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回来了!”
看到权非逸带了个女人回来,他顿时激动不已,上前立刻道:“这就是那母蛊的种植者?赶紧的赶紧的,让她放了血,就能救连小姐了!王爷您别担心,连小姐不会有事的!”
权非逸拧了下眉,对他的反应十分不满。
到底哪里不满,他也说不上来,只是这样好像显得格外的无情冷血。
他本想问,究竟要放画惜多少血才能救连玉,她又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可心里的想法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听连玉奄奄一息的呼唤,“表哥”
权非逸连忙走过去,低声问道:“怎么了?”
连玉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为难不忍,哑声脆弱的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这件事也不一定就是惜姑娘做的,若是贸贸然放了她的血,她会不会不高兴?”
“她有什么可不高兴的!”权非逸心底那丝不忍顿时消散,冷冷的咬牙道:“如果不是因为她,你何至于变成这样?现在不过是让她还你的命,难道本王还做错了不成?”
画惜闭了闭眼,心头泛起冷笑。
他们之间的恩爱和如胶似漆,非要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吗?
“连小姐放心吧。”她幽幽的道。
屋子里的人都以为她接下来会说,她没有不高兴,也不会不高兴。包括权非逸都是这么认为的,他眯起眸子深深的看着她。
却不想,她笑意更深更冷,“我已经不高兴了,所以不存在取了我的血以后我才不高兴。”
“姑娘”
连玉楚楚可怜的叫她。
画惜眉梢微微一挑,“怎么,你想说,你宁死也不要我的血?如果不是,那就不必开口。”
连玉,“”
什么话都被画惜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她轻轻的抿唇别开脸,眼睛里闪烁着微弱的水光泪花,仿佛下一秒就会落下泪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如果不是你的话,事后我一定会好好跟你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只要让你表哥从此以后别再打扰我的生活。”
话音未落,屋子里的氛围刹那冷冽僵滞。
即便是点着几个暖炉,那股冰冷的压迫感十足的气压,还是将里面的人压的喘不过气来。
权非逸冷眸迸射出的视线像是穿透在她身上。
画惜不卑不亢,也不看他,目光只随意的落在某处。
却不知,她此刻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也深嵌入掌心的肉里。
明明是希望见到他的,可是在今日之后,她却对他无比的失望。大概正如他当初对她的失望一样,心如死灰般的窒息,也彻底认清了他们之间的隔阂到底有多深。
不过么画惜觉得,她这话只怕是白说了。
如果真的如她起初所想的那般,这件事是连玉做的,或者是别人做了之后刻意要引到她的身上栽赃他,那么只怕她的血一定会是连玉的解药。
道理也说不清,只能认栽了
谁叫她自己疏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