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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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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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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着,一低头看见王妈妈正跪在地上发抖,毫不犹豫便扯了锦娘头上的发钗向她掷去,不偏不倚,正好C在王妈妈的手心,竟是将她一只左手钉在了地上,痛得王妈妈一声惨叫,冷华庭眼一横,又要去扯东西砸,身后的王爷及时过来捉住了他的手,劝道:“庭儿,不是说要交给儿媳处置的么?”

    冷华庭这才悻悻作罢,却仍是狠戾地瞪着王妈妈。

    王妈妈这会子连死的心都有了,二少爷就是这个府里的魔王,又最是心疼二少乃乃,这事一定没完,自己今天明明就很小心,怎么就被少乃乃发现了呢,碧玉……对,是碧玉这小蹄子动了手脚,方才她就帮着少乃乃合伙来欺负自己……她是巴不得自己出了事,好成了王妃最得力的心腹……想到这里,她是又气又害怕,一时无计可施,干脆眼一翻,晕了过去。

    刘婆子一直在一边紧张地看着这一幕,真真看得胆战心惊,原本还想过来帮王妈妈一把的,现在是躲在角落里连脚都不敢移半步,生怕被二少爷和二少乃乃瞧见了又引火自焚,自家姑子这回也是太大意了,以为自己资格老,又是王妃的奶娘,谁见了都会礼让三分,就是做错了什么,王妃也会容忍她,可是,却没想到是触动了二少乃乃,那二少乃乃看着是个温厚的,实则心思缜密细腻,又会耍手段,姑子回来时,自己就劝过,有些事情忍忍就算了,她偏不听,看吧……

    “相公,放我下来,也不是很疼的。”锦娘被冷华庭圈在怀里,身子半歪半坐着,这样子太过亲密无状,王爷和王妃可都在呢。

    冷华庭将她的身子挪了挪,让她坐正了一些,手却圈得更紧了:“失了血呢,别站起来了,会头晕的。”声音虽是挟着火气,却又带着深深地疼惜,锦娘脸都红了,在他身上扭了扭,仍是挣扎着起来,“相公,我……我坐着腰疼,想站一会子。”实在是想找个地D钻进去,他好意思,自己不好意思啊,一屋子的人都看着,他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抱着……

    冷华庭这才松了手,轻轻放她站好,却仍是气愤地拿眼去瞪她。

    王妃见王妈妈已经晕过去了,便叫人将她抬了出去,锦娘不放心王妈妈那张嘴,她刚才实在不能确实她到底听去了多少,刚想跟着过去,冷华庭一把就扯住了他的手,对她眨了眨眼,锦娘便顿住脚,没有再跟。

    却还是不放心地对王妃说道:“娘,让碧玉去看着王妈妈吧。”这屋里,能信得过的只有碧玉,有碧玉守着,王妈妈又得了这么大一个教训,相信她暂时不会乱说什么的。

    王妃听了怔了怔,但很快就点了头,让碧玉跟着去了。她也感觉到了不对,今天不止是王妈妈做得反常,就是锦娘也是,或许,她又发现了什么?

    原本要下厨的,经这么一闹,王妃也没了心情,与王爷和冷华庭锦娘几个一起回了正屋。

    王爷原是不太相信冷华庭的话的,经王妈妈一事,他心里也立即提了几分警醒,看来,正如锦娘所说,这府里还真是不清净呢,连王妃身边最得力之人都有问题,这……还有谁是值得信任的?

    王妈妈这事一定得往深里查,不管与堂儿有没有关系都得查,似此等将心机手段用在自家人身上之事,若不整治,将来整个府里只会越来越乱,自己不许庭儿伤害堂儿,那堂儿就更不能使Y绊子害庭儿,手足相残是他最不能容忍之事。

    想着王妃向来温厚,论起筹谋计策来,怕是根本就比不过锦娘,也不知道这个媳妇是怎么发现的,自己和庭儿那是有那功力能听得出来,她呢?定是早就发现了王妈妈的不对劲,所以才会及时地将她揪了出来……

    “娘子,去请个大夫给王妈妈治治,不能让她随随便便就死了,她身上必然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说着,顿了顿,又有些愧疚和怜惜地看着王妃,她应该很伤心吧,被最亲近之人背叛的感觉一定很痛苦,是自己一直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一再地受苦,自桌上伸了手去,盖在王妃的手背上:“你……好生歇着吧,这院里的事,还是交给儿媳整治整治,你也放放手,好生享享福。”

    王妃正为王妈妈之事伤心着,听了王爷这话,心里一暖,眼睛又潮了,十几年的夫妻了,他虽然有时也糊涂,让她气恼,但是,他的心里有她,她是知道的,她抬起水雾朦胧的美眸,眼里波转流转,情意切切,看着王爷心头一颤,心里的怜惜之情更盛了。

    “有多少年没带你出过门子了?过些日子,咱们俩个去大明山的庄子里住住吧,那的温泉不错,一起松活松活,悠闲地过几天清净日子,年节前再回来,这府里,就由得他们几个小的闹去,你说好吗?”王爷语气温柔,声音轻软,王妃听了心情大好,却是嗔他当着儿子媳妇的面如此孟浪,不由红了脸,娇羞地点了点头,声音如蚊蝇一般:“那就依王爷的。”

    锦锦娘看着王妃王爷重归旧好,心里便甜得似密似的,尤其是难得见王妃表现出一副小女儿的娇怯模样,更是看得错不开眼,真是美啊,天仙来了怕也要逊色几分……王爷其实也很帅的,放在现代可是一个极品中年男啊……怪不得相公生得如此妖孽,基因问题啊,为毛自己这个身子就只是普通呢,二夫人其实长得还是很美的……啊,大老爷长得太那啥……正yy着,手被边上之人用力一拽,差点吓出她的魂来,回过头去,就见冷华庭两眼冒着火星,嘟了嘴小声骂道:“花痴!”

    锦娘被他说得怪不好意思的,低了头拿眼睃他,却看他原本白晰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凤眸湛亮如星,脸若芙蓉眼若星,啊,妖孽啊妖孽,看得她两眼又眯了起来,却见冷华庭对她嫣然一笑,粉面芙蓉顿时变成了娇艳盛开的桃花,差一点就没把她的魂给勾了去。

    “王爷,王妃,宫里刘医正大人来了。”屋里一老一少两对夫妻正情意绵绵时,青石自外面走了进来,大声禀报道。

    一时,两对男女同时一怔,也闹出了几个大红脸,青石看了差点没咬着自己的舌头,她突然就发现自己真是块大青石,怎么就没等一会子再进来禀报呢?

    王爷最先收敛心神,一本正经地对青石说道:“快快有请。”

    一会子刘医正进来了,都是老熟人,客套的话也不多说,冷华庭在一旁催促着快些给锦娘看头上的伤,刘医正看过后,还真是感到无奈得很,他堂堂一个国手,难道就是专门来治这芝麻绿豆大的小伤的么?简亲王府的人也真是金贵呢,开了几剂收血调养的方子后,小丫头泡了茶上来了。

    王爷便想起先前王妈妈说锦娘有宫寒不足之症来,忙问刘医正:“当年贵妃娘娘得的那宫寒之症可是有医?”

    刘医正笑着回道:“回王爷的话,倒不是下官医的,不过,好像并没治好。”

    王爷一听,便忧起心来,锦娘这孩子实实不错,可是……若不能生育……难道要给小庭娶个侧室进来?

    王妃见他脸色不豫,忙对刘医正道:“刘大人,本妃儿媳之病可是一直由你把的脉,既是来了,再帮着看看?她那寒症也吃了不少药了,该有些成效才是。”

    刘医正来时便有了这打算,不过,先前来的几次简亲王爷不在府里,这会子好,趁着王爷在府,好让他见识了自己的医术,看他们对二少乃乃的紧张程度,若自己将她这难症给治好了,有些事情也好开口,他在四品这位子上也呆得太久了些……

    刘医正于是给锦娘仔细探了脉,他仍如以往一样,神色严肃,眉头紧皱,看得一旁的病人亲属没来由地就紧张,王妃是连呼吸都屏息了下来,两眼紧紧盯着刘医正的脸色看。

    锦娘自己也紧张,王爷在呢,若是自己这病总不能治好,相公再是疼自己,怕也会弄几个通房小妾什么的进来给自己生闲气呢。

    冷华庭倒是坦然得很,他相信锦娘一定会好的,就算不会好又如何,最多不要孩子,谁也别想*他娶小妾通房,他这辈子看上了这个笨丫头,眼里就再难挟得进人去,她再丑再笨,他也只喜欢她。

    刘医正卖够了关子,探了右腕探左腕,好半晌,他突然起了身,也不说病情如何,吓得王妃差点就呼出声来,却见他走到正前方,两手一揖,行了一礼,王爷心下一凉,莫非又要说‘下官无能请另请高明’云云?

    却见刘医正莞尔一笑,大声贺喜道:“恭喜王爷和王妃,令媳宫寒之症已经好了,最迟明年,贵府怕就会添了小少爷呢。”

    王妃听得差点虚脱过去,这个刘医正还真是会卖关子啊,弄得她整个心都揪了起来,不会早些说了么,偏要弄这一套,不过……真是高兴啊,锦娘……她终于好了,庭儿屋里也不用弄那些个小妾通房的进去闹了,而且……庭儿若是能站起来,那世子之位……想着明年就可能有孙子抱,王妃真真喜不自胜,忙叫了青石去治谢仪,得重重地谢刘医正才是呢。

    王爷听了也是喜出望外,庭儿和锦娘的感情他也能感觉得到,两个孩子都是聪明又仔细的,若是再能有个孩子伴身,将来他们也不用自己太过担心了。

    锦娘当然也是很高兴的,只是又愁,刘医正说明年就能有孩子了,天,明年她也才十五好不,能生不?

    冷华庭两眼极亮地看着锦娘,这会子他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将她抱回屋里去,好生疼爱一番才好,孩子……明年自己保不齐就能作爹爹了,昨儿个看小轩那三分忧愁,七分得意的那样子他就气,了不起吗?不就是要做爹爹了,得瑟,哼,自己也会有儿子,还是嫡子呢。

    王妃给刘医正封了五百两大大的红包谢仪,刘医正又说了些要注意什么什么的话,由王爷陪着去了书房,王妃见屋里也就几个信得过的人,便问锦娘,“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锦娘听了便看了眼冷华庭,冷华庭便笑着对王妃道:“爹爹才不是跟您说,让您歇着,什么事也别管了么?您可是不信娘子?”

    王妃被他说得一怔,见他难得脸上带笑,又带着丝撒娇的意味,心一宽,说道:“好,娘就由你们去闹腾去,娘不管了,只是,回来时,可得给娘一个说法才是。”

    锦娘却觉得这样不是很好,毕竟王妈妈是王妃最为体己之人,真要将王妈妈怎么样,还是得问过了王妃才行,且王妈妈这事不说明白,王妃出了门子也会玩得不安心,还是说明白的好啊。

    “娘,儿媳觉得王妈妈确实有问题,才相公和父王在正堂说话时,她正躲那门后偷听呢,正是碧玉看见了,提醒儿媳,儿媳才知道的,且先前父王一回,她便偷偷去了后院小黑屋那,一会子便传出刘姨娘的哭声,那不是去报信又是做什么?您这院里人怕还真的要清一清了,哪有一句两句话都掩不住的,发生半点子的事也总有人来掺合着,难道您不觉得奇怪吗?”

    王妃哪里不知道自己屋里有问题,只是她也查过几次,却总查不了个名堂来,以前她也就是让王妈妈着手去查的,原来,那有问题之人便是王妈妈,怪不得什么也查不出来,可是……她为何要这样做呢?

    突然,她眼睛闭了闭,就想起多年前的事来,当年,刘姨娘母亲那事闹开后,父亲还是拨了一批人去外院,其中便有王妈妈的亲姐,那时,那外室正好就生了刘姨娘,她亲姐也就做了刘姨娘的奶娘,服侍她好些年,后来……因个什么事情竟然死了,莫非……

    而且,王妈妈的儿子原就是娶的姨表亲,正是那姐姐之女……她难道因这个就对自己生了异心?

    原想着自己对她那样好,又是正妃的地位,她怎么着也该想方设法地维护自己才是,没想到,她竟是怀了那样的心肠……若许,是看自己的儿子不能承爵,而她的儿子又得在府里继续过下去,想要给儿子保个好差事,好地位,巴着世子夫妻,那也是说得过去的。

    再者,锦娘上次给自己弄的那个治理院子的条陈,很是挡了王妈妈一条财路,她定然也为这事恨上了锦娘的……

    “孩子,你放心的查,娘只要结果就成,有些人既然起了心要背主求荣,那咱们就成全她,等事情查出来了,你就让她跟了她新主子去。”

    王妃这话说得咬牙切齿,如今越想越后怕,身边怎么有了这么一条腹蛇,自己怎么就没发现呢?也许王爷说得对,自己太过温厚,又太过容易信任人了,总想着她是自小儿就跟着自己的,那感情比起亲母女来不过是只隔了层肚皮,怎么可能去怀疑她,不信任她,一时,这些年来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全在王妃脑子里翻江倒海,以前在娘家时,她应该还是值得信任的吧,要变,也是跟着自己进了王府之后……

    “娘,儿媳若是查出什么结果,还是会将她交给娘的,毕竟您和她这么多年的情份在,你有什么事也可以一并问了她。”锦娘不忍心看王妃脸上的哀痛,柔声对王妃说道。

    王妃点了点头,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得很,一时饭菜做好,请了王爷过来用饭,刘医正早就走了,一家子难得坐在一起,王爷和王妃也不肯锦娘立什么规矩,让她好生坐下用饭。

    王爷是越看锦娘越觉得满意,用过饭后,对锦娘道:“孩子,你那城东铺子如今经营得如何了?”

    锦娘听了怔了怔,忙回道:“回父王的话,那铺子儿媳让富贵叔接手了,儿媳打算也做中低档的绸缎生意,不过,咱们府里铺子,做的是宫里头的,儿媳想,这京城里头各大亲贵家里也有不少奴仆,想把这生意给做起来。”

    王爷一听,端了茶的手便是一顿,眼睛发亮地看着锦娘:“孩子,你果然有见地,不过,京里大户人家府里奴仆们的衣裳一般都有了固定订货的渠道,有些自家便有铺子,这想法是好,却是难成啊。”

    锦娘笑了笑,回道:“这点儿媳也想到了,自家有铺子的虽是多,但也不是家家都做绸缎生意的,儿媳想着也可以和别人家做交换生意。”说着犹豫地看了王爷一眼,欲言又止。

    王爷便鼓励道:“无事,你但说无防。”

    锦娘便接口道:“像咱们这个大府里,每年所须的胭脂水粉,所须干货南杂,还有些钗头粉饰,一应的用度方方面面都有,咱自家定是也开不了如此多种类的铺子,那还不如在人家铺子里订购咱家缺的,让他们在咱家铺子里订购绸缎,都是亲贵,相互也可以折些价,又是定数,倒可是省了许多采买环节里的漏D呢。”

    王爷听得笑了起来,眼神复杂地看着锦娘,沉吟了会子才道:“这倒是个好法子,而且,如此一来,倒是让王府与京里不少亲贵家的关系更进了一层,也减省了府里的用度,只是,这样一来,你怕是又要遭忌了,孩子,你可是将人家腰里的钱袋子给捂死了,得小心别人使妖蛾子。”

    王妃听了也接着道:“再者,那铺子是你娘家的陪嫁之物,咱们这府里院落也多,若是因着你改了人家惯用的东西,只怕也会有人恨的,怕是第一个闹起来的便是……”

    锦娘倒真没想这么多,她只是想着开源节流,又能对自己铺子有好处,其实交换生意,自己铺子里的货定然要比市价低一些人家才肯做的……

    “那倒不怕,你只管做着,有父王为你撑腰呢,看这府里谁敢说三道四去,你只管将每院里节省出来的开支拨还给他们银两便是,并不亏待了他们,如此也算公平,若还有人闹,闹一个,你便罚一个,你娘如今身子也不是很康健,她……又是个不耐管这些杂事的,以后你就帮着你娘掌着家了。”王妃话音未落,王爷便截口道。

    这话听得王妃和锦娘全是一震,王爷这话是让锦娘接手掌家呢,那上官枚要知道了还不得闹翻了去?说起来,世子妃身份上也高,又是在大的那个,那掌家之权怎么着也该给了上官枚才是,王爷这意思……

    “莫怕,为父只是让你帮着你娘管着呢,她没精力管这些,掌家的名头还是你娘,别人想闹,也闹不过这个去,最多说你娘偏心眼罢了,这事父王会在年节下说的,你只管大胆做去,有父王给你撑着。这府里确实不太安宁,为父朝中之事太多,也没那么多闲心管后院里的事,你就当帮你娘了,再不整治,估计哪一天我和你娘饭菜里都会放了毒去。”

    王爷知道锦娘的顾虑,忙又道,王妈妈之事让他很有触动,王妃身边那样信任的一个人,竟然也是有问题的,若不是自己与小庭亲耳听到,此事说出来自己怕也不会相信……这还只是个下人,保不齐,她背后就有人撑着呢。

    而且,王爷最大的目的便是要考察锦娘治家理财的能力,如今庭儿脑子是好的,再也不是半傻子了,他欣喜的同时,更加坚定了早日将那墨玉早日全权移交给他们小两口的信心。

    锦娘若真做出些成效来,自己在皇上面前也好开口,皇上也不会因着小庭腿脚不便而有所顾及了。

    用过饭后,锦娘便立即和冷华庭去了王妈妈的屋子。

    在路上,锦娘担心地对冷华庭道:“你和父王在屋里说了些啥?要紧不,她就躲那门后听呢。”

    冷华庭手里正扯了根狗尾巴的枯草在玩,一听这话,便拿那草去痒她的脖子,翻了白眼道:“我和爹爹说话时声音很小的,除非她也有功力,不然是听不去的,倒是你啊,怎么越发的笨了,你不会换个法子么?你看你,为个奴婢把自己都弄伤了,这府里坏心思的人多了去了,抓一个你弄伤自己一回,那十个八个下来,你不要去了半条命?以后你再这么着小心……”

    锦娘看他眼又红了,语气里也是带着嗔怒,忙一手捂了他的嘴,讨饶道:“不了,不了,再也不会了,这一次是太心急,就怕她真听到了什么会坏了相公你的事……以后我会想周到一些的,咱们……咱们还没生宝宝呢,我怎么舍得相公……”这话只说了一半,锦娘便羞得不敢抬眼,很有种在自己脸上甩一巴掌的冲动,怎么说着说着就到生孩子上去了,要求饶也不用说这个啊……

    果然冷华庭眼都亮了,促狭地将她一把扯进怀里,伸了指点起她的下巴,声音便有些飘:“娘子,你想给为夫生几个?我想好了,最少得四个,两儿两女,那样大家都有伴儿……嗯,一年生一个太辛苦了,不若咱们两年一个吧……”

    “相公!”锦娘终是受不住,娇声唤道。

    冷华庭听了哈哈大笑了起来,“娘子害什么羞,生孩子是每个女子必经的呢,嗯,当然,我也得多努力努力才是,光让你一个人,还真是生不出来啊。”

    这厮越发的油嘴了,锦娘羞不自胜,腰身一挺自他身上站了起来,也不管他,提了裙就闷头往前走。

    冷华庭自己推着车在后面大喊大叫:“娘子,羞什么,为夫又没有说错啥,一起走啊,娘子,你不管我了。”后头那句便是带了哭腔,锦娘听了便回头,果然这厮又是瞪着一双清纯无辜的眼睛,嘟着红润丰满的小嘴儿,一副受了委屈又被大人遗弃的孩子模样,她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就不会换一招么?可是……自己还就吃他这一套,看不得他那副小鹿斑比的模样儿。

    又乖乖转身,老实地过来推他,这回他也不笑她了,只是时不时地回头看她,眼里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王妈妈并没有真晕,碧玉也给她请了大夫,将那发簪弄出来,也包好了手,只是痛得她嘴角都在抽抽。

    不时地就骂碧玉两句出出气,碧玉听了也不气,随便她骂也不还口,只是守在那屋里,谁也不得进去,刘婆子来探过两回,都被她冷冷地赶了出去,那刘婆子像急得不行了,在屋外转了几圈,后来便走了,碧玉想,怕是又给某些人报信去了吧。

    锦娘推着冷华庭一进门,王妈妈的骂骂咧咧的嘴便消停了,她实在是怕二少爷得紧,今天可是惹了魔王了,这一顿打怕过不去的。

    谁知锦娘在她屋里慢悠悠地转了个圈,什么也不说,又推了冷华庭出去了,像是这王妈妈屋里旅游了一趟似的,看得碧玉和王妈妈全都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得很,难道少乃乃不想问王妈妈的罪?

    王妈妈却觉得胆子又壮了起来,定是王妃仍是舍不得自己的,少乃乃怎么着也得给王妃几分面子,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嗯,得想个法子见见自己的儿媳一面,有些事情自己动弹不得,交待了她去做便是。

    锦娘出去时,睃了一眼碧玉,碧玉很机灵地跟了出来,锦娘便附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碧玉听得连连点头,不久后,锦娘便回了自己院子。

    第二日,锦娘一大早便起来了,与冷华庭两个去给王妃请安,却意外地看到冷华堂正与上官枚一起先来了。

    这让冷华庭看着都怔了眼,锦娘不知道内情,只当是冷华堂在哪里玩过后又回来的,只是看上官枚的神色清爽得很,不像是在堵气,看来,冷华堂一回来定是又想了啥法子哄得她开心了,唉,女人啊,再聪明,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也会变成傻子的。

    冷华堂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外,看不出有其他异样,冷华庭便忍不住朝他手腕处多睃了几眼,但广袖掩着,他又是垂了手的,什么也看不到,心里越发的起疑,脑子里便想着要怎么让他露出原形才好。

    “小庭可是来晚了哦,大哥在这等了好一会了呢。”冷华堂看着缓缓进来的冷华庭,满面笑容地说道。

    冷华庭懒得理他,仍如往常一样两眼看天,无视他的存在。

    冷华堂也不气,仍是一脸温润的笑,锦娘却是上前福了一福道:“恭喜大哥,过些日子就可以迎娶新人进门,大哥院里又添新人,得享齐人之福。”

    冷华堂听了笑容便有些僵,微偏了脸看了眼上官枚,果然上官枚原本笑吟吟的脸上又带了怒气,只好干笑着对锦娘道:“弟妹多礼了,不过一个侧室罢了,无甚可喜的。”

    他这话也是在轻侮锦娘,他要娶的侧室可是锦娘的姐姐,他越是不在意,锦娘作为娘家人便会越是没脸,不过,锦娘无所谓,她对孙玉娘那号子人不关心,冷华堂看不看得起孙玉娘,与自己无关。

    上官枚听了倒是又翘起了嘴角,骄傲地向锦娘挑了挑眉,一时王爷王妃都出来了,两对夫妻便同时上前请安,王爷一看冷华堂,先是一喜,立即又沉了脸,“你个孽子,这几日都在哪里胡混去了,快说!”

    冷华堂听了垂手站立堂前,老实应道:“回父王,儿子……那日与宁王世子几个……去了西山玩呢,多喝了些酒,醉了些时日……”说着单脚嘴跪地,一副请罪认罚的样子:“儿子下次再也不敢了,请父王饶了儿子这一回吧。”

    王爷看他脸色苍白,确实像宿醉刚醒的样子,也不像在说慌,心里稍安,只希望他不要是庭儿所说的那样就好,玩闹嘛,少年人心性而已,再大一些就会改了的,况且,堂儿平日也还端方守礼,不会真像那宁王世子一样,变成个混人。

    “这次就算了,以后你再不可与宁王世子厮混在一起了,你好好一个世子当着,与那些污七八糟的人搅在一起作甚,没得丢了我简亲王府的脸,再者,你数日不归,总该有个音讯送回家才是,让父母忧心便是不孝,看把枚儿急得,那几日都要掀这府里的屋顶了。”王爷半骂半笑,倒让冷华堂松了口气,父王对他还是很信任的,也关心,前几日心里的酸楚便更是消散了不少。

    上官枚也被王爷的话弄了个大红脸,垂了头,娇羞地拿眼腻冷华堂。

    一会子小丫头沏了茶上来,每人上了一杯,冷华庭端着茶,突然对王爷道:“爹爹,明儿起,就让娘子帮着娘管帐吧,我娘子是嫡媳,以后就得她来掌家,这屋里,谁也没我娘子能干。”语气里全是小孩子气的无理霸气。

    说得王妃就凝了眼,庭儿今儿是怎么了?先前王爷是说了让锦娘帮着掌家,但那也是要以自己的名义,怕的就是上官枚会闹呢,平日不多嘴的他怎么会把这事给戳到明面上了?

    王爷也是怔住了,他不太明白冷华庭的意思,如今他已经知道他并非真傻,那如此冲动的傻话便会有深意,不由多看了冷华庭两眼。

    果然上官枚一听,原本娇羞垂着的头立马抬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王爷和王妃,冲口道:“父王,二弟说的可是真的?”

    王爷听得一滞,不知道又如何回答,便见冷华庭正拿眼瞪他,想着这话原就是自己昨儿提出来了,今儿要是当着庭儿的面不应,只怕他又要发脾气了。

    只好点了头对上官枚道:“是你母妃身子不好,为父要带了她去大明山消闲一阵子再回府,这府里一应的事宜暂时全庭儿媳妇管着……”

    “不是暂时,以后也得我娘子管着,谁也不许多管。”冷华庭不等王爷话说完,便截口道。

    王爷真觉得自己头很痛,刚要再说什么,冷华庭眼睛就红了,嘴一张,大哭了起来:“父王你说话不算数,昨儿便是你亲自说的,要让娘子帮娘管家,说娘子最是聪慧不过,你……你不兴骗小庭,你今儿要是反悔,小庭……小庭就……”

    “小庭,这事由不得你胡闹,掌家可是大事,可不是你胡闹便可以定下的。”冷华堂不等冷华庭说完,一改平日里对他百依百顺的样子,加重了语气喝斥道。

    王爷听了就凝了眼,原来堂儿真在有利益冲突时,会与小庭争呢……不由故意犹豫着。

    冷华庭一见,哭声更大,“爹爹,你若不应,小庭就要砸了这屋子,不信你试试看。”说着,随手就抄起身后景格上的花瓶就砸。

    王爷一看脸都绿了,那可是上好的花瓶,一个得值好几百两呢,庭儿就是要装,也别拿自己屋里的东西出气啊,但他脸上却只是一片不安和无奈,仍是轻言劝道:“哎呀,庭儿,你……你怎么能砸爹爹屋里的东西,哎呀,那个砸不得,砸不得的,堂儿,你快去阻止了他,快,哎,我的红珊瑚啊,哎,好不容易自六王爷手上要过来了……别砸,最多父王应了你……”

    “小庭,你太过份了,怎么越发的任性妄为了起来。”冷华堂一听王爷让他去阻止,忙喝斥着冲了过来,一听王爷像是要松口,便更是心急,伸了手就去抢冷华庭手里拿着的红珊瑚。

    结果冷华庭也不等他拿实了,突然手就一松,那珊瑚便摔在了地上,咣当一响,便碎了。

    王爷和冷华堂正楞怔着,说时迟,那时快,冷华庭突然夺了锦娘手里的那碗热茶便向冷华堂手上泼去。

    那可是刚沏过来的滚茶,冷华堂虽是穿得厚,但离得近,那碗茶便一滴不剩地全浇在了他衣袖里,顿时烫得他跳起来,忙伸手去卷衣袖。

    却是卷了一半后又忍住了,一脸的痛楚,却生生受着,冷华庭见了更是疑心,那边上官枚见了便吓得哭奔了过来,冲着冷华庭道:“你……你也太混帐了一些,别以为人家当你小,让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说着人早就扑上,一把撸起冷华堂左手的衣袖,冷华堂手上火烧火辣的痛,头上汗都出来了,一时没来得及躲闪,让上官枚将他的手腕露了出来。

    果然,那广袖下的手腕包了一层白纱,而茶水连那层白纱也浸透了,他忙想要卷下衣袖,王爷却是眼尖,沉了声问道:“堂儿,你那手腕子何时受了伤?”

    冷华堂吱唔着道:“没怎么伤,那日骑马蹭破了些皮。”却是痛得紧咬牙关,那话听着就像是在抽气,王爷见了便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抓过他的手腕,几下便拆了缠着的纱布,露出里面发红的一道整齐的伤口,一看便知是用刀器割伤的,而且,正在腕脉之处。

    第九十四章

    冷华堂顿时脸色一白,心里便有些发慌,下意识就想将手抽回。王爷却是抓得死紧,他又不敢运半点功力,只好任由王爷仔细查看着。

    “你再说一遍,这伤是怎么来的?”王爷的脸变得冷峻了起来,双眼挟了寒霜,庭儿说,会让自己看到一些东西,难道这就是其中之一?这伤口一定来得蹊跷,而且庭儿定然也知道,这伤的来历,不然,他也不会故意演这么一出了。

    冷华堂低垂着头,皱紧着眉头,一副心有苦衷,不愿多说的样子,脑子却是转得奇快,这事总得想个法子遮掩过去才是,不然,还真会引起父王的怀疑。

    “我在问你,这伤究竟是怎么来的,快说。”王爷声音越发的冷冽了起来。

    一旁的上官枚听着就气,扶住冷华堂的手臂对王爷道:“父王,二弟用开水将相公烫了,您不去叫太医帮他处理伤口也就算了,却还责骂相公,真真是伤人的不挨训,那被伤者却是被您如此怀疑喝斥着,您……也太偏心眼了吧。”

    正低头沉思的冷华堂突然就抬了头,迅速地看了一眼上官枚,小声说道:“娘子,不得对父王无礼。”说完,又垂下眼睫看地面,便终不愿与王爷对视,一副受尽委屈也不能不孝,不管王爷对他如何的不公,他也会生受的样子。

    上官枚听了更是气,大声道:“我要说,前些日子在大通院里时,父王就不信你,还将你的手臂给卸掉,如今又是如此还怀疑你,难道相公你就真的如此不受父王待见么?难道父王眼里便只得二弟一人才是亲生儿子么?”

    王爷听得心一滞,上官枚句句锥心,却说得他心火更旺,以庭儿今日所言,那日茗烟之死还是值得推敲的,茗烟死得太过奇怪,怎么可能就被自己一脚给踢死了呢?自己练武少说也有三十年,那点子分寸还是有的,况且,之前茗烟气焰实足,并无半点受伤体弱的迹象,而堂儿一脚下去后,人就那样死了,如今再想来,怕是正好踢在了茗烟后背要命的X道上了……

    “这是我们父子之间的事,你一个作媳妇的应该懂得,公婆面前,不得高声之礼。”王爷第一次冷着脸对上官枚喝斥道。

    上官枚听得一怔,王爷对她向来亲和得很,今日这语气可是很重,还和她说起礼仪孝义来……

    上官枚于是眼含讥诮地给王爷行了一礼,“儿媳向父王陪礼,请恕儿媳方才不敬之罪,儿媳听了父王之言才明白,子女在父母兄长面前是应该遵礼守制的,但是,儿媳请问父王,方才二弟当着您的面砸坏屋里的东西,又拿茶水泼相公的,这又是遵守的哪门子的礼仪了?”

    王爷听了就忍无可忍地看了身后的王妃一眼道:“你可是婆婆,管管她。”

    王妃正觉得这事越发的奇异,听王爷这一说,才回过神来,忙对青石挥手,让她去叫人来,可等青石出了门她才反应过来王爷说了什么,一时楞怔,王爷这是要轰上官枚走呢,看来,王爷今天可算是动了真怒了。

    冷华堂见王爷一双朗目威严凌厉,又步步紧*,这会子连上官枚都要轰走,不由眼一闭,脸上浮起一片痛苦哀伤之色,好半天,长吁一口气,对王爷道:“父王,枚儿也没犯什么错,你何必……”

    “且先不管她,你老实跟父王交待清楚,这伤是怎么来了。”王爷气急反笑,拽住冷华堂的那只手一直没有松。

    “父王非要问么?”冷华堂唇边勾起一抹凄婉的笑来,眼里闪着痛苦的泪花。

    “快快从实招来。”王爷被他眼中的泪意弄得心头一酸,但仍是问道,他今天若不给个合理的解释,那么……小庭的话就值得继续深究下去了。

    “父王,向来,只有小庭可以叫您爹爹,只有小庭可以习武,只有小庭可以嘻笑怒骂,为所欲为,您心里,几时将孩子当过亲生?孩儿自小便是只要有半点错处,也被您看成天大的罪过,如今不过一个小小的割伤,您便像儿子在何处杀人放过火得来的一样。”说着,两行清泪便顺着他俊逸的脸庞滑落,悲伤地仰天长叹一声,语气哀伤之极:“您非得问么?孩儿就告诉您,这伤……并非别人所致,而是……”

    说到此处,他转头看了冷华庭一眼,又是凄婉一笑,冷华庭微微有些心惊,那天自己可是带了面具的,又……洒了些药粉在身上,除去自身原有的气息,他应该不会认出自己来了才是。

    王爷也是有些紧张地瞪着冷华堂,无论如何,作为父亲,他还是不愿意冷华堂是那狠绝Y辣之人,何况,他的神色太过委屈悲痛……

    “而是孩儿自己用刀割伤的。”冷华庭似是无限羡慕地看了冷华庭一眼后,转过头,对王爷说道。

    此言一出,莫说是王爷,就是冷华庭也惊得差点掉了下巴,亏他也能说得出口,也好,且看他如何继续编下去……

    “胡扯,你好端端的为何要割脉,难道……”王爷更是不信,怒喝道。

    “是啊,想孩儿怎么也挂了个世子的虚名,又正值青春年少,竟然会存了死志。”冷华堂又是自嘲地冷笑一声,眼泪双流,看得一旁的上官枚既心痛又伤心,不敢再对王爷大小声,却是小声地啜泣了起来。

    “那日父王因一个奴才之死竟对孩儿下狠手试探,如今父王你已经手握孩儿腕脉半晌了,可曾探到孩儿有半分功力?孩儿不管如何的努力,想在您和全府人面前做到最好,仍是得不到自己最尊敬的父亲的信任,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可言?不如死了干净。那几日,孩子在自己屋里苦思冥想,总是难以释怀,便一人偷偷躲到了外面,拿刀割脉,想要自尽算了,若非……若非二叔找到孩儿,怕是今天,站在父王你面前的便是一具死尸了,父王,您还要因这伤口如何地再责罚孩儿一次吗?那请便吧,孩儿现在无所谓了,总之,不管孩儿说什么,您也不会相信的,对吧。”冷华堂一番话说完,脸色更加苍白,身子似是也变得更加单薄虚弱了起来,手在微微地颤抖着。

    王爷听了微有些动容,但听他一说是二老爷将他救起的,心里的怀疑便更为加深了,庭儿知道他身上有伤口,又知道自老二处能查到他的踪迹,若非他真做过什么下作之事,庭儿又如何会如此料事如神。

    如此一想,王爷又看了一眼冷华庭,果然见到小儿子眼中的讥诮和痛恨,心中猛地便警醒起来,再看冷华堂时,便更觉得他虚伪可憎,没想到,他如今演戏的本事可以练得如此的炉火纯青,若非庭儿之前便提醒过,自己怕是又要被他骗过了。

    一时王爷感到无比的痛心,自己生养的,哪有不疼的道理,就算是他再不争气,自己也还是舍不得将他置诸死地,如今他又是自己唯一一个健全的儿子……难道真要废了他,让轩儿承继爵位不曾?或者,那才是真的正遂了老二的心意呢……

    况且,如今也只是一个伤口,庭儿也不知还能拿出别的证据来指证他否?若是不能,那便只能对他小惩以示警告,不过,以后得加派人手监视于他,不能再让他对小庭夫妻再动什么歪脑筋了,那墨玉之事,得赶紧加快速度了,不然,小庭自己没有力量,很难与堂儿抗衡,到时真要出个兄弟相残的戏码,自己这个父亲当得也就太失败了。

    王爷脸色连变数次,最后终于对冷华堂痛心地喝道:“混帐,为父如何虐待你了不曾,你一个做兄长的,可有做兄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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