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奉先快坐。”走进客厅之后,王允请吕布坐下。
“把歌姬喊来。”王允很主动的吩咐下去,叫歌姬来助兴。
一如上次那样,王允府中的一流歌姬那曼妙的舞姿,深深的把吕布给吸引住了,在吕布虎目的注视下,那些女子纷纷羞怯不已,这更让吕布有些心痒难耐。
王允在一边,悄悄的看着吕布的表情,心中暗自点头,果然是个好色之徒。
事实上这也正常,试问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又不是太监,更别说吕布这种地位高,本身能耐又极强的人,占有欲自然旺盛无比,毕竟需要他自律的时候并不多。
一曲撩人至极的轻歌曼舞之后,在吕布依依不舍的目光下,王允挥退了那些歌姬,他看着吕布仍然意犹未尽的看向了门口,笑着说:“若是奉先喜欢,区区几名歌姬,奉先带回去便是。”
吕布顿时心中一动,顿时面带惊喜,口中却说道:“这如何使得,布怎好夺司徒公之爱。”
王允笑了笑说:“奉先何须如此,正所谓宝剑赠侠士,美人配英雄,似奉先这等盖世豪杰,自当有美人相伴,老夫年迈,这些女子留在我处,不过虚耗青春罢了。”
“这,布便谢过司徒公了。”吕布顿时十分开怀的对王允拱手道。
“不过几名歌姬,何必言谢。”王允摆摆手。
在汉时把女子送来送去,确实是常有的事,董仲舒提出独尊儒术之后,女人的地位已经很底下的,到后来更是愈演愈烈,直接变成了男人的附属品。
“司徒公,多谢盛情款待,布要回去复命了,太师还在等某。”吕布站起来对王允抱拳道。
王宇点点头,对下人吩咐道:“去唤蝉儿前来。”
吕布微微皱眉,叫到客厅来做什么,于理不合,应该是出门登车才对,不过随后他这个念头,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因为吕布看到真人了。
吕布只见一名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缓缓走进了客厅,对王允微微稽首,甚至对自己也行了个礼。
“妾身貂蝉,见过吕将军。”貂蝉带着羞怯的表情,瞧瞧的看了一眼吕布。
吕布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只是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婉约娉婷、绝世独立,有能够让任何男人激发出保护欲得,无比的柔美中带着得那一丝丝坚强,至少吕布眼中是如此,更有让人为之而倾倒得,精致如画般能够震动心神的神女般的容颜。
吕布根本没有听到貂蝉的话语,王允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也没有去提醒。
“妾身貂蝉,见过吕将军。”貂蝉再次轻声施礼道。
“美人快请起。”吕布恍然大悟道,说话的时候似乎连声音都变得温润了一些,听起来十分柔和,丝毫没有行伍间的杀伐气。
貂蝉怯怯的看了吕布一眼,那种骨子里透出的柔弱,几乎能攻破绝大部分男人的心防。
然而,随即吕布就大叫起来,惊道:“你叫什么???”
“妾身叫貂蝉。”貂蝉不解的重复了一遍。
吕布突然满脸惊怒的大叫道:“啊~!长贼,你好毒!”
这下连王允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问道:“奉先何事如此?”
“司徒公,有所不知,昔日关东鼠辈,群起造反之时,我与那长贼分属敌对,不留神为其所趁,中了贼子妖术,还以此要挟于某,欲助其行逆乱无义之事,某自然不允,奈何此贼甚是无耻,更兼卑鄙至极,以我并州将士相要挟,某不得已只得就范,与其立下一纸契约,其中便涉及有貂蝉之事。”吕布愤愤道。
王允顿时一惊,他心里震撼无比,默默道“莫非异人,真如传言所说,可知未来之事乎?”
“或许,此人知晓老夫欲对董卓不利?使董吕二人反目?”王允皱眉深思。
一边的貂蝉也用美目看着吕布,想听下文。
随后王允问道:“奉先,可否告知,你与那长天做下何种约定?”
吕布有些懊恼的说道:“此贼,言道,言道若布得到名叫貂蝉之人,便要将之送与其!此贼竟在两年前便已开始谋算蝉儿!殊为可恨!可恨之极!”
一时之间吕布对貂蝉的称呼也变了,这让王允不禁看了吕布一眼,心道“现在貂蝉怎么说也该是董卓的人,你咋呼个什么劲儿?老夫的美人计还没使出来,你就把貂蝉看成自己的了???不过这长天,还真是有些难办,传言此人颇受天神眷顾,如今观之,或许不假,不过此时应该提醒下这吕布。”
于是王允吞吞吐吐道:“奉先,王某无意对足下隐瞒,其实前些时日,老夫却是有意,将蝉儿许配与奉先,而蝉儿早已仰慕将军威名,甚为倾心,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吕布立刻急了,连忙追问。
“只是,昨日太师来访,忽见蝉儿美色,当即便要强行纳蝉儿为妾。老夫亦曾言,有意将蝉儿许配将军,只是太师道。”王允再次说了一半。
“太师怎么说的??”吕布更急了。
“太师言说,蝉儿他看上了,便是他的,至于将军,更未提及。”王允一边看着吕布的脸色,一边有些为难的说道。
吕布听得额头青筋暴烈,一双铁拳紧紧握起,气的已经浑身发抖了。
他忽听的貂蝉那边有什么声音,连忙转头看去,发现貂蝉此时脸颊上泪珠滚落,极为伤心无助的样子。
王允看着貂蝉的表现,满意的暗中点头,他故意不提长天,就是为了让转移吕布的仇恨点,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董卓的身上,对王允来说董卓那是首恶,长天不过远在万里之外的,癣疥之疾,所以让吕布恨董卓才是最主要的。
王允看吕布气势越来越盛,显然是要爆发,于是准备开始安抚吕布,慢慢与对方交心,以便以后行事。
看着哭泣的貂蝉,吕布的愤怒显然已经到了极点,眼中凶光大盛,显然在想着什么。
然后,在下一刻吕布的气焰突然消失无踪,正是个内的压力也一块没了踪影,只听吕布对王允,沉声抱拳道:“蝉儿,既已许给太师,布自不该有非分之想,某这便带蝉儿回去复命了。”
这话听得王允,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你特么还是男人么???
而貂蝉也再次偷偷看了眼吕布,似也有些吃惊。
王允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对吕布语重心长的说道:“所谓君命难违,我等亦只好如此这般了,来人送貂蝉登车。”
看着被人领出的貂蝉一脸悲色,吕布没有作声,只是对王允用力抱了抱拳,转头闷声离去。
在他即将踏出,厅门之时,身后的王允,哀声叹道:“只是,苦了蝉儿了,哎~~~。”
这话让吕布抬起的左脚一停,片刻之后,他才将左脚落下,大步踏出了客厅,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允转头看着空荡荡的客厅,脸上露出了笑意,自言自语轻声道:“没有非分之想,又岂可直呼蝉儿二字,呵呵呵。”
(还有一章,稍晚一些。)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