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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情妍,教授大人坑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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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47 647她是四房长孙媳,身份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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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将至黄昏,整日未进食的米初妍,饿的前胸贴后背,甚至看着祠堂牌位前的供品都有种想剿灭果腹的冲动。

    祭祖不能进食,这是宁家的规矩。

    虽然觉得这样的祖训太离奇了些,可老管家说了,这是代表着对先祖的尊重,既是如此,她只能好好遵守。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全球各地,什么样离奇的习俗都有撄。

    国内g省东部,还有许多地方在祭祖之日,夫妻不能同房呢,据说那是对先辈们的大不敬。

    所以,即便日落之前不能进食对她来说是个酷刑,也已经做好了被酷刑蹂躏的准备。

    清晨,睡意正浓时,便被佣人喊醒。

    跟着便是沐浴,更衣偿。

    不能化妆,哪怕是护肤品唇彩都不能往脸上妆点。

    不能戴首饰,于是跟了她许久从未摘下来的‘一世情缘’圈戒,被小心的从脖子上摘下来,穗城婚宴时的那枚戒指,也被摘了下来。

    衣服是素色的中式旗袍,水墨泼画般的底色,及至脚踝,本是高分叉的款式,却是被改良成了保守的小分叉,盘扣很精致。

    哪怕她是外行人,也看得出来,仅仅是这盘扣,也深知其做工的考究。

    宁家果真是望族,半点都不含糊的。

    就连她的鞋子,也是手工定制的素色布鞋,平底,穿着很舒适,一整天都没觉得双脚会累。

    黑色长发垂在肩背,好几个家佣围在她的身后,一缕一缕的,梳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齐齐整整,不见半丝毛躁后,编了个低低的发髻。

    木质簪子斜插进柔软的发结中,没有珠镶玉嵌,只有簪子尾端,雕刻了凤凰的图样,凤凰嘴沿,含着一簇墨绿色的流苏,脖子转动见,流苏轻轻晃动,倒是有些民*国女子的气质。

    相比米初妍的折腾,宁呈森倒是简单的多。

    虽然起来的很早,虽然同样沐浴更衣不能进食,但他只用了十分钟不到,就将自己的仪容整理妥当。

    不过是将家居服换成西装罢了,多简单的事……

    米初妍原先还以为,既然她是穿这样民*国风的旗袍,但作为她丈夫的他,总该要穿上一袭硬气挺括的中山装才适合吧?

    她兴味很浓的想打量他穿中山装的模样,谁知道,竟然扑空了。

    问他,他还振振有词:“中山装不是我这年龄层该穿的。”

    好吧好吧,他是宁家的孙,他是老大,这里都是他说了算!

    宁呈森没时间陪她,先行去了祠堂。

    等家佣们替她一切打点妥当,在老管家和佣人们的带领下,踏进祠堂的时候,那里早已聚集了许许多多的宁家人。

    米初妍不必跟他们打招呼,因为今天,作为新人的她,地位高于这些族人。

    这些老管家事先有交代,老太太也有交代,夏晴也有交代,甚至宁呈森也提醒,到祠堂,她什么都不用理,只负责收红包即可。

    当然了,这所谓的不用理,只针对那些族人们,在那些已故先辈面前,她要做的事,是半分都不能少的。

    老管家倒是教了她许多,昨夜里找宁呈森复习的时候,宁呈森却是随意的很,什么都不说,只让她到时跟着他就行。

    于是,从早上到中午,从中午到黄昏。

    米初妍在宁家的每一位牌位前,上香,祭拜。由族人中选出来的某位德高长辈跟她‘科普’家史,‘科普’每一位已故先辈的丰功伟绩。

    一圈下来,已是两个小时后。

    祭完先祖,再由宁呈森带着她,认识并且喊过每一位族人们,米初妍要在他们面前完成欠身礼,这礼很讲究,双目要看族人,但不能直视,矮身的动作不宜过大,双腿摆放要有度。

    很琐碎,这样下来,没有两个小时,根本不可能完成。

    宁呈森算是个护妻魔了,即便是在祠堂这样的地方,如此回礼,他也只让米初妍维持了半小时。

    半小时过后,她再欠身,他就直接将她拉起。

    如此行为,自然引来族人们的不满,可不满归不满,这是宁呈森的妄动,而并非米初妍不懂事,他们也不好在祠堂上因为这样的事争执。

    所以,即便没有回礼,一个个,还是掏出了早先准备好的红包,给到新媳妇的手里。

    宁家人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四房人齐聚,谁也不想落后于人,给旁人看了笑话,给出手的红包,都是份量颇重的。

    想当然,米初妍的收入是有多丰厚!

    红包派下来,等于是整个家族都已经承认了米初妍的存在,她是四房长孙媳,身份尊贵。

    新人不能进食,但族人们可以。

    正午时间,族人们移步到宁家主宅用餐,一对新人,则是在祠堂前静守。

    祠堂有蒲团,她和宁呈森各占一侧。

    不能说话,不能休息,就那样盘腿而坐,瞻仰先辈们的牌位。

    守足一个时辰,用餐休息后的族人们再次踏进祠堂……

    那时候,属于米初妍的空白牌位,被德高的长辈迎进供台,落座于她丈夫的右侧,女眷们皆在祠堂分列而战,默念祈祷着什么……

    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若不是忽然有人喊,老管家手里怎么还有第二块新牌位的话,这天的祭祖礼,会在日暮之前,完美结束。

    有人喊多了块牌位,便有更多的人去探究。

    于是,不过几秒,祠堂就开始有了失控的迹象,继而沸腾。

    有人问,这第二块牌位是谁的?出现在祠堂到底什么意思?

    老管家和祠堂打理人面面相觑,在许多人的逼视下,迟疑声:“是……是太太的。”

    族人疑问:“哪个太太?”

    老管家说:“是四房大太太,夏晴……”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宁振邦明显错愕,而夏晴,则是呆滞到不能反应。

    族人彻底怒了,已经顾不上这是祠堂,斥声:“真荒唐!宁家的祠堂之位,是谁都可以上来的吗?夏晴是续弦,她有什么资格!”

    对,如今的大太太不过是宁振邦的续弦,按祖训,她没有资格!

    夏晴没有,非婚生子宁瀚邦没有,宁瀚邦的妻子没有,他们都没有资格入内,老管家怎么会不明白?

    可这是小先生的吩咐,他不可能不照办。

    只是现下,即便是老管家,在如此多的族人面前愤愤眼神下,亦有些站不住脚,目光投向此刻正在供台上的新置牌位前驻足凝视的宁家小先生,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不敢再多言语。

    老管家觉得,小先生要这么做,定然是不怕族人们反对的。

    他现在不说话,肯定有他自己的意思。

    老管家没办法堵住族人们的嘴,但也不好随意开口给他们抓话柄。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偌大的祠堂,只有族人们气愤讨伐的声音,有些性烈者,很是激动,讨伐声后,直接冲到老管家面前,想从他手里夺走那块属于夏晴的牌位。

    老管家自然得护自己的主子,哪怕这不是真的主子,而只是主子的牌位……

    如此一来,便有争夺推搡。

    老管家毕竟年岁摆在那儿,不经推,两下就倒在地上。

    宁振邦终于看不下去了,拨开众人上来,扶起老管家的同时,拧眉对着族人:“夏晴是我太太!如果你们觉得当年我娶她娶的太低调了,那不妨我好好走一趟形式?你们自己去想想,当你们走在外头受尽旁人尊崇爱戴的时候,这背后,沾了多少我们四房的光?沾了多少夏晴的功劳?没有夏晴这几十年来为宁家形象和声望所做的一切,你们能有如此高的家族荣耀?”

    是的,宁家的慈善事业,宁家的形象宣传,宁家的文化传播,哪样不是夏晴辅佐着宁振邦,始终打理的妥善完美?

    只是有不甘的族人嗤笑了,喊宁振邦为小叔公:“儿子大婚在即,老子要跟续弦补形式,这是要父子俩一起举办婚礼的意思?笑掉牙!”

    宁家如此庞大,四房之间,哪一房会没有些续弦,情人,私生子这样的现象?凭什么四房的续旋可以进祠堂,他们各房就不行呢?

    不被宁家承认的宁家人,不进祠堂的宁家人,哪怕终身不愁吃喝,那也是不光彩的。

    就如四房的私生子宁瀚邦……

    米初妍像是个旁人般,看着周遭乱哄哄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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