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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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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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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刘姨娘听得就沉了脸,儿子媳妇不是都要孝敬父母的么?为什么只能选一样?她觉得孙玉娘太不说话了,而且,有些神神叨叨的,心里有气,便伸向玉娘的左手,玉娘却故意在她的手还没接稳之时,将手一松,好好的一碗燕窝便全洒了,好在并不太热,没有烫到刘姨娘的手。

    孙玉娘分明就是在捉弄自己,刘姨娘大怒,却又发作不得,狠狠地瞪着玉娘,玉娘却是将右手里的碗放下,忙拿了帕子帮刘姨娘拭手,连声道歉:“对不起,方才手突然抽筋了,所以,没拿得稳,婆婆您没有烫着吧。”

    刘姨娘听了脸色这才缓了些,玉娘忙又端了另一碗燕窝给刘姨娘,刘姨娘却戒备地看着玉娘,推托道:“我还是先用了饭再喝吧。”

    玉娘微微一笑,自头上取了根银簪子来,在碗里C了一下,再拿出来,给刘姨娘看,刘姨娘脸色立即红了起来,不自在地说道:“娘怎么会怀疑你呢,看你这是啥意思,咱们娘两不用如此防着的。”

    玉娘却是笑道:“还是会试过的再吃好一些,姨娘你放心,我也放心。”

    说着,将所有的饭菜都拭过了一遍,又再次请刘姨娘喝燕窝,看着刘姨娘吃过后,又忙着给她夹菜,服侍她用饭,刘姨娘心中感激,很愉快地将饭都吃了。

    等玉娘离开后,刘姨娘怔怔地看着洒了一地的燕窝,鼻子就发起酸了,方才玉娘那番举动分明是在说,堂儿给自己下了药?可是,怎么可能呢,难道他不知道这世上最关心他,最爱护他的便是自己么?

    他若是想自己死,不用用毒,自己也可以死给他看,可是……十月怀胎才生下的儿子,又捧着手心里护了二十几年,得到的就是这样的回报么?

    一时又自我安慰,也许,堂儿根本什么也没做,是自己多心了,玉娘不过是在表孝道而已呢,一时冲动,她突然自头上也拨了根银针出来,正要向地上的燕窝探去。

    便听到冷华堂唤道:“娘,我着人把王妈妈解决了。”

    刘姨娘听了立即收了银簪子,放入自己的袖袋里。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如今,除了那两个男人,再也无人知道你的身世秘密了,孙锦娘就算听王妈妈说过了又怎么样,她没有证据,空口白牙,说出来,人家也只会说她是无中生有,恶意中伤你,堂儿,你可以不必害怕这事了。”

    “娘,我当真不是父王的儿子么?你是不是弄错了?”冷华堂伤心地看着刘姨娘,似乎很不愿意相信事实一般,再一次问道。

    “我也想你是你父王的儿子,可是,当初,他连碰都不肯碰娘,又怎么……怎么可能有儿子呢,堂儿,你……如今不要再想这件事情了,只要王妈妈事了,这事就再也不会被泄露出去了,那两个人,都以为自己是你的生父,怎么着也是虎毒不食子,一定会帮你的。”

    “是的,不用害怕了,可是,娘亲你不也还知道么?你是最清楚我的身世之人啊。”冷华堂缓缓走近刘姨娘,眼角带着一丝狠决的笑容。

    刘姨娘看得心一惊,叹了口气道:“堂儿,你连娘都不肯放过么?这个世上任谁会背叛你,娘是绝对不会背叛你的。”

    “这种事情,我只相信死人不会说出去,娘,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让儿子动手呢?”冷华堂*近刘姨娘。

    “你怎么会变得如此丧心病狂?”刘姨娘又害怕又愤怒,辛苦养大的儿子,真的成了一条恶狼,一条自私自利,连亲生母亲都要杀害的恶狼,这让她好不伤心,一时,又想起地上的那碗燕窝来,后背冷汗直冒,颤着声音道:“方才你让玉娘送来的燕窝里,真有毒药?你使了她来害娘?”

    冷华堂听得眼中Y戾之气更甚,怒道:“那个贱人,自任聪明,竟然敢违背我说的话,哼,看我怎么收拾她。”

    “她只是心存善念而已,堂儿,她还怀着你的孩子呢,你千万不能乱来啊。”刘姨娘听得吓住,儿子的样子已经失去了理智,杀了自己倒还好,可不能连他自己的孩子也要杀死啊。

    “娘,我舍不得你死,不如,你吃下这粒药丸吧,它只会让你失声,说不出话来而已,不会要了您的命的。”冷华堂见刘姨娘到了如此境地还在关心着他,泯灭的良心似乎又收回了一点残渣碎片,拿了一颗药递给刘姨娘。

    刘姨娘顿时泪流如注,哽声说道:“你……真要让娘吃下去?从此娘再也不能唤你一声,你真舍得?”

    “时辰不早了,我还有事,娘,吃了吧,没有痛苦的。”冷华堂看了看窗外,不耐地催促道。

    刘姨娘不肯接那药丸,冷华堂急了,一手捏住刘姨娘的下巴就要将那药塞进刘姨娘的嘴里,这时,突然门窗全部大开,几条人影飞身进了屋里,一支钱镖S向冷华堂的手腕,他不得不收回给刘姨娘塞药的手,但他的另一只手却只是在刘姨娘身上轻轻一拍,人也跟着纵身跃起,向窗外逃去。

    飞身进屋的人竟然全是宫中侍卫,他们自各个方位挡住了冷华堂的去路,哪里容他逃走,但冷华堂实在功夫了得,不过几个回合,便摆脱了那些侍卫的纠缠,逃出屋子,但人刚刚落到走廊处,立即上来一群侍卫将他团团围住,他见势不妙,自腰间拿出一颗弹珠向地上一摔,顿时黑烟弥漫,人们被烟薰得睁不开眼,等到烟雾散去时,冷华堂已然不见了踪影。

    太子和白晟羽,冷华庭自暗处转了出来,看到此种情形,婉惜不止,冷华庭一掌拍在轮椅上,怒道:“千算万算,没算到他手里竟然有西凉的烟雾弹,竟然又让他逃走了,真真好不气恼。”

    “小庭何必气恼,他的真实面目已然揭开,我立即派追捕于他,明日上朝,你尽管向皇上奏明便是,该你的东西,这次一并要全部还给你了,我和白大人都可以为你作证的。”太子听了安慰他道。

    话虽如此,冷华庭还是气,没能亲手抓那个畜牲进朝堂,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去揭露他,心里很不畅快啊。

    “呃,四妹夫,你邀我们前来赏月,今儿这月色可真是与往日不同啊,的确是人间美景啊,好看,好看。”白晟羽笑着拍了拍冷华庭的肩膀,推了他往屋里走去,“善恶到头终有报,小庭,他如此丧心病狂,连生身母亲也能下杀手,这样的人,终会自食恶果的。”

    正说着,一名侍卫来报:“禀殿下,屋里的那个女人身中剧毒,只怕不行了。”

    太子一急,大步向屋内走去,白晟羽也推着冷华庭跟进,刘姨娘脸色鸟青,神情痛苦,一看便是中毒的样子,太子看到地上滚了一粒药丸,奇道:“小庭,你分明已将那药丸击落,她是如何又中毒了的?”

    “毒针,定然是施了毒针,就如我爹爹身上中的毒针一样,那种毒针杀人于无形,无声无息,我三叔也中了此针,都是这个畜牲下的手。”冷华庭恨恨地说道。

    “真是禽兽不如,他真如你说的,杀父弑母了,可怜的小枚,怎么会嫁了这么一只禽兽啊。可惜让他跑了,不然,我真的要替小枚教训他一番才好。”太子喟然唏嘘,扼腕长叹道。

    “殿下不用可惜,这个畜牲在此,你想如何教训都行。”这时,窗外传来简亲王清朗的声音,他身形矫健地提着个人影大步走进屋里,随手一扔,将手中之人丢在了地上,对太子说道。

    太子等人定睛一看,地上之人果然是刚刚逃走的冷华堂,不由大喜,惊奇地看向王爷,王爷眼中闪过一丝苦涩,脸色羞郝,垂了眸道:“臣糊涂,竟然被人蒙敝了几十年,害苦了庭儿啊。方才你们来捉拿他时,臣便守在屋顶,就是防着这厮用这一手,他是老二一手教出来的,老二的鬼域技俩他学了个十成十,臣先前见老二用过这一招,料定了他逃离的方向,于是,手到擒来了。”

    太子听得也是微微叹息,劝道:“王爷还是要放开心怀,不要太过自责,此等贼人太过狡猾,又善于伪装,令人防不胜防啊。”

    冷华庭冷冷地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冷华堂,见他一脸的痛苦和愤恨,四肢都在不停地发抖,抽畜着,眼睛却瞪得老大,正怨毒地看着王爷,他不由冷笑道:

    “爹爹不过给你用了分筋错骨手而已,还没有废掉你的四肢呢,放心,暂时我是不会杀了你的,一会子等忠林叔来了,我也给你喂些毒药,让你也尝尝有如千万剐,骨头寸断般的痛苦,我受了六年,你也不会少受一点。”

    冷华堂听得惊惧莫明,颤了声道:“小庭,为何对我如此狠心?当年,若不是我,你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了,你……就不肯放过我一次么?”

    冷华庭听得气急,大怒道:“住口,你这只禽兽不如的东西,还敢提当年……再说一句,我便真的让你凌迟你。”

    冷华堂听了嘴角却是勾了一抹笑来,眼睛悠悠,似乎在回忆某个甜密的过往,好半晌才幽幽地说道:“我当小庭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原来,你是有感觉的,小庭……我从来都不想伤害你的,真的不想……”

    冷华庭再也听不下去,他气得双目赤红,一扬手,一枚钱镖便击向冷华堂的嘴巴,顿时血溅如飞,冷华堂满嘴是血,他卟的一声,吐出几颗血牙,眼神也变得Y狠起来。

    却是很识时务的不再说话,怕更惹火了冷华庭,他会受更大的痛苦,如今,他已是万念俱灰,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明着是个局,自己竟然没有看出来,王妈妈杀得太过顺利了,所以,他才以为小庭并没有防备……都是孙玉娘那该死的贱人,竟然敢违背他的话,将那有毒的燕窝打翻,不肯毒死刘姨娘,不然,自己也不会亲自出手了。

    他脑子里一时飞快地转着,想着要怎样才能逃脱今日这一劫,如今二叔已经去了西凉,远水救不了近火,而裕亲王向来对自己就不冷不热,看自己的眼神还带着鄙夷……为今之计,只有死咬着不承认了,他们只是听自己说,手里并未有切实的证据证明自己非王爷的亲身,只是看自己对刘姨娘动手,自己完全可以说成是恨母无良……

    那一晚,太子将冷华堂提走,并没有送到宗人府大牢里去,连同那两名刺杀王妈妈的护卫一起,关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

    第二天,锦娘迷迷糊糊地起来,一看向边早已空了,不由奇怪地嘟囊道:“都说好了今天要陪我回门子的,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就不见了,真是的,越发的没明堂了。”

    外面张妈妈听到屋里的动静,和双儿两个打了帘子进来,听了她的话,便笑道:“二爷一大早就去上朝了,他怕吵醒夫人,还特地吩咐不要叫醒您呢。”

    锦娘听了微羞着一笑,“哦”了一声,便起床梳洗。

    洗漱完毕,正要吃饭,却听小丫头来报,说那边院里的二夫人来了,锦娘听得诧异,以为玉娘想通了,要与自己一同回门子呢,正要起身,便看到玉娘挺着个大肚子,一脸是笑地走了进来。

    “四妹妹正在用饭呢?我今儿要和你一起回门子,咱们姐俩一坐同一辆马车吧。”玉娘笑嘻嘻的,一点也不外道地在锦娘面前的太师椅上坐下。

    “你的身子太沉了,这会子回娘家方便么?”锦娘看着就皱了眉,她一点也不想和玉娘同坐一辆马车,玉娘的心眼儿太多了,谁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那肚子眼看着就要生了,别一会子出了什么事,又怪罪到自己头上来,自己吃不起这个亏。

    “昨儿夜里这府上演了一出好戏,四妹妹竟是不知么?妹夫呢,没有跟你说吗?”玉娘环顾着屋里,没有看到冷华庭的身影,不由微微有些失落,脸上却仍是笑意盈盈,锦娘看她那笑就有股幸灾乐祸的味道,心中一凛,不知道是谁有倒霉了,让玉娘如此高兴。

    “发生什么事了?”锦娘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随口问道。

    玉娘的脸色立即变得凄哀了起来,拿了帕子拭着眼角不存在的泪,哽着声道:“姐姐命若啊,四妹妹,你可一定要帮姐姐。”

    锦娘听得莫明,不解地看着她,玉娘见了又道:“我那相公……你的大伯,他……他竟然是个冒牌货,是个禽兽啊,昨夜他*着我去送东西给刘姨娘喝,花言巧语的哄骗我,若非我从来就没有信过他,还真的被他骗过去了。哼,那畜牲,竟然在吃食里下毒,要害死他的亲娘,还……还要借我的手,那不是将我往深渊里推么?”说着,顿了顿,这会子真伤心了,漂亮的杏眼里泪水朦胧,又道:

    “幸亏姐姐我如今行事小心,我挺着个大肚子,他非要我去送吃食,也不怕我动了胎气,这里面定然有猫腻,所以,拿银簪一试,果然发现有毒,哼,我才不中他的计呢。他要杀他的亲娘,自己动手就好,干嘛要害我?真真是畜牲。”

    “为既是要下毒,使个下人去就好了,干嘛要让你亲自去呢?”锦娘也觉得这事蹊跷,这很不符合常理啊,毕竟玉娘怀着冷华堂的孩子,陷害玉娘,不就等于间接的害了自己的孩子么?

    “哼,开始我也想不通呢,后来见过刘姨娘后,我才明白,那刘姨娘也是贼精得很,别人送的吃食,她都要试过才肯吃,她也怕人害她呢。所以那畜牲才会使了我去,上官枚不在,除了我,刘姨娘也不会再信其他人……”玉娘越想越恨,手中的帕子快被她撕开了,大大的杏眼里露出怨毒之色。

    “那刘姨娘没死吧?”锦娘听得起了一身J皮疙瘩,怎么会有那样丧心病狂的东西,为了自己的私利,母亲,孩子,全都可以利用,全都可以不顾,这……还是个人么?

    “那畜牲还是亲自动手了,若不是我怀有身孕,恐怕你今天也看不到姐姐我了,你不知道,他当时的眼神有多可怕,像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似的。”玉娘一脸后怕地说道。

    第一百五十三章

    锦娘听着也是心里一阵阵地发紧,看向玉娘的眼神有了一丝怜悯,玉娘若是安份一点,好生生个孩子出来,老实地在王府里带着,安逸的日子还是有过的,怕只怕她不会安份啊。

    “你今儿真的要回门子?”锦娘不确定地问,她实在是不想跟玉娘现坐一辆马车,而且,相公也不待见玉娘,一会子他下了朝,知道玉娘要跟着一起回去,肯定会摆脸子的。

    “是啊,姐姐如今也是太害怕了,挺着个肚子又不方便,跟着你们一起回去,安全一些。”玉娘笑着捏了块桌上果品盘里的点心,放到嘴里吃着,说得理所当然。

    “今儿去今儿回,你这身子可受不得颠颇,我看,你还是等生了再回吧,母亲和老太太那里我会帮你说说的,你要真害怕,一会子我跟父王说说,让他多派些人手护着你就是。”锦娘说得轻软温和,但那意思却很明白——我不想与你一起回门。

    玉娘听了瞪大了眼睛看着锦娘,半挑了眉道,“马车驾慢些就是,娘亲时日不多了,我想见她最后一面呢,哼,妹夫还没回么?其实,我也可以帮他作证的。”

    后面半句话说的锦娘眉头微跳,玉娘什么意思?她要作什么证?

    正思虑着,外面凤喜急急地跑了进来,也来不急行礼,冲口就道:“夫人,二夫人可在?宗人府来人了,说是要请二夫人上堂作证呢。”

    玉娘听了拍了拍手,施施然站了起来,对着锦娘绽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和气地说道:“四妹妹,怎么着咱们也是亲姐妹,将来姐姐无依无靠时,你可要多帮衬帮衬姐姐啊。”

    说着,扶了红儿的肩,转身离去,她的话说得辛酸,可是转身那一瞬,锦娘分明看到了她眼底滑过一丝得意,心下更是奇怪了起来,却更是加了一份戒备,玉娘可不是个善茬,一会子她回来,怎么都不要跟她一辆马车,她爱回不回,只要别跟自己一路就行了。

    却说冷华庭,一大早便与王爷一起上了朝,他仍是坐在轮椅上,抚摸着坐了近七年的轮椅,心里有无限感慨,想起锦娘曾戏笑他,总坐着轮椅上不肯站起来,分明就是偷懒,一想到这话,他就忍不住嘴角弯起,想着今天就要与皇上的对抗,他微微感觉有丝兴奋和期待。

    朝堂之上,众大臣已然列队整齐,但皇上却还没来,皇上很少晚到,大殿之上噤若寒蝉,无一个窃窃私语。

    太子站在众大臣之首,眉头紧锁,看起来有丝疲惫,当他转眸看到神情气爽的冷华庭坐在轮椅上,班列在央集令大臣裕亲王身后时,太子剑眉微挑,瞪了冷华庭一眼。

    这厮可轻松了,却是害得自己一夜没睡……当夜太子便夜审了冷华堂,但他死活什么也不说,只说要见上官枚,让太子心中好不懊恼,回到宫里,太子妃正带着皇太孙在屋里等他,这让太子好生奇怪,问道:“爱妃怎么还没睡呢?”

    太子妃抱着皇太孙起身要行礼,太子忙挥了挥手,示意她免了,自己接过皇太孙,拍着他的小脸道:“乾儿怎么也没睡,也是等爹爹么?”

    皇太孙一岁多,正是牙牙学语的时候,他早就困顿迷糊了,但今儿娘亲说,要等爹爹回来才能睡,所以,他就硬撑着。

    见太子问他,他很乖巧地指了指太子妃,头附到太子的耳朵前,R乎乎的小手扒着太子的耳朵道:“娘亲哭哭,乾儿陪陪,不睡。”

    太子听了心头一暖,转脸亲了皇太孙一下,哄着他道:“嗯,爹爹回了,娘亲就不会哭了,乾儿乖,跟着奶嬷去睡觉吧。”

    太子自从江南回来以后,对皇太孙就与以前大不一样了,按说,历来男人便是抱孙不抱子,以前太子是很少亲近乾儿的,但从江南回后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有事没事便会抱着乾儿亲热一阵子,这让太子妃很是欣慰,不管太子对自己的感情如何,他能宠爱乾儿,对太子妃来说,都是一个很好的讯息,也更增添了她在太子府里的份位。

    皇太孙被嬷嬷抱下去之后,太子对太子妃道:“爱妃也去睡吧,明儿孤还要早朝呢。”

    “殿下,臣妾有话要讲。”太子妃忙起身拉住太子的衣袖,眼中泪水盈盈,太子看得心一惊,回了身扶住她道:“爱妃何事如此伤心?”

    “小枚她……她搬回娘家了。”太子妃声音哽噎,原本雍容美丽的俏脸上如梨花带雨。

    太子怔了怔,上官枚的事情他确实有些无奈,却不知道要如何处置,原本还想包容一下冷华堂,但一是他的行为太令人发指,而且,从这几个月的调查来看,他很可能是冷二的儿子,且他与冷华轩不同的是,他与冷二走得很近,以往关系便胜过亲生父子,而今更是有可能还与冷二勾连着,那就不是一个小小的杀母弑父的罪名了,而是有叛国之嫌,就这一点,便绝不能容他。

    这二嘛,自己如今最大的倚仗就是小庭夫妇,小庭对冷华堂的恨使得太子不得不放弃对小枚的怜悯之心,他可不想如皇上一般,既想要用人,又不信人,导致所有人战战兢妩的同时,也难以绝对的忠心,就算是帝王与臣子之间,相互的信任也是很重要的,人与人,总是你敬我一尺,我才会敬你一丈,将心比心,以诚换诚,才会获得最多的人心。

    这是太子与锦娘在那暗道里呆了几个时辰后,想通的一件事情,而这几个月,他将之付储于实际,果然收获很大。

    “她……知道了些什么?”太子犹豫着问道,按如今的礼仪和规矩,媳妇回门子一是要得到夫家的同意,便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在娘家过夜的,小枚似乎并未与简亲王妃打招呼使回了娘家,而且,是打算长住的架式,那定然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了。

    他不由也为那个可怜的女子可惜了起来,好好的郡主之尊,却嫁了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小枚若知道了真相,怕是会痛不欲生吧。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好像都知道了,只是不肯说,一味在家里哭,爹和娘都急白头了,不知道要拿她怎么办。”太子妃伏在太子怀里,嘤嘤哭了起来,向来强势的她,也不知道要将自己的妹妹怎么办了,妹妹似乎对妹夫已经死了心,不想再回婆家了,但这样不明不白的,可真不是个事啊。

    “嗯,这事孤知道了,你明儿招小枚进宫来,问问她究竟有何打算,只要不过份,孤会尽力帮她的。”太子拍了拍太子妃的背,沉吟着说道。

    “皇上驾到——”一声尖锐的唱诺将太子自沉思中惊醒,他忙与众大臣一同给皇上行叩拜大礼。

    “众卿平身!”皇上的精神似乎也不太好,边关传来消息的日益紧急,南下的商队却音信全无,莫不是在海上遇了风暴,出了事吧,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如今大军消耗很大,战争还没起,粮草军响就有点难以为继了,皇上为这事快愁白了头,正好那日庭议之事还未下旨,今日非要定下了不可。

    抬眼朝殿中巡视一遍,却未见冷华堂上朝,皇上的眉头不由皱了皱,看向裕亲王,裕亲王的脸色也有些焦急,皇上的脸便沉了下来,朗声问道:“今儿可有人请假,怎么有人无故不上朝?史部可曾点卯?”

    吏部尚书听得一头冷汗,躬身回道:“回皇上,老臣已让下属点了卯,只户侍朗冷大人一人未到,未有请假。”

    皇上听了点了点头,心中很是不喜,一旁的太监便大声唱诺:“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冷华庭听了推着轮椅出列,手一抬,向皇上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禀皇上,臣有事要奏。”

    皇上脸含微笑道:“爱卿请讲。”皇上对冷华庭还是很欣赏的,忌惮归忌惮,这个人是人才,用是非用不可的,所以,对冷华庭的态度还算亲切。

    “臣请皇上将简亲王世子之位授予臣。”冷华庭声音清朗,铿锵有力。

    皇上一听眉头皱得更高了,这小子别扭出了名,但也不能总在一件事上纠结吧,上次自己还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了,今天不识时务,又提了出来。

    他正要说话,一旁的张太师便道:“冷大人,你也太不讲道理了一些,先前皇上就这个问题已经很耐心地回答过你了,今儿又提起来,莫非大人以为朝堂之上是你来玩耍儿戏的地方么?”

    皇上听得甚慰,张太师为官多年,很得他的心意,往往他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张太师便能揣摸得很清楚,能从旁协助,免去自己很多不好开口的麻烦。

    冷华庭微微一笑,斜了眼睨着老太师道:“请问太师,下官何时不讲道理了?下官的话还未完,您老就截了去,这朝堂之上还有皇上,还有太子殿下在,您是不是C心得太多了些?可有将皇上和太子放在眼里?”

    张太师听得一噤,他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小辈如此抢白过,一时气急,脸都红了,一口气没缓过劲来,血流直往上升,鼓着腮瞪着眼,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太子在一旁就听得好笑,对着冷华庭微眨了眨眼,这个张太师,向来以老卖老,私下又喜欢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太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但是皇上看重他父子,太子也没有办法,一直便忍着,如今听小庭斥他,心中便觉得很是爽快。

    皇上皱了眉,耐心地对冷华庭道:“老太师说的并没有错,昨日朕已然与你说明这件事了,爱卿就不要在此事上执着了,你有才华朕知道,只要你好好为朝庭出力,你的前程一定似锦,你又何须在意一个小小的世子之位呢?”

    “臣,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冷华庭笑着对皇上道:“皇上当日回复臣三个条件,其一,臣身无残疾,承袭世子之位不会丢了皇家的颜面,其二,现在位世子不是简亲王之亲生儿子,那便不得承继爵位,世子之位自然要易人而居。其三,现在位世子德行败坏,杀父弑母,那更是要以律法严惩,当日,列位臣工全都听到,皇上,不知臣可有妄言?”冷华庭淡笑着说道。

    皇上听得一怔,看冷华庭的样子很是自信,似乎胸有成竹,难道……那世子冷华堂的身份真的……咳,就算身份不行,也不会杀父弑母吧,这在以孝治天下的大锦,便是十恶不赦的罪行啊。

    “爱卿,口说无凭,你可拿出证据来才是,当堂污辱朝庭命官,皇室宗亲,那也是要犯下污蔑之罪的。”皇上实在不相信,不过一夜之间,不会就出现如此大的变故吧。

    “自然是有确实的证据的,臣既然敢当庭揭发,那便是做好了承担后果之准备的。”冷华庭仍是一派轻松写意的样子,语气却是一点也不放让。

    “王侄,空口白牙的说半天,你倒是真拿出证据来啊,看你还坐在这轮椅之上,你那残废的的双腿不会一夜之间便痊愈了吧。”裕亲王嘲讽地斜睨着冷华庭说道。

    “是啊,一夜之间治好残腿,自然是很难的,不过,也不是不可能啊,或许,上天觉得我的腿残得冤,使了个仙人下来,帮我治好了也说不定呢,不过,王叔,若是您哪一天也残了腿,估计要治好就难了,因为仙人对那品行不端,德行有亏之人是不会施以援手的。”

    冷华庭一点也不介意裕亲王的刻薄,冷笑着推着轮椅在裕亲王身边转了一圈,歪着头上下打量着裕亲王那修长的双腿,眼里露出一丝怜悯之色,似乎裕亲王的腿明天就会残废了似的。

    裕亲王被他看得毛骨耸然,更是被他气得脸都绿了,拿了手里的那块白玉斛就要敲冷华庭的头,冷华庭伸出白晰又修条的两指,轻轻的夹住玉斛,淡笑道:“王叔,冷静,此处不是你裕亲王府,此乃大殿之上,皇上高坐在堂呢,冷静,可别像老太师一般气得偏摊了就不好了。”

    那边张老太师气才消散些,听他又在咒自己,一口气又没提上来,整个人便往摇摇晃晃了起来,一旁的宁王爷忙扶住他,对冷华庭斥道:“冷大人,你也太过放肆了,老大人德高望重,你却一再的咒骂他,太过无礼了。你简亲王府的家教就是如此这般么?”

    “简亲王府的家教如何由不得宁王爷来指责,简亲王府再如何,也没有出那亵玩童男,嫖赌恶霸,无恶不作的子弟。”冷华庭反唇相讥,毫不给宁王爷半点脸面,双眸犀利如冰刀般S向宁王。

    皇上看这局势越闹越不像话,一会子会成了群臣共斗冷华庭一人的场面,那样便会一件实事也办不了的。

    只是这小子今天却是比平日更加嚣张无忌,只怕手里确实有些证据,所以,才会如此大胆放肆,不过,若真是如此,那冷华堂怕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护着也无用……只是可惜了他那么有利的身份,有他钳制冷华庭那是最佳的人选啊,且让他先拿出证据来,看过之后再作打算,证据有没有用还是两说呢。

    “华庭爱卿,朕是守信之人,你若真有确实的证据不妨拿出来大家看,就不要再与这些长辈们呈口舌之争了。”

    “是,皇上,臣有既有人证又有物证,这人证嘛,便是当朝太子殿下,还有工部侍郎白晟羽,他们昨夜亲耳所闻亲眼所见的事实,不知皇上和列位大臣可相信否?”冷华庭对皇上躬身行了一礼道。

    皇上听得怔住,不由看向太子,太子脸上浮出一抹苦笑,却是对皇上一躬身道:“回父皇,儿臣昨夜与白晟羽白大人去简亲王府喝酒聊天,不小心看到一桩骇人听闻的事情,昨晚处理此事到深夜,故而没来得及报给父皇,请父皇见谅。”

    皇上嘴角微微抽抽,Y冷地看着太子,是来不及么?哼,不过是想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罢了,太子如今……胆子也越发的大了啊,小动作不断,当自己不知道呢。

    “哦,不知道太子殿下昨夜究竟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呢?”方才那流着汗出列报为数的吏部老尚书却是一脸八卦地问道。

    太子笑着对他点了点头道:“此事确实可怜,堂堂简亲王世子竟然为私利亲手下毒杀害自己生母,手段恶劣得令人发指。”说着又对皇上一拱手道:“父皇,儿臣无勇,极力救助之下还是他得了手,如今简亲王侧妃刘氏已然昏迷,就如当初简亲王叔所中之毒如出一辙,如今已着刘医正去救治了,也不知还能不能救醒。”

    皇上听得身子一震,太阳X猛跳,看向太子的眼神更加锐利Y冷,晌他才沉声道:“凶犯人呢,可有捉拿?”

    “凶犯就在殿外,父皇可要现在就提审?”太子仍是拱手躬身回道。

    “带上殿来吧。”皇上觉得整个人都有些虚软,一挥手,对太子道。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群臣都看着呢,那么多双眼睛里含着各种复杂的情绪,若不当庭明审,也很难平息服众,皇上向来是以明君形像示人的,最怕人家说他浑溃无道,所以,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审了。

    一时被捆得五花大绑的冷华堂被拖进了大殿之上,裕亲王一见之下,神魂惊荡,这还是当初那个温润清朗的少年世子么?一夜之间竟似变了一个人一样,浑身抽缩成了一团,四肢不停在颤抖,可见何其痛苦,一见便知,那是简亲王常用的分筋错骨的手法,简亲王……心还真狠呢,而冷华堂那张原本俊朗的脸此时也浮肿着,嘴唇紧抿,双眉紧皱,有细看,差一点认不出来。

    裕亲王的心一阵抽痛,下意识地就要去扶他的头,手伸到半空中,看到冷华堂的紧闭的眼睛骤睁开,那眸光如狼似鹰,看得裕亲王心头一紧,手又缩了回去,直起身来,将作若无其事的看了简亲王一眼。

    简亲王愤怒地看向他,眼里都能喷得出火来,裕亲王见了反倒高兴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只是那紧握成拳的双手还是泄露了他此时紧张的心情。

    “太子,此人可是当场捉拿的?”皇上看了地上的冷华堂一眼,心里更是愤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问太子道。

    “回父皇,确实如此,儿臣与白晟羽白大人还有儿臣的护卫几个全都听见了这厮与他生母的对话,此人先是令张太师的外孙女,孙老相爷的孙女去给他的亲娘下毒,结果,被那孙氏识破,打翻了毒药,他便自行动手,被儿臣几个当场捉住,最可恨的是,他身上也有西凉人的毒药,和逃跑用的烟弹,与冷二所用伎俩如出一辙,父皇,此贼可能通敌敌国,又丧心病狂,一定要严惩。”太子从容地对皇上说道。

    裕亲王听了不由跺脚,真是愚蠢之极啊,杀个人,用得着自己动手么?就算自己要动手,也得换个时间吧,明摆着就是个局,等他去钻的,他竟然就钻了,那个愚蠢的女人,早就该死了,到死还要害她自己的儿子,贱人教了来的,果然是贱种,怎么也学不乖的。

    只是骂归骂,心里却在寻思着要如何救他一救才好,毕竟骨R相连,这小子与自己倒有几分相似的,冷二又一直不承认这小子是他的种,保不齐,这小子就是自己的儿子呢。

    “冷华堂,对太子方才所言,你有何话讲?”皇上问地上的冷华堂,太子说他可能与西凉有勾连,这让皇上心中一凛,心态与方才就完全不同的,他如今被西凉人弄得焦头烂额的,正是有气无地撒的时候,就抓住了这个西凉间谍,叫他如何不恼恨?

    过去冷二便是皇上很为信任的臣子,没想到,竟然也是卖国贼,让皇上觉得自己被人耍了一般,如今再到冷华堂,他便是新仇旧恨全都系到冷华堂一人身上,巴不得真治他一个凌迟处死之罪才好。

    “皇上,臣……冤枉,他们设计陷害臣,他们污臣的出身,臣只是与母亲吵嘴而已,臣并没有杀母,臣之生母究竟是何原意晕迷,臣还想弄清楚呢。”冷华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方才裕亲王那一眼,让他又有了新的希望,于是,原本等死的心又复活了,便不要脸的狡辨着,逃得一出是一出。

    “你根本便不是我父简亲王的儿子,你母亲在进王府时,便生了你,但她同时与几个男人有染,却用龌龊的手段欺骗我父王,将你硬栽到我父王身上,母子真是无耻到了极致了。”冷华庭冷冷地看着冷华堂道。

    太子和一干人等全都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这厮还可以空口说白话,严辞抵赖,他的脸皮也太厚了些吧。

    “你根本就没有证据,有本事,你不要伙同那些人一同来害我,拿了证据来说话。”冷华堂吐了一口血水,狞睁着眼睛说道。

    “证据当然是有的。”冷华庭自怀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证据递给一旁的太监,太监再双手呈给皇上。

    皇上看完后,脸都黑了,他有些无奈地看向简亲王,柔声道:“简亲王,你……唉,不要太过难受了。”

    简亲王脸色很平静,对皇上一辑道:“臣无能,竟然认贼作子,养了个畜牲二十几年,他先是对臣下过毒手,臣昨日便于殿上说过,只是无人相信……”

    “将他带去下去,人证物证俱在,送给宗人府严惩。”皇上挥了挥手,让人将冷华堂拖了下去。

    裕亲王还想说什么,皇上眼睛一瞪,他便住了口,没有继续往下说,眼睛却是瞪着皇上手里的那个小黑布包,眼神复杂。

    冷华庭见冷华堂的事了了,又追问皇上:“皇上,请加受臣为简亲王世子。”

    皇上听得眉头一皱,心火直冒,这小子一点台阶也不给自己下,就算是要授他爵位,也不在这一时吧,不由没好气地说道:“你的腿脚不利索,作亲王,有碍观瞻。”

    冷华庭听得大怒,对着皇上就吼道:“皇上,人人都说您是明君,没想到您竟然以貌取人,您简直就是个十足的昏君,老祖宗的规矩里有身残便不能承袭这一条吗?若是没有,请您收回方才所言。”

    “大胆,黄口小儿,竟然敢当庭咆哮,辱骂于朕,冷华庭,你不要持才傲物,太过嚣张了。别以为,朕不敢治你。”皇上气得大喝一声,猛地一掌拍在了龙案之上。

    冷华庭冷笑一声道:“你不止是昏溃,而且无知又浅薄,竟然听信妇人之言,不以德才举贤用人,却以身体外貌为基准,你如此不止是寒了臣的心,也会寒了边关将士的心,若将军们为国奋力杀敌,残了伤了,以你的基冷,他们回朝便只能弃甲还乡了,你如此昏庸,要让将士们如何肯拼死为国?

    “再者是,天身残志坚的有识之士多了去了,他们因为身残,便要比一般之人努力百倍,不少残疾之人满腹才学,有经国纬地之英才,却被你这一妇人见识给阻挡在朝庭门外,有志不能舒,郁卒一生。”

    皇上被冷华庭骂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但他并非完全的昏君,也知道自己方才那话确实是伤了不少人的心,朝堂之上的臣工里,总有家人或者朋友身患残疾的,听了那话只怕也真的会寒了心去……

    只是冷华庭这小子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如此一再的责骂,若不惩治,自己的威严何在,皇权何在,帝王的尊严何在?

    “来人,将此逆臣拖下去,打二十大G。”皇上怒极,头脑一发热,便道。不打冷华庭一顿,难消他心头之火。

    太子听得大急,小庭可打不得,那二十军G一下去,孙锦娘还不翻了天去,那个小女人看着温软,可最是护短,又深爱小庭,莫说是建新基地了,就是旧的那个,只怕也会停了去,大锦……可真要陷入绝境去。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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