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月早猜到她会这么回答,边掏出手机边说道:“阿姨知道这事情对女孩子的名誉不好,但既然你怀过齐言的孩子,不能就这么白白算了。”
“你什么意思?”聂瑶眸光一暗。
林美月却笑笑:“前几天你住院,你爸跟我说你只是发高烧,没想到居然是小产,是阿姨不懂事跟你发火。”
那部握在林美月掌心的白色苹果机上,显现出一张图片,虽然拍摄的很模糊,但仍能看清那是一个年轻男人抱着满身鲜血的少女,冲入医院时拍摄下的。
那一晚,齐言将她扔到地上,导致伤口恶化,流了很多血,把整条裤子染成红色,然后,她没了意识。
至于怎么会出现在医院,她以为是救护人员及时赶到,而且医院也是这么说的。
可……
为什么会是他?
他不是早已经走了吗?
她好不容易沉淀下来的心忽然又乱了,乱得一塌糊涂,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既然有了这一层关系,那事情就好办多了,你现在就打电话给齐总,让他拉公司一把。”
林美月欣喜若狂,聂瑶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声音极冷:“我只是在路上出了车祸,腹部受了伤,并没有流产。”
“如果你不是怀了他的孩子,他怎么会这么着急送你去医院,难不成还是他撞的你,这怎么可能!”
“或许就是呢。”
确确实实是因为齐言,她才会伤的这么重,想到这里,那颗刚刚狂乱跳动的心又平静了几分。
林美月去医院证实了聂瑶所说的,回来就没给她好脸色看,聂瑶也懒得回应,安安静静的在家里养伤。
一晃就过去了五天,伤口没那么疼的聂瑶去了一趟警察局,领走被交警拖走的大众小汽车,找回了丢失的手机和身份证。
回家的时候她还特意绕着东街走,想去看看聂氏最近怎么样。刚想把车子停下,就看到满头白发的聂中天从公司走出来。几乎是同一时间,蛰伏在四周的记者一窝蜂冲了上来,将他堵得死死的。
“聂总,听闻您与‘升华’董事长走的比较近,请问您是否知道他被捕的内情?”
“聂氏近日股票大跌,是否会面临破产危机?”
“……”
聂中天在记者的“围攻”下踉跄一步摔倒在地,聂瑶连忙打开车门冲上去,可没走出几步,她又停了下来,神色复杂的看着对面,那辆限量版的宾利上。
男人侧坐在后座上,一副深黑色的墨镜挡住他幽潭一般的双目,浑身上下,尽显矜贵冷漠。
她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不一会儿,那边就接通了。
“齐先生。”
“有事?”低沉迷魅的声音不带一点温度,带着淡淡的疏离。
聂瑶深吸一口气,好久才鼓足了勇气:“求齐先生救聂氏一次。”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去救一个毫无利益价值的东西,你认为我很闲?”男人勾唇反嗤一声。
你不正是闲着没事做才抓我来打发时间,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我和我的家人?
这些都是聂瑶的心里话,可她却不敢说出来,毕竟,是她有求于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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