酒行乐,今天可是给你洗礼接风的,莫谈论那些事情,到了明天再说,哈哈!喝!”
还不等上官凉说什么,就自己喝上了。
一口又是一口,甚至有些酒水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来,“哈,好酒!”
笑看着坐在对面的上官凉,“可别告诉我,你不会喝酒,要是真的不会,那么明天的事情,我看也别谈了。”
上官凉无奈的将酒坛子的封口打开,一股酒味扑鼻而来,发现这个酒坛子真的很深,而且味道厚重,想来不是随便好大发的酒,只好苦笑的抬头喝了一大口,而因为力气过大的关系,也有很多酒谁顺着他的脖子而来。
南木的男人很爱喝酒,在他们眼里,不管做什么事情,必须要在事前喝上一罐子的酒水,如果不喝,那么他们是绝对不会去干的,就像是很多地方,做事情之前必须要上香一样的。
阿麦笑着拍打桌子,“好兄弟,果然爽快!喝!不醉不归,哈哈!”
上官凉叹了口气,看来,这一夜可不是什么好的经历。
“喝!”
“干!”
.......
“唔。”
上官凉皱着眉毛按压自己的额头,自从成年之后,就很克制自己,几乎不会放纵自己这般沉溺于酒水之中,所以宿醉后的现在,上官凉倒抽一口气,脑子就像是被很多只马匹来回踩过似得。
正觉得有些烦热的时候,一双带着冰凉手,轻柔的按压自己的太阳穴,一直困扰着自己的疼痛,似乎随着这些动作而减轻很多,“额。”
上官凉闭着眼睛,享受这些,脑子却是在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否有酒醉失态?
毕竟是代表东极来和南木进行友好谈判,如果成功了,那么自己和南木将会绑在同一条绳子上,还是小心为妙。
昨天跳舞之后,阿麦硬是逼着自己喝酒,喝完一缸子的酒之后,阿麦和自己早就剩不下多少智力了,只是隐约的印象是,他和自己互相搀扶着,一路上边回去,边喝酒,两人也不知道说着什么,当然,也不知道对方说什么,后来.....后来?
后来,两人到了阿麦的家,最大的帐篷之中,就听到什么女儿,什么照顾之类的,之后的事情,上官凉就真的没有什么印象了。
女儿?
上官凉一把抓住正帮自己按摩的手,第一感觉就是光滑细嫩,是女子的手。
用力的握住,张开眼睛,“是你!”
是昨晚用铃铛拍打节拍的那个姑娘。
“是我。”
姑娘笑着眯着眼睛,嘴角带着一抹笑意。(n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