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氖撬约旱故窃谄浯瘟耍胄⊥ヒ煌琅殴浅缘娜兆樱涫狄埠芾秩さ穆铩!?br />
冷华庭一听太子不但自己赖着不走,还将那小子也留下,还……要和他抢红烧排骨吃?真真太过份了,一时,脸都绿了,丰润的双唇嘟得能挂上一把夜壶,锦娘看着便无奈地摇头,低头俯身在他耳边道:“一会子让张妈妈多做些,总不会少了相公要的那份就是。”
轻言软语,如同在哄一个任性的孩子,偏生那眉眼里全是宠溺和关切,看得太子和冷青煜两个都怔了眼,心里直泛酸水,冷青煜实是忍不住嘟嚷了一句:“至于么,不就是吃几根排骨,像小孩儿似的,真小器。”
冷华庭正愁找不到茬说道他呢,这小子自己撞上枪口来,可怨不得自己,红了眼就冷笑道:“至不至于又如何,那是我家娘子心疼我,特地跟我备的菜色,本少爷不喜欢与他人分享,不成啊,觉着我小器,去皇家别苑吃去,那儿管饱呢。”
太子听他又要绕回让自己搬走的话题上去,忙转移了话题道:“孤听说简亲王妃可是在路上了,也不知道到了何处了,小庭,你可派了人去接应?”
说到正事,冷华庭还是很礼貌,他对太子一拱手道:“早些日子就使了阿谦去接了,这会子应该碰上了吧,也带了不少人手,希望不会有事才好啊。”按说阿谦也该传个消息回来了,可是走了多日,那小子音信全无,这让冷华庭好不揪心,这事一直没有跟锦娘说,就是怕她忧心,只盼着王妃能早日平安到达才好。
吃饭时,白晟羽一身是汗的回了府,见太子和冷青煜都在,倒是没有说什么,招兵的工作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但这事毕竟太子不乐意,当着太子的面说进程,还是不太好。
锦娘原是想要自己另开桌,到一边去吃饭的,与外客同桌吃饭倒底不合礼数,她就是再恣意洒脱,该遵守的规矩还是得遵守,不然,就会成为这个社会的异类,除非你是奥特曼,有着超人类的能力,能将这个世界的人一夜之间全洗了脑,让他们改变思想,不然,就不要做得太特立独行,否则,必定会被那陈腐的规矩给活活治死。
可是太子这几日与她混得熟了,一首旨意下来,赐她同席,她只好翻着白眼与男子们同坐一桌,张妈妈也真是人J子,一看到太子和冷世子都来了,还真的就做了两份红烧排骨,一盆特意吩咐的上菜的小丫头,放在少爷面前,锦娘挨着冷华庭坐着,还好肚子不大,并不影响她夹菜。
自从她怀上了以后,他们小夫妻两个吃饭时,就是调了个个儿,以前是锦娘服侍着冷华庭,后来就变成了冷华庭服侍锦娘用饭了,而今儿个,也不知道冷华庭受了什么刺激,一上桌,就楞坐着在位子上不动筷,两眼就瞅着锦娘,身后的丰儿想要服侍他,给他布菜,他一记眼刀下去,丰儿脖子一缩,退到一边去了,锦娘正饿着呢,上桌礼貌了几句,便动筷如飞,凌波微手,几下便将跟前的菜弄了好几把进了自己的口,吃得眉花眼笑,津津有味。
太子其实也没什么食欲,不过就是想与小庭夫妻闹闹,凑个趣,逗弄下小庭而已,但这会子第一次见锦娘吃饭,那吃相可真不可恭讳,也忒不淑女了些,不过看她吃得很香,丰润的小嘴吃得油呼呼的,双颊鼓鼓的,眉眼里都是满足,神情纯朴得很,甚是讨喜,好像什么吃在她嘴里都成了美味佳肴,一时觉得自己也有了想吃的冲动,看她夹什么菜,自己也下意识地去试上一筷,吃着也确实觉得与往日不一样,嗯,味道是不错。
锦娘吃了个半饱,身后有人在推着她的肩,她诧异地回头,见丰儿正在跟她使眼色,眼睛不住地往她身边睃,锦娘转了眸看,就触到一双妖艳又哀怨的眸子,干净又纯洁,正看着她的嘴,似乎在控诉着她的自私,锦娘心里一紧,再看自家相公碗里空空如也,忙后知后觉地挟了块炸得里嫩外焦的排骨放到他碗里,温柔地哄道:“相公,吃饭。”
冷华庭这才缓了脸,将排骨挟进嘴里吃了起来,看他眼底眉稍都是笑意,锦娘的母爱就开始泛滥,看他眼睛望哪个菜,她的凌波微手便点向了哪里,很快她家相公碗里就堆成了一坐小山,而跟前儿的菜盆子很快就消下去了一截,有的甚至很快便见了碟底,有的菜式远了,她身扶着腰站起来挟,其中有一盘宫爆J丁正好放在太子面前,锦娘觉得一点一点的挟会不够她家相公吃,自己也挟着累,便对太子道:“那个,殿下,麻烦您把那J丁给我递过来一下,我挟不到。”
太子身后的随从听得一脸黑线,挟不到不会让身后的奴婢去挟呀,竟然要劳动太子殿下的贵手,呃……且不说太子殿下身份有多贵重,至少他是个客吧……
太子也怔住,他自小便是被人服侍着长大,从来便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做过此等侍应小生工作?呆楞着看了锦娘几秒,没有动,锦娘没注意这一些,她只要面对她家相公那双无辜又纯净的眼睛,脑子就有点犯迷糊,只要能满足相公的,她就不管不顾,见太子不动,她有些恼了,嘟了嘴,脱口说道:“殿下,你可是个绅士呢,为女士服务应该感觉荣幸才对呀,没看到我肚子大了不方便,手伸不过去么?”
太子一脸黑钱,他不知道锦娘口里的绅士什么,正楞怔时,冷华庭似笑非笑的解释:“绅士就是很有涵养,为人礼貌周道,性格宽容大方的人。”
这个解释很好很强大,太子听得心里很是舒服,难得听到这个女子夸自己呢,很高兴地就端起那盘子J丁送到锦娘面前,只差双手恭送,再加行个礼了。全然忘了,在自己这个时代,所谓儒家思想里,没有男人为女人服务这一套,女人没有地位,是卑微的存在,向来只有女人为男人服务,而男人是那样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女人的付出。
锦娘道了声谢,将J也划拉一半到冷华庭盘子里,温柔地问道:“够了没?还想吃什么菜?”
太子怔怔地听着锦娘的轻声软语,第一次感到小庭的地位比自己高多了,待遇也天差地别,自己和青煜两个坐在桌上,就像两个路人甲乙,锦娘除了让自己端菜时看过自己一眼外,那眼神就全腻着她家相公身上了,仿佛这天底下就小庭一个男子一般,他不由吃得郁闷,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突然大声道:“孤要吃红烧排骨。”
锦娘听了便抬眸四顾,见桌上另一盘早吃得差不多了,而自家相面前的还剩了几块,忙毫不客气的就将那碟子里的排骨夹进了自己相公碗里,仰起小脸对着太子一脸讨好的笑:“殿下,排骨太过油腻,吃了胆固醇会偏高,有害健康,不宜多吃啊,不宜多吃。”
太子听得一滞,不宜多吃你还全挟你家相公碗里!可看她小意的笑着,两手若有似无地护着小庭,一副护犊子的样子,心下微酸,却又不由哂然一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也会变得幼稚了,怎么也跟着抢起菜来,这情形说出去,怕是要丢死个人了,只是小庭不用笑得那么得意,那么讨厌吧。
“胆固醇是什么?”太子好笑地挟了筷子青菜到自己碗里,自住进别院里起,他便弃了宫里的那套规矩,不让人给他布菜,自己想吃什么就挟什么,随意自然得多。
锦娘听得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说错了话,不过,错多了,太子就会习惯的,便笑道:“就是肝脏里所含的一种物质,若是含量偏高,便有害健康。”其实锦娘也不是很懂呀,只是前世总只人说三高啥的,她也记住了,知道男人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东西。
“吃排骨会偏高?”太子仍是不解,眼睛仍定定地看着冷华庭碗里的那几块酥黄的细排骨,就不明白为什么他吃了没事,自己吃了就会有害健康。
“是吃太油腻的食笺,殿下,比发说,猪蹄,猪肘子,动物内脏……”太子没有了排骨吃,筷子正挟向离自己近一些的猪肘子,便听锦娘在那念叨,忙将筷子挪开,正要挟向肥肠,又听说动物内脏也不能吃,他不由搁了筷子,不知道要吃什么好了,似乎满满一桌菜,只有那碟空心菜是能吃的。
但一撇眼,就见白晟羽自顾自的吃得正欢,挟了一猪蹄正啃得起劲,眼神就变得哀怨了起来,问白晟羽:“这些你不怕吃了有问题吗?”
白晟羽跟那块猪蹄奋斗了好一阵,才道:“殿下,你是跟他们两口子在一起用饭的时间不长,臣一开始也和您一样,被四妹妹说得什么也不敢吃,后来总算明白了,只要是华庭喜欢的,全桌人都最好不要吃,吃了就会有害健康,但殿下您看看,华庭吃得多欢实啊,咱们何必要亏待了自己个儿的胃呢?”
太子听得脸都黑了,也是,真有问题,锦娘还会让小庭那样放肆地吃么,那收回来的筷子伸了出去,挟起一大块红烧肘子,还没开吃,就听小庭在那幽怨地说道:“娘子,够了,都三筷子了,我不要再吃青菜了。”
“你吃不吃,不吃以后别想要吃排骨了,你这无R不欢的家伙,知不知营养要均街搭配啊。”很快又听到锦娘在大声吼着小庭,太子好笑地抬眸看去,就见小庭嘟着嘴,乖乖地将锦娘挟给他的青菜全都塞嘴里了,一脸的痛苦哀怨。这下太子圆满了,可从来没有女人会如此喝斥自己呢,小庭,那样子可怜巴巴的,哎呀,娶妻娶贤啊,娶贤,自己那院里的女人,有哪一个不是肆意讨好的,谁敢拔高了音跟自己说话?那不是找死么?
不过,好像也没有谁会如此关心和体贴自己吧,那些个女子,不是刻意讨好,就是畏自己如虎,再要不就是阿谀奉承,有几个如锦娘待小庭一般的真心实意,有几个又如锦娘一般的纯质自然,不带半点做作和功利?
一顿饭吃完,太子心中若有所思,喝过茶后,却仍是不愿意离去,锦娘打着呵欠想要去歇晌,偏太子兴趣正浓,想着与她再聊聊上午说的那几件事情,那些对太子来说太过新鲜刺激,让他兴奋莫名,就想要趁热打铁,好生琢磨琢磨才是,锦娘却是举趣缺缺地说道:“殿下啊,一口吃不成一个大胖子的,这些事情,都得等基地上的事情了了之后,才能开始的。”
太子当然知道什么都得等基地上的事情解决之后才能成行,不过,他也是极聪慧之人,看到了锦娘所说的那几条里巨大的政治和经济利兴益,正是治国良方啊,怎么能轻易错过?
无奈锦娘一躬身,行了一礼后道了乏,径直回里屋睡觉去了。将太子晾在了正屋里。
白晟羽看太子脸色不太好,一拱手,借着招兵事忙,也溜了。
冷华庭倒是觉得自家娘子没做错什么,她是怀孕之人,很容易困的,他难得的陪着太子道:“您了累一天了,不如也去屋里歇歇,反正又不及,有啥事明儿再来商议也是一样的,娘子她毕竟是女人家,总和太子殿下您一起谈论国家大事,实实地不妥当啊。”
太子听得无奈,起了身,语气带着酸味:“小庭,你着实讨了个好媳妇儿啊,明儿太子哥哥再来打搅你们。”
“哦,殿下慢走,臣还请示殿下,明儿起,得在江华府里摆个擂台,招些武功绝佳的好手。”冷华庭拱手对太子行礼,在太子要出门时,却来了这么一句。
太子先就听锦娘在说要弄比武招人啥的,没想到小庭还真的要实行,他剑眉微皱了皱道:“两千兵丁,你完全右在兵丁里陪养嘛,何必招这多,摊子弄得太大了,全引人忌讳的,小心就会弹骇你。”
“不招人不行啊,臣招人可不是用在私兵里头。”冷华庭笑着说道。
“那是用在何处?你简亲王府有自己的暗卫,又有孤给你的那支人,再加上江南大营里对你们的保护,你还缺人手啊?”太子没好气地说道,这两口子真的有点得寸进尺啊。
“殿下不说要对西凉实行经济侵略么?臣就想再建一个陆地商队,专跑大锦周边的几个大国,与他们做生意,同时又可以在做生意的过程中打听敌国情报,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当用简亲王府以前的那些人手,可真是不够呢,一个商队,必须得有大量的身钢功夫的人来保卫,臣招这些人,其实也是要为国分忧嘛。”冷华庭笑着说道。
太子听了脸色一缓,眼里就闪出点点碎星来,扯了冷华庭的手道:“你这想法正合孤意,小庭,这也是你那独特的娘子教你的么?”
冷华庭听得脸一黑,沉了声道:“娘子今天不过是心血来潮说的话,她脑子里的东西多了去了,哪能全教臣,殿下,臣在你眼里就如此不堪么?”
太子听得一怔,心知这话伤了小庭的自尊心,展了颜道:“太子哥哥不是那意思,我当然知道小庭也是才华横智机过人,只是……”
“娘子毕竟是个女人,她不过提个建议,真要完善实行,还得是咱们男人去计划和C心的事,莫非殿下也想让娘子挂个一官半职?参与朝政?”冷华庭不由笑了起来,想着锦娘常跟他念叨什么男女平等,女子能顶半边天的话,他也知道,自己那小娘子不过也就在他面前过过嘴瘾,真到了世人面前,是绝对不敢说出那一番话来的。
“你的意思是,建立一个陆地商队,专门对西凉大楚那几个临国推销咱们大锦的好东西,真的就靠推销这些东西就能破坏他国的经济么?”这正是太子悬在心里,想问清锦娘的事。
“应该能成的,殿下您着,若是西凉老百姓家自己也织得有布,假如市场上一匹布卖八两银子,那织布之人还有赚头,而咱们的基地上出产的上好曷棉成本就只有三两,再加上运输去的一两银子一匹,在西凉只卖七两银子一匹,咱们赚了三两银子一匹布,而买布的西凉人也赚了一两,如此一来,那些八两一匹的西凉自产布匹就会卖不出去,布卖不出去,当然棉种着也没人要,如此一来,纺纱织布的就会失了业,只能转行做别的,种棉的棉花无人收,也会贱卖,如此一来,咱们就可以将他们的好棉又收回来做原材料,而他们的百姓却无生活来源,园内这样的人多了,自然会造成动荡啊,这也就是民以食为天的道理,百姓生活过得不安宁的时候统治者的地位就会坐不稳呢。”冷华庭淡淡地很有条理的说道。
太子听了忙点了点头,眼睛里烧起一串兴奋的小火苗,“嗯,小庭说得很是合理,那依弟妹所说,若咱们再在其他领域里也能创造出价廉物美的东西的话,那么西凉的其他行业不是也会受到冲击?那西凉岂不是会大乱?”
“那是自然,到时,咱们兴兵出战,灭了西凉都有可能啊,只是,这可是个漫长的过程,不是一蹙而就的。”冷华庭说这话时的表情严肃而认真,与先前在花厅里嘟着小嘴于锦娘跟前扮单纯几乎判若两人,艳妖的凤目里闪着睿智的光芒。
太子笑得云开雾散,拍了拍小庭的手,眼里带了丝促狭的意味:“你就如此肯定,孤会将那陆地商队也给了你们简亲王府管辖?”
“除了简亲王府,又有谁敢接手?我娘子可是说了,她还要给我生好几个儿子女儿来的,咱对那高官厚碌没意思,就想要多赚点钱来养儿子,难道殿下连这点也不同意么?”冷华庭又是一脸的无辜了。
太子眉头微挑的看着冷华庭,他方才说的那句只有简亲王府能接手的话可算得上很张狂了,陆上商队比之下洋的商队,对朝庭更为重要,南洋诸国与大锦离得远,商队往来也只能在经济方面,但陆地上的就不同,方才小庭也说了,商队行走于各国民间,是最好的情报收集传递的工具,而且,也最好监视敌国的一举一动,也更容易与他国贵族之间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这将来,将是一股能左右朝政的强大力量,一个将经济与情报信息,另加强大外援的王爷,会是怎么样的权势通天,怕是皇上和自己将来也要看他们三分脸色行事吧。
可是,不答应呢,这所有的一切全是锦娘的点子,由冷华庭来完善,更重要的事,如今只有一个基地,而且还是个随时都会寿终正寝的基地,没有他们两口子,大锦就无法再建几个有新鲜活力,能产生巨大经济效益的基地出来,那什么与西凉等国开商的设想便只能成为空话,正如他方才所说,简亲王府不接,又有谁敢接,他们两口子根本就是扼住了朝庭的喉咙,他们想要的,不想给却又无法不给啊。
好在他说,他对高官厚碌并无兴趣,这话虽是将信将疑,但与他们两口子相处一段时间太子也有感觉,锦娘虽是才智过人,但明明就是一副小女儿心态,只想过懒散而安逸的生活,小庭……他的腿是残的,真想要推翻朝庭啥的,一个残疾又能成什么事,太子突然有一种释然,幸亏冷华堂娶的是上官枚,不是孙锦娘,不然,若是那个人掌了大权,皇室怕还真的笈岌可危呢,那人野心勃勃,可不如小庭如此纯厚。
“你家钱还会少嘛,光一个基地上的分红,就够你养一窝小崽子了。”太子于是没好气地对冷华庭说道。
“有钱谁怕多啊,到时,殿下您也参一股就是,朝中皇亲贵族里也是可以参股的,咱是厚道人,有钱大家赚,不会吃独食的。”冷华庭笑得一脸灿烂,全是一副没有心机的样子。
太子听了心里更为舒坦,拿手指戳他头道:“还算你有良心,知道惦记着太子哥哥呢,嗯,江华一个小县太小,能有多少人才,你真要招人,还得在别的县里布些告示,可以让周边的有才之士全都来应招,陆地商队的护卫可不比其他,稍有差池就会全队覆没的。”太子微笑着又道。
冷华庭一听大喜,拱手便向太子行礼,“多谢殿下,臣如今也只是先招一部份,一是私军中确实缺了带兵之人,别外嘛,这商队还得等皇上做好决定,有了新的基地再说,如今这个基地上的产出,光供着南洋都有点够呛呢。”
太子知道所说属实,便点了头,转身出去了。
冷华庭回到屋里,锦娘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哪里见一丝的睡意,他微微一怔,“心知她心有不安,便走过去将她偎在怀里,拍着她的背道:“怎地不睡?”
“相公,你说,能不能咱也挣个铁帽子王当当?”锦娘两眼亮晶晶的,眸中,流光溢彩。
冷华庭听得一滞,搓了一把她的头发,嗡声嗡气道:“你在乎我不是世子吗?”
锦娘自他怀里探出头,切了一声道:“这是什么话,那破世子要了有什么用,不过是看不得某些人没事就拿那身份得瑟。”
冷华庭听得哂然一笑,将她放到床上道:“好生歇着吧,不是困了吗?”
锦娘的眼睛如黑夜中湛亮的启明星,闪亮地看着冷华庭道:“相公,我知你胸有大志,你才华横溢,只是被人压制,读那么多兵书为的是什么,不是建功立业么?只要你喜欢,我就会支持,咱们可不能只在商业上占有一席之地,还要让你在军队中绽放异彩,咱们萌祖荫,咱们自己挣前途,气死那些曾经看不起咱们的人,好不好?”
这话勾起了冷华庭内心的那点火苗,曾经的他也是雄心万丈的,好男儿谁愿意只围与方寸之地,日日作小儿女姿态,当然是想要纵马边疆,保家卫国,建不世功勋的。
“娘子,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想法?”冷华庭笑着点了点锦娘的小鼻尖,将被子给她拉上来一些。
“是啊,你还记得我给你改造过轮椅么?那上面用到升降原理,可以改进你们现在用的投石机的,而且,上回咱们在船上不是被炸药炸得差一点就沉了船么?到时候,咱们不投石,真要在战场上用时,就投炸药包去,那可比一块大石头伤害力大得多呢。”锦娘越说越兴奋,哪里还睡得着,一掀被子便自床上坐了起来,手也开始比划起来,“咱们就是既要掌了财权,也要有兵权,这两千私兵就给相公练手去,到时候,咱们到了军队里,也是一员名将,是统帅大军的元帅,你说是吧,相公。”
冷华庭静静地看着她,任她激动得小脸红扑扑的,眼睛里闪着清辉,流着异彩,自己心里却是如小溪缓缓流淌着,被她的话冲刷着多年来郁结于胸,不得志的郁气。
那一天中午,锦娘说了很多话,而冷华庭也静静地听她说了很多,很耐心,很耐心的,没有C一句嘴。
又过了近十天,私后招募总算有了五百兵丁,江华境内合乎条件的也就那么多了,在太子的默许下,白晟于又去了临近的江临县,不过,临走时,他特地来找过锦娘和冷华庭。
“四妹夫,经费不够了,你们来时,也没带多少钱吧,如今能用的钱都花得差不多了,四妹妹又非要给每一个刚进的兵士发放银钱,好安他们的心,如今你们给的那几千两银子早没了,这还是姐夫我省着用的结果呢。”白晟羽原是不好意思说,他是读书人,谈到钱就觉得有点别扭,平日介大手大脚用惯了,如今弄个大摊子让他当家,他得左盘算,右计较,过得很不习惯。
锦娘听得噗次一笑,走到内室,拿了简亲王爷给她的那块印信在白晟羽眼前一晃道:“裕亲王不是说简亲王贪没不少么?你说别家没银子,简亲王府怎么会没银子呢,姐夫,你可劲的花,别心疼,得快些给咱们招回精兵强将才是正理。”说着,叫来叶一,取了一大把银票放到白晟羽手上。
叶一管着简亲王在江南的私帐,叶忠彬当初也就偷了一年的帐本出去给了裕亲王,但如今少主真大把大把的拿了王爷存的私银出去,不怕朝庭真对简亲王忌讳了,以贪没之名治简亲王府的罪?
“放心吧,这点子银钱,我跟太子爷说了,原就是该咱们父王得的,以后我管着基地,要拿的更多,那是名正言顺的拿,最多,以后给父王补上这缺口就是。”锦娘笑吟吟的,下江南来之前,王妃可是把王爷的印章给了锦娘的,那意思便是由得锦娘如何处置王爷在江南的钱财。
冷华庭却是越发的忧心忡忡了起来,白晟羽和叶一走了不久,他便突然道:“娘子,你在院里好生呆着,这几日哪里也不要去,除非和太子爷一道,不然,不要出府。”
锦娘被他的神情震住,好半响才说道:“你……要去接娘亲么?也是,都这么些日子了,娘亲应该早到了才是啊,怎么还没来呢?”锦娘也是担心了起来。
两人正说着,却见四儿疯了一样闯了进来,礼了忘了行了,哭着对锦娘大喊道:“少爷,少乃乃,阿谦他……阿谦他一身是血的回来了。”
锦娘听得心猛然往下一沉,忙推了冷华庭出去,却见冷谦跌撞着冲了进来,一进门便直直的跪在了地上:“属下无能,王妃她……王妃她被贼人困在烟墨山上了,属下拼了命才逃回来报信的,少爷,得快些派人去救王妃。”
冷华庭听得瞠目欲裂,一掌劈在轮椅扶手上,对阿谦道:“你们不是带了很多王府暗卫么?怎么还是着了人家的道?”
“少爷,敌方人太多,比起当初对付咱们那几次还要多,而且计划周密,似乎非要掳了王妃才甘心,属下几个护得王妃周全,王妃如今只是困在山D里,被敌人围住,无法下山,不过,若再慢几日,恐怕……断水断粮……而且,贼人正搜着山……”冷谦边说,身上几处伤口上的血还正往外冒,四儿在一边看着又急又伤心,不管不顾地进了屋,端了热水来要给他请洗伤口,死木头,出去办差也不给她说一声,让她好生惦记,好不容易回来了,又是一身伤,叫她如何不心疼啊。
“阿谦,你先说说王妃被困在哪坐山上了,那里有什么地理特征,你好生呆着养伤,救人的事,就不要再去了。”锦娘冷静下来,看着谦那一身的伤也是心酸得很,一转头,对张妈妈道:“去请太子爷吧,他手上有兵,相公只带些卫队去可不成。”
锦娘更担心的是冷华庭的双腿在此时怕是会露馅,要救王妃,难道还要坐着轮椅去吗?可如今还真不是站起来的时候啊,残弱的相公会让皇家少了很多戒心,很多事情就要好办得多。
张妈妈转身去了。
冷谦却是倔强的一昂头道:“这些不过是外伤,不碍事,属下无能,没能接回王妃,已是该死,那地形属下熟,由属下服侍少爷去更好一些。”
锦娘也知道阿谦说的是实话,一会子太子听了信匆匆来了,后面跟着冷青煜。
太子听阿谦将当时情形描述一遍后,脸色很是凝重,沉吟半晌才道:“怕是西凉人贼心不死,想要以王妃来要挟小庭和弟妹,他们窥觑你们是人才,最终目的便是将你们掳走,烟墨山离此地可不近啊,快马加鞭也得两天的路程,事不宜迟,孤现在就召集江南大营的人马,青煜,你带孤的卫队先走一步。”
冷青煜听了却是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不好说出口,锦娘见了便道:“世子,若是为难,那就算了吧。”
锦娘在冷青煜的眉眼里确实是看出了为难,所以才有这么一说,谁知冷青煜听得心火一冒,冲口便对她吼道:“你就这么不信我么?”那眼里,竟是深深地被刺痛了的伤害,锦娘听得莫名,怔怔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吼自己。
“太子哥哥,我父王好像正在烟墨山境内,要不要通知他一声?”冷青煜吼完锦娘,看她一脸的无辜,心下更为酸羞,转了头,对太子说道。
第一百三十七章
冷华庭听得眉头一挑,直直地看着太子,冷冷道:“殿下不是在十多天前已经派人遣送裕亲王回宗人府了么?为何裕亲王到现在还只走到大烟山境内?”太子脸色微郝,裕亲王虽说是犯了事,但他毕竟是叔王,说是押回宗人府去,王爷的头衔还在,他自己要在路上磨蹭,太子也没办法,押解之人总不能真当裕亲王就是犯人吧。再怎么,皇家的脸面和尊严还是要的。冷华庭见太子不做声,又转而冷哼一声对冷青煜道:“怎地如此凑巧,裕亲王也会在大烟境内?”冷青煜听着一怔,随即明白冷华庭的意思,不由勾唇苦笑,俊秀的双眸瞟了眼锦娘,转眸,语气有些苍凉,“你认为,我的父王会劫持简亲王妃?”说着顿了一顿,定定地看向冷华庭,很艰难,很认真地说道:“你相信青煜会做那伤害世嫂的事情吗?若哪一天,世嫂被劫持了,你会认为是青煜所为吗?”他眼里的忧伤太过浓郁,还带了一抹自嘲,不等冷华庭回答,悠悠的又道:“父王,或许不喜欢简亲王府,喜欢与简亲王作对,但终其一生,永远也不会伤害简亲王妃,就如……青煜永远也不会伤害世嫂一样。”说完,转身便离去了。冷华庭听得一阵错愕,怪不得裕亲王总与父王不对盘,原来,他们曾经是……曾经是情敌来着?怪不得父王每次见到裕亲王就怪怪的,非要在娘亲面前表现得亲热,原来如此。他不由又看向锦娘,方才那小子的话太过直白,就像在向自家娘子表白一般,这让他心里有些担心,那醋溜溜的感觉又爬上了心头,酸得他牙痛,但他的小娘子一派山明水净的样子,哪里见到半分情绪波动,心下一哂,暗忖自己确实小心眼儿,一时又担心王妃安全,见四儿正扯着冷谦在清洗伤口,那丫头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好些金创药,正不要钱似的往阿谦伤口上撒着,趁着几个主子说话的当口,能包得一处是一处,扯了大把的白纱布一顿乱缠。“阿谦,你死不了吧。”冷华庭推了轮椅往外走。阿谦脸一红,立即站了起来,甩开四儿的手,大声道:“回少爷,属下还死不了,属下这就带路去。”说着,便起了身。四儿一根纱布只缠了一半,还一半扯在自己手里,阿谦瞥了她一眼,胡乱地将那剩下的一截纱布自己缠上,抬脚就往外走。冷华庭到了穿堂处,回头看向锦娘,眼中殷殷之情难掩:“娘子,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来。”一转眸又对太子道:“太子哥哥,我家娘子的安危就交到你手上了。”虽然极是不甘愿,但此时此地也只有太子能在自己离开后保护锦娘了,太子知道锦娘对大锦的重要性的。
太子听得一怔,小庭这是长大后第二次唤自己太子哥哥了,他心下苦笑,这小子,一声太子哥哥,责任可真重大啊,还……含了警告呢。江南大营拨了两千人马,由冷华庭亲自带领,冷青煜和冷逊二人带着太子暗卫跟随,一众人日夜兼程,不过一日一夜便到了大烟山境内,大烟山在江华邻县江临,不知王妃为何没有走水路而是一路走陆路而来,大烟山也是一座绵延的山脉,山势并不算高,但势陡,树木茂盛,杂草丛生,冷华庭赶到时,已是黄昏,阿谦也顾不得休整,直扑王妃所在的那一座山头而去,冷华庭将他一扯,阻了他一阻,对冷青煜交待了一声后,便让兵士将这座山头团团围住,却不见半个贼人的踪影。冷华庭让冷逊与冷青煜带兵搜山。冷谦也是纳闷,先头他逃离时,这山头上可是围了几百名黑衣人的,过了两天,王妃不会被抓走了吧,心下忐忑,见少爷似有话讲,便与他同时纵马到了树林深处。冷华庭一跃下马,自包袱里拿出一套暗卫服装给自己套上,带上青色面具。阿谦看得眼睛一阵涩忡,多少年了,总算看到少爷站立起来了,是那个女子的功劳吧,少爷的毒,定然是她解的,她总是能带给大家意想不到的奇迹,自少爷有了那个女子之后,阿谦的心底里就有了期盼,或许,有那么一天,她会帮着少爷站起来的,一定会的。果然,少爷就真的站起来了,阿谦心里很是激动,不过,他原就是个木呐而不善于表达之人,看得出,少爷并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腿好了,干着嗓子,阿谦静静的看着少爷换装,半响才说了声:“好,很好,阿谦又看到了六年前的少爷。”冷华庭拍了拍他的肩,心头也有些感慨,只是此时此地可不是感慨的时候,他只是拥抱了下阿谦,随即放开道:“带路吧阿谦,就当我是你的一名属下就好。”阿谦点了点头,一个口哨,将暗卫叫齐,直扑王妃藏身之地。山路岐区,但冷华庭所带暗卫全是身手不凡的武功高手,大家举了火把,跟在冷谦身后,而冷华庭心急,按着阿谦说的方位,提气纵身,很快就将阿谦他们甩在了身后。
爬了约么半个时辰,便到了王妃所在半山腰,果然隐隐约约的就听到有打斗声,还有火光自树木处透出。
冷华庭见了松了一口气,看来,王妃身边的暗卫还算尽心尽力,这么几天了,仍坚持了下来。
冷华庭救母心切,纵身跃上树枝,几个起落便向打斗声源处赶去。却见裕亲王带着自己的随从正与一众黑衣人在山D前的坪上斗得正酣,想起冷青煜先前所说的话,心情一时复杂了起来。抬眼看前方不远处的山D,里面隐有火光显现,只见一身材伟岸高大中年人,穿着简亲王暗卫衣服,眉目清朗,看着似曾相似,却是陌生面孔,他正手持一个火把,眼睛紧张地盯着D前打斗的众人,而他身前离得半米处,赫然是一个炸药包,引线朝内,看来,随时都有炸掉山D的可能。原是被*入绝境,心知敌方想要抓了王妃的活口,所以,便带王妃入山D,一人守住D口,敌人强攻之时,便以死相*,才使得那一众贼人不得不在D口纠缠,可能想耗尽此人体力再抓王妃。冷华庭见那人腰身笔挺,眼神高傲,不屑地看着正在打斗的裕亲王与那贼首,嘴角抿得死紧,却也看得出是在强撑,因那唇边都出现干裂,看来几日未曾进水的缘故,心下更是焦急,不知王妃是否还能再挺得住,正要纵身加入战团,却听那蒙面贼首道:“裕亲王,你我原有共同目的,今日你何苦要阻在下?”裕亲王眼睛微眯,冷哼一声,手下动作丝毫不慢,却是骂道:“你这番国蛮夷,休坏本王清誉,本王就算再讨厌简亲王那厮,也不会通敌叛国,与你蛮夷同伍,你当我是冷家老二那数典忘祖,通敌卖国,猪狗不如的东西么?”那贼首听得一滞,一时大怒骂道:“你当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窥觑简亲王妃数十年之久,一片痴情又得到了什么,美人回眸,眼中可曾有你?哈哈哈。”此话正好触中裕亲王心事,大怒之下手底下便有些乱,差一点就被那贼首一剑击中,那贼首看着心中便喜,就想拿话再刺裕亲王,“当年,你百般求娶刘家二小姐,可惜人家一片芳心只在简亲王身上,你虽是皇上亲兄弟,却无铁帽子王尊贵,总之差之一步,便相隔千里,美人便成镜花水月,你再不可靠近半分,却是找个相貌似之人,以解相思,却不知,天下相貌相似之人何其多,气质品性如何与当初之人相比?于是,相思未解,却更入了骨啊,几十年来,王爷可是更恨简亲王了?”裕亲王听他对自己的事情如数家珍,不由疑惑,手下动作果然又慢了几分,清润的双眸如鹰一般看向那人,大喝道:“你究竟何人,为何对本王如此熟悉?莫非你是……冷老二?”那人哈哈大笑道:“在下是何人并不重要,在下只是劝王爷,速速放手,以王爷的身份,就算简亲王身死,那美人也再难回王爷怀抱,你们大锦的道德规范可不允许王妃二嫁,又何必做这吃力不讨好之事,不若与我西凉合作,毁了简亲王府不好么?你可以泄了夺妻之仇,而我也可以完成任务回府,一举两得,将来王爷若有事,大可以找在下相帮一二的。”裕亲王听得也是大笑起来,他骤然停了手,纵身跃出战团之外。那贼首心中一喜,说道:“如何,王爷可是想通,愿与在下合作?”裕亲王停了笑,双眼Y戾地瞪着那贼首,嘴边带了一丝讥讽:“果然是你,冷老二,本王一直想不通,西凉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连祖宗都不要了,宁可背下这通敌叛国的罪名,难道大锦朝庭对你还不够好么?你高官厚碌,财势都盛,不过是没有承袭王位而已,难道西凉就能许你王爵?”那贼首被叫破身份,干笑两声,抹了一把额头之汗道:“这就不由王爷C心了,在下其实也与王爷一样,心有不甘而已,在下自出生便自认为,比兄长要聪明能干,也肯勤奋刻苦,奈何只因是庶出,便夺我公平竞争权力,简亲王那厮有何本事,不过生得一副好皮囊,又是嫡出,便坐享先辈荣华,名利地位还有美人,全是唾手而得,而我却要汲汲经营,苦苦奋斗,以求出人头地,再如何本事,也越不过他去,老天既然对我不公,我又何苦一条道走到黑,满怀报负无人欣赏,不如另投明主,此乃识时务也。”此一番话看似说得掏心掏腹,连声音也是配合着苍凉的意味,那D口的中年暗卫听后持火把的手微微颤着,原本强撑的身子也向后摇晃了下,半响才稳住身形,冷华庭躲在树上看着心中一紧,很想飞身过去救他,又生生忍住,总觉得今天此行,可以探知许多自己不曾知道的秘密。裕亲王听得嘴角讥笑更盛,负手于身后,悠悠然却不似先前那样急迫,如同与冷二老朋友重逢,亲热闲聊一般,“说起来,本王与冷二也是发小,他虽说心胸狭隘一些,却无此等胆子……不过,时光最易将人抛,谁知道当年的发小,如今又成了什么样子,嗯,你平日不是最关心世子华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