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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贫乐(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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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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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她知道,这种事情,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毕竟这个时代,不存在离婚改嫁这一说,也就是说,她怎么也要和阳凯青共度一辈子。

    天啊!艾芬摇晃了下被糨糊糊住的脑袋,咋办?看见一旁酒坛子里剩下的半坛子酒,顿时有了主意。

    将点心递给艾芬,阳凯青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禁言的动作,侧耳仔细听了一番后,从床下揪出一个半大的毛头小子:“谁让躲在床下的?”

    那小子被人逮着,挠着后脑勺,嘿嘿一笑,摊出掌心,很是爽快:“红包拿来,我就走。”

    阳凯青忙将身上剩下的几个红包一股脑地送到那小子手上:“全给你了,走吧。”

    “那我就走了啊。”那小子得了好处,用手指了指一旁的衣柜,趁同伙没发现,忙溜了出去。

    阳凯青蹑手蹑脚步走到柜子边,忽然将柜门打开。两个半大的小子就这样滚了出来。此时他手上已经没有红包,只得许诺了诸多好处,才让这两个小子离开。

    等人走了以后,阳凯青依然不放心地四处检查了一下,还特意出门检查了下窗户根儿,见确实没有人了,才满意地走回来。

    这时候艾芬已经将剩下的酒喝了个精光,趴在床上醉的不明所以。

    帮艾芬脱掉鞋子,阳凯青将艾芬横抱起来,信手摘下艾芬头上的簪子,满意地看着艾芬满头青丝滑落下来。

    烛光下,艾芬眼波流转,桃花一般的粉面,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小女人妩媚,微张的双唇,吐气如兰,更像是一种致命的邀请。

    一阵电流窜过全身,阳凯青将唇落在艾芬温润的唇上,像品尝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品尝着……

    深邃的目光里,燃起一团火,阳凯青凿开贝齿,吻的更深……

    |网友jinyyq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四十八章一团迷雾

    屋子里只剩下那一对龙凤烛还在燃烧,偶尔灯芯因为燃烧不充分发出噼啪声,更是显得屋子里静谧。

    灯花爆,喜事到。成亲确实是人生一大喜事。

    闭着眼翻个身,艾芬很早就醒了,准备地说,她是酒醒了。

    浑身上下都很不舒服:头疼、口渴提醒她下次别喝那么多酒;身体的酸痛提醒她,她已经不再是少女……虽然她还不到十九岁。

    想到这里,她苦笑了一下,这算不算闪婚?她又赶了一次流行。

    有了实质上的关系,阳凯青对她来说,虽然还不熟悉,但是她已经不能拿他当一张脸谱,一个符号,寻常视之了。

    不过还好,以她目前打探到的消息来看,阳凯青应该是没有妾的。事情打探到阳凯青没有妾之后,她就不敢深入打探了,深怕有什么事情,是她接受不了的。

    原来她一直是个软弱的人。

    总是得过且过、总是偷安度日、总是听天由命。

    从上半夜阳凯青熟稔的技巧来看,通房丫头,那是肯定跑不掉的。

    怎么办?这一辈子既然已经和阳凯青绑到了一起,摆在她面前无非两条路:琴瑟合鸣或者相敬如宾。

    很显然,世间几乎所有的女子,都会选择前者。她,在无法抗争和选择的前提下,也只能选择前者。

    只是,这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她不愿意爱情是她一个人的事情,更加不允许爱情是很多个人的事情——阳凯青妻妾成群。

    更何况,阳家是这样一个复杂的家庭!

    北上的几个月里,周嫂子、梦圆轮流打探,除了知道阳家主子有几口人,主子姓名为何之外,她们几乎没有套出别的什么话来。

    等到了阳家,她们更是被扔在了客院里,不闻不问。除了每日打扫的丫头,送饭的丫头,她们都快算得上是与世隔绝了。

    每次她们想探听点儿什么的时候,那些个小丫头们,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忙不迭找理由和接口逃跑。

    综上所述,她很肯定,阳家有什么秘密,是关于她的!只是她一个无依无靠又没钱的小孤女,有什么是值得人家谋划的呢?

    想不通,她烦恼的烦了下身,看见睡得正香的工,五官在浊炮忽明忽暗,恍惚不清。

    阳凯青是不是嫡子,却是庶长子!

    庶长子,很让人尴尬的身份。中国历来都是,嫡庶有分,大家族里,又从来都是立嫡不立贤。

    那么阳凯青成亲之后,是分出去另过,还是继续依附于魏氏,在阳家生活吗?

    她行拜见礼的时候,从魏氏哪里得到了一个信息:这个家,应该还是魏氏说了算。当着众多的亲朋好友,就给她下马威的魏氏,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要是不单过,她以后的日子,岂不是依然要夹起尾巴做人?别人穿越了,不是有帅哥,就是有金钱,为什么轮到她,就两样皆无呢?

    也不对,她还有两万多两银子!足够她和梦圆,周嫂子三人生活一辈子了。可是,现在多了一个人!

    多出来的阳凯青,让艾芬不知道怎么安排都好。他不是她的亲人,却是她这辈子的枕边人。

    她更不想重蹈前世的覆辙。她可以在他危难的时候援手、也可以两个人一起共度难关、但是她却不能接受,靠老婆吃软饭度日的男人。

    再翻了个身,她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人家好歹一个大男人,看样子也不像是爱吃软饭的,就算是爱吃软饭,那也是吃的阳家的软饭,和她无干。

    她只需要,想想怎么让自己过得更好,就可以了。

    以前在艾府,她一直忍让,不计较,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倒不是她大方,视金钱为粪土,只是在她还是婴儿的时候,她就知道艾府明面上的财产,都是艾定国的。对于本来就不是她的东西,她当然无从去计较。

    现在呢?阳家又有什么是她的?阳家连一粒米都不是她的,她更没有办法计较,可是她也有想法,她也并不是无欲无求。

    要不,还是早早地开个铺子吧。她的嫁妆,加上昨天得的红包,怎么也够开个铺子了吧?

    只是要开个什么铺子呢?总不能只卖拖鞋、袜子、手套?这些东西,技术含量不高,很容易就会被别人学去,到时候别人要是用价格挤兑她呢?

    她可是小本买卖,经不起价格上的折腾,想了半天,依然无果,不然等几天和周嫂子她们商量了再说?

    想到周嫂子,艾芬就无比怨念,昨天她可是一直眼巴巴等着吃饭,结果到了最后,周嫂子和梦圆两个人扔下她就跑了,害她不仅没饭吃,连水都没得喝。

    艾芬烦燥地再次翻身,却发现一只大手搅向她的腰际,正要惊呼,就被人堵住了嘴巴,过了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被人放开:“嗯,你怎么也醒了?是我吵到你了?”

    感觉到阳凯青身体的变化,艾芬有点诧异,他怎么恢复的这么快,那啥可是个体力活儿!

    阳凯青摇了摇头,慷懒地笑,声音沙哑:“不是。”说完,俯身又要吻上艾芬。

    艾芬忙用双手撑着阳凯青的胸膛,一点一点的将距离隔开:“既然你也睡不着,不如我们来聊会儿天吧。”想了想,加上一句:“这样,我们也好相互了解下对方。”

    可惜男女身材、气力先天就不平等,阳凯青稍微一使劲,艾芬努力半天的结果就没有了,重新被揽入了阳凯青怀里。

    “芬儿,我认为,这样也可以相互了解对方……”阳凯青呼出的气息,好似一般,轻轻地刷着艾芬的耳朵、脖子……

    听听见“啪”的一声,是艾芬拍了一下阳凯青的肩膀。

    接下来就是阳凯青密集的吻,落了下去……

    芙蓉帐里度春宵。

    艾芬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帮她穿衣服,撑开眼皮赫然看见一双大手,顿时打了个激灵清醒无比。

    “哎哟。”艾芬猛一抬头,撞倒了阳凯青的下巴,这才想起来,她已经成亲了,尴尬地笑道:“撞疼你了么?”

    无妄之灾!阳凯青一手揉着下巴,一手扯过一件外袍,站起身来穿上:“早点起吧,一会儿还要行家礼。”

    艾芬讪讪地系上结缨,她脑袋疼,身子酸痛,肚子还很饿:“行了家礼才吃早餐么?”要是这样,桌子上还有几块点心,她先垫垫肚子也好。

    “不,先吃早饭。”

    阳凯青见艾芬垮着个笑脸,忍不住失笑:“行家礼的时间比昨天行拜见礼的时间只长不短。”

    什么?难道阳家人口如此庞大?宿醉真的很难受,艾芬揉着太阳X,使劲地分析:也不一定,也许是‘自家人’,比较难说也说不一定。

    “还难受?”阳凯青揶揄道:“以后还喝那么多酒不?”那么多的陈年老酒,换成是他,他也会醉。

    艾芬只当没听见,默默地穿好衣裳,等着下一步的指示,这里是阳府,总不会堂堂大少爷要洗脸吃饭,还得自己动手吧?

    等到了行拜见礼的时候,艾芬再一次痛恨她的乌鸦嘴,心里不停地吐口水:为什么从来都是,坏的灵,好的不灵!

    屋子正中,依然是两把大椅子,左面椅子照旧是无人坐的空位,右面椅子坐着魏氏姚氏站在魏氏的右边,其余的人,分男女站在屋子两边。

    艾芬只看了一眼,惊讶于阳府宠大的小老婆人数——顺着姚氏下手,站了黑鸦鸦一片小妾们。一个个都打扮得极尽华丽,将屋子里照得亮堂堂。

    见艾芬和阳凯青进屋,魏氏忙摆了摆手,让众人安静下来,虽然众人里只有阳凯梓一人忙着和小妾们眉来眼去。

    艾芬明白,忙上前跪下,对着魏氏拜了三拜,从丫鬟手中接过茶杯敬上。

    见礼开始。

    跪在地上的艾芬,霎时间明白过来,一路上她们当然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因为给递茶的丫头是眼神轻蔑的冷夏。冷夏递完茶后,站在了魏氏身边,从行为举止不难看出,冷夏应该是魏氏身边得用的人之一。

    庶子迎亲,怎么会用到嫡母的贴身丫鬟?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魏氏的训话声传来,艾芬只得打起精神,她知道现在不是她想事情的时候,先应付过眼前的再说,就算是狼窝、虎X她也已经入了,不是吗?

    魏氏对着艾芬照旧是一顿训话,对于跪在地上一言不发、逆来顺受的艾芬,魏氏很是满意,训完话后,一个红包、一对簪子。

    姚氏就更不用说了,依然是神情激荡,一对镯子,没有红包。

    剩下来就是和同辈们见礼,只需要相互作揖,混个脸熟罢了。主要是避免以后谁要是见到艾芬,连她是谁分不清楚,闹出什么笑话来。

    同辈中,艾芬第一个见礼的对象,就是阳凯梓。

    等到相互作揖的时候,阳凯梓才把和某个小妾缠绵的眼神收回来,等看到素颜的艾芬,阳凯梓明显愣了一下,作完揖以后,阳凯梓又换上了一副风流倜傥的表情:“嫂子好,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还望嫂子别见外,叫我一声凯梓才好。”并将‘一家人’三个字咬的极重。

    变态!花痴!色狼!一肚子坏水儿!

    一家人?艾芬一阵恶寒,呸!谁要和你们一家人?这一家人都是些什么人?

    阳凯梓那滴溜溜在艾芬身上转的眼神,更是让艾芬又气又恶心,拜托,这种恶俗的戏码连韩剧都不会上演了,怎么会在她身上发生?

    实在不想搭理阳凯梓,艾芬只好装新媳妇害羞,低头不说话。她要是看见了她低头之后,阳凯梓那色迷迷的眼光,估计她会气得当场暴走。

    站在艾芬身边的阳凯青,除了帮艾芬挡住色狼眼之外,更是气得狠狠瞪了阳凯梓一眼,却接到阳凯梓一个挑衅的眼神:你能耐我何?

    最后魏氏看不下去了,横了阳凯梓一眼,阳凯梓才有所收敛,低下头,玩茶杯,想心事去了。

    在场的人,大都表情各异,只有姚氏老眼昏花没看出异常来,附和到:“对对,二老爷说的好,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和和气气,可不许不见外。”

    不过被姚氏这么一搅和,气氛倒是有稍微松快了一点。

    这时候从魏氏身边站出来一个面目清秀、形体消瘦、一脸病恹恹的柔弱女子,那女子上前两步,抢先作揖:“给嫂子作揖见礼。”一句话说完,还咳嗽了两下。

    艾芬当然明白,能够叫她嫂子的人,只能是阳凯梓的嫡妻赵氏。忙还礼:“这位就是弟妹了吧!”

    赵氏出场,跌破了艾芬的眼镜。一句话之后,她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拿出万金油来用,两次装害羞。

    在没见过赵氏以前,艾芬一直以为,依照阳凯梓那种德行,嫡妻不说是倾国倾城,起码也得天姿国色。谁想赵氏居然只是一朵小花,还是一朵弱不禁风的小花。

    还好赵氏不见外,拉着艾芬的手,亲热道:“我今天才算是知道,什么是天生丽质难自弃的美人儿!一点脂粉不沾,就把我们这些庸脂俗粉比下去了;要是再上好状,恐怕就连瑶池的天仙,也比不过嫂子去。”

    她有这么美?还天生丽质难自弃?那里艾芬虽然知道这不才是恭维的话,却依然乐陶陶,晕飘飘。只要是女人,哪有不高兴别人夸奖她漂亮的,艾芬也不例外。

    “弟妹这番话真是让人汗颜!不过是一般人罢了,哪里当起如此夸奖?”艾芬脸上也挂出十足诚意来,礼尚往来才:“见了弟妹,我才明白了,什么叫做‘我见犹怜’!不消说别人,就连我这个粗人,也恨不得将弟妹捧在手心里怜惜……”

    说着说着,艾芬眨了眨眼,再打量了赵氏两眼;赵氏一脸不敢当的表情,期间还用帕子捂着嘴咳嗽了好几声儿……她只能说她确实没看花眼,她确实看见了赵氏脸上稍纵即逝的表情。

    只是,为什么这个表情是‘放心’?

    艾芬心里越来越疑惑,还待继续说下去,魏氏道:“行了,下面还有不少人等着见礼呢。你们两妯娌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就先别站在这里你捧我,我捧你的了。”顿了顿,对赵氏道:“过来歇会儿吧,小心身子。”

    等赵氏一路咳嗽着退回魏氏身边时,魏氏又道:“今天既然是家礼,也就不穷讲究了。姚姨娘,你去搬个凳子来给二夫人坐,她这两天伤了风,身子不好。”

    接下来就是阳凯梓的小妾们,挨个和艾芬见礼。

    阳凯梓的小妾们,随便一个拉出来,都是眉目如画、粉雕玉琢,只是脸上的粉稍微厚了些,头上的金饰多了些。

    也许是那些金簪子发出的光,慌花了艾芬的眼睛,所以见礼完了,阳凯梓的小妾们,艾芬一个也没记住。

    最后是小辈们上前来见礼,艾芬只需要当散财童子发红包就行。

    终于,见礼完了。

    临散场的时候,魏氏却扔下一个大炸弹:“老爷子早就不在了,现在兄弟两也都成家了,照理也该分家了。”顿了顿,补上一句:

    “这样吧,下午我就请族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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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狗血的真相

    午后。

    炙热的太阳烤得树叶都卷了起来,知了蜷缩在树上,发出‘吱吱’的鸣叫声。

    艾芬独自躺在西窗下的凉榻上假寐,听着窗外树叶发出的沙沙声,手里的团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

    离艾芬不远的地方,阳凯青一脸踌躇,又是是搓手又是捏拳,最后捶了左手掌心一拳,仿佛下了莫大的决心:“芬儿,你睡着了吗?”

    “还没有呢,怎么了?”

    还是没有办法把他当透明人啊,艾芬叹了口气坐起来,看见阳凯青一脸是有事要说的表情,心里狐疑,是为了分家的事情?随即又否定,虽然上午魏氏说分家的时候,阳凯青满眼是不敢置信的,她不过是刚嫁过来两天的新媳妇,门头还没摸到呢,有什么事情能和她商量?

    阳凯青表情一滞,虽然是还没做好如何启齿的准备。

    刚才的问话,阳凯青说的小声得不能再小声了,就是希望艾芬睡着了没听见,这样他就不用再说下去了。谁知道艾芬反问他一句,这便是让他刚才好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一下子就经烟消云散了。

    “怎么了?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看阳凯青一脸便秘的表情,什么也说不出来,艾芬只好再次追问,不是分家的事情,那会是什么事情?难道和她有关?

    “没,其实也没什么事情。”阳凯青慌忙转过身子,眼睛盯着案上的香炉一眨也不眨,好似香炉上长出了一朵花儿来一样。

    看了一眼阳凯青,艾芬侧身躺回凉塌,淡淡地道:“既然没什么事情,那我就再躺会儿。”

    没事?鬼都不信,阳凯青脸上清楚地写着:我有事,我有事。

    不过艾芬也不打算追问。不论什么事情,别人愿意说,她就听。别人不愿意说,要是不关她的事,她才懒得理;要是和她有关,她自己会想办法弄清楚,只不过是知道的时间晚点罢了。

    艾芬继续闭上眼睛假寐,就算睡不着,养养神儿也好,下午分家呢。再说她是真的很累,连续几天的忙碌,早就让她的身体不堪负荷。

    关于分家的事情,经过了一上午的消化,艾芬依然没能弄明白。

    其实分家这种事情,艾芬是早就想到过的,她甚至祈祷过早日分家。

    只是这家,分的也忒急了点吧?

    不论艾芬怎么想,都觉得分家这事儿透着一股子蹊跷:早不分,晚不分,偏偏是庶子成亲第二天分,这说明了什么?难道有什么事情,促使魏氏非分家不可呢?

    想了一会儿不得要领,艾芬就放弃了,反正要分家了,魏氏因该不会跟着她们一起住才是。何况分家对于她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分家以后,她除了逢年过节之外,也不需要在魏氏跟前晨昏定省、也不用应付那个色狼‘凯子’,最主要的是分家以后,除了大代王阳凯青,她就是二代王!

    到时候,还不是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自由和幸福就在远方!

    艾芬心情愉快,还有种翻身农奴的感觉。

    以后她有钱了,再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她要大方地花,可劲儿地花,随心所欲地花……她还要重买一批丫鬟奴仆,她要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太满足了!从陈氏夫妻去世以后,艾芬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满足。

    只满足了一会儿,艾芬就开始鄙视起自己来,她是不是太没有追求了?这样就满足了?她想到的事情怎么全和如何花钱有关系呢?难道她也是传说中的拜金女?

    管它呢,她就是乐意花钱!世界上也没有不让人花钱的道理!

    想到兴奋处,艾芬更是睡不着,她身体叫嚣着要休息,大脑却处于亢奋状态,她现在恨不得马上就分家,好方便她大显身手、大展宏图……

    不知道过了多久,阳凯青终于两次鼓起勇气转过身来,只是不敢看艾芬的脸,盯着凉塌上的雕花:“芬儿,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这阳凯青也太龟毛了,其实了半天也没其实出个所以然来。艾芬闭着眼放弃想心思,打算等阳凯青说出什么实质的内容,再看情况给予适当的表情和动作。

    看床上的人儿没有丝毫反应,阳凯青闭着眼将心一横,把想说的话从牙缝里挤了出来:“其实,其实当年和你定亲的人不是我!”

    说出来之后,阳凯青表情明显一松,这件事是一个结,瞒得住今天,也瞒不住明天。看阳凯梓对艾芬的样子,很有可能很快就会把这件事情捅出来给艾芬知道。要是这样,阳凯青宁愿这件事情是他讲给艾芬听的,因为他想要和艾芬共度一生,所以他想要亲自解开这个结,只是他的心里,莫名的有点发虚。

    什么?半花容

    这个雷也忒大了!

    艾芬瞪圆了眼睛,蹭的一下坐了起来,脱口而出:“啊?还有这种事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她就知道,阳家肯定有个什么秘密是关于她的,只是她从来没想到阳家关于她的秘密居然是这个。

    重复一遍刚才说过的话对于阳凯青来说,已经不再需要那种壮士断腕的勇气,只是他依然免不了神色黯然,声音也很是苦涩:“当年和你定亲的人不是我,是二弟凯梓。”

    艾芬咋听这事情的大惊失色,被阳凯青误会成了心有不甘,是呀,他不仅不是她的原配,他还是个庶出子。

    阳凯青这样认为是有道理的,在这个时代,庶子和嫡子尊卑有别,连带着各人的妻子也是有尊卑之分,艾芬做了他的妻子,什么事情都要低赵氏一头。

    艾芬是嫁的人是阳凯梓,荣华富贵、养尊处优一辈子那是毋庸质疑的,哪像他,分家之后,也许就身无长物了。两袖清风,又如何能给艾芬安定、富足的生活?

    两相比较之下,阳凯青沮丧地发现他真的是一无是处,有点后悔一时冲动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只是话都说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说来去:“当年和你们艾家定亲以后,有一次二弟出门踏青,不知怎么就被赵家姑娘看中。赵家老爷官拜太常寺少卿,儿子虽然不少,却只得赵氏这么一个女儿。

    接下来的事情更是发展的顺理成章,赵家托媒婆上门提亲,阳家老爷本来也不愿意背信,只是自古民不与官斗,最后迫于无奈,阳家也只好和赵家结亲。

    那边,阳家同赵家结亲之后,赵氏姑娘很快就嫁入了阳家做阳家的嫡子正妻。

    这边,阳家同艾家的亲事,阳老爷最初的打算是本着多补偿些银两,将婚事退了。谁知道阳老爷还没来得及派人去艾家退亲,就不小心作了古,归了西。

    阳老爷去世后,阳家和艾家的亲事也就被拖了下来,再也没有人提起。

    “既然没有人提起,你又怎么会去迎亲的呢?”

    一群缺德的人渣!艾芬在心里用语言将阳家上下,特别是魏氏,全都慰问了一遍。这阳家,做事真不地道,这不是祸害别人家的姑娘么!

    要是阳家没有阳凯青,她岂不是要被阳家拖上一辈子?虽然她打算过两年阳家还没有迎亲,她就不打算继续憋屈在艾家,要和周嫂子、梦圆一起出走。

    可是如果艾府没有让她替嫁呢?在流言蜚语之下,艾芬岂不是除了老死在艾家、出家为尼、自我了断之外,再没有其它路可走?

    “这个……这个……”

    说到为什么是阳凯青去迎亲,阳凯青就有点支支吾吾。在迎亲之前,他本来不觉得他去迎亲有什么,现在却觉得他好像是个趁人之危的宵小之徒。

    当年阳老爷在世的时候,给阳凯青也定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好姑娘,阳凯青作为一个庶子,这样的婚事,他也已经很满足了。

    谁知道那姑娘最后和阳凯梓两情相悦起来,嫌弃他是个榆木疙瘩,不是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到了最后是未婚先孕,怀了阳凯梓的孩子……

    事情到了这一步,阳凯青除了退亲还能怎么办?只是退亲之后,阳凯青怎么也得再娶一房媳妇不是?

    阳凯青年纪也不小了,阳凯梓连孩子都有好些个了,所以姚氏很是着急,暗地里到处托媒婆打听看有什么合适的好姑娘,好给阳凯青再说一门亲事。

    也许是姚氏的动作,让魏氏想起了当年和艾家的婚事,时常叹气说阳家老爷子命苦,死了也带着个背信弃义的坏名声,不得入土为安。

    听的次数多了,阳凯青心里也很不是个滋味,是他不孝吗?

    到了最后,阳凯青觉得他一个大男人,娶谁不是娶?何况娶了艾芬,不仅全了阳家老爷的名声,说不一定还挽救了一个女子的性命。

    于是,阳凯青便踏上了南下迎亲之路。

    只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谁也没想到,当初阳凯梓说的乡下丑蛮子居然是这样的清丽脱俗,不仅让阳凯青生出了不一样的情绪,阳凯梓更是一脸见到猎物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

    到了此刻,艾芬才终于明白过来,难怪迎亲的丫头是魏氏的贴身丫头;难怪阳家那些送饭打扫的丫头连一句话也不肯和她多说;难怪赵氏见了她之后更是一脸放心的表情。

    魏氏的如意好算盘打得好响!何止是一箭双雕,为弟弟纳哥哥的未婚妻为妾扫平了障碍、填上了阳家退婚忘德的好名声、解决了庶子的婚姻问题,顺便不可以分家。

    一个远方的嫁过来的姑娘,能有什么倚仗,还不是任她魏氏搓圆捏扁?

    “就这些了,该说的,我也都说了。”

    终于说完了,阳凯青心里一阵轻松,只是更加不敢看艾芬的脸,转过身去,两次盯着那个香炉看。

    艾芬已经呆若木J,大脑已经失去了判断力,这代嫁的新娘,代取的新郎……天啦,雷死她吧!这简直比八点档的电视剧还雷人!

    过了半天,艾芬依然没有反应,阳凯青就想要逃开,他和艾芬毕竟已经做了真实的夫妻,事情也不可能逆转了。再说他宁愿做小人,也不想逆转什么事情,所以他更不敢看艾芬的脸,怕从那张恬淡的脸上看出别样的情绪来,不论是生气、轻视、不甘或者其它,他都不敢看。

    虽然他当时也是本着也许能救人一命的念头去迎的亲,他确实是私心占了更大一部分;他不想他父亲不能入土为安,取艾芬不过是顺势而为的事情而已。

    “别走。”艾芬拉住阳凯青,想起阳凯梓那张猪哥脸,她真是不能理解那些宁愿嫁给阳凯梓的女子是怎么,总不能眼睛都有毛病吧。

    不过从这些方面就可以看出,阳凯青这个庶长子混得也实在不怎么样,和她不过是难兄难弟,半斤八两。她好歹还有梦圆和周嫂子呢,阳凯青更是不得志得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阳凯青慢慢地转过头来,只看见一张恬淡的笑颜,以及一泓清泉似的眸子,也许这个结,真的解开了呢?他期期艾艾地问道:“你没有看不起我……”

    “为什么要看不起你?你怎么会这样想?”艾芬诧异地摇头,拍了拍身边的空位:“你坐吧,我也有事情对你说。”

    既然阳凯青都如此坦诚了,艾芬觉得她也应该将代嫁的事情告诉阳凯青才是。这件事情听的阳凯青也一脸呆若木J的表情,艾芬只得感叹一声,不是说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吗?怎么她和阳凯青的不幸如此相似呢?

    事情交代完了之后,艾芬看着阳凯青的眼睛,真心实意地加上一句:“其实我很高兴,前来迎亲的人是你。”

    “真的?我也很高兴,我迎亲的人是你。”阳凯青深邃的眼神一亮,随即又黯然下来:“可是你嫁了我,只怕不能像弟妹一样享福,是要吃苦的。”

    “你觉得什么是幸福?”艾芬觉得趁此机会将她的想法提出来也好,要是阳凯青做不到时,那她就早早地死心,早做打算:“每个人对幸福定义不一样,有的人喜欢荣华富贵,而有的人却甘于平淡……”

    “可是,”阳凯青以为艾芬没有理解,打断艾芬的话再次解释道:“你嫁给了我,分了家以后,不要说锦认华服,也许连个伺候你的丫鬟都没有。”

    “洗衣做饭,这些我都可以自己来,以前在家,这些事情也都是我和周嫂子她们自己做的。”艾芬认为阳凯青太过于恶观,魏氏既然说不会偏心,那么阳凯青怎么也能得到一份家产才对,正要说下去……

    “老爷,夫人在屋内吗?”院子里传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声,艾芬忙站起来整理了下衣裳,看来只能另找时间和阳凯青说她的想法和底线的。

    这了一会儿之后,院子里的人才进屋来,艾芬很是满意:这个丫头做事很不错,起码知道避嫌。

    仔细一看,原来这个丫头是艾芬第一天到阳家后帮她收拾屋子的丫头之一,难道是阳凯青的通房丫头之一?

    那丫头进屋之后,对着艾芬、阳凯青两人福了一福:

    “老夫人派人来传话,说是族长已经到了,请老爷夫人赶紧到前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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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如此分家

    这啥效率,真高!

    艾芬不得不对魏氏竖大拇指,这么麻利就将族长请来。这种行动能力搁在这个年代,纯粹是浪费,要是在二十一世纪,没准就是个商界女强人,政界女大腕也说不一定。

    “知道了,你下去吧。”阳凯面无表情挥了挥手,闭着眼颓然地坐到凉榻上。他不明白,魏氏怎么迫不及待要将他赶出府去。

    看见阳凯青眼里稍纵即逝的难过,艾芬知道她不再多说,她不知道往日里阳凯青和魏氏的关系到底如何,所以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对阳凯青的打击有多大。

    没有人愿意被赶出家门,艾芬将心比心,要是她遇上这种事情也会觉得很受伤就是了,所以她等阳凯青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才说:“走吧,别让母亲等我们。”

    要是魏氏等他们久了,指不定怎么编排她呢,还是早点去,反正伸手缩头都是一刀,早死早超生也好。

    “好。”阳凯青表情木然地从牙缝里挤出好后,率先跨出了门槛,走了一会儿才想起艾芬来,忙回过头去看,砰的一声又被撞到了下巴。

    “这不能怪我,是你自己停下来的!”艾芬摸着额头,赶紧撇清。现在阳凯青可是个移动活火山,她可不想被喷。

    看艾芬一脸的小心,阳凯青哑然失笑,顺手帮艾芬将头上撞歪的簪子重新簪好:“怪我,怪我。走吧,我们一起去。”

    到了前厅以后,艾芬发现屋子右边已经站满了人,左边坐了一个拄拐G的瘦老汉。老汉的白胡子长的都快到胸口了,一脸的慈祥劲儿,除了比较干瘪之外,倒是和圣诞老公公像是两兄弟一般……屋子里就这一个老汉,看样子就是魏氏口中的族长了。

    右边太师椅的下方有一把椅子,魏氏坐在上面正和族长说话;姚氏则红着眼睛站在魏氏身边,见阳凯青进门之后,姚氏更是背过身去抹眼泪儿。

    姚氏为什么哭呢?肯定有内幕!艾芬八卦的因子被勾了起来,一定是姚氏得知了关于分家的事情,也许很不利于阳凯青,所以姚氏才哭。

    只是大厅右边怎么这么多人?

    怎么这么多人都是女人和孩子?难道这里分家除了族长做公证员之外,还要女人和孩子做见证人么?

    这个习俗真怪。

    屋子里很闷,艾芬暗自庆幸,还好她站的地方是门边,虽然离太阳近了很热,那也好过站在人堆里头被闷死,或者被那些脂粉香味、花露水香味儿给熏死。

    等艾芬偷瞄了几眼之后,更是错愕,这些人居然都是阳凯梓的老婆孩子们。更夸张的是还有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正躺在一个身穿藕紫花色衣裳的年轻女子怀里呼呼大睡。

    那女子见着艾芬,表情有点古怪,艾芬并没有往心里去,因为一屋子的人见了她表情多少有点异常。

    人海战术?艾芬不免有点咂舌,分个家而已,至于把老婆孩子都弄来吗?难道是害怕阳凯青抢夺家产,所以弄了这么一票啦啦队、壮声势?

    “咚,咚,咚,”白胡子族长举起拐G敲了敲地面,挥了下褐色的干枯的手:“安静,安静!”

    赶紧顺当地分家吧。艾芬低着头祈祷,当着猪哥面,她真想自己没有任何存在感,可惜天不遂人愿,她还是被猪哥发现了。还好猪哥现在比较忙,一屋子小妾都需要他用眼神关爱,一时抽不出空来关照她。

    众人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族长很是注意他的威信,捋了下白胡子,开口道:“今天我来呢,也不是为了别的事,主要就是凯青,凯梓两兄弟分家的事。论理,你们两兄弟分家属于是家务事,我虽然是个族长却也是个外人,所以这事我管不着,也不该我管。”

    魏氏忙站起来,给族长递上个台阶:“族长快别这么说!老爷子早就去了,我又是个妇道人家,这些年这个家还不就是靠着族里人帮衬着?现在他们两兄弟要分家了,不请族长来做主,还能请谁来做主?再说族长一向德高望重、处事公允,现在让族长做主帮他们兄弟俩分家,他们也是绝对服气,更不会有什么怨言才是。”

    高帽子扣下来,族长满是皱纹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既然弟妹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老汉要是还不答应,未免就太不识抬举。”看了眼屋子里的众人,补充道:“这样,老汉就只好厚着脸皮来做这个公道、管这个闲事了。”

    魏氏欠了欠身,一脸感激的样子:“此事就劳烦族长了。分好之后,他们兄弟俩也会感激族长您一辈子的。”

    “说什么感激不感激的话。只要将来他们兄弟俩不埋怨我什么,也就不枉我今天担着干系搅这个活儿了。”族长谦虚地连连摆手,指着阳凯青、阳凯梓问道:“分家之前,我想听听你们俩兄弟有没有什么话要说,只要是合理的要求,你们母亲也一定会酌情考虑的。”

    什么样的要求叫合理的?艾芬站在门边,努力忽略掉阳凯梓偶尔投来的想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神,无聊得数绣花鞋上的针脚。看样子没她说话的余地,忍住打哈欠的冲动,还不如继续在屋子里躺会儿呢,要不和周嫂子、梦圆聊聊开铺子的事情也好过在这里看人演二人转。

    阳凯青当然没有意见要说,他不过是庶子,要是严格按照宗法制来说,阳家的一粒米也没有他的继承权;阳凯锌更是没有意见要说,分家是魏氏堤出来的。魏氏是谁,是他阳凯梓的亲娘,难道他的亲娘不为他好反而还会害他不成?

    等了一会儿,厅上没有人发言,方族长扭头对着魏氏道:“他弟妹,对于分家这事儿,他们俩都没什么话说,你看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不?”

    “照理来说,这阳家的产业都归了凯梓也是不为过的。”

    魏氏顺势接过话茬,一出口就是重磅的炸弹:“只是凯青虽然是姚姨娘所出,这么些年我也一直将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一般。如今不得已要分家了,我也真不愿意他没有个家什物件就分出府去,更不愿意他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别再演慈母戏码了,再这样下去,阳凯青就该净户出身了。艾芬别的不知道,这个却是知道的:现在魏氏越是说的亲热,一会儿分家的时候,阳凯青就越是吃亏。

    “是,是。族里谁不知道弟妹对待凯青和凯梓向来是一碗水端平,不分彼此的。”族长连忙接过去说是,举起拐杖指着阳凯青,笑得一脸慈祥:“这娃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长得竟和他父亲一样!不要说是弟妹舍不得他,就连我这个外人也不忍心看他吃苦。

    千不该万不该我那没福的兄弟早早就已经去了,现在他两兄弟又都各自成了家,倒是不好还住在一起的……”

    越说越是慷慨激昂,越说越是手舞足蹈,到了不忍心处更是满脸凄苦,只差没有捶胸顿足、老泪纵横了。

    只是苦了族长身边的丫鬟婆子们,一脸不堪忍受的菜色,只能强忍着没举起袖子来将脸遮住。

    瞄了一眼还在慷慨陈词的族长,艾芬忍不住偷偷猜测,这魏氏给了族长多少演出费?看样子应该不少,毕竟这种情况不是天天都有的。说不定一会儿不宁昧良心,所以族长肯定是高价出演才对。

    明知唾沫星子飞溅不了那么远,艾芬还是忍不住将身子再朝外挪了一点,她可不想洗口水澡。

    “我那狠心短命的老头子啊!你怎么就狠心扔下我们这孤儿寡母的……”魏氏被族长勾起了伤心事,肝肠寸断地哭了好一会儿,最后更是眼泪婆娑地瞅着阳凯青:“只是如今这不分家,别人难免说长道短,说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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