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非逸没有暴露自己的心境,沉默的看着她,她也不吭声,眉目黯然清冷,带着些疏离。
“没事了就起来。”半响,男人冷声找了个话题。
他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的眼睛,否则又要被她的眼睛蛊惑,他已经无数次的无法控制自己。
画惜的脖子还是很疼,但是他已经不再掐着她的脖子,所以她也没有那么难受。只是那股窒息胸闷的感觉还是残存在胸口,憋得她浑身难受。
“起来,是为了给连玉解蛊吗?”
“是!”他犹豫之后,还是冷冷的肯定她的话。
其实原本,他只是想让她起来而已。因为她这样一直躺着,他就会一直想起自己刚才的行为,好像他做了一件万般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可是听她这么问,如果他否认,那他到底还有什么立场?
“起来。”
“若是我说不呢?”
画惜还是依言缓缓的撑起了身体,男人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扶她一把,可是他的手刚靠近就被她躲开了,她的身体倾斜过去,直接绕开他,下了床。
“四爷所说的,用我的血来替她解蛊,虽然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如果我不答应呢?”
连玉的事情跟她毫无关系,不是她做的,凭什么要用她的血来解?
何况,关她什么事?
画惜直直盯着他的眼睛,权非逸勃然大怒,“画惜,你别太过分了!如果不是你给她下蛊,她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就算本王与你有冤有仇,可你用得着牵连到她身上?”
“敢问四爷,我给她下的是什么蛊?”
“牵引蛊。你把母蛊留着自己喂毒,子蛊下在连玉身上,所以才能远远操控着她的身体!”
虽然画惜没有真的见过这种传说中的蛊,可是当暗卫这么多年,听他现在这么一说,她还是大概明白了意思,“母蛊可我根本没有这种东西。”
“只要用你的血能解她的毒,你就是凶手!”
“”
呵。
这么理所当然的质问她,这么理直气壮的指认她就是凶手,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连玉没有碰到过其他任何人,她一直待在四王府足不出户,身边也不可能有其他人对她下手!”权非逸道,“画惜,除了你那日撞到他,还有谁有那机会将子蛊放到她的身上?”
“那也可能是她自己!”
她不知道是谁做的,可不知是不是讨厌连玉的缘故,心里,本能的就觉得是连玉自导自演!连玉那天特地来找她,她起初也不知道原因。现在想来,说不定就是为了这个!
权非逸气笑了,“她自己?”
可他的眼神,却如外面的寒霜般,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冻住,“她跟你无冤无仇的,就为了陷害你给自己下这样的蛊,你倒是说说看,她图什么?”
图什么?
她也不知道连玉图什么。
而且看起来,那真的是一个干净到极致也纯洁到极致的女子,根本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
“我怎么会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