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如此,仍然有两枚开花弹准确凝重战船甲板,并且在甲板上腾起两团巨大的火球。
面对这个情况,赵云就算再怎么着急也没有丝毫办法。
毕竟,自己是要攻击朝廷最后的地盘,朝廷如果还不拼命,那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于是,十多艘战船只能迎着官军射出的开花弹,在密集而粗大的水柱之间,继续向前推进。
而整个过程中,多次被赵云骂的重炮部队也急了。
因为,战船被官军红衣大炮命中的画面,他们也非常清楚得看在眼里。
如此情况下,他们只能用自己最快速度,向长江对岸的官军炮兵阵地射出开花弹。尽快摧毁官军已经暴露出来的炮兵阵地,减轻战船和进攻部队损失。
就这样,双方射出的开花弹,带着尖啸声在长江上空你来我往,不断命中目标发生爆炸……
十多艘战船好不容易前进到长江正中间的时候,雨点般不断落在身边的开花弹,终于变得稀疏起来。
但是,十多艘战船也为此而付出了非常惨重的代价……
一艘战船直接被开花弹摧毁,就快要葬身江底。一艘战船因为受到重创,不得不停在江面上……而两艘战船上的数百虎豹军将士,则如同下饺子一样,一个接着一个跳进冰冷的长江,依靠自己力量游回长江北岸。
两艘战船的损失,对于如今的虎豹军来说,已经不算什么。
所以。赵云的目光并没有在这两艘战船上多做停留。就将目光转移到已经推进到江面正中间的剩余战船身上。
当他看到官军射出的稀疏开花弹。终于威胁不到剩下的战船后。
一直眉头紧锁的他,忍不住长松一口气。随后,一脸庆幸得说道:“官军的炮兵完了,接下来,本将倒是要看看,官军还有没有其他手段……”
在关系到自己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官军也拼命了。
赵云的叫嚣刚刚说完,又一阵刺耳的尖啸声传到赵云耳朵。
更加重要的是。这夹杂了刺耳尖啸声的开花弹,竟然朝着自己所在方向飞来。
一脸不解的赵云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几十枚开花弹就落在第四军位于长江沿岸的重炮阵地上。
不仅如此,官军对江面正中央剩余战船的新一轮打击也跟着开始了。
只是,这一轮的打击不是火炮,也不是火枪,而是非常落后的投石器。
在投石器的作用下,上百个被点燃的火油罐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非常漂亮的弧线后,迅速向战船所在位置砸去。
让赵云感到庆幸的是。这些投石器并没有太多准头。
上百个火油罐子,只有十多个可以算是射到目标区域。
至于这十多个火油罐子。也没有一个命中战船甲板。
不过,即使如此,赵云的额头也因为紧张而流淌出一颗颗斗大的汗珠。
因为,自己派出的这些战船,只要被一个装了几十斤火油的火油罐子命中,整艘战船马上就会变成一团火球,彻底失去战斗力。
现在,官军射出的火油罐子虽然还没有什么准头,可是,随着战船进一步靠近南岸,这密密麻麻的火油罐子,一定会命中目标。
随着赵云的眉头再一次皱成一个川字,身边的参谋长忽然开口道:“军长,已经查清楚了……官军为了摧毁我们的重炮阵地,竟然在长江沿线隐藏了几十门红衣大炮……”
“现在看来,为了守住长江防线,官军在对岸布置的红衣大炮数量,远远超过了我们的预估……”
“长江沿线……”赵云迅速举起望远镜看向长江对岸。
果然,刚刚还是一片没有任何动静的荒原,此时此刻,已经被火炮开炮所腾起的浓烈逍遥给笼罩。
看到这里,赵云马上就明白朝廷如此布置红衣大炮的意图。
防线后面的红衣大炮,阻挡战船过江的同时,将我们有限的重炮火力,全部吸引过去。
等我们注意力全部集中到朝廷防线后面的重炮阵地时。布置在长江沿线最前沿的重炮阵地,就可以以猛烈的火力,迅速进行反击,打我们重炮部队一个措手不及,最终消灭我们……“
毕竟,重炮不是迫击炮……就算自己装备的加农炮挨红衣大炮轻很多,也不可能在战场上马上进行转移或者是重新调整射击目标。
如此情况下,自己暴露出来的重炮阵地,就只能看着被官军摧毁。
官军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他忽视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虎豹军装备的大量迫击炮。
以重型迫击炮的射程,虽然对朝廷布置在防线后方的重炮阵地没有丝毫办法。但是,对朝廷布置在长江沿线最前沿呢重炮阵地却有的是办法……
这个时候,也许有人会文,既然如此,朝廷为什么不把所有重炮阵地全部布置在防线后方
如此一来,虎豹军装备再多的重型迫击炮也只能干瞪眼。
对于这个想法,朝廷也想,但是却做不到。
因为,朝廷装备的红衣大炮,如果布置在防线后方,就无法把开花弹射到长江对岸。
而这也是官军布置在防线后方的重炮,为什么要等战船离开北岸上百步以后才进行开炮的原因。
当然,官军红衣大炮射程有限也是赵云为什么敢把所有重炮全部拖到战场最前沿,在官军眼皮子底下布置炮兵阵地的原因。
只是,赵云没有想到,官军竟然利用所谓的灯下黑,在自己想不到的眼皮子底下,布置了一支如此规模的重炮部队。
不过,现在既然清楚了这支重炮部队的具体位置,那赵云就不怎么担心了。
仅仅经过短暂沉思就开口命令道:“重型迫击炮……命令所有重型迫击炮部队,以营为单位各自为战,马上对江对岸的官军炮兵阵地发动反击……”
命令下达,眉头紧锁的赵云下意识就长松一口气。
不过,这种好心情仅仅维持眨眼功夫,一声惊呼就从身边参谋长嘴里传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