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的脸色都白了,慌忙跪下来磕头。
“四爷,牡丹真的没有见过姑娘,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回来过了!您是不是……不,她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说到后来,她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四爷,虽然姑娘以前经常躲着您,可是她……她每次都只是回到玉宇琼楼,从未去过其他地方,所以这一次,她定然不是自己离开的!姑娘她或许是遇到什么事了……”
权非逸看着她震惊又恐慌的模样,其实知道,她没有说谎。
要么那个女人是没有回来过,要么就是即便回来了也没有让牡丹知道。
所以,她到底去了哪里?
“今日起,玉宇琼楼不得再营业。在本王找到画惜之前,你们都给本王在这儿待着!”
如果是她自己不见的,那么他给她回来的就会。
如果是遇到了危险……
呵,权非逸自嘲的勾了勾唇,他怎么会以为她遇到了危险?
就在昨日,她还那样理直气壮的说要离开他,她甚至无理取闹的捅了连玉一刀,为的不过是待在他身边觉得厌烦而已,到头来都是为了离开他而已!
与其说他现在是在为她找借口,倒不如说他是在为自己找借口。
找一个,还能对她抱有期待的借口……
权非逸闭了闭眼睛,回到四王府,失魂落魄的走到主院。连玉院子里的人过来请他,他就像是没有听到,无视了对方的话,更别说是去看连玉。
连玉看到丫鬟独自一人回来,就知道他不肯过来,气得她好不容易愈合些的伤口险些又裂开。幸好这个时候,丫鬟告诉她画惜不见了,她这才觉得好受些。
……
天色已晚,权非逸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所有的地方都似乎徘徊着她的影子。
明明她在这里住的时间也不长,可是每一个角落,仿佛都有她存在过的气息。她的一颦一笑,更是如镌刻在他的脑海,此时此刻全部涌上心头。
“画惜,你到底在哪里?”
寂静的空荡荡的屋子里,男人低沉的略带沙哑的嗓音响起,幽幽的徘徊着。
莫名的空寂,冷清。
颀长的身影在屋子里站了许久,那斜长的影子便长久的倒映在地面上,始终挥之不去。
权非逸走到书案后,想要找寻那张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画,可是他翻了半响,也没翻到。
倒是翻出了先前她画的那一幅泛舟图——虽然最终也被他加上了其他,可是瞧着总是没有后来他们一起完成的那副顺眼,或许是作画时的心情不同。
他轻轻的把画拿起来,蓦然瞧见底下叠着一封信。
权非逸一震,目光定定的看着那封写着“四爷亲启”的信,却许久没有拿起来。
这个字迹,就算是烧成灰他也认得。
是她写的信,可如果真的像他为她找的借口那般,如果她真的是被歹人掳走了,那又怎么会提前给他留下一封信,甚至做了这么多预备好要离开的事?
权非逸的呼吸越来越沉,终究,还是把信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