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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五百次的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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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漂想到今天把何鲸打了,肯定会给玫丹带来麻烦,便回头认真地对玫丹道:“哪天我叫人过来帮你把家搬了,以后何鲸要是来纠缠你,你就给我打电话。”玫丹含泪点了点头,冀漂怜惜地看着她:“你还是赶紧跟何鲸把婚离了。”玫丹一下哭出了声:“他不离,他说一辈子都不会放过我的。”冀漂气得把牙咬得咯嘣响。

    像何鲸这种大烟鬼,活着只有吸毒这个追求,为了弄到毒资可以不择手段,反正他就那一条烂命,正常人是绝不会跟他较劲的,遇到这种人还真让人头大,但是冀漂不能让玫丹担心,故作不屑道:“你别听他吓唬你,这事你就交给我了。”然后扭脸看嘉洛:“你老婆她堂哥不是法官吗?让他帮忙把玫丹的离婚判了。”

    嘉洛点了点头:“没问题,一会回去就跟彬雪说。”冀漂看玫丹仍一脸恐慌,便接着安慰她道:“不行你就换个场子吧?省得何鲸老来纠缠你。梦圆那边生意一直不错,我跟猛哥打个招呼,你干脆转过去算了。”玫丹听了心安了许多,她已被何鲸折磨得痛不欲生,更为自己当年的错误选择追悔莫及,年轻时的贪慕虚荣,让她付出了沉重代价。

    玫丹下车以后,嘉洛不禁感慨道:“好好一个女孩,落到现在这种见不得光的地步,真是女怕嫁错郎啊!”冀漂叹了口气:“她当年要是跟了李伟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不过这后悔药到哪吃去?那阵我也劝过她,可她看上何鲸是业务员,他姑又是鞋帽商场经理,根本听不进去。你还记得不?那次在这看见何鲸搂玫丹,我和沙漠还把何鲸打了一顿。”

    嘉洛哼了一声:“咋能不记得,当时何鲸他姑是张霞她老公范建的经理,范建为了巴结何鲸,专门请他和玫丹到这喝酒,没想到被咱们碰见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玫丹嫁给了李伟,那你雨姐可咋办?”肖雨是冀漂刚进店在衬衣柜时的师姐,没过多久赶上国贸二期开业,肖雨被调到裤区当柜长。

    她把冀漂和玫丹一起带了过去,是冀漂在商业这行的领路人,不仅在各方面照顾他,还一直督促激励他上进,做为男人绝不能站一辈子柜台,一定要干一番事业,冀漂能有今天的成就,是跟肖雨的引导分不开的,冀漂非常感激她,他升为服装商场经理后,便把肖雨提拔为童衬部部长。

    第十五章 想起那段温馨

    玫丹把李伟甩了以后,冀漂想安慰李伟,便极力要把李伟和肖雨撮合到一起,他们都有着温和的性格,对人也是一样的坦诚真挚,很快就走到一起,已经结婚多年。冀漂跟肖雨之间还有一层关系,肖雨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她的后妈没再要孩子,对肖雨还可以,所以肖雨结婚后便把她接过去同住,关键是他父亲肖任在外面包养了情人。

    肖任的这个情人叫矜持,偏偏是冀漂前妻橙姝关系最好的闺密,是她来国贸之前在希格登酒店上班时的同事。矜持最早也是小姐出身,肖任就是在卡厅认识她的,冀漂认识他们的时候,他们刚开了个小酒吧,冀漂经常背着沈晴,跟橙姝偷偷到那约会,还经常拉朋友照顾他们的生意,大家的关系还说得过去。

    这几年肖任靠承包市政拆迁改造的土方工程一夜暴富,言谈举止便露出了暴发户式的张狂,尤其是矜持,成天勾着橙姝超前消费,动不动就买几万块钱的名表和上万块钱的服饰,一弄还要去香港购物,冀漂对橙姝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虚荣非常反感,他知道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尽量让妻子过上舒适安逸的生活,他也是这样做的,日子过的还算不赖。

    但是他只是一个高级打工仔,怎么能跟靠挣国家钱的肖任比?他劝橙姝不要盲目跟别人攀比,量力而行知足常乐,然而橙姝却愈演愈烈,那次因为要跟着矜持炒房,他们之间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当时冀漂的事业遭遇瓶颈,一直提拔他的上司因何鲸收的团购款被盗,被对立面排挤免职,新上司跟冀漂有矛盾,他的前程危机四伏。

    橙姝口无遮拦说指望不上冀漂,所以要炒房养老,这句话深深伤害了冀漂的自尊,让他后悔当年娶了橙姝,更加怀念沈晴的温柔体贴,毅然搬回了自己的父母家。当年卓妍被迫跟她父母回南方老家之后,冀漂痛苦得几近崩溃,在那之前沈晴有一次去找英伦,他们当时正在兄弟酒楼吃饭,沈晴跟叶梅碰个正着。

    当时沈晴和叶梅因为震惊和悲痛全都晕倒了,对于不到二十岁的女孩,根本无法承受这种打击,充满阳光的天空瞬间崩塌了。冀漂因为正跟卓妍在热恋之中,尽管对沈晴心痛不已,但是却无法更多地安慰她,后来英伦竟选择了叶梅,沈晴跟英伦的恋情便彻底结束,并立刻从冀漂的圈子当中消失,再遇到她是在国贸的培训班了。

    嘉洛和彬雪也在,嘉洛知道冀漂从上初三起便喜欢沈晴,见他们都和以前的朋友分手,便极力撮合他们在一起,但他们当时都深陷痛苦当中,还没有从打击中恢复过来,对感情有种本能的畏惧,而且冀漂还对卓妍念念不忘,希望有重逢的一天,所以都有点畏足不前,然而随着接触的增多,他们之间的情愫慢慢滋生。

    嘉洛和沙漠为了促成他们这桩好事,不停组织聚会,还总开他们的玩笑,然而冀漂因为在上初三时被沈晴拒绝过,被打击的记忆太深刻,所以迟迟不敢对沈晴表白,偏偏在这时他认识了橙姝,一次课间他和嘉洛开沈晴和彬雪的玩笑,女孩们拿课本砸他们,无意中砸到橙姝,他忙过去道歉,便看见了留着齐刘海长发飘逸清纯如学生的橙姝。

    当时犹如一股清澈的泉水从冀漂的心田流过,橙姝水汪汪的明眸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培训结束之前,国贸组织新工春游,那天因为橙姝不会骑自行车,班主任让冀漂带着她,一路沐浴春风,满眼都是良田美景,年轻人之间难免会有说有笑,便有了浪漫的感觉,也可以算一见钟情吧,他们心里都有了异样的情愫。

    上山的时候大家结伴而行,还搞了个背女孩爬山比赛,冀漂背的沈晴,便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遇到路滑坡陡的地方,冀漂很自然地拉着沈晴和橙姝,这种无意间的牵手,让他心里泛起阵阵涟漪,那天晚上躺在床上,他辗转反侧,沈晴和橙姝的影子交替闪现在他眼前,一个娇艳明媚,一个清纯似水,让他爱意汹涌欲罢不能。

    因为跟橙姝没有过多接触机会,加上他对沈晴心仪已久,他们之间的感情迅速升温。上班前的头一天中午,沙漠请客给他们庆祝,直接*着他向沈晴表态,之前他和沈晴曾含蓄地交流过,既然大家都没有准备好开始新的感情,那就再等等,现在沙漠把话说到这份上,冀漂不能再退缩,这事本来就应该男人主动,何况他心里还一万个愿意。

    而且刚好可以借酒盖脸,他感谢了大家对他的关心,也郑重表达了对沈晴的爱意。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在桌子底下拉着沈晴的手,沈晴温顺地任他拉着,那天他激动得晕晕乎乎,送沈晴回家分手的时候,沈晴含羞问他明天早上来不来接她上班,他点头如捣蒜,心里的甜泽如海浪翻腾,从此开始另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之旅。

    那真的是一段温馨美好的日子,沈晴的美貌是让他怦然心动的开始,人一般都是有审美疲劳的,但沈晴的绝美在他心中却是永恒的,尤其她的如花笑靥,每一次都会让他心中痉挛,十几年从未改变,更让他迷恋的是她的温柔娴淑,从来不对他使小性子,唯一一次对他发火,是那回国贸二期开业前。

    那一阵大家连续上通班,厂家的新货源源不断,一车紧接着一车,货梯超负荷运转,大部分货都靠员工往楼上抬,冀漂他们刚上班不久,哪经历过这种硬仗,尽管搬货的时候争先恐后,但下来都精疲力竭,衣服被汗水紧紧黏在身上,脸上坏腊滓坏溃翘煜掳嗫醋派蚯缫涣称1梗狡阆氲渤邓退丶摇?br />

    沈晴的脸色一变,嗔他刚上班还没有孝顺父母,便开始大手大脚花钱。冀漂吓得赶紧认错,乖乖地往公交车站走,还看见橙姝挡车从面前闪过,冀漂听别人说过,橙姝她爸早就下海经商,住在当时档次最高的小区,大家平常聚会的时候,他和沈晴送她回过家,亲眼见识了那种遥不可及的财富象征。

    在公交车上沈晴依在他的肩头熟睡,看着她一脸倦容站着都能睡着,冀漂心里充满了怜惜,同时也深切地感觉到,沈晴肯定会是一个贤妻良母。沈晴家里的条件不错,并不是那种手紧的人,该花的钱从来不打绊子,冀漂升为柜长后,上司会经常在他下班以后有事找他,沈晴马上就给他买了一台汉显传呼机,平常他的衣服沈晴也包圆了。

    在工作上沈晴一直督促激励他,不让他过多地沉湎于感情之中,冀漂也不敢怠慢,因为沈晴学的是平面设计,已经被公司招到广告部,嘉洛和彬雪也去了,他在办公区看见他们穿着笔挺的管理人员的制服,心里的压力可想而知,便卯足了劲干工作,那年年终他被评为公司的先进员工、先进柜长,他们柜组也被评为先进。

    他得到的殊荣,在所有新工中绝无仅有。一次他送沈晴回家到她家楼下,沈晴突然邀请他去见她父母,他吓得胆颤心惊。他现在虽然得了许多先进,但依然是一个一线营业员,而沈晴已经坐办公室,这在商业零售企业里,是有着本质区别的,是一个很难迈上去的台阶,冀漂在这上面可是有过切肤之痛的。

    当年正是因为他没工作没事业,卓妍的父母才看不上他,硬把他们拆散的。沈晴含笑拉他,让他别害怕,他父母对人非常和善的。冀漂知道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没本事的女婿也肯定难逃此关,与其成天提心吊胆,不如来个痛快的,如果他父母不同意,趁现在双方感情还不太深,就此分手免得对大家造成更大伤害。

    冀漂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她家,沈晴的父母对他特别热情,他明显是多虑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她父母的单位竟和自己父母是一个系统的,当他说出父亲名字的时候,沈晴的父亲一脸惊讶:“你是冀工的儿子?我跟你父亲早就认识了,曾经合作过不少项目,我的高工职称还是他评定的,他在我们这个系统可是德高望重啊!”

    冀漂知道父亲为人低调,是那种只专心科研的老学究,一辈子没有行政职务,但不管是高工还是研究员职称,都是单位最早的一批,然而没想到会得到沈晴的父亲这么尊重。有了长辈的这层关系,他们的发展异常顺利,冀漂的母亲还埋怨他父亲:“人家沈工都见过咱们孩子,咱们做为男方,还没去登门拜访人家。”

    冀漂的父亲很快便联系上了沈晴的父亲,沈晴的父母让她传过话来,要让冀漂父母先见一下沈晴,看满不满意,冀漂的父母便让他春节时候带沈晴回家,本来说好大年初一来,但三十那天下班,冀漂正准备送她回家去,没想她含羞说今晚就去他家。

    第十六章 感情一帆风顺

    冀漂禁不住一阵惊喜,直接拥沈晴入怀,到现在他还请楚地记得,沈晴一进他家院子紧张害羞的样子,是他笑着硬把她拉上楼的,到门口还往后躲,冀漂的姐姐热情地把她迎进去,连忙告诉父母沈晴来了,母亲一见她便喜笑颜开,儿子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做母亲的当然高兴,何况沈晴的家庭也让她非常的满意。

    沈晴礼貌地跟家里人打过招呼,便帮着冀漂的姐姐做饭,年夜饭充满了喜庆祥和,她的懂事乖巧,博得了全家人的好感,尤其是姐姐的女儿,小丫头接过沈晴送给她的毛绒玩具,便腻在沈晴身上不下来了,姐姐让她管沈晴叫小姨,她眨动着清澈的大眼睛,疑惑地哼唱着儿歌:“妈妈的姐妹叫什么?妈妈的姐妹叫阿姨。我以前怎么没见过小姨呐?”

    大家一听全被逗乐了,姐姐只能用善意的谎言解释:“小姨以前一直在外地工作。”小丫头马上看着沈晴:“那你以后还走不走了?我想让你天天陪着我玩。”沈晴含羞微笑道:“小姨不走了,天天陪你玩。”小丫头马上拍手欢呼。快十二点的时候,冀漂和沈晴领着外甥女放花炮,刚出家门就碰见对门的萍静。

    萍静是他们的同学,也是沈晴关系最好的闺密,正在南方上大学。她跟冀漂还有一层非常特殊的关系,她就是冀漂的初恋。还是在初三暑假的时候,冀漂是让她给沈晴传递的情书,被沈晴拒绝后,生活一下变得暗淡无光,那时候冀漂才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感情极度脆弱,那里承受得了这种打击?自尊心瞬间便千疮百孔。

    这种没面子的事冀漂自然不愿意说,可还是被沙漠和嘉洛看出来了。沙漠很老成地拍着他的肩:“没事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他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地看了沙漠一眼:“是呵,到处都是草,就是没有花。”为了不受调侃便不愿意跟他们出去玩,期间萍静倒是经常过来串门,聊一些学校的事和上高中以后如何如何。

    冀漂当时心情郁闷没兴趣听,总是哼哼哈哈,直到有一天萍静告诉他,她开学就要去南方的舅舅家上高中,心中才猛然一震,心中不禁怅然若失。在那段空空落落的日子,萍静若有若无地弥补了他的些许寂寞,一听到敲门声,他便能分辨出是她,尽管很少留意她,但要真的不能经常见到她,他是从未想到过的。

    她虽没有沈晴那样明艳,但是却文静端庄,那双眼睛平静不起波澜,清澈见底纯净如泉溪,心底的情愫在毫无征兆下,瞬间疯长起来。冀漂忘不了萍静临走的那天,天还没亮便等在窗前,外面下着雨,没有风,树叶在雨水中抖动着,天空中弥漫着雨雾,他的心因慌乱而砰砰直跳,萍静和她父母拎着行李走出来,看似无意地朝他这边看了一眼。

    他急切地靠近窗前,想看清她的眼神她的留恋,但是太远了,只看到了如梦的雾气和如泣的雨水,没想到这一别,竟然将近三年。接下来的鸿雁传书,传递着少男少女青涩的感情,他们是含蓄和纯净的,在一百多封的信里,他们没提到一个爱字,但是彼此的倾慕和思念,却如蓓蕾的芬芳,飘逸在信笺的字里行间。

    一想起那次沙漠问他,萍静到底答应做他女朋友没有,他便忍不住想笑,当时他昂着头,嘴硬得梆梆的:“这还用问吗?她说非我不嫁。”沙漠不太相信地看着他:“小样吧,有没有这么夸张?”他继续吹道:“你还别不信,就这我都没答应她,还劝她要以学习为重,等将来上了大学再说,别耽误了她的前程。”沙漠听了面目可以说是狰狞:“啊我呸!”

    有一次冀漂还真大着胆子在信中问萍静:“他们都说你是我的女朋友,你说呐?”萍静的回信让冀漂笑着吐血:“是啊,我就是你的女性朋友。”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高三毕业那年班里乱哄哄的,沙漠想要考体院基本不看书,嘉洛也看破红尘似的不屑学习,有时间总爱画几笔,冀漂知道高考无望,更是无心学习。

    他们一放学就到学校后面的小树林,装模作样地把课本摊到腿上,实际上竟在一起闲扯。他们便是在这时候遇到的张霞和琴梦,两个女孩比他们低两级,正是十六岁的花季,娇嫩如带露的花X,冀漂很快便迷恋上张霞,不过那阵大家都很单纯,他们之间也仅仅拉过手,偶尔看一场而已,但心里已足够激动和满足。

    这期间冀漂经常想到萍,也曾内疚过,但张霞的温柔乖巧越来越让冀漂心动。冀漂仍然和萍静通信,可是已提不起劲头,也不再花费太多心思去回信,仅仅是应付一下罢了。冀漂有时候也会给自己找理由,信是什么东东?无非是一种表达感情的方式,终归不是很直接,假如身边有一自己喜欢的女孩,何必又舍近求远呐?

    一天冀漂在学校门口的车站送张霞,他帮张霞背着书包,嘴里叼着烟左顾右盼,一副混混模样。沈晴和一个女生朝车站走来,他把头侧向一边故作清高,还向张霞身边靠了一下。但是余光和潜意识给了他一个暗示,让他迅速转过头,犹如一道闪电让他浑身一震,沈晴身旁的女生,似曾相识,亭亭玉立,长发飘飘,双眸平静如水。

    冀漂大脑突然一个断格,然后是一阵昏厥(雷到了):竟然是萍静!三年了,他日思夜想的恋人,文静端庄的*人惊叹,但是相见的时间、地点、人物太令人崩溃。萍静的笑容中掩饰不住惊喜:“冀漂,我没认错吧?”他紧张得有点结巴:“你、你、啥时候回来的?”他这才想起来,之前萍静写信说要回来参加高考预选,没想到会这么快。

    “中午刚到家,”萍静扭头看沈晴:“我过来接她,想着就能碰见你。”他嗫嚅着嗯了一声。“你怎么背两个书包?”萍静终于注意到张霞,他语无伦次道:“我的,哦不是,同学的。”不用看,两个女孩心中的疑云已升上了双眸,沈晴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张霞做了一个让他差点昏倒的动作,从他肩上夺过书包转身就跑,他张张嘴但没喊出声。

    “她是你……”萍静平静如水的双眸中开始激起波澜,疑惑中渐渐转化为悲愤。冀漂的心虚、内疚、慌乱在她的审视中彻底暴露:“不是的,你听我解释。”“你……”萍静浑身颤抖,双眼溢满了泪水,拉着沈晴就走。他本来想跟着,但却被萍静锐利的目光止住了,沈晴也同仇敌忾地瞪了他一眼,冀漂当时脑海里猛然闪出一个念头,完啦(J飞蛋打)!

    冀漂高中毕业后的头一春节,在外地上大学的同学都回来了,大家搞了个聚会,当时沈晴还和英伦谈着,冀漂当着沈晴的面,为了自己当年的背叛,给萍静做了诚恳的道歉。萍静一笑泯恩仇,她那时已和高中的班长刘智确定了恋爱关系,不会再计较过去的恩怨。倒是后来冀漂背叛了沈晴,娶了橙姝以后,萍静打电话劈头盖脸把他痛斥了一顿。

    沈晴刚开始答应冀漂时,因为跟萍静亲如姐妹的关系还有一点难为情,冀漂笑着劝她道:“她早就把我甩了,而且她知道我喜欢你在前,怎么能怪你呐?”最后还是冀漂把这件事告诉萍静的,萍静看他尴尬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你们是我同学中最亲的人,你们能在一起,我会在心里为你们祝福的。”

    冀漂感动得连声道谢,还没忘贫了一句:“现在刘智应该是你最亲的人吧?”萍静直接嗔了他一眼,然后也忍不住笑了,他们之间从此释然了。那天冀漂和沈晴领着外甥女出来放花炮,萍静拍着手要抱外甥女,小丫头紧搂着沈晴的脖子把脸扭向一边道:“我只让小姨抱我。”萍静故意逗她:“她哪是你小姨呵,她是你舅舅的女朋友,你应该叫舅妈。”

    这下可好了,等放完花炮回家,外甥女当着家里人面,左一声舅妈右一声舅妈,叫得沈晴脸若晚霞,大家也都是暗笑不去纠正。第二天同学聚会,小丫头哭闹着要去,到了那更是腻在沈晴的身上不下来,把舅妈叫得震天响,沙漠他们听了眼瞪多大,惊愕他们发展迅速,连家里人都同意了,这一下引爆了他们女朋友要见未来公婆的热潮。

    等冀漂去看望沈晴的父母时,外甥女也跟着去了,更是一口一个舅妈叫个不停,刚开始沈晴的家人一脸的惊讶,到后来也就一笑了之了,但沈晴还是抽空跟她妈解释说,是萍静开玩笑让叫的。双方父母也很快见面,都对他们的事很满意,他们便名正言顺交往起来,在两家经常走动,熟稔得跟一家人一样。

    后来冀漂背叛沈晴娶了橙姝,外甥女已经长大了,对感情的事有自己的是非观,在冀漂跟橙姝离婚把沈晴娶进家门之前,经常背着橙姝问冀漂,什么时候跟舅妈结婚?外甥女跟姐姐一直和沈晴来往,所以仍管沈晴叫舅妈,冀漂每次都尴尬得无言以对。

    第十七章 教训太过沉重

    那阵要不是冀漂和沈晴年龄小,早把婚礼办了。之后冀漂的事业风生水起,刚好赶上国贸机构调整,冀漂跨过部主任连升了两级,被任命经理助理。这期间国贸的股票要在证交所上市,员工可以认购一部分原始股,当时很多员工对股票没有认识,股市又处在熊市,便不想认购,冀漂一心扑在工作上,对股票也不懂,便没放在心上。

    但冀漂的姐夫当时已算老股民,和沈晴在南方工作的哥哥极力主张收购原始股,两家父母便给他们凑了几十万,冀漂以高出原始股一倍的价格,从认识的同事手里收购了大量股票。当时也有人买同事的股票,但给的价钱很低,或者仅仅给条烟请吃一顿饭,而冀漂按照姐夫的交代,跟对方讲清股票的利润很大,卖给他将来不要后悔。

    同事们都是哈哈一笑,愿赌服输绝不反悔。国贸股票开盘那一天,冀漂按照姐夫的指点,以高出收购价两倍的价格出货,净赚了一百万。冀漂直接就傻了,反复数着存折上一后面的零们,很长时间都不敢相信自己成了百万富翁。后来很多员工都因为低价出让股票发生纠纷,但卖给冀漂股票的人没有一个跟他红过脸。

    冀漂和沈晴征得双方父母同意,在当时头一批开发的高层住宅买了一个单元,全部装修完之后,沈晴的喜悦溢于言表,因为这马上就会是她跟冀漂结婚的新房,心里的甜蜜泛起一层又一层。那年国贸组织春游,仍然去的冀漂岗前培训春游时去的天池山,不过没让大家骑自行车,租的旅游公司的大巴车,而且还包了度假村让员工住一个晚上。

    冀漂是那批服装商场的副领队,晚上聚餐时肯定要招呼大家,尽管商场员工分三批春游,但是也有将近二百人,虽然那时冀漂已有两捆的酒量,可如何应付这么多的人?然而因为他平常做事公平群众基础好,同事的热情无法拒绝,很快便喝得头重脚轻,后来k歌时他勉强又喝了几杯,感觉撑不住便摇晃着往外面走。

    刚出门他便滑倒在地,身后传来一个女孩的惊呼声,并马上过来把他扶起来,他虽然喝多了,但仍认得是橙姝。他曾经背着沈晴跟橙姝约会过很多次,每次过后他都内疚不已,不仅仅觉得对不起沈晴,也觉得对不起橙姝,因为沈晴在他心中的位置更重,将来是要娶她为妻的,却不能给橙姝一个说法,让她这样跟着自己不明不白。

    真正让他痛下决心跟橙姝断绝往来,是在他第一次见过沈晴的父母,长辈们的参与,让他不能不敬畏,尽管橙姝曾经给他的传呼留言,说她不要结果,但冀漂还是强忍住对她的感情,不敢再往前迈上一步。那天橙姝把他扶回房间,天亮醒的时候,当他看见对面床上摆放整齐的衣服,和床头柜上排列有序的手表和手机,他一下惊得跳了起来。

    因为他平常酒醉回家,这些东西全部扔得到处都是,不可能放得这么整齐,昨晚和橙姝在一起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他多么希望那是一场梦,他猛地揭开被子,床单上的殷红触目惊心,他一下瘫坐到地上。他惊恐不安地度过了一段日子,橙姝并没有来找他,他想起那晚橙姝曾说过是报答他救命之恩。

    因为春游那天的下午公司组织游泳比赛,橙姝在水中抽筋溺水,是冀漂把她救上来的,想着她说的是真话,虽然觉得自己做的事卑鄙龌龊,但因为工作忙,冀漂潜意识硬把这件事从记忆中抹去了。那天他过生日接到橙姝电话,说有事要找他见面谈,当时正跟大家在一起,心中惊恐但又不好问有什么事,便说改天再说吧。

    橙姝说了声生日快乐,便把电话挂了,他心中疑惑,但随后跟大家喝酒庆生,便把这事岔过去了。晚上他和沈晴回到他们新买的房子,因为喝多了进屋便倒在床上,沈晴端来水帮他洗过脚,他便迷迷糊糊睡了。恍惚中他听见咕咚一声响,连忙睁开眼睛,只见沈晴瘫倒在床前,已经泪流满面,他的手机扔在一旁。

    原来因为春游那天晚上的接触,橙姝怀孕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本想白天找冀漂面谈,但冀漂推脱有事,作为一个女孩,未婚先孕是一件天大的事,何况冀漂还不是她的男朋友,这种压力可想而知,为这事她惊慌失措,成天精神恍惚,她知道冀漂最近有意躲着她,但她真的很无助,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件事。

    便只能向冀漂求助,因为见不到冀漂,心急之下便给他发了条短信。沈晴那天临睡前,看见冀漂的手机有短信提示,怕有什么急事,便打开看了一下,这一看瞬间山崩地裂,原本美好的生活毁于一旦。这是她永世的痛,也是冀漂不敢触动的记忆,虽然他追悔莫及,但再多的忏悔,也弥补不了他对沈晴的伤害,他的良心更是永远得不到安宁。

    这件事很快被橙姝的母亲察觉,她拿着橙姝怀孕的化验单找到冀漂家,要求他必须跟橙姝结婚。一时间家人朋友全都义愤填膺,冀漂成了千夫所指人神共愤,父母的伤心失望自不必说,朋友们来声讨他的时候,沙漠没压住火把他打了一顿,当时就画地绝交,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冀漂的心里充满了绝望。

    因为自己一直以来在感情上的不忠诚,竟然一错再错不知悔改,终于酿成了不可弥补的大错,不仅伤害了自己的恋人、家人和朋友,还丧失了人格,教训是非常沉痛的。冀漂迫于压力很快跟橙姝结婚,冀漂的父母虽然不愿意,但自己的儿子干出这种丑事,不可能不替人家女孩负责,只是把沈晴毁了,心里异常内疚和心痛。

    冀漂婚后的生活不咸不淡,他毕竟是喜欢橙姝的,既然娶了人家就好好过日子。橙姝结婚的时候带过来了几十万的嫁妆,但冀漂从来没动过,因为生活习惯和价值观的不同,冀漂的母亲看不惯橙姝花钱大手大脚,做的家务也不顺心思,平常便难免有些小磕碰。橙姝一直要求买房出去单过,但冀漂考虑父母年事已高需要照顾,一直没答应她。

    但随着她跟母亲的矛盾增多,冀漂害怕将来闹僵了不好收拾,父母现在生活还能自理,等将来真需要人照顾了再说,不如趁早搬出去算了,也让老人落几年清静。搬家那天母亲落了泪,冀漂的心里也很难过,父母为了自己C碎了心,现在他们老了,自己的条件总算好了,却不能在身边照顾他们,真是愧对他们的养育之恩。

    搬到新居橙姝兴奋了好一阵,婆媳矛盾自古有之,大多数很难说谁对谁错,是永远无法彻底调和的,大部分儿媳妇都希望跟公婆分开过,冀漂是能够理解的。那是一段温馨的日子,橙姝把家里收拾得纤尘不染,只要上早班,便早早回家准备晚饭,等冀漂一进家门,便把拖鞋递到脚下,所有家务从不让冀漂沾手。

    因为拥有了独立的二人世界,夫妻生活也异常和谐,冀漂沉浸在小家的浪漫氛围中。但随着矜持的情人肖任暴富,这一切渐渐发生了改变。橙姝一直跟矜持关系密切,别看橙姝乖巧清纯的样子,但因为他父亲经商多年,家族里也大多非富即贵,骨子里有一股天生的傲气,按理说她应该去她父亲的公司工作,但她当初非要来国贸当一个营业员。

    就是想凭自己的能力干出一番事业,她是冀漂这一批新工最早被提拔为柜长的,她平常工作特别认真,跟上司的关系也处理得很好,但是国贸的员工实在太多,裙带关系又相当严重,而且业务口上基本都是男孩,作为一个女孩要想升职,确实难上加难,因为有着争强好胜的心,橙姝的心里难免抑郁。

    好在冀漂混得不错,是国贸最年轻的管理干部,在单位相当抢眼,也让橙姝引以为豪,从另一方面满足了她的虚荣心,所以她不屑与自己周围的营业员交往,矜持大小是一酒吧老板,她认为层次要高于每天斤斤计较提成的同事。冀漂是背着沈晴跟橙姝约会,在矜持的酒吧认识她的,当时她和肖任对他们非常热情。

    那时候冀漂和橙姝的关系见不得光,平常也不敢叫别人一起玩,而矜持和肖任又是纯粹的偷情关系,因为有着共同的特点,他们很自然地建立了这种边缘化的友谊。后来有一次不知道矜持哪根筋搭错,竟然说自己以前当过小姐,还说那时候的小姐很纯洁,仅仅陪客人喝酒唱歌,她当年就是在卡厅认识的肖任。

    冀漂到现在都没弄明白,矜持平常挺聪明是故的一个人,怎么会把自己的糗事说出来?这简直是典型的脑残,再超脱也不能拿这事炫耀啊!再想起她平常挺胸扭胯的姿态,和不安分的一双媚眼,冀漂便对她难免生厌,心想决不能让橙姝跟一个当过小姐的人来往。

    第十八章 要多少次回眸

    冀漂不想让她们来往,然而却为时已晚,橙姝为此第一次跟冀漂大吵了一通,说冀漂侮辱了她的朋友,她凡事特别认真而又单纯,容易受别人影响,既然矜持说那阵的小姐干净那就干净,矜持当小姐的时候冀漂还是个穷学生,不了解当时的行情,但他听此道的资深前辈说过,以前的小姐只跟自己喜欢的熟客上床。

    其实不仅仅是上不上床的问题,而是作为一个女孩选择了这种职业,说大了是人生观出了偏差,说小了是人品坏了,自己的身心也受到了摧残,这个Y影是一生都抹不去的。冀漂见橙姝反应这么激进,很难说服也只好作罢,毕竟她们认识时间较长,矜持又是橙姝现在唯一亲密的朋友,自己一天忙于工作没时间陪她,总不可能让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何况矜持已经从良多年,现在社会上底子潮的人多了,不是凭着各种关系活得人五人六的,现在的人有钱就有了一切,社会各阶层对有权势的人趋之若鹜,谁还管他的出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笑贫不笑娼嘛!但自从肖任的一个多年朋友当上城建局的副局长之后,他承揽了大批市政拆迁改造的土方工程,资产迅速突破了千万。

    矜持以她当过小姐的职业本色,见过有钱的,期望有一天拥有,现在自己终于梦想成真,便极尽奢华大把花钱,原来冀漂他们的条件好一些,矜持总是羡慕成熟的穿戴,现在刚好颠倒过来,橙姝有意无意便说矜持又买了一件几千块钱的衣服,肖任给矜持送了一个钻戒,冀漂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尽量满足妻子的要求。

    便让橙姝去国贸挑选,然后自己再去找经理打折付款,这也算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能省一点是一点,他们平常就是这样的,但橙姝忸怩半天对他说,国贸是普通白领消费的地方,她要买的品牌没有,要到哪哪哪去买,冀漂的心头不禁跳了一下,那地方开业的时候他去过,他从事商业多年,看见那比一般商品多几个零的价格,还是把眼越瞪越大。

    但他想不过是万把块钱,自己还能承受得起,便把钱给橙姝让她自己去买。但后来这种情况愈演愈烈,有的东西明明不需要,就因为矜持买了她也得有,有一次竞买了一个八千多块钱的gucci手袋,冀漂知道这属于奢侈品,绝不是他们这种人消费得起的,忍不住说了她几句,橙姝马上嘟起嘴,晚上在床上时都没让他碰。

    那年过春节橙姝跟矜持去香港购物,消费了十万块钱,橙姝到家一脸兴奋,还逐个给冀漂展示她的战利品,说那边的价格如何便宜,其中最大一件是给冀漂买了一块三万块钱的浪琴表,边说还边给冀漂带,冀漂的脑海里直接浮现出自己喷血的镜头,尽管钱已经花了,他不想扫橙姝的兴,但苦孩子出身的他还是把脸吧嗒掉了下来。

    他把橙姝的手挡开,微微一笑道:“带着它我心慌。”橙姝看出他不高兴,竟然口不择言地解释了一句:“我这次没花你的钱,我是用我从娘家带来的钱买的,你不用愁眉苦脸的。”冀漂本来就不待见她娘家那一票人的奢浮,一听这话直接冷笑:“那你还是送给你爸吧,我又不是倒C门的女婿,没理由让你倒贴。”

    结果搞得不欢而散,这回冀漂比较点清,主动睡到客房。矛盾激化是在这事不久之后,橙姝要跟着矜持炒房,而且一买就是三套,除了每月要付的房贷,要想维持现在的生活水准,必须把冀漂的灰色收入算上,但是当时罩着冀漂的上司,因为何鲸放在办公室的团购款被盗,已经被对立面排挤免职,冀漂的前途充满了变数。

    别说灰色收入,就是现在的职务都很难能保住,本来自己最近比较烦闷,加上对橙姝的虚荣忍耐已久,便跟她爆发了激烈的争吵,橙姝本指望跟着他大富大贵,但现在离她的期望值相距甚远,不免愤懑难当脱口而出:“我看我也指望不上你了,买几套房给我养老,房价涨的多就卖了挣点钱,不行就当包租婆,总比看着你的脸色花钱好。”

    冀漂绝对没有想到,那个当年留着齐刘海曾经清纯如学生的女孩会变得这么市侩,他惊愕了半天才接道:“家里的钱都在你那,你看着办吧,希望你的房能比我让你更快乐。”说着他拿起外套冲出了家门,除了后来交涉离婚的事,他再没回过这个家。这一切就像昨天发生的,因为橙姝伤害了他的自尊,关于这一点他从来不否认。

    嘉洛碰了他一下:“问你如果玫丹嫁给了李伟,雨姐怎么办,你小子咋半天不吭气?”冀漂回过神不禁心生感慨:“你这让我怎么回答呐?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李伟和玫丹的前世回眸虽然超过了五百次,但不足以让他们今生相守,仅仅是擦肩而过而已,而李伟跟肖雨的前世回眸的次数足够多。”

    嘉洛直接呸了一声道:“你又在那装神弄鬼,我才不会信你这一套。”冀漂哈哈一笑:“我也不相信呵,不过现实就是这样,你让我咋解释?”车里一片沉默,不一会嘉洛回头问坐在后面的妍晴:“妹子你看着,到你家了没有?我对这一块不太熟。”妍晴忙应了一声:“就在前面那,你把车停到这里也可以。”

    嘉洛嘿嘿一笑道:“咱们不是名人,不怕狗仔队。”说着把车停在小区门口,妍晴在后面碰了一下冀漂,嘟着嘴把脸靠过来,冀漂在她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她身上的馨香猛然沁入心肺,冀漂的心头不禁一颤,脑中浮现出妍晴婀娜的身姿,嘉洛在旁边坏笑:“要不要我下车回避一下?”妍晴脸颊飞红连忙坐正娇嗔道:“你讨厌,洛哥。”

    嘉洛笑着接道:“我肯定讨厌嘛,碍你们的事了。”妍晴下车跟他们挥手再见,轻盈地走进大门,冀漂在心里暗赞她的姣好身材。他们点上烟,嘉洛把车发动起来笑着问:“妍晴没缠着你吧?你放心,现在的女孩,绝不会因为跟你上过床,就要求你为她负责。”冀漂听到这浑身打了个寒颤,当年橙姝就是以此*婚的。

    嘉洛看他一眼摇了摇头:“一个人是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的,你不会那么背时。像妍晴这类的漂亮女孩,都在钓金龟婿,她们普遍撒网重点培养,就咱们手里那点钱估计人家根本看不上,你就是她一**,在她差心慌的时候,拿你调剂一下生活而已。”冀漂自嘲地一笑:“这倒好,我成了她的泄欲工具。”

    车里响起男人们特有的坏笑,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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