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敌不过命运的安排。命运一定是一只巨手,任意肆为地摆布着众生的命运,既然逃不过,就
接受这样的安排吧!
“范小姐是个很有趣的女孩。”罗平生突然的出声让沉思中的罗烈
一惊,有些茫然地呆了呆,不懂罗平生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唉,小烈,我是不是老了
?很显眼的事我竟然到今天你说才被点醒,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脑子里就突然被糨糊住了
,也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对是错,看来,我真的该退休了。”罗平生不住地摇头,一脸的自
艾。
罗烈沉默了一下,知道精明的罗平生猜到了戴霖逃走的原因,他淡淡地笑了笑安慰
道:“叔叔你别自责了,我知道你做的事是为罗家好,我也是罗家人,我们都不会做损害罗
家利益的事。既然都是出于一样的目的,也就别管谁对谁错了,以后有事我们多商量就行。
”
“谢谢。”罗平生在罗烈的腿上轻轻拍了拍。沉默了一下问:“你真的想让罗江和戴
柔结婚?”
罗烈不屑地笑笑:“戴家只是想和我们家联姻,我和罗江虽然身份不同,但
都是罗家人,谁上都一样吧!只要他们同意,我当然同意他们结婚。”
“不一样吧!”
罗平生不赞同地摇头:“你是家长,有绝对的权利,罗江只是姓罗而已。”
罗烈目光一
厉:“谁在背后说什么了?”
罗平生Y冷地笑笑:“这些废话就别研究谁说的,你只要
知道叔叔看好的是你,不是罗江那草包就行。手段该厉的时候就厉,别婆婆妈妈的,让人欺
负到头上还强忍着。我可不会欣赏你妇人般的仁慈,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有类似的事发生,
你就别叫我叔叔。”
罗烈有些微冷地一颤,似乎车里空调冷气开得太大引起的,他对罗
平生的话沉默了,无法接口。罗江再怎么坏也还是他兄弟,他怎么可能反下脸来兄弟相残呢
!这样罗齐知道又会怎么看他这个哥哥呢?为了一个女人,他无法做出这样的事。而对戴柔
和罗江搅在一起的事他开始知道时就没觉得奇怪,那两人说不清谁引诱谁,一丘之貉何必分
谁好谁坏呢!他只是觉得恶心,对戴哲说的“L伦”二字恶心,虽然他从没碰过戴柔,但在
家乡和戴柔订婚已近七年,戴柔都被所有人视为他罗烈的人,他们这样做,将他置于何处呢
!虽然不爱戴柔,但他也无法不对这样的行为表示愤慨吧!这就是这么多年来戴家几次提出
举办婚礼都被他用各种方法无限推后的原因。
“这事你别管了,我帮你搞定,我也不想
让你被大家非议,这恶人就由我来做吧!”罗平生无奈地摇头。“还有下次不嫌我是外人的
话有事请告诉我一声,别让我做瞎子到处乱摸。”
“是,叔叔。”罗烈乐得做顺水人情
。
“那范小姐的事暂时缓一缓吧,明天你就把她送走,别让外人以为你真是为她抛弃戴
柔的,这样对你影响不好。”罗平生语重心长的口味让罗烈有些感动了,不管这老头有什么
对不起他的地方,这一刻是全心为他好。退婚的事看来已无悬念地成功了,罗烈可以暂时缓
一口气了,有罗平生站在他这边,至少就不用担心来自罗家的压力了。至于戴家,后患是有
的,他思付还是用利益来摆平比较适用,利益的大小就让他们对他的态度来定夺了。
“
烈哥,你看。”前座任义递了他的手机过来。罗烈接了过来,打开的短信是谭天凡发的,只
四个字:饭厅,戴柔。
戴柔?罗烈的眉皱了起来,她来干什么?
饭厅里的
气氛一时因为谭天凡的话有些沉闷起来。赛尔机械地吃着,想赶快吃完可以早早结束这令人
压抑的晚餐。
“罗烈一定很爱你吧,为了你竟然要解除和戴柔的婚约。”罗江也不知道
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主动地挑起话头。
赛尔看了看戴柔,她正一脸不服气地瞪视着罗
江。赛尔笑笑,婉转地说:“可能罗烈觉得他不适合戴小姐吧!”她也不说罗烈爱不爱她,
就让他们自己猜吧,说话少失误少,她不想给他们找到什么把柄来对付罗烈。
戴柔转向
赛尔,冷哼道:“爱?如果和罗烈上过床的女人罗烈都要爱的话,他爱的过来吗?罗江你也
不要误导范小姐,我和罗烈只是有点小矛盾而已,谁说要解除婚约的。男人风流点没什么错
,我不会和他计较的,所以我也不会为难范小姐,罗烈喜欢的话,我不在意他养范小姐做情
人。”
赛尔顿觉如吃了一个苍蝇一样恶心,不可思议地瞪着戴柔,一个新时代的女性,
一个强硬军火商的女儿,竟然说出不在乎别的女人和她一起分享同一个男人的话,这不能不
让崇尚女性独立的她恶心。这算时代进步下思想退步的典型吗?戴柔怎么可以说得那么理直
气壮。
戴柔盯着赛尔,所以她脸上的表情都落到了她眼中,她忍不住就笑了:“范小姐
觉得我不可思议对吧?我呢是性格爽快的人,心里想什么就直说了。范小姐虽然不说,但却
做了,不是吗?难道范小姐没有和我分享同一个男人吗?”
赛尔一时理短,对她的话根
本无法反驳。
戴柔继续笑着:“或许范小姐你这样小资的女人喜欢将这样的感情归结于
‘爱’的名义,以为在这个字下做的一切都是可以被原谅的。但是,”她徒地冷笑:“你配
说爱吗?你认识罗烈多久?你又知道我认识罗烈多久?你对他所谓的爱能和我的爱相比吗?
”
赛尔淡淡地反驳:“时间长短不代表什么,爱与爱也没有可比性,最重要的不是谁更
爱罗烈,而是谁和罗烈相爱。”
“哈哈,范小姐这样说是不是想强调你和罗烈是相爱的
?你又怎么知道我和罗烈不是相爱的?你和我同岁,我们都应该早过了天真到达成熟了吧!
没爱,我们又怎么可能有婚约还有这么长时间的相守。”
赛尔心里的坚持有些动摇了,
本就是她闯进他们的世界,即使戴柔再怎么不好掠夺者也是她,她拿什么来坚持呢!唯一可
以凭借的“爱”字现在看来竟有些脆不可击。
“我十岁认识罗烈,到现在二十五岁,我
爱罗烈整整十五年,我对他的爱靠什么坚持下来,你想知道吗?no,你想知道我也不会告
诉你,这是我的秘密,一个我只告诉罗烈的秘密,嘿嘿!”戴柔有些神秘地笑笑。“范小姐
,你的爱能和我比吗?十五年啊,我的世界就只有他,唯一的一个他。”
“很感动。”
赛尔依然淡淡的笑,虽然早听罗烈说过,但亲耳听到戴柔说还是又让她感到震撼。罗烈是无
情的吗?对一个爱了他十五年的人即使无爱也该有感动怜悯吧!为何提到戴柔他就是一脸厌
恶的表情。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或是她不了解的感情在内呢?
“他的世界可不只有
你,嘿嘿,戴柔,我记得罗烈是喜欢戴晗吧!为了戴晗,他可算得上出生入死,痴心不改了
,嘿嘿,那应该是我所知道的罗烈唯一爱过的女人。”罗江YY地笑着C话。
唯一爱过
的?两个针锋相对的女人脸上都各有不同的变色。
戴晗?赛尔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而
听罗江的语气,这人在罗烈心中的分量绝对非比寻常,她的心里就泛起些醋意了,这戴晗是
谁?现在和罗烈又是什么关系呢?她再次发现,罗烈的以前对她是个很大的迷。
罗江提
起戴晗让戴柔的脸色微变,她白了罗江一眼讽刺道:“如果你提戴晗的名字是想我吃醋,那
你错了,我连活人的醋都没时间去吃,又怎会去吃一个是我姐姐的死人的醋,你就免了吧!
”
死人?赛尔顿时胡思乱想起来,有时一个活人的醋可以吃,对死人却很无奈,因为死
将一切美好都定格了,连超越都不可能。
“哎呀,你们好好的吃饭,说这些不开心的事
干嘛?小江你也是的,人家范小姐第一次来,你别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再说,罗烈是你
哥哥,轮不到你揭他的短。哎,罗烈呢,怎么还不来?”罗母故作东张西望。
好假,赛
尔心里才闪过这样的想法,戴柔就甜甜地说道:“罗姨,你健忘了,刚才我就说过,我父亲
他们在锦华宫设宴给烈哥接风,他去赴宴了。”
罗母恍然大悟般拍拍自己的脑袋:“哦
,我忘了,小柔你不知道,我上次大病后经常忘事,不能多想,一想头就痛。他们是商量你
们的婚事吧?前两天你父亲过来说过,要把你们的婚礼给办了,我想也是,都拖了这么久也
该办了。小柔,我想把前面新盖的那栋楼给你们做新房,你喜欢吗?”
“罗姨那不是给
罗江娶妻准备的吗?给我让我怎么过意得去!”戴柔娇声说。
赛尔不动声色地听着,似
乎事不关己,难道现在的人都喜欢自以为是吗?她才不相信罗烈会答应什么婚事。
“真
的是定婚期吗?如果是,我倒不在意把新房给你,我就怕你空欢喜一场。”罗江嘻嘻笑道。
戴柔斜眼看他,赛尔突然发现戴柔虽然有些平淡的脸这样看人时竟然别有风情。
“
罗江,你是诚心和我做对吗?我没有婚礼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你觉得罗烈不要我,我会嫁
给你?”戴柔不屑地问。
“如果罗烈不要你,我不介意给你一个退路,反正对是罗戴两
家联姻,我就牺牲一下吧!”罗江依然嬉皮笑脸,也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
戴柔愤恨地
瞪着他:“我相信我和罗烈的婚礼一定会照旧举行,所以你的牺牲就免了吧!”
“婚礼
会如你所愿照旧举行的。”随着话音罗烈出现在饭厅里,他一脸平淡的表情,迎着戴柔走了
过去。
“烈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们照旧举行婚礼?”戴柔惊喜地站起来
。赛尔却依然镇静地坐着,以她对罗烈的了解,她看出那人脸上虽然挂着淡淡的笑,那笑容
却是得意的笑,像戏弄猎物般狡黠的笑。
“婚礼可以照旧举行,不过不是我和你的婚礼
,而是你和罗江的。罗江好弟弟,我有赛尔我是不能牺牲了,你也是罗家人,刚才我听见你
说要牺牲我还真松了一口气,那就委屈你牺牲了。”罗烈不看戴柔,看着罗江似笑非笑。
“啊!”罗江大概没想到开个玩笑竟然成真的,再看罗烈的表情,顿时如坐针毯地站了起
来,慌忙摆手:“哥,我说笑的,我开玩笑的。”
“开玩笑?”罗烈的神情有些肃穆了
。“我可不是开玩笑的,前两天你不是说要为罗家做点事吗?罗戴两家要联姻的话,罗江你
是该做点牺牲了。再说和戴柔结婚也不算什么牺牲,你们年龄一样,培养爱情也很容易……
”
“你说真的?”戴柔难以相信地,目不转睛地盯着罗烈的脸,似乎想寻到什么开玩笑
的踪迹。
“我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吗?”罗烈反问。“还是你太过于自信了,真的认为我
无力改变强加给我的命运?”
戴柔茫然地摇头,什么地方出错了,她以为在自己精心编
织的谎言中,父亲是勃然大怒的要罗烈付出代价的,而她要求的代价不过就是婚礼如常举行
而已。她怎么知道父亲根本都没开战就倒在了对女儿做出的事的羞愧中。有些事在某些人群
中不算事,但在父亲那一辈人中,可以不在乎杀人放火,却唯独对伦理纲长极为重视。他的
父亲在看过罗烈提供的照片,她与那些放荡男女群交等等不伦照片时已经对她失去了信任,
再听罗烈暗示她和罗江的私情后,老人再无耻也无法做出强迫罗烈娶她的事,只好匆忙逃走
了。戴霖不能不逃走,和罗烈的对视中,他看出罗烈的自信,他怕罗烈当场抛出证据才聪明
地给自己留了后路,不能不放弃了,眼前这王一样强悍的男人,不穷追猛打已经是对他仁慈
了,他还不识好歹的话也别混了。
戴柔当然不可能知道她某一年的放纵竟然被罗烈知道
了,还以为就照片的事经她的狡辩后罗烈也不可能拿她怎么样,此时被罗烈抛出的类似炸弹
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一时无法反应过来什么地方又出了差错。
“亲爱的,你吃好了没有
?我特意过来接你,想回去休息了。”罗烈懒得理她,过去微笑着问赛尔。
“好了。”
赛尔微笑着站起来,尽管食物很美味,饭厅很漂亮,她也不想多呆一分钟。
“哥,你说
得不会是真的吧!”罗江哭丧着脸看着罗烈,即使是惩罚他的顽劣,这也太重了吧!他当然
也没想到自以为很隐秘的事竟然被罗烈知道了,还以为罗烈是惩罚他。
罗烈眉毛都不抬
,淡淡地说:“我只是提了这个建议,要不要你做女婿还得听戴家的意见,不过叔叔和堂叔
们都是极为赞成这个提议的,戴家估计也不会反对,你就做好做新郎的准备吧!”
“啊
!”罗江面色难看之极。戴柔的手段和霸道这么多年来不是不了解,也只有罗烈才能镇的住
她,换了他,铁定就是娶个母老虎回来,再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啪!”屋里突然一
声巨响,众人回头看见戴柔两眼冒火地站在中央,脚下是一堆碎片,她的怒气葬送了罗母最
喜欢的时尚花瓶。“罗烈,你不能这样对我!”她两眼近乎喷火地*视着罗烈,小小的身体
气得发抖。“我爱你那么多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被罗烈这样解除婚约,叫她还有什么
面子呆在这地方,七年的婚约,罗家上上下下,亲戚朋友谁不知道她是罗烈的人,叫她怎么
何以自处?更重要的是,她爱他啊!戴柔无法不悲哀,当她遇见罗烈时,她还是懵懂的孩子
,第一次在罗烈父亲葬礼上看到一身白衣的罗烈时,她就喜欢上了这个英俊瘦高带着忧悒的
男孩,他身上那种不同于她认识的人的独特气质吸引着她,让她忍不住地想靠近。她喜欢跟
着姐姐去找他玩,慢慢才发现大她十岁的姐姐竟然是她的情敌,当她看见他们背着她亲吻时
,她觉得被他们背叛了,小小的她知道了什么是仇恨,什么是欺骗,莫名地闹了一段时间的
情绪后,她把这些小小的仇恨都化为心机隐藏了。罗烈是她的,她告诉自己,她还小,有机
会发育成长到把罗烈夺回来,她只是输给时间而已,而戴晗,那么单纯的戴晗,缺少的还是
时间,她会用时间来击败她的。
十五年,她虽然得到婚约却没有天真地以为她真的得到
了罗烈。他们的关系依然如开始般平淡,平淡到罗烈可以和别的女人上床也不会拉她的手一
下。戴柔有时会心虚,不知道当年的事罗烈到底知道多少,说知道全部,按罗烈的性格绝不
会隐忍不发,说不知道,那他对她的平淡就令她不解。她不敢要求,怕惹罗烈的讨厌,但她
的性格却又不满足这样的委屈,所以就形成了他们怪异的关系,顶着婚约下的一对熟悉的陌
生人。她知道他做的事,甚至他有过的女人们,而他也从不隐瞒,摆明了这婚姻就是一桩利
益婚姻,与感情无关。她竟然也默许了这样的关系,只怀了百分之一的侥幸,希望他们结婚
后能改变这样的关系。现在罗烈竟然连她这百分之一的希望也给掐断了,叫她怎么甘心。
“我爱你,罗烈,你怎么能这样残忍?我都将自己的自尊放在地上任你贱踏,都不计较你
把范小姐也娶进门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还要我怎么做?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
都会去做。就是你让我去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这样该能证明我对你的心了吧!”戴柔
有些凄婉地哀哀说道。
赛尔有些不忍了,这样低到尘埃的爱她自付无法做到,心里被这
话说得有些动摇,兔死狐悲,她不知怎么想起了这个成语,隐隐觉得罗烈真的有些无情。
饭厅里一片静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罗烈身上。罗烈浑然不觉地看着戴柔,
忽地扯唇对戴柔一笑:“抱歉,你的爱对我来说太沉重了,我无福消受,建议你转给别人吧
!对不起,我实在太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他说完转身拉起赛尔就走。
“罗烈,你
这混蛋。”罗烈只听见一物夹了风声飞过来,没回头就看见谭天凡已经提起椅子拦了过去,
那物击在椅子上掉落在地,又是嘭的一声,估计又报销了一个花瓶。罗烈头也不回,拉着赛
尔出门。
屋里继续响着戴柔恼羞成怒的咆哮:“罗烈,你给我记着,这事没完,我不会
就这样罢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任何人都无法抢走……”
疯了!罗烈不以为然地撇撇
嘴,没有戴家的支持,她充其量只是一只断了爪子的猫,没什么威胁性。罗烈没想到自己惰
性的思维让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他不该忽视一个女人由爱生恨的力量,那力量的转变足以
摧毁他。也不能怪他忽视,小他六岁的戴柔在他眼里一直就是个有些刁蛮的妹妹,长大了也
只是个贪玩到生活得有些糜烂的女人,至于那些对她霸道或手段毒辣的传闻他一向都很少注
意,一是也没多少人会把他未婚妻的传闻专程告诉他,二是惰性的思维让他无法将一个贪玩
刁蛮的女孩和他们传闻的手段毒辣的女人相连起来。
罗烈手中赛尔的手有些微凉,他微
笑:“这老房子有些潮湿,你冷了吧!”
赛尔对他笑笑:“没想到你家竟然是皇室的后
裔,这里给了我太多的惊奇。”
罗烈笑笑,拉着她,穿过迂回的庭院,来到外面,上了
任义等候在外的车,想了想说:“赛尔,本想让你多呆几天,带你好好参观一下风景,现在
有些小小的变化,我想明天让天凡带你离开,好吗?”
赛尔一怔,不安地说:“我影响
你了?”
罗烈将她的手圈在手中,细细把玩着,边说:“没有,只是我不想将你卷进这
复杂的环境中而已。你回去等我吧,过几天我处理好这事就回来。”
赛尔只好点点头,
有些茫然地看着车窗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和她想象的他们在一起的生活有着绝然的不
同。陌生的环境,陌生的罗烈,随着距离的拉近和一些帷幕的不断揭开,让她有越来越陌生
的感觉。爱是什么?她突然有些迷茫了!戴柔对罗烈十五年的爱有今天被抛弃的结果,她呢
,她和罗烈的爱又会到那一步呢?这个和她牵着手,厚实的手掌包容着她给她温暖的男人有
一天也会如对戴柔一样对她吗?会用冷酷漠然的背影决绝了他们曾经拥有的温馨和爱吗?兔
死狐悲,戴柔的事严重影响了她的心情。
“停车。”罗烈突然让任义停下车,对赛尔说
:“这里离我们住处不远,我们走回去吧!”说完也不管赛尔愿不愿意,拉了她的手就钻出
车。
赛尔默默地任他牵着手走。天气有些闷热,偶尔才能感觉到几缕夏日的风轻轻拂过
,月亮从高高的棕榈树稍穿过,星星稀稀落落地散游着。赛尔现在不会天真地以为这美丽的
夜景就他们两人在享受,不用看见也知道附近有保镖在暗处跟随着,以往她并不觉得有什么
,现在突然就对以后的生活有了怀疑,一向喜欢自由的她真的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你
觉得我很无情吗?”罗烈有些许伤感的语气如夜风一样很淡很淡,淡的赛尔几乎以为是错觉
,罗烈会为他和戴柔的事伤感吗?
赛尔垂着眼睛,看着自己露出凉鞋的纤长指尖,有些
无奈地说:“一个人能坚持那么长时间爱一个人,怎么也是可贵的。”
罗烈站住了,看
着她额前的卷发,轻叹了口气,伸手轻轻帮她掳开:“我善良的赛赛,你以为人人的爱都和
你的一样吗?爱和爱是不一样的,不要以为冠于‘爱’字,就都是圣洁的伟大的,有些爱只
是嘴上说说,多少人一起生活了一辈子,都可以对外说相爱了一辈子,但实际呢,他们可能
一辈子都在吵骂相仇恨中渡过。戴柔说她爱了我十五年,现在我和她的问题解决了,不管是
不是真的,我不想去想这其中有多少水分,我也觉得没必要向你讲她做得那些事平白来肮脏
了你的耳朵。我可能是无情的,明知道和她没感情还接受了这桩婚姻,我还能告诉你,如果
没有你,我会和她结婚但我永远都不会碰她一下。这样我更是你眼中残忍的人吧!赛尔,看
见这样的我你是不是很失望,西装革履下的罗烈只是一个暴戾无情甚至混蛋的男人,随着走
近而和你理想中爱的罗烈越来越不同的男人……”
赛尔伸手堵在他唇上,阻止他继续说
下去,这人精一样的男人啊,都D悉了她的动摇,也让她自惭。他的爱任何时候都是那么坦
荡,即使明知道她的怀疑也不遮不盖地说出来。她还怀疑什么呢?爱和恨,这人都那么坦白
,即使有一天不爱了,她又怎么能想当然地以为是他一个人的错呢!感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
事,又凭什么来定错对呢?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赛尔踮起脚尖在他唇
角充满歉意地轻轻吻了一下。
罗烈顺手抱住了她,将她紧紧拥在怀中,脸紧贴着她的发
,在她耳际如获重释地叹息:“宝贝,谢谢。你不知道你刚才在车上的表情让我很害怕,我
害怕你发现我没有你想象中好,我害怕你发现我不是你爱的那个罗烈而失望,我更害怕你为
此而停止爱我,这样我去哪里寻找我的爱,我为之坚持的意义呢!”
赛尔眼眶忽然就湿
了,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在罗烈心中的意义。就是这样的爱,她一直寻找的就是这样的爱,
超越了R体的意义,彼此灵魂相依相偎的爱,不管隔了多少时间隔了多少的距离,也能感受
到的爱。这话给她的震撼同罗烈用身体给她当垫子而受伤的震撼一样大,她还有什么不确定
的呢,穷其一生,她也不可能遇到会如此待她的人了。
内疚似的,赛尔拉下罗烈亲吻着
,仿佛要让星空做证,这一刻起,范赛尔死心塌地地沦陷在罗老大的爱里。
人
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这话很早罗烈就知道,他虽然有心将h国的合约以三七分给戴家做
,但罗家那帮老头却抵死不同意。连罗平德也跳嚷着叫嚣凭什么要这样优待戴家,即使补偿
;戴柔也不值这个钱。
婚约不明不白没了下文,戴家对外的解释是戴柔有喜欢的人,戴
家父母不想干涉女儿的终身幸福就让她自由选择。对此说法罗烈没什么意见,他对名誉受点
什么损失并不在乎,能如此和平地解决自然最好,在他的估计里,这已经是最轻最轻的损失
了。他还暗笑自己对戴霖的错误判断,没想到谭天凡弄来的照片对那老头有如此大的冲击力
,这让他意外之余对戴霖充满了歉意,寻思找另外的方式来补偿戴霖。
罗烈还没有找戴
霖,戴霖先派人来找他了。这次依然是锦华宫,却不是上次的宴会厅,而是十五楼一个套房
。
罗烈只带了任义过去,他猜到戴霖想和他谈的是关于h国合约的事,所以并没有什么
好担心的。套房里只有戴霖和戴哲,罗烈进去,任义自然地就在套房外等候。
屋里的茶
几上就放了一壶茶,戴霖微笑着招呼罗烈坐下,给他倒了茶,端起茶杯才说:“小烈,戴叔
今天以这杯茶谢你了,是你的大度让戴家没有蒙受名誉的损失。无以为报,你以后就是戴家
的恩人。”
罗烈赶紧站起来:“戴伯说的严重了,罗烈不敢担。以前的事我们都别提了
,虽然没有婚约,我们一样可以联手。”
戴哲有些意外地看看他:“没有婚约?罗烈你
不知道吗?罗江和戴柔定婚了,婚礼定在十月。”
罗烈微微一怔,心里有些恼怒罗平生
,这么大的事都不对他说,表面上却笑道:“哦,我忘了,呵呵,最近忙着准备去h国的事
,乱的我晕头转向,一时忘了。”
“呵呵,其实你不知道也不奇怪,这事是昨天晚上才
敲定的,估计罗江还没顾得上告诉家里。”戴哲脸上不自觉地带了讽刺的表情出来,戴霖看
见了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
戴霖对罗烈呵呵笑道:“今天请你过来有两件事,
这第一件就是他们两的事,想问问你的意见,你不会反对吧?”
罗烈哈哈笑了:“当然
不会,还是我先提出来的,怎么也要成全他们吧!婚礼什么时候举办提前告诉我就行,一定
给他们办得风风光光。”
戴霖拱了拱手:“那就先谢谢了。这第二件是关于h国合约的
事,月底订货会就要举行了,我有事走不开,就让戴哲代表我和你一起去,没问题吧?”
罗烈点头:“没问题。合约的事?”他沉吟了一下索性直说:“我本来是打算和戴家三七
开的,可家里那些顽固死倔着不同意,戴伯是不是通融一下?”
“没问题,就依然四六
吧,我们四你六,这样好,我也不用对你表示歉意了。”戴霖的话让罗烈吃了一惊,有些狐
疑起来。戴霖什么时候这么慷慨啊,他还指望说到他四,戴家六呢,戴霖却来了个这么大的
让步。
戴霖似乎看出他的狐疑,主动解释:“你不要想我怎么变得这么慷慨,我是有条
件的。”
罗烈扬眉,微笑着说:“戴叔请说。”有条件不怕,就怕无缘无故示好。
戴霖微笑道:“我西边有批货,想借你的线走一走,可以吗?”各家的走货渠道不同,借道
有时是忌讳的,一般不是非常铁的人是不可能将自己的私密暴露给别人,甚至是对手的。戴
霖这要求很过分,难怪他舍二的利益来取悦罗烈。
罗烈沉吟了一下,有些为难地说:“
这事我暂时不能答复你,我要和叔叔商量一下。”
“没问题,这事不急,等你们回来再
说吧!”戴霖很宽容地一摆手。
罗平生听了罗烈转述戴霖的话后也是一脸的狐疑:“二
的利润少说也是几个亿,他舍二的利益只为你这条线?那他的利润又是多少啊?这老狐狸葫
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啊?”罗平生苦思半天也弄不清戴霖要这条线做什么,怎么没发现一
点蛛丝马迹。
罗烈想了想说:“这事回头我让天凡去调查一下,看看有什么猫腻在里面
,他不可能做得悄无声息的!”只要不是沾毒品的事,罗烈并不在意让戴家用一下,回头只
要调换一下人手就可以做周全的事他乐得做顺水人情。
“罗江又是怎么回事?他是迫不
及待做人家的女婿啊,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们商量,他到底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中啊!”罗
平生不满地发着牢S,他也是罗烈说了才知道罗江竟然和戴家私定了婚约,虽然这件事开始
是罗烈提的,但那是在*迫中的建议,没想到戴柔竟然同意了,这多少也让更了解戴柔的罗
平生感到奇怪。
对此罗江的解释很是委屈:“哥,他们说是你说的让我和戴柔结婚,还
说你当着两家叔伯的面定下的婚约。我想你都说让我为罗家做点贡献了,我也不在乎戴柔凶
不凶,不想让你食言,就做点牺牲了,难道我做错了吗?”
罗烈无语,只好说:“没错
,你这性格让戴柔管管你也没错,也别说委屈了,就这样吧!想要什么婚礼想好告诉我就行
。”
“谢谢哥。”罗江嬉皮笑脸地跑走了,过了几天开始借结婚的名义大肆装修,疯狂
采购,光跑车就弄了两张,罗平生恨的牙痒,连说败家。罗烈却无所谓,钱是身外之物,只
要罗江不给他惹事就好,大手一挥,给罗江的支票就是几千万,当然是背着罗平生,否则被
那老头知道又要连他也骂了。
至此,罗烈觉得悔婚的事圆满地解决了。虽然从那天起他
就没见过戴柔,但他想时间长了,又是一家人,戴柔对他的怨恨总会慢慢消了,就没多在意
了。看看没什么事,罗烈抽空回去看赛尔,等月底去h国,估计又要离开一段时间,有心用
这空闲的几天和赛尔呆在一起,享受一下两人世界。
赛尔回来的第二天就
去店里,依然是谭天凡跟着,赛尔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简心手还没好,在家里休息,赛
尔就想和天凡过去看她。才打电话过去,她就在电话里嚷着让赛尔在店里等着她,她马上就
过来。赛尔帮店小妹整理衣服,才弄了一会,简心就冲进来,嬉笑着拉着赛尔又叫又跳,让
谭天凡受不了地说:“赛尔,要不是你喜欢烈哥,我又知道她有男朋友,我铁定会以为你们
搞同性恋。”
赛尔白了他一眼:“你和你那些哥们也够铁的,我怎么不会像你那样瞎想
啊!”
谭天凡耸耸肩,一边坐着去了。一会儿,店里进来了个高大的男人,一件黑色的
圆领t恤,一条黑色的牛仔裤,一双高帮的运动鞋,酷酷的脸上架了副茶色的太阳镜。谭天
凡眼睛落在他被肌R绷得紧紧的t恤上,顿时就警惕起来,这男人身上的气息让他直觉地感
到进来了个高手,他站了起来,目光身体不自觉就跟着男人移动。那男人似乎也感到了他的
气场,顺手取下茶色眼镜若有所思地看向谭天凡,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静静地对峙着,
似乎都在探究对方的意图。取下眼镜的男人有一双深邃有神的眼睛,看见谭天凡警惕的样子
他忽然就露齿微笑。
“谭天凡?罗烈的第一保镖?”那男人张口就叫出了天凡的名字。
“你是?”谭天凡有些迟疑,这男人看上去虽然很有气势,但似乎没有恶意。
“杰
哥,你怎么来了?”赛尔回头看见相峙的两人,奔了过来,笑着为他们介绍。“天凡,刘亦
杰,我干爹的大儿子。”
“是你从小昆房子里带走赛尔的?”谭天凡不是记仇的人,他
只是很好奇刘亦杰是怎么在重重守护中不被他所知地带走了赛尔。
“嘿嘿,一点小技巧
而已。”刘亦杰神秘地笑笑,他可是等了半天才找到空隙带走赛尔的,需要的不是多高的功
力,只是一点耐心而已。
但谭天凡就不这么看了,能在他保护下把人带走需要的不仅仅
是耐心,没一定的实力又怎么可能呢。他从赛尔口中知道有杰哥这样的人存在后就一直想见
见他,所谓英雄识英雄吧,两人一见如故。刘亦杰本来是进来帮女朋友买衣服的,衣服也不
买了,非要拉他们去喝酒,说好久没和赛尔好好聊聊了,又认识一个新朋友不醉不行。结果
两人不只喝,还互相切磋了一下,让赛尔看的目瞪口呆,第一次见识了谭天凡的实力,那还
真是和杰哥不分上下。但刘亦杰私下却佩服地对赛尔说,谭天凡武功比他更高,切磋中对他
是手下留情了。这一比两人竟然成了好朋友,刘亦杰有空就来找谭天凡,一起练散打,一起
喝酒,罗烈珍藏的好酒就不可幸免地被这两人糟蹋了许多。
这天赛尔正在店里,突然谭
天凡笑着走进来说:“赛尔,烈哥来了。”
“真的?”赛尔兴奋地丢下手中的衣服,还
没跑出去,就看到罗烈微笑着走进来。她不管不顾地扑过去,吊着罗烈的脖子娇嗔道:“怎
么也不先打个电话来,我好回去等你啊!”
罗烈笑着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才道:“我定
了桌子,想请你吃饭,反正都要下来,所以就没通知你。”
赛尔挽着他的手往外走,边
笑道:“这么急来看我,是不是想我啊?”
罗烈嘿嘿笑道:“你难道就没想我?”
赛尔斜了他一眼,表情就有些暧昧,嗲声说:“烈,想你了,”然后语气一变,哈哈笑道:
“才怪。”
罗烈无可奈何地对她的顽劣摇了摇头,捉了她的手在手中,牢牢地握着。
罗烈选的是上次两人吃鹅肝酱的法国餐厅,依然是上次雅致的环境,连他们的座位也是上
次那张。赛尔想起上次在这开始的缘分,不禁感慨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没想到挣扎了一番还
能有这样的结果,该说幸运了。看着对座那人,浅咖啡色的西服,淡粉的衬衫,优雅地用刀
叉吃西餐的样子,赛尔忽然就觉得能这样看他一辈子应该也不会感到厌倦,这就是爱吧!她
低头微笑着,幸福果然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一味逃避的话她和罗烈早已经各奔东西了。
“你在想什么?笑得有些暧昧!”罗烈推开盘子,拿餐巾抹嘴,见她微笑,忍不住好奇地
问。
赛尔笑着将自己一瞬间的悟道告诉他,罗烈若有所思地点头。上甜品时,餐厅里的
音乐换了,原本弹钢琴的那位先生下去了,换了位美丽的白衣女郎,握了小提琴对各个方向
行礼后走了过来,站在赛尔他们桌前,竟然拉起了赛尔最喜欢的曲子《onlyyou》。
赛尔好笑地看看罗烈,今天是什么节日?难道是他的生日吗?还是他们相识纪念日?一会看
见侍者捧了一大捧包装精美的红玫瑰过来,赛尔更是笑得嘴抽筋,认识罗烈那么长时间,还
不知道这人有浪漫的这一面,从没收过他的花的她没想到他第一次送花就是这么俗气的玫瑰
。虽然俗气,但她就是无可救药地喜欢玫瑰,而且是红的有些发黑的玫瑰,这种爱好在简心
眼里是非常低俗的爱好,但这种爱好也仅限于简心知道,一般人赛尔都不会告诉她。
《
onlyyou》的曲子赛尔是百听不厌,她轻轻地和着曲子哼着英文歌,罗烈站起来接过侍者手
中的花,双手递给赛尔。赛尔嘻嘻笑着接过了花,还没说话,瞥见花下罗烈手中的首饰盒顿
时呆了。没有任何悬念,那是戒指盒!赛尔全然不知道激动的定义是什么,只觉得一瞬间心
里五味俱全,说不清是高兴,兴奋还是什么的,就只会呆呆地看着罗烈,紧紧地咬着自己的
下唇,手指紧紧地攒住玫瑰花梗。如果这是惊喜,她承认是认识罗烈以来最大的惊喜。如果
这是幸福,她承认有生以来从没有一刻如此刻般幸福。
“宝贝,我爱你,你愿
意嫁给我吗?”罗烈很老土的求婚词赛尔听来却有如仙乐,满心的喜悦让她像个傻瓜一样只
会咧着合不拢的嘴一直笑,无法隐藏这话带给她的巨大快乐,也不想隐藏。从午夜不能见光
的黑玫瑰到可以在阳光下娇艳盛开的红玫瑰,她没想到这一天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这么快来到
了她身边,这让她一时手足无措。她看着罗烈,眼眶中激动得有隐隐的泪光在闪,这太快了
,太突然了,突然到她什么准备都没有,也不知道该顺着罗烈的话点头还是矜持地沉吟。
偏偏罗烈还举着盒子,似乎不懂她激动的心情,可恶地笑着:“宝贝,你是不是要我跪下
才肯答应?”他故意为难地看看四周,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