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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贫乐(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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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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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你不敢?”魏氏再次打断阳凯青的话:“你才和这个恶妇成亲几日,就学会了忤逆嫡母!还不赶紧给我休了这个恶妇!”

    男儿膝下有黄金,虽然魏氏是阳凯青的嫡母,可是艾芬也不愿意阳凯青为了她演这出戏下跪。

    这阳凯青,真是够傻,艾芬忍不住翻白眼,啥事情还不知道就认错,真是愚孝!好吧,看在他这么着急的份上,艾芬决定不再等族长来,开始反击。

    “母亲,”艾芬盈盈一拜,抬头反问魏氏:“儿媳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犯了七出的哪一条?还望母亲言明。要是儿媳真有过错,不用夫君休,儿媳自请下堂去!”

    “你,你,你,”连接着说了几个你字,魏氏再次气的差点抽了过去:“你还敢和我犟嘴,还敢说你没做错!好,我告诉你,让你死个明明白白,‘不孝’就是你最大的错!”

    “消消气儿,他妹子。”族长站在门口,扫了眼屋里的情况:“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值得你发这么打的火?即便小辈们有什么不是,好好说教说教也就是了。他妹子,这身体可是自个儿的,要是因此气坏了身子,遭罪的还不就是自己。”

    艾芬舒了一口气,她的腿这样跪在地面,实在是有些麻了。

    族长来了,众人都很期待:正戏就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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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贫乐第六十五章大逆转

    族长一进屋就看见魏氏正冲着地上跪着的一男一女发火。男的是阳凯青,女的是谁,族长瞅了两眼,没想起来也就作罢。

    总不能他一个老头子,盯着人家一个小姑娘吧?族长是很在意形象的,他不可能愿意被人叫做“老不修”。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族长知道打圆场是肯定没错的:“他妹子,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值得你动这么大的肝火!”

    看族长来了。魏氏犹如含冤之人见到了青天大老爷,忙从凳子上起来,三两步上前和族长见礼:“族长大人,你可算是来了!”

    住持当然也不肯落人之后,上前对族长行了一个揖手礼:“族长大人,许久不见,你老人家身体还好吧?”

    “拖大家的鸿福,”族长脸笑得像一朵菊花,被人众星拱月般拥到首座上坐下:“我这把老骨头也还硬朗。”

    艾芬和阳凯青两人,一个欠了下身子,一个抱拳作揖,恭敬地说道:“族长大人,请恕小辈跪在地上,不能全礼。”

    最能做主的人物已经到场,魏氏未语泪先流,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族长,你可千万要为我这个老婆子做主呀。不然我老婆子可就没法儿活啦!”

    “他妹子先别哭,有什么话好好说。”族长捋了一下胡须,敲了敲他那根拐杖,信誓旦旦地保证:“你放心,只要有我小老汉在,就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了你去。”顿了顿,问道:“说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指了指艾芬,魏氏眼泪婆娑:“还不就是因为这个恶妇!”

    “她?她怎么惹你生气了?”族长捋了下白胡子,再仔细打量了几眼跪在地上的艾芬,只是觉得面熟,依然没能想起艾芬是谁。

    这也不怪族长,成亲当天,艾芬画了个浓妆,匆匆一面没能让族长记住;分家那天,艾芬和阳凯青的妾室们站在一起,从头到尾也没说过一句话,更没能让族长记住。

    “还请族长做主!”魏氏用帕子抹了下眼睛,眼泪更是汹涌而出,哭的稀里哗啦:“这样的儿媳,我这个老婆子可是没那么大的福分,不配拥有。迟早有一天,我会被她气死。”

    看了魏氏的动作,跪在地上的艾芬,一时间有点怀疑魏氏的手帕撒谎能够涂了什么刺激性的东西,不然为什么用帕子一抹眼睛,就哭的这么厉害。

    “族长大人,艾芬冤枉!”艾芬一脸委屈,告状道:“您老明察秋毫,可一定要替艾芬做主,还艾芬一个公道,这莫须有的罪名,艾芬实在不敢认!”

    到了现在,族长才知道下面跪着的女子是艾芬,心里暗自庆幸刚才没乱说话,不然他族长的光辉形象就难以保存。

    高帽子人人都喜欢,族长捋着胡须,笑得很和蔼:“他弟妹,气头上可别图痛快说狠话,这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是再也收不回来的。孩子们还小,就算哪里做的不对,你好好教教也就是了。”

    看族长被艾芬三言两语就收服,魏氏气得无以复加:“族长大人,我这说的不是气话!我已经打定了主意,这样不懂孝道、不知妇德的媳妇,留着她何用?你不知道,我好好的儿已经被她祸害得不成样子了……”

    说没说完,魏氏又抹了下眼睛,哭得肝肠寸断。只是魏氏说了半天话,也只表达了她很气愤,要休了艾芬而已。

    “艾芬冤枉!”艾芬更是口口声声喊冤:“母亲,儿媳不服!就算母亲因为冷夏之事不喜儿媳,母亲也不能随便冤枉儿媳不懂孝道、不知妇德!”

    “这种欲加之罪,儿媳要是认了,以后又有何颜面苟活于世?既然母亲这样不待见儿媳,想要儿媳死,母亲直说便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母亲要儿媳,儿媳也绝无任何怨言!只是这罪名,儿媳死了也不认!”

    说完,艾芬霍得一下站起来,冲着旁边的柱子就要撞去,好在阳凯青就在艾芬的身边,伸手一捞,就将艾芬捞了回来。

    “芬儿!”阳凯青大恸,拉着艾芬大吼:“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冤枉你的!”

    这一番动作下来,直接将矛头指向了魏氏:魏氏器量狭小,包庇自身丫鬟,还挟私报怨,冤枉儿媳,想把儿媳*死。

    族长脸色变了无数,这分明就是魏氏不对啊!虽然族长历来收了魏氏不少好处,可是今天这局面,族长却是帮哪一边儿都讨不了好。

    帮艾芬吧,族长以后就少了魏氏这一棵摇钱树,族长会心痛;帮魏氏吧,这事传出去,他这个族长的地位不保,族长还是会心痛。

    所以族长什么话也不说,只管拿眼神询问魏氏:他妹子,你看这事情可怎么办才好?

    “拦着她干什么,让她死!今天我就做一回*死儿媳的恶婆婆,也省得我早晚被这么一个恶妇气死!”

    冷夏的事情被翻出来,魏氏就已经气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顾着和艾芬较劲,哪里还看得见族长给她打的眼色。

    魏氏没看见族长的神色,住持却看了个一清二楚,心里不由得万分地着急:扯了这么半天,魏氏不仅没扳倒艾芬,反而还被艾芬反咬一口。

    住持知道,再这样发展下去,对她可是大大的不利,她的住持位置绝不容许别人代替!

    眼珠子一转,住持迫不及待地开口解释:“族长,老夫人之所以这样生气,不是为了冷夏那丫头。是为了夫人没将族长您放在眼里,想让贫尼去厨房打杂的事。”

    “白云庵没人了么?”族长捋了下胡须,很是疑惑:“居然让堂堂的住持去厨房打杂!简直是不成体统!”

    族长也不是个懵人,这话他已经听懂了八成,只等住持挑明了他好发作。

    “事情不是这样的,”看族长不明白,住持很乐意解惑:“夫人想让慧能做白云庵的住持,让贫尼去厨房打杂。”

    真是天助我也!族长乐了,这样他不论怎么帮魏氏,也没有人会说三道四了,“不孝”可堵天下悠悠之众口。

    “真是岂有此理!”族长很生气,将柺G往地上使劲一敲:“凯青她媳妇,你怎么敢这样胆大妄为!白云庵可不是你家,住持也不是你的丫头,由不得你不喜欢了,说换就换!你这样置你母亲于何地?又置我这个族长于何地?”

    艾芬挪了下膝盖,觉得这个族长生起气来也很有趣,充分演绎了一个成语:“吹胡子瞪眼”。

    “现在,族长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了吧?这样目无尊长的儿媳,要她来做什么!”艾芬还没来得及说完,魏氏就将这话茬接过起来:“族长大人,这次你可要替我儿做主,赶紧让他休了这个恶妇!”

    “母亲,”阳凯青冷静了下来,辩驳道:“事情究竟怎么回事,就住持师傅一人的片面之词也不足以采信!我相信芬儿不是一个鲁莽的人,她如此做一定有她的道理,还望母亲给芬儿解释的机会……”

    艾芬垂下眼帘,这件事当中,她最愧疚的人就是阳凯青,打算等事情完结之后,好好给阳凯青做两身衣裳。

    “就她那样,还好意思谈道理!”不等阳凯青把话说完,魏氏就一脸的肯定地抢白:“她要是知道道理,就不会做出这等忤逆的事情出来!她这样,分明就是没将我和族长放在眼里!”

    “凯青,你母亲说的很对!”族长捋着胡须,下断言:“大丈夫何患无妻,这种恶妇你还留着她做什么!留着她忤逆的母亲么?”

    “今天我就一句话,”和族长交换了一下视线,魏氏开始威胁阳凯青:“你要是舍不得这恶妇,那我们今天就断绝母子关系。”25614

    清贫乐(手打)'

    第三部分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特别是阳凯青,简直不敢置信,母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啊!

    扭头看着艾芬,见艾芬丢给他一个少安毋躁的表情,阳凯青才觉得活了过来。

    看艾芬成足在胸的样子,阳凯青也只能孤注一掷,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艾芬身上,他相信艾芬这样一个女子,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更相信艾芬不会做出目无尊长的事情来。

    “我不服!母亲未教而先诛,儿媳死也不服!儿媳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母亲,为了阳家。母亲怎么能”

    艾芬抬头,直直看向魏氏,那一泓清泉似的的眼神,看的魏氏一阵心虚,不敢和艾芬对视,将眼神挪开。

    魏氏要是真心想和她脱离关系,她才巴不得呢,她现在对阳凯青无比的同情,魏氏将这种话说得甚是顺口,看来以前没少上演这种*迫的戏码。

    “好,好,好!”看艾芬居然还敢犟嘴,魏氏随即醒悟过来,她什么都不用怕:“你说,你做这种不孝的事情,怎么就成了为了我,为了阳家!”

    “请母亲相信,儿媳真的是为了母亲,为了阳家。”艾芬叩首,将额头抵在地面,不忍心看一旁焦急的阳凯青。

    “说呀,你怎么不敢说了?”魏氏挺了挺脊背,认定艾芬只是为了脱罪临时找的借口,冷冷地嘲讽:“别妄想拖延时间!正好族长大人在,有什么话你赶紧说!免得事后又说我冤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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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贫乐:第六十六章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本来住持打算在押下去之前好好变现一番,说几句让所有人忌惮的狠话,好让人明白她不是好惹的。

    只是局势演变的太快,住持的准备工作还没做好,就被从屋外冲进来的常福、长贵两人用发着算冲味儿的帕子堵住了嘴。

    常福、长贵两人也是机灵的,早在路上就听懂了周嫂子的暗示,当然不可能让住持发飙爆出什么聊来,只是两人都有点可惜那帕子,堵了住持的嘴巴,他们就没有帕子擦汗了。

    至于惠悔,她虽然是住持的徒弟,也只是隐约知道住持和魏氏之间有过某种协定。如今这种情况系啊,惠悔想也不想就选择了明哲保身,打算回头做污点证人指证住持,好保留她的活路。

    有些事情,虽然大家心知肚明,可是那层窗户纸真被捅开了,只怕大家也都得不到什么好处。

    住持被押下去以后,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剩下的事情就变得简单许多。

    只有关于惠能白云庵住持一事,族长仍然有异议,白云庵虽然是阳家的家庙,却也没有一个带发修行的居士来掌管的道理。

    “着白云庵虽然是阳家的家庙,选拔住持也不似外庙一般严禁考究。”族长捋着胡须,略带深沉:“白云庵历来的住持也都是受过十戒的比丘尼担任,这惠能师父虽然有大慧根,却也只是普通的居士罢了,怎么好当的白云庵的住持?”

    族长说出这番话来,也并不是单纯地位白云庵着想就是了。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说明族长识人不清,这无疑狠狠扇了族长一个耳光。为了保持形象,族长也只能暗恨艾芬多事。

    让惠能做住持就是艾芬提出来的,族长就想狠狠地驳回去。只是很不凑巧,族长很快就遗憾的发现,除了住持师徒,白云庵里还真没有谁剃度受戒的尼姑。

    “好儿媳,来这里做。”魏氏拉着艾芬在身边坐了,爱抚地摸了摸艾芬的额头:“傻孩子,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下次可不许磕这么重的头了啊。”

    真是笑话,魏氏之前一上来就定了艾芬的罪,并没有给艾芬一丝好好说的机会。

    乖巧地坐在椅子上,艾芬并不说话,一脸恭敬温顺的模样,彷佛她和魏氏从来都这般和睦。

    梦圆则趁人不注意,偷偷冲着艾芬竖起了大拇指,被艾芬别有深意的眼光看了两个,讪讪地放下手。

    “可是这白云庵里并没有其他受过十戒的师傅。”阳凯青站到一旁,适时地开口提及关键问题:“这白云庵虽小,却也不能一日无住持。”

    “族长,依我看这事也简单。”魏氏绞尽脑汁,使出了浑身解数:“只要惠能师父肯放下这三千烦恼丝,脱离这是非红尘地,剃度受戒,便可皈依佛门,成为正式的比丘尼。

    这居士和比丘尼是有很大区别的,居士只需要受三皈依持五戒,还可以在家修行,甚至可以结婚生子。而比丘尼则要遵守佛门一切的清规戒律。

    另外,这比丘尼也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必须去外庙寺院之中找一位道行高深,学问好,在寺内有一定声望的尼姑,拜为‘依止师’。然后再有这位‘依止师’在佛堂为其举行剃度仪式,这才能正式成为尼姑。

    “贫尼愿意接受剃度,入我佛门,普渡世人。”惠能连忙表态,对于她这种终身不得乱出白云庵的人来说,居士和比丘尼根本没区别。

    “咳咳,”没想到有这一出,族长差点被口水噎死:“好,好,既然惠能师父有如此决心,老汉我就先去号召族人,为惠能师父写一份背书,受命惠能师父做白云庵住持便是。这是这剃度之事,还要尽快才行。

    众人答应之后,族长便起身找族人背书去了,临走之事,给魏氏打了个眼色,让魏氏赶紧将艾芬一行人打发,他晚一点再过来谈如何处理住持的事情。

    送走了族长,再让人将惠能师父送回白云庵,接下来的事情,就得惠能自已去做了,艾芬趁人不注意,和惠能说了一句话:“过了这两日,我便会去看望惠悟师父的病,到时候还有事情和惠能师父相商。”

    一直到了现在,惠能都如坠云里雾里,她当然知道艾芬肯帮助她们,必然是有什么目的的,只是她们一群姑子,有什么是值得艾芬图谋的呢?

    但从面相上来,艾芬并不是什么J险狡诈之徒。叹了口气,惠能只能相信相由心生:“贫尼在白云庵静候夫人佳音。”

    看着惠能一脸准备吃亏的觉悟,艾芬笑了,她又不是慈善家,实在不愿意平白地养一群什么活儿都不干的太姨娘们。

    何况身无长物之人,是不合适做慈善家的。艾芬到现在为止,没有丝毫的收入,自已的肚子都顾不上,更不想做什么散财童子。

    人都走了之后,魏氏便亲热地挽着艾芬的手:“媳妇,到我院子里去,我新得了几匹好布,自已都没舍得用,现在正好给媳妇做几件新衣裳。”

    一席话说的艾芬这边的人起了一身J皮疙瘩,真是没想到,刚才还恨不得将艾芬千刀万剐呢,现在居然想用区区几匹布就将人打发了。

    “多谢母亲如此厚爱儿媳。”艾芬心里也有另外的盘算:“只是这布也是母亲心爱之物,儿媳怎么好夺母亲所爱?”

    “我一个老婆子,”魏氏连忙解释:“哪里用的上么鲜艳的颜色?还是你这年岁的人,用起来正好。”

    走了没几步,发现艾芬的人一直跟在了身后,连常福、长贵两个家丁也避讳,魏氏便转过头来,对着阳凯青笑道:“我的儿,你跟着我们婆媳做什么?难道我是妖怪,还能吃了你的媳妇不成?”

    魏氏对着阳凯青说话,却看了周嫂子一眼:“我们婆媳今天要好好说说体已话,你一个男人家,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阳凯青只有深深地看了艾芬一眼,笑道:“不敢打扰母亲雅兴,儿子先去找二弟。”

    说完,就跟着一个家丁走了。

    周嫂子和梦圆他们,也被留在了外宅的小偏厅里,喝着茶水,吃着点心。只是那点心忒难吃,吃的梦圆直翻白眼:“娘,这点心怎么和上次姑爷买回来的一个样子……”

    艾芬、魏氏两人一路说说笑笑,朝魏氏居住的院子走去。这这样一幅母慈媳妇孝的画面,看的阳府二房的下人们全都摸不着头脑,更让他们内心深处无比的惊恐。

    “弟妹呢?”已经到了魏氏院门口,艾芬随后问道:“怎么今日没看见弟妹?”

    拍了拍艾芬的小手,魏氏笑道:“你弟妹回娘家去了,她的母亲每年到这个时候会苦夏,前些日子托了人来接她回去尽孝道去了。”

    到了魏氏的小院儿,不着边际的话已经说了一箩筐,看着艾芬越笑越开心的样子,魏氏心里却无比烦恼。

    关于月例银子的事情,魏氏不知道提还是不提。她很怀疑艾芬早就知道了,想趁此机会从她这里捞一笔。

    可是魏氏也不敢主动开口,怕一提,反而弄巧成拙——她到现在还心存侥幸,希望艾芬根本就不知道。

    不过这怀疑的种子在心里一旦生了根,很快就长成参天大叔。魏氏一边心里急转,一面还要同艾芬说笑,渐渐就感觉到体力不支起来。

    两人相互打哈哈,时间一久,艾芬也有点饿,还有点犯困了,看魏氏坐立不安的样子,估计魏氏没那个心情想要留她吃午饭才对。

    又过了一会儿,魏氏还只敲边鼓,艾芬只好笑道:“母亲可是担心白云庵的事情?依儿媳看,这惠能师父不仅有些胆识,还是个有情有义之人,更有足够的能力担当白云庵的住持。”

    “这惠能确实是个能干的,当年在府上就数她服侍老太爷尽心。”说起当年的情敌,魏氏咬着牙夸奖几句:“只是她也是个没福分的,服侍了老爷那么多年,也没得个一男半女的。不然早就和姚太姨娘一般,享儿女福去了。”

    魏氏的心理活动,艾芬听了一清二楚,对于阳府众多太姨娘们没有下一代的事情,艾芬知道没那么单纯,不过事不关已,艾芬也不打算过问。

    “那住持虽然可恶,却还真说对了一句话,世上像母亲这般福泽深厚的人,是没几个呢。”为了银子,艾芬也只能忍着J皮疙瘩拍拍马P。顿了下,艾芬话音一转:“只是这个惠能,肯为了惠悟师父的病,甘愿冒着被赶出家庙的危险,前去儿媳府上找儿媳要月例银子呢。”

    “儿媳听说之后,真是太吃惊了。”艾芬再次提起住持:“儿媳知道,母亲不是那种容不下人的人,克扣我们阳家姑子月例银子的事情,一定是那可恶的住持瞒着母亲做下的。”

    终于提到了月例银子,魏氏的眼皮狠跳了几下。艾芬肯替魏氏遮掩,将事情都推到了住持身上,让魏氏悬了半天的心终于又放了回去。想到即将要大出血,魏氏又实在有点心痛难当。

    大户人家人家的正妻,谁没有为难妾室的时候,要是真是一点为难也没有,那才是怪事呢。但是当这些妾室已经半只之脚踏入空门,待奉佛主之后,正妻还要苛待的话,那可就亵渎神灵了。

    这个世界很是信奉佛教的,做出这种事情,情节严重的,还有可能被流放三千里到南蛮之地做苦力。

    魏氏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现在艾芬给她一个台阶,她不顾的心在滴血,忙顺着就下:“这胆大包天的贱人,尽然想陷我于不义……”

    “所以儿媳才敢斗胆,”知道魏氏心痛,艾芬再加一剂强心针:“想让惠能师傅暂代住持一职。却不想母亲……”

    说到这里,艾芬才悲切地哭了起来,这却比刚才在厅里哭出来的效果更下,更显得委屈非常。

    “好儿媳,快别哭了,这都是我不好。”魏氏有点着急,连忙以错:“都怪我这老婆子眼盲心瞎,误信小人谗言,冤枉了你!”

    “现在母亲明白过来,儿媳就算是受点冤枉,也是值得的。”艾芬止住了眼泪,见好就收:“母亲还请放宽心,姑子们这大半年的月例,儿媳已经替母亲填补上了。”

    听艾芬提及已经给了月钱,魏氏心里倒是一愣。其实魏氏也不是什么坏人,不过是贪钱好面子了一点,对于白云庵的姑子们,她还没有狠毒到想要人命的地步。

    “我的儿媳,难为你替我考虑的这般周全。”听艾芬左右不离银子,魏氏心里下了狠心,打算拿她嫁妆里的一间铺子来堵艾芬的嘴。

    至于白云庵的姑子们,魏氏倒是不担心,那些姑子们除非情况特殊,是一步也不能离开白云庵,就连日常的柴米油盐,也是阳家派人送过去。

    “媳妇呀,你看你身上穿的也太素净了些,”魏氏不谈月例银子,将话题扯远了:“我知你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妻子,虽然这也是我们妇人家的本道,可你这孩子出门,连个像样的首饰也没有。真是看的我这个婆母的真心疼啊。”

    “还是母亲心疼儿媳,当初母亲肯分家给夫君,儿媳就知道母亲是极疼我们的。”知道封口费要来了,艾芬拍马P之余不忘记哭穷:“母亲也知道,儿媳从艾府嫁过来,也没得多少嫁妆,现在又和夫君两人分出府去过,日子实在是有点艰难。”

    一提到分家之事,魏氏的眼神开始有点闪烁,闷头想了老半天:“你这孩子,那些个陈年旧事还提它做甚,知道我是真心心疼你就是。”

    虽然做好了打算,魏氏还是免不了心跳加速:“阳府这一代就凯青、凯梓两个男丁,我这个做嫡母的,不指望他俩好,还指望谁好?”顿了顿,R痛地补充道:“当初是我思虑不周,没料到你们出府之后日子过得如此艰难。这样吧,我在城西还有家点心铺子,如今我就将它给了你和凯青吧!正好离你们狮子胡同口也还近。”

    不错,早上出门还说要去看铺子做生意,这就有人送了现场的铺子,艾芬心里真是乐开了花。

    这可比之艾芬料想的好多了,毕竟想从魏氏这样的铁公J身上拔毛,还真是不容易。没想到魏氏居然给艾芬间点心铺子,还真是艾芬喜出望外。

    艾芬注意到了魏氏的反常,却只当魏氏是心痛,笑道:“母亲如此大的情分,儿媳怎好生受得!母亲将这铺子给了我,只怕别人说母亲太片疼我们大房了。”

    “凯青是我儿,你是我儿媳,有什么受不得的?”明明心痛的要死,魏氏还要装大方,“那铺子是我当年的嫁妆,并不是阳家的东西,我愿意给谁就给谁,谁敢说三道四?”

    沉吟半响,艾芬笑道:“不如这般,儿媳好好打理着点心铺子。要是赚了银子,我们这房在白云庵修行的师傅们,她们的月倒银子都从这里出可好?”

    这姑子们的月倒,可是长长久久要给下去的,还有些小姑子和艾芬一般大的年纪,这后面还有好十几年要活,总的算起来,魏氏不仅没吃亏,还占了莫大的便宜。

    “如此大好!”魏氏大喜,看艾芬不免也顺眼起来:“我一生也没个女儿,如今得了你这样一个儿媳,也不比别人有女儿的差。”扭头对一旁的丫头道:“去将我那套丹凤朝阳的金头面拿来给你们夫人。”

    魏氏开心之余,也生怕艾芬反悔:“媳妇,你是稳妥的人,将它们的事情都交给你管理,我是再放心不过的了。”

    “既然母亲这样信任儿媳,儿媳也不好让母亲失望。”

    话一说完,艾芬和魏氏对视一眼,都笑得特别开怀。

    艾芬得到了那些太姨娘们的管理权,魏氏则是省了一笔银子,算的上是皆大欢喜了。

    至于住持,捏着魏氏如此多的把柄,该头痛的是魏氏,而不是她,所以在很久以后,艾芬得知住持莫名其秒失踪了,一点也不惊奇。

    这件事情告诉艾芬一个道理,就是: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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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贫乐:第六十七章各遂所愿

    事情谈完之后,已经快到下午申时了,魏氏又千万留着艾芬一行人吃了顿午饭。

    午饭很丰盛,连汤都是上好的人参煲的竹荪汤,看起来魏氏平时也是个很讲究生活品味的人,只是这么大热的天喝人参汤不怕流鼻血么?

    心无烦恼一身轻,魏氏心情不错,饭量也见长,主食是家常饼,魏氏一个人吃了得有小半张。

    除了魏氏,一桌子四口人吃饭,艾芬和阳凯青两人很热,却有点食不知味,阳凯梓是最为之意不在酒。

    阳凯梓早就吃过了午饭了,听说魏氏留艾芬吃饭,便P颠P颠地跑了过来,还坐到了艾芬的对面,那看人的眼光总让人觉得好像没穿什么衣服似的。

    阳凯青则和阳凯梓并排着坐着,也没有办法帮艾芬遮挡一下猪哥的眼神。艾芬就只好抵着头闷哼啃饼,要不是魏氏时不时给艾芬夹菜,估计艾芬中午就只能啃大饼了。

    好在这一顿饭的时间不算太长,等艾芬心里默默的数字上万之后,终于吃完了。艾芬心里叹气,如果你恨一个人,也可以在他吃饭的时候,狠狠地盯着他看。

    吃晚饭,艾芬和阳凯青两人就立即起身告辞,多一秒,他们也呆不下去了。魏氏也不再挽留,将两人送到门口,等马车驰远了,这才回去找人请来族长老婆,商量如何对付住持一事。

    摩挲着布料,指尖所触之处,除了冰冰凉凉的丝滑,更有一种柔润感,艾芬再仔细一看,布料上隐隐退出层层的暗花,富丽而又典雅,其中一匹的颜色,更是宛如天上的彩霞一般的瑰丽。

    如此美丽的布匹,让艾芬想起前世如雷贯耳的云锦,赞叹一声,虽然魏氏这人挺爱钱,对别人也很吝啬,对自已却很大方,很舍得花嘛。

    举起一堆金镯子,梦圆赞叹道:“芬儿,这次魏老夫人真是下了血本呢。这一套头目做工和样式,都不像是民间的师傅们做的呢,尤其这一对层空连珠镯,真是做的太好了!”

    随手拿起那只朝凤簪,艾芬有点吃惊于簪子的重量:“这东西很重啊!这套头面好像有三十二件之多。要是全部都戴在身上的话,只怕周身金光闪闪,只看得见首饰看不见人。”抬眼好笑地看着一脸星星眼梦圆,打趣道:“你很喜欢这对镯子吗?”

    世上的女人都一般,永远都嫌弃自已的衣服少一件,永远嫌弃自已的首饰不够多,梦圆也不例外,连连点头:“喜欢,喜欢,这么漂亮的首饰,谁不喜欢。”

    “看你这么喜欢,那这些都留给你做嫁妆吧。”话一说话,艾芬忙弯腰,将脑袋藏在周嫂子身后,只留下一对眼睛,对着梦圆挤眉弄眼。心里却盘算着,等生活稳定了,先给梦圆找个好对象。

    梦圆起身就想扑过去揪打艾芬两下,却被周嫂子拦下来坐好:“娘,芬儿这样取笑我,你还拦着我,娘,你太偏心了!”

    “在马车上呢,别闹了。”周嫂子拦下梦圆,随后问道:“都这个时辰了,今天不去看铺子了?”

    “看,看。”艾芬略有点狼狈地做正了身子,朝马车外的阳凯青喊道:“八大街有家点心铺子叫吉庆斋,去那里一趟。”

    听着外面答应的生意,周嫂子眼睛里略过一丝惊喜:“难道是?”随即又不敢置信:“不可能吧?”

    艾芬理了理头发,笑道:“是的。老夫人将那家点心铺子给了我。”

    几个人面面相觑,又是上好的布料,又是宫造的金头面,还有一家点心铺子,东西多的让人实在是不敢相信:太阳今天从西边儿出来了?

    看周嫂子一脸疑惑,艾芬主动坦白:“以后白云庵那些师傅们的月倒银子,都从我们这房出。”

    周嫂子点了点头,这月倒银子到了最后,魏氏总会找个什么理由推给她们大房,还不如一开始就要过来,有个好名声儿。

    “那还是我们亏!”梦圆觉得做了赔本买卖:“那些师傅们每个月的月倒银子就要好几俩呢。开点心铺子,除去挑费,除去人工,一个月累死累活,就为了给那些师傅们赚月倒银子?”

    艾芬对自已的手艺相当满意,这辈子她最能拿出手的就是厨艺、女红两样东西,至于管家什么的,她还不如周嫂子。

    一挑眉,艾芬斜眼看梦圆:“我的手艺,你还信不过?”

    ……

    打闹着很快就到了八大街,让常福两人在接口等着。艾芬对着阳凯青道:“你和我们一起去吗?那铺子是母亲给我们两人的。”

    想了想,也没什么事儿,阳凯青就点头:“看看去也行,只是不知道芬儿是打算继续做点心,还是做别的?”

    “这要具体看过了再说。”艾芬笑了笑:“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铺子,你也要出点力才行。”

    想起刚才在隐隐听见的谈话,阳凯青笑道:“我又要管地,又要管铺子,那里忙的过来!这点心的事情,我更是一窍不通。”

    “管你呢,”看来阳凯青听见了她们车厢内的谈话,艾芬笑道:“这铺子到时候还得你来看着,这可是我们大房的脸面。”

    说笑着很快就到了吉庆债。

    看着眼前的铺面,众人才明白过来,原来……魏氏并不是真的大方了一回,难怪给了艾芬铺子后来还补了一套金头面。

    铺子的地段很好,人流量很大,左右都是商铺林立,其繁华程度比起艾芬前世的步行街也不遑多让。而且铺子还不小,起码比几人想象中大的多,好像还带有后院儿。

    这,这,店里的卫生实在值得怀疑。

    刚跨进铺子里,就看见有无数只苍蝇嗡嗡地围绕那些点心飞来飞去,飞累了还落脚在点心上小憩一会儿。

    一般的客人,看见这个情景,哪里还管你点心做得好吃不好吃,早掉头走了。

    伙计呢?

    伙计正坐在里面的凳子上,脑袋点的像是啄米的小J,手上拿着一根一头栓了布条的G子,很敬业地挥舞着,企图敢走那些苍蝇们。

    地段繁华,人潮如流,艾芬忍不住跑出去,看了一下旁边的其他店铺,不说顾客满堂,起码也不至于像吉庆斋,半个客人也没有。

    看来卫生条件要好好改善改善才行,艾芬在心里盘算,吃的东西,当然要干净卫生才对,客人一个看店面这样不干净整洁,当然就不愿意来买了。

    几个架子堆在铺子两旁,中间还有个半人高的台子,点心就随意对放在这些架子和台子上。

    几个人进了铺子,小伙计还以为来了生意,只是身形懒得动弹,依然稳坐在凳子上:“几位客观想要买什么点心?我们这里福字饼、椒盐饼、绿豆糕、枣花糕、小麻花……”

    什么?艾芬瞪圆了眼睛,居然有这么多种点心?可是不论架子上,还是台子上,这些点心除了颜色略有不同之外,长得是一模一样啊。

    难怪生气这么冷清,品种不多也就算了,你好歹做个花样出来啊。又不是做么难的事情,只需要模具一扣就行了。

    吃的东西,就讲究个色香味俱全,这点心除了味道要好吃之外,也要讲究个卖相,要是做得让一看就有食欲,那生意也一定不会像这么冷清。

    挥了挥手,阳凯青站在艾芬身边,状似随意地说着:“我们自已先看看,一会儿要买什么的时候再叫你。”

    那伙计一听,还真的懒得过来招呼了,坐在凳子继续挥舞着G子赶苍蝇。

    囧!这么懒散的店小二,客人来了也不知道要殷勤招呼,回头得炒了才行,反正这店他们接手以后,也打算换一批人,这样的人,用起来可不放心。

    看着那堆成一团,显得又硬有又小的绿豆糕,艾芬疑惑地望向阳凯青,发现对方挠着头,也疑惑地望着她:这点心,怎么这么面熟?

    倒是梦圆心里一动,二话不说拿起一块来,咬了一口就下断言:“难道京城里的绿豆糕就是这样的?这点心和上次姑爷买的味道一样,和今天在偏厅吃的点心味道也一样。怎么京城的点心铺子这么抠门,做个绿豆糕连糖桂花都不舍得放。”

    梦圆别的方面也许迷糊,但是对吃的东西却有一种天生的敏感,既然她说这点心少放了东西,这点心就一定少放了东西。

    心思略转,在看眼色微红的阳凯青,艾芬的脸部表情就抽搐了一下,这应该不是京城点心铺子的传统,这应该是魏氏个人的‘特色’。

    做点心在材料上也一定不能偷工减料,不然做出来的味道就相差十万八千里。偷工减料只能是一锤子买卖,买点心的客人又不是智商只有五十,对于不干净、卖相不好、还偷工减料的点心,买一会就知道上当了,谁还肯卖第二回做回头客?

    进了铺子到现在,一行人看见的全是缺点,一点优点也没找到。这魏氏……真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看这铺子的样子,不要说赚钱,只怕每月还得往里搭着钱吧?

    “说谁呢你?”被人当面说抠门,小伙计脸上有点挂不住:“说谁抠门呢你?本店可是几十年的老店了,金字招牌,由不得你个黄毛丫头信口雌黄。你爱买不买,不买就请别处逛去,别挡在这里妨碍我们的店做生意。”

    扬了下手上的绿豆糕,梦圆底气十足:“不抠门,不抠门怎么这绿豆糕连糖桂花都没舍得放?不抠门怎么这绿豆糕怎么这个小个儿?”

    “这就是我们家店里点心的特色!”看见梦圆手里的半个儿绿豆糕,小伙计来气了:“我说你这么大个姑娘,怎么这么手欠呢!”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小伙计直喊晦气“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小伙计终于不再懒散,站了起来,却是挥舞着手上的G子看是轰客人,好像艾芬她们多占一会儿,就会弄脏了一般。

    “放肆!”被人说手脚不干净,梦圆想也不想就将手上的半块儿绿豆糕砸像小伙计:“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小伙计弯腰躲过梦圆丢过来的暗器,上下打量了艾芬一行人:“对不起,您这样的大人物,我还真认不得!赶紧出去,赶紧出去。”

    ‘大人物’三个字咬的含混不清,充分表明了小伙计对艾芬一行人的鄙视。

    扭头朝店小二看起,艾芬笑道:“这店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怎么,东家吃自已店里头的点心,还得你这个伙计批准?”

    小儿噗哧一声笑了:“得了吧您呢。撒谎也不看看对象,你当我是头一天在这店里干活儿不成?我们这点的东家可是魏老夫人,人家孙子都快能成亲了。你?”上下打量了一下艾芬,嗤笑道:“我倒是没见识过,这么年轻就当乃乃的,感情您生下来就当妈了?”

    真是见过横的,没见过这样横的!雇佣这样的小伙计,魏氏也不怕她的生意就这样黄了,铺子就这样倒了。

    “你们掌柜的呢?你去把他找来。”阳凯青转过身,看着街上的人流,在这么繁华的地段,能把生意做成这样,真是不简单。

    不用小伙计找,掌柜从后门撩开帘子进来了,看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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