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末勉强对着他笑了笑,美丽温凉的脸庞拼出的表情落在窗外泻进来的光影里,隐隐绰绰的失落,“好,不必担心我。”
从医院出来,郁琛拿出手机给陈茉莉打了个电话,听筒里是提示关机的女声,然后又拨了严城的电话。
“查一下陈茉莉在哪里。撄”
……
陈茉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疼的厉害,她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脸色遽然沉了下来。
身下是柔软的床褥,她几乎是立刻坐了起来,应该是个很一般的小公寓,布置一般,用品一般,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她的视线触及到周围架着的摄像设备和几个男人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一颗心更是沉到了极致。
“哟,小妞醒了。”一道带着笑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偿。
跟着便是其他男人的笑声,明显的不怀好意,“这么漂亮的美人儿我们这次肯定赚翻了。”
陈茉莉的手和脚都被绑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种架势她应该猜到的,脸蛋上净是冰冷的寒意,“你们要做什么?”
一个男人笑的很色,看着她的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淫色,“这不是很明显么,拍片啊!”
“我不管雇你们的是谁,他出多少钱,我翻十倍给你们,把那个人给我弄过来,”唇角勾着冷冽的弧度,精致的眉眼淬着细碎的冰,惯有的娇媚的嗓音像是浸了冬日的冷水,寒意湛湛,却依然掩饰不住语调里的冷蔑,“我相信即便是男人,你们一样能拍出足够精彩的爱情动作片。”
那个男人笑了起来,看上去应该是带头的,眼睛里倒是闪出了几分欣赏的意思,“小妞倒是挺聪明,不过很可惜,我也不知道雇我们的是谁,所以,虽然我对你的条件很心动,”
他摊摊手表示无奈,“很遗憾,我们无法合作。”
陈茉莉脸上也没露出什么失望的表情,话里倒是有几分惋惜的味道,“可惜了,送上门的钱也要往外推。”
“你操心的太多了。”
陈茉莉始终没表现出怯懦和害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底有多恐惧,但还是努力把声线压在平静的腔调内,“不过这依然不影响我们的合作,既然你不知道谁雇你们,我也不指望你们把他弄过来,放了我,我依然按十倍翻给你。”
坐在监视器后面的男人饶有兴味的看着她,“nonono,钱嘛,我的片子出来也能赚很多的,而且,我相信他们自然是喜欢能爽翻又能赚钱的方法。”
陈茉莉眸色微微一变,要钱的不可怕,怕的是他们要的是她给不了的东西。
女人脸上净是压迫的寒霜,声音冷的像是淬了寒芒,“你们今天强上了我,我一定把你们送进监狱,而且绝对让你们不声不响的挂掉。”
那个男人也不慌张,只是微微一笑,“干我们这行的,自然有不强来的办法,”他脸上的笑意意味深长,“你放心,我会从你扑上来那段开始剪。”
说罢,微微侧首,看向旁边的一个男人,“老三,给小妞倒杯水。”
陈茉莉脸色终于大变,不管是什么办法,吃药或者迷一药,不管哪一种,一旦拍下她主动,到时候在法庭上他们就可以反咬一口。
旁边被叫老三的男人去倒了杯水,陈茉莉很清楚的看到他把什么东西放进去了,瞳眸深处压制着的恐惧终于汹涌而来,侵蚀她的每一寸感官,每一个细微的毛孔和细胞蔓延的都是惊惧。
她死死咬着唇,舌尖嗅到微末的血腥的味道,在这样的情景下让她更加骇然。
男人一手握着玻璃杯一步一步走近,最后单膝跪在床沿,另一只手直接掐上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微凉的液体直直的灌进口腔,她不停的摇着头,口腔里的的液体沿着唇角漫了出来,流经纤长的脖颈,打湿她身上的白色衬衫。
一杯水,灌进去一半,洒了一半。
简约的白色衬衫胸前部分被打湿一大片,甚至隐隐能看见里面的黑色bra,挽着的长发早就散开,凌乱的散在肩头,因为挣扎的缘故显得有些蓬松,更加显的脸蛋精致和小巧,尤其是脸上那种明明恐惧的要死还倔的要命的姿态,衍生出一种别样的视觉刺激。
一直坐在监视器后面的男人对其他人笑了笑,“你们今天可是赚到了,这么美的人儿,好好表现。”
其余几个男人皆是一脸淫一邪的笑意看着床上挣扎的女人。
陈茉莉不知道他们给自己灌了什么,只是用力想要挣开绑着双手的绳索,皓白的手腕被粗糙的绳子磨的发红,在她异常白皙的手腕上显的格外打眼。
周围是带着各种含义的笑声,放浪的,肆无忌惮的,饶有兴味的。
陈茉莉只觉得屈辱一层一层漫上来。
跟着衍生的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燥热,一点一点啃噬她的每一寸神经。
她知道是药效上来了。
从骨骸深处散发的恐惧跟战栗愈发深刻,却依然压制不住源源不断漫上来的空虚,肆意流窜的燥热像是找不到舒缓的根源,脑袋愈发昏沉。
男人带笑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解开她的手,你们上。”
混沌的意识里,不知道是谁过来解开她手上和脚上缠着的绳子,那只手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直接就炸开了,喉间嘶哑的冲出一个音节,“滚。”
精致美丽的脸庞苍白的可怕,像是严寒的冬日寸寸冰封的湖面,“你他妈碰我一下我剁了你的手。”
男人脸上的笑更加肆无忌惮,甚至有着不加掩饰的嘲弄跟不屑,“美人儿,爷这双手可是能让你欲仙欲死,你舍得剁?”
说着就要去解她衬衫的扣子,陈茉莉一把打掉他伸过来的手,仍是那个单薄又愤怒的音节,“滚。”
白皙的脸上已经慢慢爬上潮湿的酡红,她只能死死咬着唇瓣,靠着那不清晰的刺痛来保持神智的清醒。
旁边的的人笑着调侃,“老大,你行不行啊,一个妞都搞不定怎么当我们老大?”
跪在床上的男人有些恼怒的朝身后吼了一声,“他妈的闭嘴。”视线放在缩在床上的女人身上,“老子就不信了,有我驯不了的烈马。”
男人脚上的鞋子甩在了一边,慢慢逼近陈茉莉,陈茉莉只能不停的往后缩,缩到另一侧的床沿也毫无知觉,直接从床上连滚带爬的栽了下去。
不算大的卧室里瞬间发出轰的笑声。
床上的男人更是一脸兴味的笑,“还没试过在地上做,不如今天解锁新姿势尝尝鲜。”
地上是不算厚的地毯,饶是这样,还是摔的她一阵轻微的抽气,不算明显的钝痛让她的神智清明了几分。
漆黑的眼眸瞟见身侧的床头柜上搁着的台灯,身子一动,几乎是慌不择路的爬过去抓住握在手里,冷冷的看着不断靠近的男人,漂亮的眼眸里像是敛去了所有恐惧和战栗,剩下的唯有逼人的冷意,“不怕头破血流你就来。”
从床上过来的男人明显有些退缩的痕迹,但这么多人看着他又不能太怂,慢慢的从床上移过去,在她身前站定,“乖乖,你还是听话些好,也能少受些罪是不是?”
陈茉莉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靠着身后坚硬的墙壁,体内的燥热源源不断的涌出,身后又是极致的冰凉的触觉,完全两个极端,几乎要将她折磨疯了。
她的神经完全不敢有一丝的松懈,手里的台灯举在胸前,嗓音里是无法压制的颤抖,“你别过来。”
那男人恍若未觉,脚上的步子没停,在离她只有两步远的地方站定,伸手就要去夺她手里握着的台灯,陈茉莉察觉到他的意图,一狠心,直接将台灯用力甩在男人身上。
原本该砸在男人脸上的台灯直接被男人的长臂截了下来,然后用了几分力气便夺了过来扔在一边,另一只手直接扣住她的手臂直接将她带到了怀里。
然后,一个用力便将她按在了地上。
又一拨的药效汹涌袭来,陈茉莉只觉得连视线都变的不清晰起来。
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叫嚣着横冲直撞,几乎要破体而出。
精致的脸蛋上染着的酡红愈发醉人和妩媚,尤其是软的像是没有骨头的身子都带着勾魂夺魄的水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