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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黑无常回来复命,说一切都办妥当了,明天那个吴东亮肯定会派人把钱送过来。
这件事对黑无常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因此高扬也没有问他到底用的是什么方法,由于黑无常还有任务,见高扬没有别的吩咐,向高扬敬了个礼后便跳窗而去。
离临山镇约一百五十公里左右的余店镇以种植柴胡而闻名全国,临山镇的自然条件和余店镇差不多,这次吴东亮来余店镇便是考察柴胡种植事宜的,其实考察说白了就是拿着公款吃喝,他压根就没有想着能拿个项目回去。
余店镇镇长是吴东亮的中学同学,自然是热情招待,酒足饭饱后已是半夜,便把吴东亮几人安排到了镇上最为豪华的宾馆里住下,准备明天接着“考察”。
吴东亮作为镇长住的自然是单间,白天装模作样的去山上爬了一圈,晚上又灌了一肚子酒,又乏又累的他冲了个澡便躺在了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吴东亮昏昏欲睡的时候,房间里原本关着的灯突然亮了起来,然后如同电压不稳般开始忽明忽暗的急剧闪动,伴随着房间灯泡的明灭,一股阴寒的风陡然在房间内生起。
就当吴东亮从床上坐起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灯突然间灭了,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麻痹的,怎么停电了?吴东亮一边骂一边摸索着从柜头柜上取过zippo火机划了开来,随着火光闪现,一个身穿黑色长袍、头戴黑色高帽、面色苍白鲜红的舌头伸得老长的鬼怪定定的站在床边,正盯着吴东亮无声的诡笑,那鬼怪的脸和吴东亮相差不过两尺远……
轰!吴东亮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仿佛被投了一枚手榴弹,所有的思维全被炸成了碎片,他那因为受到极度惊吓而暴突的眼珠子直直的盯着黑衣鬼怪,嘴巴大张着,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异声,浑身抖得如筛糠一般,手中的火机在晃了几晃后,啪的一声掉了下来。
诡异的是,火机并没有掉在地上熄灭,而是慢慢的浮了起来,最后在吴东亮和黑衣鬼怪之间停定,火苗摇曳不定,把黑衣鬼怪那惨白的脸映得更加恐怖瘆人。
这个黑衣鬼怪正是奉高扬之命前来向吴东亮讨债的黑无常。
“贪官吴东亮,你可知罪?”当吴东亮被惊得四散的魂魄好不容易回来一些后,黑无常那阴森飘渺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荡起。
“咯、咯咯”吴东亮上下牙齿剧烈的碰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现在他全身唯一能动的就是牙齿了,极度的恐惧使他的大脑暂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别说四肢了,就是想转一下眼球都不可能
突然,一股骚臭味突然在房间里弥漫开来,吴东亮竟然被吓得小便失禁了。
我草!黑无常暗中爆了一句粗口,连忙飘退了数米,右手的哭丧棒一挥,又是一道阴风在房内刮起,令人作呕的骚臭味顿时被驱了出去。
黑无常见吴东亮跟个智障似的盯着自己只会发抖却不说话,遂不再和他废话,左手一抖一张不知为什么材料所制的纸已是出现在黑无常手里,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吴东亮所不认识的字体,这些皆是吴东亮这半辈子所做的恶行。
“贪官吴东亮,为官十年间罪行累累,今天我特意前来勾你去地府受刑,跟我走吧!”黑无常手中哭丧棒一抬,吴东亮惊骇的发现自己竟然情不自禁的飘了起来……
“我不去,我不要去……”被吓得魂飞白魄散的吴东亮由于嘴无法说话,只能在心里狂喊,但这都无济于事,身子跟着黑无常往黑暗中飘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画面一转,映入眼帘的全是十八层地狱的恐怖景象。
他先被头上长着角的鬼固定在一个血淋淋的铜制柱子上,先是用锤子把牙齿一颗颗砸掉,然后用夹子夹出舌头拉到嘴外,用刀子开始割舌头,由于刀子很钝,割了许久才割掉……
割掉舌头后,恶鬼又用大锤把吴东亮的四肢砸碎然后剁去,再用锯把他一锯两半,最后被鬼卒用叉子挑着扔进了滚沸的油锅里……
吴东亮都不知道自己疼晕过去了多少遍,但没一次偏偏又会醒过来……在吴东亮的感觉里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万年,非人的痛苦在一直持续着,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吴东亮感觉自己的神识正在慢慢消散的时候,消失许久的黑无常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一脸阴森的黑无常狞笑着告诉他,这些折磨都是他在死后所要经历的,如果想赎罪孽,限他明天一天时间把他或以他名义所欠的钱全部还清,另外如果再敢作恶,举头三尺有神明,报应马上就会找上门来。
最后,黑无常还特别提醒他镇上开饭馆的高大柱是大善人,欺负他会自损寿命,让吴东亮自己掂量着办……
说罢,黑无常一把把正在受万蛇噬身之刑的吴东亮从毒蛇窟里拎了出来,朝着吴东亮左肩膀狠狠拍了一掌,哭丧棒一挥,吴东亮的魂魄顿时被突然出现的一个黑洞吸了进去。
“啊!”宾馆二楼吴东亮的房间里,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浑身湿透的吴东亮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呼、呼、呼……”吴东亮无力的靠在床头上大口喘着粗气,肥胖的脸上惨白的跟纸一般,涣散的眼神没有一丝焦点,他被刚才的恶梦吓坏了。
在地狱发生的一切现在还历历在目,使得吴东亮只是稍微想一想身上便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如果不是他知道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鬼,他肯定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也许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明天得让陈镇长给安排个节目放松一下。
待吴东亮接连抽了四五支烟终于平静下来一些后,嗅觉恢复的他突然闻到房间里飘着一怪味,朝着身下的床单一看,屁股下一片洇湿,麻痹的,竟然被吓尿床了。
吴东亮挣扎着翻身下床,决定先到浴室里冲洗一下,然后换个房间再接着睡。
也许是由于刚才的恶梦印象太深了,使得吴东亮觉得梦里四肢被斧子砍断的地方现在还隐隐作痛,想迈一步都费好大劲,没办法之下,他只得扶着墙慢慢蹭到了浴室。
来到浴室后,吴东亮费力的把粘在身上的睡衣脱了下来,当他正准备去冲澡时,却从墙上的镜子里看到自己左肩膀处竟然有一个手掌印,一个紫黑色的手掌印。
“扑通!”吴东亮腿一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浑然没顾屁股与坚硬地板接触时所带来的剧烈疼痛,头皮一下子炸了起来,青灰色的脸上布满了惊骇之色,身子如同筛糠般剧烈的颤抖着,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如大钟般来回回荡个不停:真的、真的、这都是真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东亮黯淡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神彩,他突然想起了梦里黑无常的话,澡也顾不得洗了,赤着身子连滚带爬的回到了房间,抓起桌子上的手机哆嗦着翻出一个电话号码拔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吴镇长好……”
“好你大爷,别他妈废话,听我说……”
……
第二天天刚放亮,高家的大门突然被人叩响:“老高,老高起来了吗?”
金秀英刚刚起床,伴随了她十多年的腰疼老毛病昨天被高扬驱除后,感觉身子无比轻松的她终于睡了这十多年来第一个安稳觉,醒来后,金秀英再也躺不下了,遂爬了起来给高扬父子准备早餐。
金秀英刚刚走到院子里,便听到有人一边敲门一边叫自己丈夫的名字。
一脸纳闷的金秀英打开大门一看,平日里老爱板着脸的林干事正夹着包满脸堆笑站在门外。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当金秀英看到林胖子的第一眼,这个想法顿时便浮现在了脑子里。
不是金秀英对林胖子有偏见,而是偏见实在是太大了,镇上的人没有人不知道他是镇长吴东亮铁打的狗腿子兼狗头军师,可以说吴东亮这些年干的所有坏事都是出自他的策划,这其中就包括另外两家饭店倒闭后吴东亮到高扬家饭馆吃饭打白条一事。
金秀英心里恨不得把林胖子千刀万剐,但表面上却不得不堆出一幅笑脸来:“原来是林干事啊,这么早有什么事啊?”
“那个,嫂子,请问老高起来了吗?我找他有点事!”林胖子一边往门里探头看一边朝金秀英问道。
此时恰好高大柱从屋里走了出来,拖拉着拖鞋便走了过来,一脸惊讶的问道:“林干事,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啊?快进院说。”
“是这样的老高,”林胖子低头从夹着的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来,笑着对一脸疑惑的高大柱说道:
“昨天从你饭馆回去后我便把你的困难跟吴镇长汇报了一下,说你也不容易,问他能不能帮你把条子给解决了,吴镇长听完我说的情况后,说宁可政府困难也不能苦了老百姓,吃饭给钱是天经地仪的事,于是他命我今天一大早把钱给送了回来,这不,我就来了!这里是一万块钱,吴镇长交待了,多的就算是他私人补偿你们的,来,收好。”
说罢,林胖子便把信封塞到了高大柱手里。
什么情况?我这是做梦吗?捏着厚厚的信封,高大柱夫妻俩彻底有点懵了,他们不明白林胖子这一早上唱的是哪出?镇政府竟然把欠的钱主动给送回来了,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说实话,对于这八千多块钱,决定关闭饭馆的高大柱已经做好要不回来的准备了,前两家饭店是前车之鉴,都差点吊死在镇政府门口了不还是一样要不回来,而且饭店老板被救活后还被派出所以扰乱秩序罪给拘了好几天。
可现在,他们竟然主动把钱送回来了,而且还有补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吴东亮良心发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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