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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贫乐(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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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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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氏还下令,严谨府内所有人议论此事,违者杖责五十,发卖出府。也有不信邪的,私下里讨论了两句,当天下午就被人告发,五十板子下来,死了也就一床席子裹了扔到城外乱葬岗,要是还活着,立即就卖做苦力奴。

    在魏氏的铁腕镇压之下,阳府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杂乱而又无章。

    赵氏头七的那天晚上,赵家人再次提出要为赵氏停灵七七四十九日,魏氏不敢和赵家人对顶,只得委屈答应。

    本来说好,赵氏的灵枢就停在阳府搭建好的灵堂里,让家庙的姑子们昼夜守灵,轮流念些《往生咒》、《大悲咒》之类的也就算齐备了。结果丫鬟打扫赵氏灵枢的时候,发现棺材内有Y体流出,原来这二月的天气已经开始回暖,赵氏的尸体存放了七八天,快存放不住了。

    丫鬟吓得够呛,忙禀报魏氏知情。

    魏氏也顾不得心疼银子,立即自掏腰包,请外庙的得道高僧看时辰,要将赵氏的灵枢停到庙里去,让和尚们替赵氏念经超渡。

    这送灵枢的事情自然是由阳凯青、艾芬夫妻承担。这事儿本来极为晦气,但在庙里停灵,只需要提供足够的银子,诸事都有了‘了事的’管理。这样一来,夫妻俩就可以做个甩手的掌柜,所以对于这件差事,两人倒也没什么抱怨。

    正因为夫妻俩呆着阳凯梓的儿子们去送赵氏的灵枢了,徐婉的父母找上门来的事儿就被他俩错过了。

    艾芬回府之后没看见徐婉觉得很奇怪,事隔很久才从阳家下人嘴里得知,徐婉成了阳凯梓的新姨太。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艾芬几乎天天长吁短叹,这个万恶的社会,好好一个姑娘家,不过是被男子挨了下身子,下半辈子就毁了,便宜了阳凯梓那样一个猪哥。

    这一天,艾芬、周嫂子、柳妍三人挤在一间暖阁里,大桌子上摆着无数的布料,几个人商量着做几身春衫,过些时日这棉袄就该换了。

    周嫂子见柳妍尽选些颜色深,料子厚的布,问道:“是不是打算给孩子做衣裳?”

    “柳妍抚摸着肚子,笑道一脸的幸福:“是,我正烦这孩子也不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不好准备衣裳呢。”

    “那就准备两份吧。”艾芬从一堆布料里翻出半匹棉布,对柳妍道:“这是用棉花织成的布,给孩子做个小衣裳,小鞋子之类的,既吸汗又透气,是最好不过的了。不过有个缺点,棉布都爱起皱,每次洗完都得熨平了才能穿。”

    “可是就这么一匹棉布,还是算了吧。”柳妍摇了摇头。

    这半匹布也就只有一丈多长,又要做衣裳又要做裤子,还要做鞋子和帽子,又不能只做一套,再不济也要做两套换洗才行。另外这些都还要做双份,怎么算也不够。

    “也是哦,”艾芬托着下巴,有点意兴阑珊:“依我说,这小孩子的衣裳也不分男式女式。要是这样还不够的话,就用紧着这棉布做几身衣裳,贴身穿,绰绰有余……”

    艾芬的话讲到一半,柳妍就捂着肚子叫了起来:“哎哟。”

    “咋了,咋了?”艾芬登时放下剪刀,跳到桃妍跟前,将柳妍往软塌上拽。

    “没事儿,”柳妍拂开手,小声地解释道:“是我肚子里的小家伙踢了我一脚。”柳妍的肚子有五个来月了,已经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胎动了。

    孩子是女人之间永恒不变的主题。三个兴奋的女人,将活计扔到了一边,围着柳妍的肚子讨论了起来。

    周嫂子是过来人,现身说法,教了柳妍一些生育的注意事项,听的艾芬也很感兴趣,不时地提问,比柳妍这个孕妇并准母亲还积极。

    聊着聊着,话题就转移到了艾芬的肚子上来,周嫂子担忧地看着艾芬,将脸憋成了酱紫色:“芬儿,你和姑爷晚上那个次数多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三人全都涨红了脸,柳妍更是满脸的错愕,这种话题,她也只有昔日在画舫里听人说过。

    艾芬只觉得周身的血Y全都涌上了脑门,含糊地回到道:“还成。”她也不知道什么样子才算多。

    “那怎么成亲都快两年了,你这肚子还没动静啊?”周嫂子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刚才那句话已经把积攒起来的勇气都用光了。

    艾芬低下头,避开周嫂子热切的目光:“这个,我也不知道。”

    “要不,咱弄点东西给姑爷补补?”周嫂子也只想的出这个办法来:“听说虫草枸杞淮山炖羊R……哪啥,这些东西也不太难找,药铺里就有卖的。这个季节吃羊R也不会太过火……”

    艾芬低着头不C话,这汤听起来好像是壮阳的,难道周嫂子认为做的次数多了,总会有一两次怀孕?

    “周妈妈,您那汤不太适合。”柳妍C嘴道:“你看我这孩子,也是四五年上头才得的呢。我听说每个月的月事完了之后的十来天里,女子最容易怀孕……”

    周嫂子和柳妍不遗余力地替艾芬想办法。周嫂子的虽然成过亲,生过孩子,这方面的知识依然贫瘠得可怜,倒是柳妍曾经在风月场上呆过,知道的比较多。

    从容易怀孕的时间讲到容易怀孕的姿势,不仅听的人面红耳赤,就连讲的人耳朵都快要滴出血来了。

    “……还有,我以前听村子里的老大娘说,”周嫂子动了几次嘴,豁出去了:“那事完儿之后最好别马上就净身,最好是找一个枕头垫在P股下面,过一刻钟以后再去净身就可以了。”

    艾芬低着头,红着脸将这些经验默记在心,打算今天晚上就实践一回。在这个世界上,有另外一个人的身体里流着自己的血Y,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末了,周嫂子咳嗽了两声,看艾芬的神色,就知道此话艾芬都听了进去。凡事也不好*的太紧,转移话题道:“半下午都过去了,这衣裳的影儿都还没看见呢……”

    一句话没说完,外面就传来一阵喧哗声,听声音像是客房的竹院那边。隔的太远,只能隐约听见这么多血、打水、请大夫之类的话。三人面面相觑,都站起来往外走。

    艾芬拦着柳妍:“妹子,你怀着身孕,还是先回房吧。要是真的见血了,不吉利。”说完就拉着周嫂子急急朝外跑去。

    柳妍回到房里,想想还是不放心,忙让小红到客院去帮衬一二。

    艾芬和周嫂子两人寻着声音朝竹院赶去,到了门口只见到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端,周嫂子吓得双腿一软,差点就跪倒在地。

    艾芬忙扶住周嫂子,大概是这一生见血的次数太多,她反而觉得不怎么吓人:“妈妈,你还好吧?”她唯一能断定的就是流血的人不是阳凯青。

    周嫂子勉强稳住身形,自嘲道;“老了老了,胆子反而小了。想当年,比这更严重的阵仗也不是没见过,怎么偏偏今天露了怯。”

    “不着急,我陪你歇会儿。”艾芬扶着周嫂子,打量着院子里的情形。院子里的台阶上,站着几个身穿破烂衣衫的孩子,从身量来看,也就五六岁上下。

    这些孩子背对着她俩,趴着门柱,脑袋朝屋子伸。

    台阶上的孩子听见谈话,都惊喜地回过头来,见来人不是大夫,失望地用袖子擦了一把鼻涕,转过头去继续伸长脖子观察屋里的情形。

    “三儿?”艾芬一愣,这些个小乞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先去看吧,我歇一会就好。”周嫂见状,忙推了艾芬一把。

    艾芬不再推迟,朝院子里走去,等看清屋里的形式,顿时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啊?”

    只见西窗下的软塌上,躺着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衣裳已经被脱了个精光,胸口C着一把匕首,身上的殷红血和惨白的脸色形成强烈反差,让人不忍多看。也不知是流血过多还是冻的,那少年的牙齿磨得咯咯直响。

    几个丫头忙用水蘸湿帕子,替那少年擦试身子,那血却是止不住,汩汩地直往外冒。

    怎么这么严重?艾芬上前两步,这才看清,那少年身上的伤可不止一处,就连大腿上的棉裤,也被鲜血浸染成了暗红色。

    “芬儿,你怎么来了?”阳凯青抱着一床被子从里间走了出来,看见艾芬来了,忙将被子交给旁边的家丁,走到艾芬身边,用手遮住艾芬的眼睛:“别看,小心吓着你。”扭过头去对常福交代;“常福,这里暂时先交给你了。”说完就拉着艾芬朝院子里走去。

    “那是小乞头儿?”艾芬平时见那小乞头儿都是蓬头垢面,所以有点不敢确定。没等阳凯青回话,艾芬又注意到阳凯青的衣衫也有好几条口子,忙问道:“你这衣裳怎么弄的?看样子也像是匕首划开的……”

    “我没事儿。”阳凯青挥了挥手,正要解释,家丁就请来大夫了。阳凯青只好道:“一会儿得空了我再和你说,先救人要紧。”说完就引着大夫进屋去了。

    救人如救火,艾芬再着急,也只能按奈下性子,又不敢去看大夫拔刀,只好去找周嫂子说话。

    |网友幻洛辰手打,转载请注明|。txt99。

    第一百章事因

    竹院的正方和所有院子的正方一样,地基比较高,出门之后要下好几个台阶才是院子。个子娇小的艾芬站在院子里,把脖子申城了长颈鹿野看不到屋子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活动了一下酸涩的脖子,艾芬终于放弃打探屋子里的情况,认命地走回周嫂子身边,想陪周嫂子说两句话。

    也真就只说了两句话,艾芬就再一次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为着院子的大门,左右来回地踱步。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这小脑瓜就是停不下来,尽往不好的方向胡猜。这种一知半解的感觉,真是挠人心肝般地难受。

    一个家丁端着一铜盆血水,想要绕过在挡在门口的艾芬出去,不想家丁走右边,艾芬也走到右边;家丁走左边,艾芬又绕到了左边。

    “夫人。”家丁绕了好几次,也没能绕过艾芬,又怕动作太大,盆里的血水溢出来,溅到夫人身上。无奈之下只好开口请艾芬让开。

    “哦,你过,你过。”艾芬赫然,侧身给家丁让路。等家丁走远,她又故态萌地走来走去。只是这次是替小乞头担心了起来。

    像这种胸口C这匕首的情况,她前世只在小说和电视里见过,隐约记得拔匕首的那一瞬间,要是一口气提不上来的话,就只能去找阎王爷喝茶聊天了,事后做再多的功夫也白搭。

    就算小乞丐能撑过把匕首的一瞬间,可这匕首拔了之后,那血就跟喷泉似的,突突地直往外冒。

    小乞头刚才流了不少的血,一个人全身的血Y是有效的,照这么流下去,等拔完了匕首,小乞头还不得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啊?

    “快别转了,转得我头晕眼花地,难受。”周嫂子扶着门框,见一盆一盆的血水就像是永无止境地往外端,腿软得只想找个地方坐下。

    艾芬回过头来,见周嫂子脸色刷白,忙纵前两步,扶着周嫂子,歉然道:“妈妈,这还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寻好,不如我们去偏方里做好等好了。”

    “也好,省得挡了这大门口,下人们进出也不方便。”周嫂从善如流地点头。

    说话间,那家丁又端了一盆清水回来,小心翼翼地避过站在门口的两人,朝屋子里走去了。

    “走吧。”艾芬不由得苦笑连连,她们站在这门口确实比较碍事。也亏是她们的身份在那里摆着,不然早被人骂了八百遍不止了。

    两人则有动作,幸福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径直走到两人身边:“夫人,老爷说没什么大碍,还请夫人尽管放心。另外还请夫人打点一下给大夫的谢礼,老爷说礼不可太薄。”

    艾芬听完之后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常福传完话之后,也回屋继续帮忙去了。

    “你看我,这么点事情就急糊涂了,真真该打。”艾芬伸手轻轻打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光知道守在这里干着急,倒把正事儿给忘了。”心里明白这是阳凯青怕她过于担心,使出的一个让她分心的法子,好叫她分散一下注意力。

    “这就叫做关己则乱。”周嫂子面色不住,勉强地开了句玩笑。

    艾芬扶着周嫂子,回房从钱匣子里称了五两银子,想了想又添了三两,另外再添了两匹上好的粗布,让丫头小梅送去,自己则和周嫂子坐到隔间里说笑。

    过了半个时辰,阳凯青便如一阵风似的卷了回来,一进屋就碰着茶壶猛灌,没喝两口就被呛得鼻涕眼泪都往外流。

    “这茶都凉了,喝多了……唉,你慢点而喝。”艾芬迎了上去,急急地问道:“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小乞头没事儿吧?”

    “多亏那把匕首只C在了小乞头的右肋下方,不然这命就算是交代出去了。”阳凯青用帕子摸了一把脸,将小乞头伤了肺,随时都可能去找阎王下棋的事情隐瞒了下来。

    “艾芬听小弃儿的命保住了,心里的担心就去了一大块,拦住还要说话的阳凯青:“你先下去洗个澡吧,衣裳破破烂烂地不说,身上还一股子血腥味儿,难闻死了。”

    阳凯青抬起胳膊使劲嗅了嗅,皱眉道:“也好。你给这些乞儿们安排下,小乞头伤势美好之前,就让他们暂时住这里。”说完就转过右边的屋子,到梅园后面的净房洗澡去了。

    艾芬依然叫来几个管事的丫头,将那些小乞儿们的食宿都安排了一番,另外还让几个丫头轮流照顾小乞头。并嘱咐照顾小乞头的丫头,一旦发现小乞头发热,就要立即回报。

    等阳凯青净完身,换了干净衣裳,再次出现在屋子里,艾芬也不过是刚忙完,坐下歇口气儿。

    “这事情再急,也不急这么会儿吧?”艾芬从架子上扯过一张帕子扔给阳凯青,示意阳凯青擦擦还湿漉漉的脸颊。

    阳凯青捞起帕子擦了两下脸,坐到椅子上,主动交代:“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我今天去点心铺子里的时候,真巧碰见一伙无赖青皮上门闹事,当时小乞头正对面的墙根底下晒太阳,见店里人闹事便赶过来帮忙。”

    阳凯青对小乞头很有好感,经常拿些店里卖剩下的点心给小乞儿们吃,一来二去,小乞儿们就不到别处去了,就在点心铺子周边活动。

    今天这点心铺子一群无赖闹事,小乞头想也不想就上前帮忙,以偿还长久以来白吃点心的人情。小乞头舌灿莲花,说得那起子青皮们哑口无言。

    “谁知道那伙无赖们恼羞成怒,开始对伙计们动起拳脚来。”说到这里,阳凯青皱着眉头,像是极不愿回忆什么似的,停了下来。

    “然后呢?”艾芬和周嫂子两人急急追问,之后两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由艾芬开口问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儿?我记得那些青皮们都是打点过了吗?难道是另外一伙泼皮?那也不对啊,这些青皮们一般青豆是分片儿的,轻易不去他人地盘上闹事,别地方的青皮来咱们这边闹事,那咱们那片儿的青皮怎么没出面维护呢?”就算是地盘之争,那也是私底下的打斗而已。

    “你先听我说完。”阳凯青回过神来,对艾芬挥了挥手,继续讲了起来。

    打死一个小乞丐,官府也不会多追加追究。小乞头再厉害也只是个半大的小子,没几下就被那群无赖给刺伤了,当场就晕了过去。

    “后来的事儿你们也都知道了,我见小乞头受伤严重,想到他是为了替咱们出头才受伤的,所以我就把他带回府。”阳凯青故意说的轻描淡写,当时的场面特别血腥,受伤的也不止小乞头一个,只是别人都算是轻伤,包扎一下就行。

    “这事儿不会这么算了吧?”周嫂子气愤不已:“那些个无赖呢?报官了没有?总不能让那些无赖们行凶之后还能逍遥法外。”

    “报官?”阳凯青扬起嘴皮子,讥讽道:“当时铺子里人多,特别的混乱,小乞头到底之后,那些无赖们以为闹出了人命,当即就害怕得一哄而散了。等衙役们拖拖拉拉地来了,那些个无赖们早就跑得没影儿了。衙役们收了银子,草草地问了几句便打道回府了,留下话来,说是回去忙着拿这行凶的人。”

    周嫂子长大了嘴,半天才说到:“难道一个也没能拦住么?”

    “那些个青皮们手上都有匕首之类的东西,谁敢拦他?”阳凯青摇了摇头,苦涩地说道:“铺子里的人大部分都吃了亏,又惦记着晕倒的小乞头,趁乱被那些个无赖们溜了个精光。”

    “难道就这么算了?”周嫂子是养过孩子的人,想起那一盆一盆往外倒的血,就觉得心有不甘。

    “不算了又能怎样?那些伙闹事的人穿的也是破破烂烂,不像是吃商户银钱的,倒像是那种毫无组织的小混混。”阳凯青皱眉,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些小混混坑蒙拐骗偷,无毒俱全,真惹恼了他们,打家劫舍也不是做不出来。“退一步说,这伙人一旦散开,京城那么大,上那里去找这些个人去?”

    周嫂子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将那些干拿银子不干活儿的衙役们在心里头骂了个狗血淋头。

    艾芬没吭气,低头了半晌,方问道:“这条街上,单是我们这一家出了事儿,还是好多家铺子都一起遭了秧?”

    “就我们一家。”阳凯青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远处,没有焦距。

    艾芬倒吸一口气,难道是一直以来活动在暗处的人终于有所行动了?

    周嫂子见艾芬变了脸色,也醒悟过来,想到那幕后之人有可能是冲着她来的,当即也变了脸色,坐立不安。

    “这会不会是巧合?”艾芬看了眼周嫂子,急切地想找人符合她的理论。就像是鸵鸟,明知道危险来临,躲避不过了,就将头埋进地里,粉饰太平。

    “应该不是。”周嫂子摇了摇头,很是担心:“也不知道梦圆在于家怎么样了,于家的生意有没有继续被人挤兑。还有四海第一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四海一家到目前为止应该没出什么事儿,”艾芬皱着眉,解释道:“要真出了事儿,早就有人来禀报了,不会等到现在的。”

    “是不是巧合过两天就知道了。别想那么多了,即便是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儿的顶着。”阳凯青勉强笑了一下,转移话题道:“我都饿了,该做晚饭了。”

    艾芬站了起来,说道:“不想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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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一章窘况

    没过几天,阳凯青就苦笑着对艾芬说:“这下咱们可以放心了,再也不用老是提心吊胆地担心是不是真的有人针对我们了。”

    已经确认的事实,确实不需要再担心。

    所有的铺子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挤兑,首当其冲的是点心铺子,几乎每天都有无赖上门捣乱,每次还都是不同的人。这些无赖们改变了方针,也不直接进铺子里闹事了,只在门外分八字站开,一站大半天。还没办法赶人。那些想买点心的普通客人,被这些凶神恶煞地门神盯着,全都心里发毛,小腿打了弯儿,中途折返了。

    酒楼外倒是没有这样凶恶的礼仪队,但是对面的酒楼直接将所有吃食在原价上下调了一半儿,赔本做买卖。这种价格战直接让四海一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再加上独门的灌汤包因天气原因停止供应,酒楼敞着大门做生意,却一天也来不了几个客人。

    就连这个季节盈利的杂货铺子也没能幸免,被人挤兑得门可罗雀,生气冷清。

    出现这种情况,铺子里当差的伙计们整日里惶惶不安,私下里议论嗖说东家不知道得罪了这样大有来头的人,只怕要被收拾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呢。有些胆小怕事的人甚至萌生了去意。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这些伙计原本是阳府买断了终身,签了死契的家丁,在铺子里干了一两年,手头虽然有了闲钱,想要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一日卯辰相交之时,阳凯青还没醒,只是睡得不甚安稳,皱着眉头还是不是呓语,仔细一听都是关于铺子的事情。艾芬听得一阵心酸,又见阳凯青脸颊明显消瘦,料想阳凯青今日不再出门,轻手轻脚地起床,打算亲自下厨做几样肃静的小菜,开开胃。

    阳凯青最近每日里都请人吃酒,拐着弯儿打听到底是谁这样针对他们,经常忙到半夜三更,喝得烂醉如泥才得回来,累得一沾枕头就能睡着。第二日还得继续。

    这种事情艾芬又帮不上忙,只能天天在府里头呆着,干着急。尽量将府里的大小事务都揽过来,连着地里的事业一并主持安排了。

    还好有这么些地,夫妻俩都暗自庆幸,即便是铺子开不成了,守着这地虽然不能大鱼大R,也不至于饿着肚子。好歹算个退路。

    将自用的分量盛出来,让丫头把其余的分成三份,给姚氏﹑周嫂子﹑柳妍三人送去,自己则拿朱红小盘﹑细瓷碗盏﹑镶银筷箸送到房内,方才叫阳凯青起床。

    阳凯青迷糊着起床,趁小梅去打水的功夫,继续坐在凳子上打瞌睡,艾芬脱了鞋爬上床头,收拾床铺。

    被冷水一激,阳凯青迅速回复了神志,将小盘里的早饭摆了到小几上,搬来两张小矮凳,坐到其中一张上,并不动筷。

    “你要饿了就先吃,我很快就好。”艾芬只需要将床铺收拾好,屋子里的其他东西,自由丫头来收拾打扫。

    夫妻俩都有满腹的心事,又怕说出来惹对方担心,坏了胃口,只得默默地吃早饭。

    上午安排家事的时候,管家长贵神情奇怪,欲言又止。等家事处理完毕,长贵也没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流了下来。

    “长贵,有什么话你就说。”阳凯青等不到长贵说话,只好出言询问,“吞吞吐吐地像个什么男人。”

    “老爷,是这样地。好几个铺子里的几个伙计求到我这里,让我讨老爷夫人的示下,看能不能开恩让他们赎身。”长贵禁不住激,一口气说完,低着头忐忑不安地立在门边,时不时抬眼投瞄上坐上的老爷和夫人一眼。

    阳凯青气得一巴掌拍到了一旁的书案上,震得笔架子上的毛笔跳了起来,咕噜噜地滚下书案掉到地上。

    阳凯青很少这样行怒于色,长贵吓的一哆嗦,连忙说:“老爷,您别生气,我这就下去给这些忘恩负义的小崽子们说,让他们赶紧死了这条心。”说完就要转身出去。

    “回来。”艾芬捡起毛笔,在笔洗里干净挂起来,吩咐长贵道:“这事先别给别人准话,等我和老爷商量商量再说。”说完挥了挥手,让长贵下去。

    长贵擦着冷汗推出房门,体贴地替两人留了两个丫鬟站在门外,方便给两人端茶递水并跑腿。

    艾芬起身走到阳凯青身边,将他握成拳头的手指一一掰开:“别生气了,为了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身子,还不是自己难受?”

    阳凯青看着爱妻的小意温柔,慢慢放松全身,仍是气不过:“这树还没倒呢,这些个猢狲就要散了,也太现实了。”

    “不想放人也简单,只要他们的卖身契都在咱们手里,他们一辈子也别想脱了籍出去。”

    艾芬前世是职业女性,这种跳C的事情见得多了反而很习以为常。不然强留着这些人,干活儿不用心,反而误事。

    这些道理阳凯青也明白,只是心里一口恶气难平,难道阳家对这些人还不好吗?在铺子干活儿的不论是掌柜﹑师傅还是伙计,每个月要是盈利好还能有赏封。客人给的赏钱也都自得,不用上缴。

    “罢了,人各有志。这强扭的瓜不甜。”阳凯青无奈地一笑,推人落水看笑话,本就是人之常情。总不能要求这些家丁个个都是忠仆。

    “人心不足蛇吞象。”艾芬已有所指地笑道,她不信这些下人投了别家,能有这样好的待遇。“我们就别挡着别人发财好了。”

    阳凯青半眯起眼睛,明白过来:“你是想趁此机会裁掉一部分人?这样也好,铺子现在也没有盈利,少一些人开销也少些。”一面说一面站起身来,现在就想要去铺子。“我现在就去,下午再回来陪你。”

    艾芬连忙拉阳凯青,阳凯青醒悟过来,又没什么大喜事儿,没有上赶着放人出去的道理,让那些想另觅高枝的人自己来求求他们好了。

    让丫头叫来长贵,打发人去铺子里说,不论谁想求去,只要拿出当初的卖身银子就行,多一文野不要。特意交代等要走的人都站出来以后,才对对于留下来的伙计,工钱一分也不少他们的。

    把玩着手里的黄杨木镇纸,阳凯青黑着脸,还是有点耿耿于怀,加上这几日疲于奔波,得到的都是不好的消息,心里陡生出无限的挫败感。

    艾芬本想问问他这几日探听到得消息,如见他这样,也知道作罢,捡了些轻松地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没聊几句,梦圆的陪嫁丫头小桃就过来请夫妻俩过周嫂子那里一趟,说是有事商量。夫妻俩对看一眼,那里还有闲情逸致聊天,忙起身朝桂圆走。

    于松﹑梦圆两人坐在椅子上,周嫂子坐在他们的对面,不紧不慢地喝茶,只是偶尔扫向对面的眼神,透漏了周嫂子心里的担忧。

    屋里没人说话,于松当着丈母娘也不好意思说丧气话,端着茶杯给梦圆使眼色,谁和自己老娘都比较好说话,也那么多忌讳。

    “娘,馆子里的生意瘦人挤兑,实在是做不下去了。”梦圆盯着自家老娘的脸色,聪明地隐瞒了部分事实:“公公和相公商量了一下,实在是没咒念,想让我们来找娘和芬儿讨个主意。”

    周嫂子听得意料之中的事情,皱着眉放下茶杯,她这亲家的身份怎好给人家出主意,也不怕别人笑话。只是想到这于家有可能也是被她连累,不由得心存内疚。“这样吧,一会儿阳姑爷来了,看看他这几日打探的结果再说吧。”

    梦圆不笨,听出来这话里的意思,连忙问道:“怎么,四海一家也受人排挤了?那点心铺子,杂货铺子呢?”眼看着周嫂子频频点头,梦圆倒抽了一口凉气,“完了,这下是真没咒念了,连芬儿的酒楼都被挤兑了。”正咕哝着,院子里就传来脚步声。

    于松抬头朝外一望,见是阳凯青﹑艾芬两人,忙起身出门相迎。梦圆也坐不住,三两步迎上去,拉着艾芬的手进了屋。留下两个被冷落的男人相对苦笑,赶紧跟上。

    五个人分成两拨,艾芬和梦圆一左一右挨着周嫂子坐下,阳凯青和于松则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今天这客套话就省了。”周嫂子挥了挥手,让替她揉额头的招弟停下来,看向于松:“于姑爷,把你们店里的事儿都说一遍吧,别学梦圆避重就轻。”

    于松张红了脸,顿了半晌才开口道:“娘,馆子里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开始就是些个无赖青皮们白吃白拿,后来就是寻事,不是说这汤里有苍蝇就是说里面有头发丝……前些天就在我们饭馆的隔壁,新开了一家饭馆……”

    “是不是你们卖什么菜色对方就卖什么菜色?”周嫂子和艾芬两人异口同声,接着苦笑着对视一眼。

    “啊,对。”于松愣了一下,心里奇怪丈母娘如何知道这些,他不记得刚才说了这些情况啊。

    “是不是所有的吃食价格都只得你们店里价格的一半?”阳凯青皱着眉,开口询问。

    “凯青兄,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于松愕然,直接问了出来。

    “行了,基本可以确定了。四海一家的情况和你们一样。”阳凯青颓然地靠在椅背上,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得罪了谁。

    “不是吧!”于松差点没口水呛到。看向坐在对面的梦圆,他事先没听说啊。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阳凯青和于松同时开口问话,希望从对方嘴里听出一个好主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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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二章请帖

    “实在不行,我们就打算先歇了铺子和酒楼,等过了这阵子再说。”阳凯青说的轻省,心里明白若是别人存了心,哪能让他这样轻巧脱身。

    不过这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铺子开着,没有收入还要给官府交税,又还要给那些地皮们保护费,不赚银子反而倒贴,不如关了铺子,不赚也好过赔。

    艾芬听得要关铺子,心里凉了半截,单是酒楼就花了她无数的心血,那里舍得!为什么别的穿越女从来都是混的风生水起,她不过就是开个铺子赚点小钱,怎么也这样不安生?

    于松皱着一张脸,简直能泞下苦汁来,他家这饭馆是祖业,着实关张不得。总不能到了他这一代,就把祖宗的基业都败了。

    老于师傅不是个会做生意的人,前些年没赚着银子也就不说什么,这两年赚着点银子又都投入到饭馆里去了,只想着将饭店做大做强,就没有想过哪一天这管子开不下去了怎么办。连条后路都没留。

    在座的其他人也都省得于家的难处更甚阳家,这怕这于家的饭馆一关门,家里这上上下下的人口就不知道上那里去找饭吃了。

    屋子里的都知道阳凯青这几天得了什么消息没有,只是不好意思直接问得,都拿眼光看着艾芬。

    请了下嗓子,艾芬有点问不出口,要是真有什么有用的消息,阳凯青早就说了,那会等到现在。

    众人这一番挤眉弄眼,阳凯青也看在了眼里,主动坦诚:“这几日我也出门去找了不少关系,”看众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别开脸说道:“只说了一肚子酒回来,别的什么都没打听到。”

    京城就这么大,阳凯青又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从小长到大,也不乏有妹子在侍郎家做姨娘的朋友,这次连点笑道消息偶没打听到,除非是有人事先敲打过。

    这样看来,对方还真的是大有来头。

    周嫂子听得什么也没打听到之后,老是走神,总往对方是不是她的仇家放卖弄去想,被艾芬扯了几下袖子才回过神来。

    于松站起来,理了理衣裳,示意梦圆和他一起回家去。“家去吧,咱出来这么半天了,爹一个人家怕忙不过来。”

    梦圆显然是不想这么早回去,只是不敢反驳的,撅着嘴趁于松不注意,可怜巴巴地瞅着周嫂子与艾芬两人。

    “眼看就要吃午饭了,不如吃了午饭再回去吧。”艾芬赶紧留客,“我和梦圆这么多天不见了,还有好多梯己话要说呢,要不你先回去,让梦圆在我家住两天再回去?”

    这样一说,于松的脸色就犹豫了起来,他们成亲不过月余,新婚的夫妻,那里就舍得分离片刻。艾芬见状又忙给阳凯青递眼色。

    “于兄,好容易来了我这里,就当是休息半日了。”阳凯青得了爱妻的暗示,也赶紧留客,“咱们去书房,好久没有下过棋了,这一次一定要和于兄下一盘。”

    “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周嫂子也开口。

    丈母娘都开口了,于松不想答应也没辙,梦圆又在一旁软语相求,想到梦圆嫁给他这一个多月以来也没少受累,今天回了娘家,轻省半天也好,当即就和阳凯青去了书房。

    “梦圆,你给我说实话。”人一走,周嫂子就夸下了脸,“于家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了?”

    到底是当娘的,心思就是细。梦圆一进屋,周嫂子就看见她身上穿的不过是件做姑娘是的湖蓝旧袄,半新不旧的撒花皱群,头上除了艾芬送的那支玉簪再无别物,耳朵上也值得一对金丁香,手上该有的饰物一样也没有。

    就连小户人家回娘家,也都要翻一身新衣裳,好让母亲放心女儿在婆家的日子好过。梦圆穿成这样,可见于家艰难到什么地步了。

    梦圆就这变脸下了一跳,连忙交代:“也没怎么样,就是刚才说的那些……”说到这里就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周嫂子。

    周嫂子气得胸口直犯疼,这样看来,那暗地了的人,必是冲着她来的无疑了,艾芬和梦圆两家都遭难。

    艾芬经这一提醒,方才看见梦圆身上的状况,梦圆眼见屋里的两个人都黑了脸,将手缩回袖子,缩了半天才想起来这袄子是小口,缩不进去,只好嘿嘿嘿地装傻充愣。

    艾芬一把拉过梦圆,先发做:“你那些衣裳和首饰呢?是不是都当了?有多大能耐吃多大碗饭,这饭馆开不下去就关张,没这本事就别硬撑,舍不得祖业就要花老婆银子么?”

    周嫂子知道艾芬不过是不想款她的心,叹了口气,问道:“不过一个多月,于家就艰难成这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梦圆想将手抽回来放到背后,不想被艾芬拽的死紧,又不想母亲怪贵相公,只好说道:“不关相公的事,他不知道我瞒着他把嫁妆当了……娘,你没事儿吧?”一句话就说漏了嘴,忙上前去替老娘顺气,生怕将老娘气出个什么好歹来。

    艾芬刚次梦圆手的时候,发现梦圆手粗糙了许多,之间还有点蜕皮,心知这在娘家啥也不干的姑乃乃到了婆家只怕是啥都要干,又怕周嫂子看见心疼,给梦圆使了个眼色,自己上去替周嫂子顺气。

    梦圆会意地缩回手,眼眶一红,别过脸去,“公公咽不下这口气,和人比着降价……客人越多赔得就越多,劝又劝不听。我们做小辈儿的,又不能太拂了他的意……我看都没银子买米了,就当了些用不着的收拾……这些事儿通瞒着公公和相公,他们都不知道。”生怕母亲怪罪相公,忙将相公摘出来。

    这可是拿着银子去打水漂啊,终有金山银山也架不住这样花。不对,打水漂还有个响动,老于师傅这样做,别人来吃了便宜饭菜,只怕背地里还要说他傻。

    “你啥时候这么有主意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和我商量商量?陪嫁的那几倾地呢?”周嫂子揉着胸口,气这亲家公一把年纪了还不醒事,和人家斗狠;又气这女婿是个大老粗,自个儿媳妇的嫁妆没了都不知道,最气的便是她自己,要不是她的得罪了人,现在谁家的小日子也都过的红红火火地。

    上了年纪的人,渐渐地久有点喘不过气,艾芬忙扶着周嫂子坐下,只是周嫂子是气梦圆,“妈妈,你先消消气。这手饰没了可以再打,银子没了也可以再赚,身子要是气坏了,可就没办法补回来。我看于姑爷不错,人实诚,没什么花花肠子,就是粗心了点儿。不过男人嘛,谁不是这样?只要他们两口子和和美美地久行,银子没了再赚便是。”

    梦圆见母亲这样也慌了神,生怕将母亲气出个好歹来,连忙说:“娘,您别生气,那几倾地都还在,没当。”周嫂子瞪了梦圆一眼,说道:“你当我还不知道你?那是没到那份儿上,要是再迟几天,只怕这地也被你当了!”

    正闹得不可开交,门房上送来一封请帖,还说送帖子的人特意交代,一定要送到艾芬和梦圆两人手里。

    艾芬狐疑地接过帖子用的是上松涛斋出产的上好的澄心纸,外面卖到一辆银子一张,还不见得能买得到。

    浅绿色的帖子烫了金边,打开一看,只见上面简单一句话,十五日下午,城外湖心亭设宴款待,望阁下拨冗赏光。落款是知名不具。自己娟秀。

    艾芬将贴上上下左右,里外里地看了一个遍,再没看见其他字,越看越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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