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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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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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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几个黑衣人感觉大事不妙,转身就逃,冷华庭自上摸出一把钱镖,如空中激S的流星,四S而去,连闻几声惨叫,那几个欲逃的黑衣人便全是右脚被击碎了骨头,摔倒在地。

    处理完敌人,冷华庭环顾四周,最先看到秀姑一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却不见了青玉和四儿,更不见那个娇小的身影,一时心如泣血,提起一名暗卫怒吼:“少乃乃呢?少乃乃在哪里。”

    那暗卫感觉他是来相救的,指了前方小巷,虚弱地说道:“前面,暗五护着,也不知道逃出去没有。”说完,便虚脱一般垂下了头。

    冷华庭将暗卫往地上一扔,提气又往巷子前面追去,没多远便看到了血迹班斑的四儿,一旁昏迷着的青玉,还是没有看到锦娘,心中更急,却又稍安,只要没见到……没见到……就还有一线希望,她……一定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丫头,你说过要陪我一生一世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你绝不能有事,绝不能有事!

    再前面,让他几乎惊震过去的是,他看到了暗五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上几处刀伤,正血流不止,他急步过去,连点暗五的几处大X,抓住暗五胸前的衣襟就猛搡:“少乃乃呢,少乃乃在哪里,快说。”

    暗五总算被他搡醒,虚弱地睁开眼,下意识道:“被……被一个骑马的公子救走了。”

    被救走了?再没有比这消息让他更加令他振奋的,想要继续再问,暗五终是不支,又晕了过去,冷华庭丢下暗五,提气继续向前追去,一直追出巷子也没看到锦娘的身影,更没看到有马匹,大街上仍是冷冷清清,行人很少,就算是有,也是提了东西去走亲戚回门的,他心急如焚地四顾,却是一点线索也没有,而偶尔过来的行人一见他这模样,便吓得回头就跑。

    冷华庭一个纵身,便飞上了街边的屋顶,踩着瓦片向自家府地而去,暗五说,那骑马之人救了锦娘,既是救,那便不是敌人,很可能与简亲王府有交情,又认得锦娘之人,若果真如此,那人救了人后,便应该送回王府才是,如此一想,他便加快了步伐,连跃过几个大院落,在离自家不远屋顶上,他终于看到了一人一骑缓缓向前行着,却没看到锦娘,刚松下的心又缩紧,不顾一切便向前冲去……

    但那骑马之人却突然一拉缰绳,调转马头朝另一条路打马而去,转身的一瞬,他看到了那人怀里有个娇小的身影,一时又喜又急,仔细一看,那马上之人似乎旧识,很像裕亲王世子冷青煜,心里一急,便大喊道:“锦娘……”

    冷青煜在马上斗争了很久,终是敌不过自己心里冒出来古怪欲望,一时昏了头,只想将怀里的人而带走,哪怕只是再与她多呆一会子也好,脑子里还没拎得清,手里已经有了动作,拉起缰绳便转了方向,正欲加快马速,便听得有人在喊锦娘,他心头一震,仿佛偷东西被人抓了现形一样,身子一僵,还是停了下来。

    锦娘昏昏沉沉的,似醒似睡,又似晕迷,试过几次想要睁开眼,却是拼尽全力,眼皮沉如千斤,总撕也撕不开,神思也沉沉浮浮找不到着落,感觉身体似乎一时落入了一个沸热的熔浆里,将她灼烧得快要融化了,一时又似乎跌进了冰窟,冰寒刺骨,冷得她骨都头要僵冻,骤热骤寒之间,她感觉自己的神魂在飘,在黑暗里漫无目的的,毫无方向飘移,好像离这个世界越来越远,眼前似乎又浮现出现代的高楼大厦,看到曾经熟悉的,车水马龙的街道,心好痛,很不舍,像是掉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没有拿回来,一时又喜,像做了个长长的梦就要醒来,就要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原来的生活……正游离之际时,便听到一声嘶心裂肺的呼唤,那声音饱含深情,又带着急忧,锦娘听了好生心痛,游移的神魂又往回走,但仍有股力量在前方牵扯,似要将她往现实里拉……

    “锦娘……”冷华庭又大吼了一声,身体一个急坠,自几米高的屋顶上直直地飞落在冷青煜的马前。

    冷青煜吓了一跳,先前他以为是锦娘的家人找来了,所以,尴尬地停下来,正想着用什么话去回还,却不知,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个带了面具的黑衣人,心里警铃大起,拉着缰绳退后几步道:“你是何人,快快走开。”

    “把锦娘放下来。”冷华庭冷冷地说道,离得近了,才看清锦娘正晕在冷青煜的怀里,双眼紧闭,染血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的心被揪得一阵阵抽痛,担心她是不是受了大伤,偏这青煜小子不好生送她回去也就罢了,竟然还……还想将她带走,这人是何居心,再看他的手环在锦娘的腰间,便更觉得刺眼,一股怒火蹭蹭直往头上冒,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让冷青煜不自主的又收紧了手臂,生怕这个怪人会将锦娘抢了去。

    又是一声饱含深情和焦虑地呼喊,好遥远,又好熟悉,锦娘的心弦像是被这声音又牵扯了一下,一张美到极致的脸,一双妖艳的凤目,还有,那小鹿斑比的无辜又纯净的眼眸……在眼睛忽闪忽灭,却又越来越清晰,“娘子,你不能离开我,就算要走,你也要带上我……”她记得,他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原来,她差点遗失的最重要的东西就在这里,锦娘猛地睁开眼来,一抬眼,便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具男,只是,那眼神好灼热,眼里的焦虑和担忧灼伤了她的心,她忍不住就轻呼了一声:“相公……”

    冷青煜戒备的看着冷华庭,他今天原是走亲戚的,并没有带武器,见对方用软剑指着自己,心里便很是恼火:“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让我放人?”话音未落,却听到怀里的小人儿在说话,但声音太过微弱,他没有听清楚,不由低了头,看向锦娘。

    那声相公让冷华庭如闻仙乐,满怀的担心,忧急全在那微弱的声音里消散,她没事,她没事,她在叫自己,就算自己带了面具,她也能认出自己……他再也懒得跟冷青煜废话,一提气便又纵起,对着冷青煜的右臂便削了过去,作势要砍断他的手,冷青煜本能地就向后一仰,躲过他这一击,却将怀里的锦娘给暴露了出来,冷华庭趁势扯住锦娘,一下便将她自马上抢了过去,两手一抄,将她打横抱起,纵身便向简亲王府跑去,边跑边道:“多谢了。”

    冷青煜大急,打马就追,但那人轻功很好,抱着一个人还跑得飞快,几个起落便跳上了简亲王府的院墙,一下便消失在了简亲王府那层层叠叠的屋檐里。

    冷青煜也明白,那个抢了锦娘直接进了简亲王府,定然不会伤害她,以那人对锦娘急切的态度看,怕是个很亲近之人,而且,锦娘也是识得他的,不然,刚才锦娘一醒来,也不会叫那人的名字了,只是可惜,刚才没有听清楚,她叫的是什么,怀里软软的身子一下没了,臂弯里还留有她的体温,一丝带着血腥,又夹着幽兰的清香……

    像是好不容易寻回了一件肖想多年的宝贝,突然得到,又突然失去,心里空落落的,如要失了魂一样,好无聊,提不起劲,坐在马上打着转,不知道又向哪里去才好,呆呆地看着前面简亲王府门前的两尊大石狮子,雄伟又威风地站在大门两旁,张着大嘴,露出锋利的兽牙,像要将他生吞了似的。

    他感觉背后一阵激冷,眨了眨眼,对那狮子猛呲了一声,无聊地打着马,往自己家里走去。

    冷华庭抱着锦娘暗暗潜进自己院里,自窗中跃进了里屋,将锦娘往床上一放,胸中一口血气翻涌,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锦娘一落入他的怀抱,闻着熟悉的气息,心中感到一阵安宁,不用看他的脸也知道他是谁,紧紧地依偎在他怀里,闭着眼,任他带着自己时而高跃,时而落下,只要是和他在一起,空中沉浮的晕眩感都能减轻很多。

    一挨到熟悉的锦被,锦娘越发的安心,身子刚刚落稳,一抬眼,便看到触目惊心的一幕,那一口鲜红的血似乎快要将她的心淹灭一样,心也在和他一起滴血,疼痛欲裂:“相公……”

    锦娘颤抖着,虚弱地自床上爬起,挣扎着下床向他扑去。

    冷华庭喷完那口鲜血后,胸中的郁结便松了稍许,强自调息了下气息,一转头,看到锦娘自床上扑了过来,心里一急,差一点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忙努力按压住,就算要吐,也不能再当着她的面了,他知道,她在心疼。

    忙大步走过去,将她扶回床上,扯掉自己脸上的面具,与她偎在一起。

    “娘子,你……你有没有受伤,有哪里疼?我……我这就去叫太医来,给你查看。”他紧张地查看着她的身体,哆嗦着将她浑身上下看了个遍,看到她衣服都烂了好几处,身上也有好些地方擦伤,心痛万分:“是我不好,应该陪你回去的,是我大意了,娘子,我……我真是无能啊,连你都保护不周,娘子……”他真的很后悔,早知如此,就算拼去这一身功力不要又如何?若是没有了她,自己在这个冷漠Y险的尘世里过着还有什么意思?难道又要变成一具行尸走R?

    “不怪你的相公,不怪你,只怪……他们的用计太深沉了,咱们……着了他们的道,我无事,没有受伤,哦,快些叫人去救秀姑啊,还有四儿,青玉,她们为了救我只怕……”锦娘安慰着冷华庭,一时又想起秀姑几个,又急又伤心,忙对冷华庭道。

    “我传了信给父王了,一会人就该到了吧,别怕,秀姑和四儿她们应该没事的,别担心,现在最主要的是你的身体,千万不要有事啊。”冷华庭爱怜地抚摸着她苍白的小脸,一把将她捂进自己的怀里,贴得如此近,他才能感觉她是真实的存在的,刚才那一口血,与其说是受伤,不如说是忧急郁结所致,他现在很疲累,但心情却是大好,只要她没事,那什么都无所谓了。

    锦娘听了这才放心,仍是问道:“父王会去救秀姑的对吧,秀姑她……她其实是很疼我的,她原不会受那样重的伤,全是为了救我,为了救我啊。”想着秀姑先前的那一番话,还有秀姑被磨掉半身的皮R,锦娘的心就一阵阵发麻,抽痛,又悔自己平日里对她不满,对她的不敬,对她的怀疑,这些都让锦娘不安和内疚。

    “她是心甘情愿的,她们都是心甘情愿的,因为,你平日里待她们以善,所以,她们愿意用命来护着你,娘子,这是你善心的回报,不管那些人如何Y险狠毒,他们都伤不了你的,因为,这么好的娘子,就是老天都会帮着你的。”冷华庭轻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安慰着锦娘,一想到她差一点就死于那些人的刀下,他身上便直冒冷汗,后怕不已,那些人,Y的不行,直接来硬的了,肯定是看出了锦娘的重要性,所以,想杀了她,已绝后患,看来,自己还是太过手软了,这件事,一定不能就这样完了,一定要让那些人血债血还。

    王爷自听了冷华庭发出的暗信,立即带了人马去了出事地点,先是将秀姑几个救了回来,再带人堪查现场,将那几个被冷华庭打断了一条腿的黑衣人,带去刑部,这当口,顺天府尹才得了信,带着一帮衙役来了,王爷二话不说,对着那顺天府尹便是一巴掌扇去,骂道:“京畿重地,光天化日之下,在你的治下里,竟然有人暗杀本王儿媳,你顺天府是吃干饭的吗?”

    顺天府尹吓得趴在地上便不敢起来:“王爷息怒,王爷息怒,这大节下的,兄弟们都……都放了假,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等事情,下官……给您陪罪了。”

    王爷冷笑着看着他道:“这么巧吗?此处乃王公大臣聚居之地,平日里这里可有不少巡逻的衙役,只等本王的儿媳出事时,你们就放大假?放得好啊,放得妙啊!”

    顺天府尹听得一震,埋头只顾磕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

    这当口,大老爷也得了信,匆匆赶了来,一见王爷也在,顾不得多礼,忙问道:“我那四丫头如何了?”

    王爷听得心中一恸,忙安慰大老爷道:“还好,庭儿着人将媳妇救下了,应该无大碍,只是伤了几个下人。”

    大老爷听了心中大定,一转头,看到顺天府还趴在地上,大步走过去,一脚便将他踢翻,踢得那顺天府尹捂胸就吐了口血出来,可怜他一介文官,哪里受得住大老爷的一脚,差一点就晕了过去。

    大老爷踢完顺天府尹后,拉了王爷便道:“王爷,这事可不能这么了了,咱们进宫面圣去,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袭击王爷和本帅的亲眷,就算揪不出首脑来,这一次也得砍了他的臂膀,重伤他的元气不可。”

    王爷听了便道:“亲家,不慌,等查出些实据,咱们再一起去面圣,到时,就算他们再巧舌如簧,也难以抵赖。”

    刘医正很快带了好几个太医到了简亲王府,四儿肩膀上被砍了一刀,流血过多,早就昏迷不醒了,秀姑虽然伤重,但好在都是外伤,只是皮R受损太重,要恢复至少得半年以上,青玉受伤最轻,却也被震伤了内腑,几个品级低一点的太医正紧张地给秀姑几个医治着。

    刘医正便被王妃亲自引进了内堂,先给锦娘探了脉,还好,锦娘只是惊吓过度,只有一点皮外小伤,并不重,王妃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含着泪就将锦娘抱在了怀里,忍不住哭了起来:“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幸亏命大啊,若是……若是真有些什么,娘还真是对不住你亲娘,是哪个该千刀的,竟然下如此毒手,若要找出来,真要将他千刀万剐了去。”

    锦娘依在王妃温软的怀里,心里涌起一阵辛酸,又感觉一阵欣慰,幸亏遇刺的是自己,不是王妃,不然,这府里会更加乱做一团去,首先王爷就会发疯的。而且,王妃可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自己怎么都比王妃要坚强得多,若是王妃,受了那么一吓,怕是至少一个月都难已恢复。

    先前她听了烟儿的信后,只担心王妃,还真没想到,自己只是回个门子,不过是几条街的距离,又是在王公贵族集居之地,那些人竟然如此大但的行刺,看来,那个幕后之人不可能只是二老爷和冷华堂这么简单,他们两个人的权势还没达到那个地步,自己一个弱女子,竟然惹恼了京里的某位大员,生是要将自己杀了才甘心呢。

    “娘,没事了,您别担心,太医都说没事,儿媳福大命大,不会就这么早去了的。”说着,又抬眼紧张地看冷华庭,他这会子早换了夜行衣,穿着一袭藏青色的长袍,坐在轮椅里,正担忧地看着自己,她也顾不得多话,忙对刘医正道:“刘大人,您再帮相公探探脉吧,我怕他忧心过重,会伤了身子。”

    刘太医也觉得冷华庭脸色很苍白,便伸了手要去给冷华庭探脉,冷华庭将手一缩,淡淡地说道:“不用,我身子好得很,没病。”

    锦娘立即明白他是不想让刘太医知道他的双脚以经恢复了,所以,才不愿意让刘医正探脉,但那一口鲜血着实吓坏了锦娘,不给他诊一诊,她怎么都不放心,于是便对王妃道:“娘,我饿了,想吃点燕窝。”

    王妃也正担心冷华庭,不过,庭儿又没出府,更没受伤,想来定是因为太过担心锦娘的缘故,所以才会脸色有异吧,一听锦娘说要吃燕窝,心中一喜,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肯吃东西就好,一会子多炖些,让庭儿也吃点,王妃立即起身出去吩咐碧玉,让她去自己院里给炖来。

    王妃一出去,锦娘便起了身,半坐在床上对刘医正行了一礼道:“请大人给相公探脉,不管他病情如何,还请大人不要声张,守口如瓶才是。”

    刘医正何等的精明,一看二少乃乃连王妃都支了出去,定然二少爷身上会有秘密,自在孙家第一次见到这位二少乃乃,刘医正便觉她与众不同,且这简亲王府二少爷看着柔弱,却不是池中之物,这两个人合在一起,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简亲王府这条线,他是万万也不肯丢却的。

    “二少乃乃请放心,本官以医德作保,定然不会向外泄露半句。”刘医正精光闪烁地看了冷华庭一眼,对锦娘说道。

    冷华庭知道今儿若不是刘医正检查一番,锦娘定然不会放心,他也舍不得让她揪心,且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只好无奈地伸了手出来,老实地让刘医正探脉。

    刘医正一探之下,眉间立即露出惊诧之色,掀喜又复杂地看着冷华庭,冷华庭对他眉头一挑,斜了眼睨着他,刘医正立即敛了心神,继续诊脉,半晌,他才面色严肃地对锦娘道:“二少爷因耗力过损,伤了元气,加之过于忧心焦虑,才致气血攻心,损了内腑,不过,好在他内力深厚,身体底子也好,只需多加调养,便可痊愈,本官这里有几颗家传秘制的补中益所丸,二少爷连服三日,应该便有奇效。”

    自始至终不言及冷华庭的腿疾和体内毒素之事,果然是个人精,锦娘和冷华庭听了都很宽心,刘医正自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子,却是直接递给锦娘,等锦娘接过后,他突然便起了身,对着锦娘一揖到底。

    锦娘见了就皱了眉,看向冷华庭,冷华庭无奈地笑了笑,对刘医正道:“该是我们谢你才是,为何如此多礼。”

    刘医正听了直了身,诚心诚意地对锦娘道:“还请少乃乃不吝赐教,下官为二少爷的毒,没少下功夫,却始终不得门而入,找不到法子医治,且下官敢断言,整个大锦,若下官父子二人都难医治,除非下药之人拿了解药来,不然,定然是无人能医。”

    果然如此,这个刘医正,还真不是个能吃亏的主,锦娘笑了笑,对刘医正道:“大人是如何看出是我给相公解毒的?而且,大人早就知道相公身中剧毒,却只在如今才肯明言,大人是否也该给我们一点有用的信息呢?”

    刘医正听得一怔,复杂地看向锦娘,这个二少乃乃若是去做买卖,怕是只赚不亏的,一点补药可能难以讨到自己想要的方子,不过,二少爷可是简亲子唯一的嫡子,如今他双腿恢复,而那位如今的世子爷却正越发的疯狂,怕是过不了多久,简亲王府的真正掌家之人便会是眼前这一对年轻夫妻……

    “二少乃乃,二少爷所中之毒乃是来自西凉皇室,而且症状与某种疾病很是相似,下官既是无能医好,又岂敢妄下断语,不过,据下官所知,贵府二老爷与西凉皇室却是走得近的,下官言尽于此,再多的,下官也不知了。”刘医正斟酌着说道。

    锦娘和冷华庭听得一怔,怪不得府里总出现西凉来的毒药,原来,二老爷真与敌国有勾连,此事可不是只关系到一个简亲王府,而是关系到整个大锦王朝的利益了,只是,刘医正怕是也没有切实的正据,以他的精明和保守,定然也不会在皇上面前去指证二老爷,他今天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不过是因太想要锦娘医治那毒素的方子了,也算是打破了他一惯坚持的自保原则。

    “其实那个方子很简单,一会我便写给您,还望大人能替我夫妻二人保守这秘密才好。”锦娘笑着起身,拿了笔墨将方子写给了刘医正。

    刘医正提供的那个信息太过重要了,冷华庭一时陷入了沉思,二老爷也算得上是大锦朝的皇族,他为何与西凉勾结来害自己?仅仅只是为了帮助冷华堂固位吗?冷华堂得了墨玉和简亲王之位又对他能有多大的好处?将基地的秘密卖给西凉?他在大锦身份地位和财富都不低,西凉皇室要许多大的好处才能让他心甘情愿背叛大锦呢?这一点,很让冷华庭费解呀。

    王爷与大老爷将那几个人犯带到了刑部大牢,经过审讯,那几个都是江湖人氏,是有人出巨资请他们来暗杀简亲王儿媳的,但他们却只说出钱给他们的是一位蒙面人,先付了一半定金给他们,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谁也没有见过那个人的真面目。

    这让王爷和大老爷听了好不光火,将那几个人犯施了重刑,却还是问不出一点有用的信息,只好移交刑部尚书按正常程序处理。

    王爷和大老爷两个还是一起进了宫,皇上正在正元殿里与太子议事,听说孙大将军和简亲王两人同时求见,很是诧异,笑着对太子道:“这两亲家不是在一起喝酒庆新年,到朕这里来做什么?难道是想讨便宜酒吃?”

    太子听得哂然一笑道:“或许是来给父皇您拜年的呢,王叔开了年可就要去南方了,想来,还有诸多的事情想要向您禀报呢。”

    皇上笑着让宫人将简亲王和孙将军招了进来,二人进来后,与皇上和太子分别见了礼,皇上说了免礼平身,但此二人同时跪着却不肯起来,皇上见了便觉奇怪,看了太子一见,太子忙上前来扶简亲王:“王叔,这大过年的,您就算要给父王拜年,也不能拜了不起来吧,地上可冷着呢。”

    “求皇上给微臣做主,臣之儿媳冷孙氏今日回门时,在路上被人劫杀。”王爷一脸愤怒地对皇上说道。

    皇上听得大怒,竟然有人敢在皇城根下行凶,且是在王公贵族集居之地对皇家亲族下手,那也太无法无天了,这不是在打皇家的脸么?

    太子也是一惊,忙又问了句:“王叔,您说的可是小庭媳妇?”

    大老爷听了声音哽咽地对太子道:“回殿下,正是微臣小女,嫁给简亲王二公子的锦娘被人劫杀。”

    太子听得大怒,对皇上了拱手道:“父皇,那孙锦娘可是个人才,她若出事,对大锦朝可是一大损失啊。”

    此言一出,不止是皇上,就是简亲王和大老爷两人也很是震惊,太子如何知道锦娘是人才?锦娘会的那些可全是以小庭的名义上报的,太子此话是何意?

    “父皇可还记得臣妻曾献给母后的一副草图,那可是用墨笔画的。”太子急切地说道。

    “墨笔?你是说,那女子用墨笔画图?”皇上听得也是一震。

    “正是,那日她来儿臣宫里给臣妻上了个治宫的条陈,儿臣原想不那过是妇人之间的小把戏,没有在意,后来一看那图才知道,她竟然用墨笔作图,而且用法与以前那奇人出奇的相似,所写的条陈也是简单明了,方法实用又公正,臣妻如今虽是双身子,每日却只是理事半个时辰,便将整个太子府打理得井井有条,既轻松,又自在,还少了很多纷争,父王,她定然也是个奇才啊。”太子躬身对皇上说道。

    “果真如此,那还真是不能错过啊,王弟,你怎么不早说啊,哎呀,她……可是受伤了?”皇上一听,急了起来,忙责怪地对简亲王道。

    简亲王没想到太子如此锐利,只从一支墨笔就看出锦娘的才华,原是想以此推小庭上位的……嗯,不过也好,反正锦娘是自己的儿媳……那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就是孙大将军此刻只怕也是后悔莫及呢,听说当初锦娘在孙家时,可是受尽虐待的,孙家从没重视过她,倒是简亲王府一直将锦娘看得重,王妃和自己也对她关爱有加,锦娘可是谁也抢不走的,她是女子,终是不能立于朝堂之上,如今小庭正潜心在学,以小庭的聪慧,不过几年,锦娘的学识便会学个七八,能够站在明面上的,还是小庭。

    “回皇上,臣之儿媳确实聪慧,她与小儿庭华感情深挚,小夫妻两个都很会动脑子,基地那边……怕是得他们二人同行才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简亲王斟酌着对皇上说道。

    皇上听了大喜,可又被简亲王急死了,说半天,也没说清楚,他的儿媳是否受伤,“哎,王弟啊,你儿媳可否受伤啊。”先把人救了才是正经,若真是个奇才,可真是天佑大锦啊。

    简亲王一听,面上就带了凄然之色,愤怒地说道:“微臣不知,微臣赶过去时,小庭已经派人救走锦娘,只是她的奶娘,随侍丫环,还有几个护卫全都重伤,还有一个已经没了,臣是气急眼了,直接来见皇上,求皇上给讨个公道了。”

    皇上听了也担心了起来,对一旁的宫人道:“快,将宫里最好的治伤药送些去简亲王府,这样的人才,可遇不可求,千万要救好才行。”

    立即便有宫人听旨办差去了,皇上又对太子道:“此事确实太过份了,天子脚下竟然有人公然行凶,还是对一个弱女子,太子,此事着你去严查严办,不管查到谁的身上去,都要一办到底,不可姑息。”

    太子听得一振,心中大喜,立即领旨下去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年初二这一天,因着简亲王次媳回门遇刺一案,原本热闹祥和的年节变得诡异了起来,京城很多皇亲贵族,高官大员都诚惶诚恐地缩在家里不敢随便出门,一是怕又遇到J凶之途行那抢劫刺杀之事,夫人小姐们都不敢出府,该走的亲戚也都不走了,只是派个下人互送节礼!以示亲近。

    这第二麻,便是太子首次用雷霆手段抓了一大批六品以上的官员去大理寺受审,首当其冲的就是顺天府尹和九门提督,这两位肩负京城安守之职,却在大节里玩忽职守,懈怠渎职,致使皇亲贵戚生命得不到应有的保护,其次当然是要连累他们的上司以及相关部署衙门,如此七七八八一查,只要稍有关联的就被连带,竟在两日之类,锁了八名官员之多。

    有意思的是,这些人,要么便是与宁王爷走得亲近,要么便是属裕亲王所辖,其中两位还是当朝太尉手下的关键人物,太子与简亲王一起,先是以辑凶查案为名,后来,有些人与此事实在毫无牵扯,便将他们平日里或贪或行贿,或纵子作恶,或欺压百姓……林林总总的罗织了不少罪名,将这八个位居要职的官员一并处置了,或贬或抄家或流放,一下便将宁王与裕亲王那帮子联合起来的势力削弱了不少,真正达到了断其枝节的目的。

    而在这一审案过程中,太子与简亲王的关系比之过往更进了一步,太子妃在初三这一天不顾身怀有孕,亲自莅临简亲王府探望锦娘病情,宫里除太后与丽妃娘娘,叫得上名的主子几乎全都表达了自己的关怀之情,一时,锦娘夫妻倒成了亲贵们口里的香饽饽,这是最让二老爷和冷华堂几个始料未及的。

    而最巧的便是,九门提督赵怀古竟然是二太太的亲族。

    京城原分内外二城,内城是皇宫和皇亲贵族及二品以上大员集居之所,外城才是百姓杂居之地,九门提督掌管内外二城的安保,尤其内城更是重中之重,就是在平日里,也不得有半分懈怠,何况年节时分,更应该严防才是,而那一群江湖杀手,竟然在内城如此肆无忌惮的行凶,而且策划周祥严密,整个案件发生多时也不见有半个巡查的衙役和守城兵士出现,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是有内鬼勾结作案,有人故意放水,或者说,是暗作配合行事,才使那起刺杀变得如此顺利,若非简亲王府事先便有防卫,只怕那日当场再无活口留下,所以,简亲王当日便直指九门提督与顺天府尹严重失职,太子也正要趁机打压异已,培植亲信,当然更会配合简亲王行事。

    在严刑之下,赵怀古之部下终于供出,赵怀古与西凉人有勾连,那群行刺者其实全是西凉高手,太子听得大喜,此事不止是一件小小的刺杀,而是通敌判国的大罪,一查之下,更是不肯放手,只想再深挖出更大的蛀虫出来。

    但可惜的是,当日正要再审赵怀古,他却莫名地在牢中服毒自尽,好不容易挖出的一条线索就此断了,让太子好不气恼,盛怒之下,下令以通敌叛国之罪,诛赵家满门,而更多越氏亲族牵连在内,因此,京城姓赵的,或与赵家有关节的,全都成了惊弓之鸟,夹着尾巴,连大门都不敢再出,而二太太的娘家父母兄长当然也被牵连在里,二太太因着是出嫁之女,又是简亲王亲眷,又有裕亲王力保,才免去一劫。

    这一切,锦娘都是躺在床上知道的。

    连日来,因着来探病的客人太多,王妃是忙得脚不沾地,却仍是让锦娘与小庭小两口好生休养,来了客人,也尽量不惊动他们二位,就是太子妃来了,也只是在锦娘处稍坐,见锦娘身体无恙后,便起驾回宫了,大量的良药补品堆满了锦娘的小库房,让张妈妈和丰儿几个大忙乎了一阵,只是这样倒是让秀姑和四儿几个受了惠,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疗伤圣药,这会子便像不要钱似的,全往她们身上堆。

    锦娘第二日便去了秀姑屋里,秀姑因着伤势太重,一直昏迷着,又高烧不止,大半个身子缠得像个木乃伊,看得锦娘就直掉泪,绿柳倒是机灵得很,自秀姑救回后,就一直守护在秀姑床前,忙上忙下,端茶送水,小心服侍着秀姑,让锦娘见了很是欣慰,又赏了她不少好东西,给她做添箱,喜贵也陪在秀姑身边,两人一同服侍秀姑,感情也在逐渐升温之中。

    这日锦娘又去看秀姑,见秀姑还是晕着,便问绿柳:“可曾苏醒过?”

    “回二乃乃的话,昨儿晚上醒过一回,直嚷嚷二乃乃的名字,烧倒是退了,您看,今儿总算不烧了,应该过两日便会醒吧。”绿柳给锦娘行了礼后,便站在一旁,拿了帕子给秀姑擦脸,一脸欣喜地对锦娘说道。

    锦娘听了自然很高兴,接过绿柳手中的帕子亲自给秀姑擦着,想起那日她拥自己在怀里,用柔弱的身子紧密的护着自己,还有,她清醒时说的最后一番话,这几日全总在锦娘耳边莹绕不绝,擦着擦着就忍不住掉泪。

    这时,喜贵端了药进来,见二少乃乃在,正要避,锦娘见了便道:“喜贵哥哥,药给我吧,咱们打小儿就在一起的,不兴那些个讲究,你……就在这里陪着秀姑吧。”

    喜贵听得一怔,忘了羞怯,激动地看着锦娘,嘴里嗫嚅道:“四…四姑娘,你……你又叫我喜贵哥哥了?”

    锦娘听得更是心酸,脑子里幼时的回忆这几日时时浮现出来,那时,自己虽是小姐身份,却一直吃不饱,穿不暖,四姨娘那会子时不时的就跟了大老爷出征在外,有时半年才回一次家,若不是秀姑和喜贵护着,这个身体怕也早就作了古了,那时,大几岁的喜贵总会将好不容易得来的烧饼多分自己一半,总在遇到二姐欺负时,用小小的身子挡在自己的身前,任那鞭子抽打在他的身上,咬着牙,楞是一声也不吭……

    “我最近记起好多小时候的事情,对不起,喜贵哥,锦娘忽略了你。”锦娘流着泪对喜贵说道。

    喜贵听了眼睛也潮了起来,抓了袖子去拭泪,点了点头道:“不怪少乃乃的,奴才……一直没用,总是没什么本事,也不能给少乃乃长脸,少乃乃,您快别再叫奴才哥哥了,一会让别人听到了不好。”

    锦娘哭着摇头道:“不怕,昨儿我跟王妃说过了,就认你做义兄,给你脱了奴藉,以后,你再也不是奴才了,那间铺子若是做大了,就分一半股份给你,你……一定要好好做,好好孝敬秀姑。”

    喜贵一听大喜,跪下就要给锦娘磕头,锦娘忙过去扶住他,“少乃乃,这……这不合适的,奴才怎么有资格做少乃乃的义兄,您……您只帮奴才脱了奴籍就是,奴才绝没那个胆做您义兄的。”

    绿柳也是听得了怔狂喜,没想到自己无意间还真捡了个宝,二少乃乃是何等身份啊,简亲王嫡媳,喜贵若真被二少乃乃认作了义兄,那自己不也是飞上了枝头了么?就算算不得凤凰,那也是只喜雀呀,从此喜贵便是二少爷的大舅子了,比起做主子的姨娘通房,那可要强多了,喜贵又年轻俊秀,最重要的是实诚,好拿捏,就是秀姑也是个心善的,而且,还有半间大铺子作家产……那自己以后不也成了主子乃乃么?

    她见喜贵还在推辞,忙走过去和他一起跪了下来,一只手便绕到喜贵身后去,使劲拧了喜贵一把。

    喜贵身子一僵,脸就红了起来,毕竟两人还未成亲,如此亲热之举还是头一回,喜贵有点不适应,不过,心里却是欢喜的,他也知道绿柳的意思,只是……娘还没醒,这事怕是还要娘应了才成呢。

    “你们起来吧,等秀姑好了,咱们就摆两桌,请些亲朋来庆贺一下,也不用回孙家说什么,你以后只是我一人的义兄,不关孙家什么事。”绿柳的小动作锦娘只当没看见,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愿自己将喜贵的身份抬起来后,绿柳会真的改邪归正,会用心地对待秀姑和喜贵两个,好生过日子就好。

    喜贵终是抑不住心中的狂喜,天上突然掉了馅饼,砸得他脑袋都晕乎了,被绿柳又碰了碰后,高兴地点了头,这事就算这么定下来了。

    锦娘又看向绿柳道:“那日秀姑原是要去你家提亲的,只是遇到这号事,倒是耽搁你了,明儿我便派人去你家给喜贵哥哥提亲也免了你的奴籍,你可要好生侍候秀姑才是,若让我再发现你心思不良,你可小心着,我会让喜贵休了你,重新聘一个大家小姐回去。”

    一番话恩威并施,让绿柳听得心惊胆战,既喜又忧忙不迭地给锦娘磕头,连连应是。

    锦娘又看了眼昏迷着的秀姑,便起了身,得去看看四儿了,那日四儿失血过多了,养了几天,也不知道醒了没。

    刚走到门口,绿柳突然叫了声:“少乃乃,奴婢还有下情容禀。”

    锦娘诧异地回头,就见绿柳向自己跪爬过来,喜贵也是一脸莫名地看着绿柳,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生怕她还要提什么过份的要求,急得一脸是汗的在后头扯绿柳。

    绿柳对着锦娘就拜,连磕了好几个头,锦娘看着就皱了眉,冷然地说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了,我若是能办的,一定帮你办了。”

    绿柳听了便抬起头来,一脸的愧色,鼓起勇气对锦娘道:“奴婢该死,奴婢求少乃乃饶恕奴婢的罪过。”边说边自怀里拿出一个小包来,双手呈向锦娘。

    锦娘也不去接,只问:“这是何物?”

    “毒药,二太太给奴婢的毒药,奴婢进府没多久,二太太就将这包毒药给了奴婢,让奴婢侍机给二少乃乃下毒。”绿柳低着头,不敢看锦娘的脸,哭泣着说道。

    “你说你进府没多久二太太就给了你?那怎么可能,那会子二太太应该不认识你才对啊。”锦娘疑惑地问道。

    “少乃乃有所不知,二太太与大夫人原本就是手帕交,她们又是远亲,打小儿关系就好的,奴婢被大夫人送给少乃乃之前,大夫人就嘱咐过奴婢,进府以后,便要听从二太太的吩咐……您也知道,奴婢的父母亲人全在孙府里,在大夫人手里讨生活,奴婢不敢不听大夫人的话,所以……”绿柳哭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大夫人可还真是死性不改,自己嫁了她也不忘要埋几颗炸弹来害人,只是…

    “那你为何一直没有下手呢?你完全可以在药里下毒的啊?”锦娘仍是不解地问道。

    “奴婢也不是傻子,二太太心思太毒,要害二少乃乃不说,同时也没将奴婢几个的命看着眼里,奴婢若真听了她的,在您进府没多久时就给您下了毒,您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些服侍您的身边人,还不得个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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