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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五百次的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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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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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珂瑷羞得不禁低头浅笑,张言连忙摆手:“那算了,还是我牺牲一下吧,哪怕被她们打一顿。”夏风切了一声没理他,上了小龙和老那辆车。他们在这都买了车,但是最近查酒后驾车比较紧,没人敢以身试法。下车时候又是老马提前把钱从后面递给司机,夏风不由得对他产生了好印象,这就是细节给人们带来的作用。

    冀漂叫夏风过来,正合夏风的意,刚好可以跟冀总汇报有些供应商要去万客上柜,这件事已经得到证实,夏风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自己恐怕担当不起,必须让冀总了解实情,以便尽快拿出对策,如果出现状况还来得及不久。至于他怀疑张霞那件事要不要跟冀总说,心里有一些犹豫不决,毕竟这牵扯的是非太大。

    夏风对这件事没有半点把握,然而以朝阳心细如丝的性格告诉他这个情况,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因为朝阳生性谨慎,也跟夏风一样不爱得罪人,他能把这事告诉夏风,必然有他的目的,如果夏风没有猜错的话,他是在提醒夏风他担忧而又不敢确定的事情,夏风清楚地知道这是朝阳对自己的忠心,但要不要跟冀总汇报,夏风还没有想好。

    巷子酒吧夏风来过一会,那次冀漂喝多了,是嘉洛打电话让他过来替冀总开车的。他跟冀漂的关系不一般,但基本上仅止于工作上,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冀漂虽然不是老虎,但是这个古训夏风是知道的,所以很少参与冀漂的私人聚会。他早知道巷子酒吧是冀漂的同学沙漠开的,平时有朋友要来这,他都有意回避要求换地方。

    巷子酒吧里的慢摇音乐声震耳欲聋,正是上客时间,里面摩肩擦踵座无虚席。夏风领着大家往楼上的清吧走,经过舞台的时候生怕碰见上次见到的妍晴,还好上面是别的女孩在跳舞,他的心放了下来。突然旁边人影一闪,有一个女孩拉住柯巧笑道:“是你啊?”夏风侧头一看,真是怕谁来谁,叫住柯巧的女孩正是妍晴。

    冀漂在和沈晴结婚前,曾跟妍晴有过一夜情,但他那天因为喝多了,一直想不起来离开巷子酒吧之后的事情,等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躺在酒店的床上,妍晴正熟睡在他的身旁。其实那天是夏风开车送冀漂和妍晴到酒店的。那天晚上在巷子酒吧,嘉洛看冀漂喝高了,让他把车放这,开自己的车送他们,但冀漂一根筋非要把车开走。

    嘉洛没办法只好打电话把夏风叫来,夏风来了看见冀总和一个陌生女孩在一起,便有点尴尬。当时冀漂还没跟橙姝离婚,而沈晴和夏风是同事,夏风跟两个嫂子都挺熟,不想介入冀漂的家庭隐私中,他本来驾驶技术就一般,加之心中慌乱,在酒店停车的时候,后保险杠跟旁边的车蹭了一下,他害怕早上对方让冀总赔钱,赶紧又换了一个车位停下。

    他只把冀漂送到一楼电梯口,跟妍晴始终没说一句话,便慌忙离去。过后他还专门给嘉洛打电话,说已把冀总安全送到酒店,并叮嘱如果冀总记不起来,就别说他晚上来过,嘉洛想着冀漂肯定不愿意让下属知道他的这种事,便也没跟冀漂说。结果冀漂果然失忆了,等第二天看见车的后保险杠掉了块漆,还以为是自己喝多了碰的。

    柯巧看见穿着演出服的妍晴一脸惊喜:“你是在这表演啊?”妍晴点了下头,溜了一眼夏风含笑问她:“他是你男朋友?”柯巧慌忙摇头道:“我今天到冀总那上班了,他是我们的夏部长。”妍晴刚才看见冀漂和几个人上楼了,估计他们可能是同事聚会,便赶紧对柯巧道:“那你去玩吧,咱们回头联系。”

    柯巧疑惑地看着她:“那你一会不过来啦?”妍晴凑到她耳边轻笑:“我可是老三,在你们同事面前是不能曝光的。”柯巧反应过来不无遗憾,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熟人,却又不能跟她搭伴。夏风在旁边听得云山雾罩,看来柯巧是通过妍晴才认识冀总的,但她到分店上班妍晴却不知道,这不合常理啊?她跟冀总的关系真是神秘莫测,以后还是小心一点好。

    冀漂见夏风他们上来马上笑着迎过来,先跟他以前的下属张言和兰婷打招呼,然后跟老马小龙握手,厂家的脸上都陪着恭敬的笑容,冀漂看见躲在张言身后的贞珂瑷便故意把脸一掉:“看见我还不赶紧叫哥?”那阵他们刚进店上班的时候,贞珂瑷在商场的年龄最小,是大家的小妹妹,尤其他们都在裤区,冀漂没事老逗她。

    贞珂瑷腼腆地垂下眼帘,轻笑着叫了声漂哥,脸都羞红了。冀漂哈哈一笑,便招呼大家坐下便对贞珂瑷道:“别光嘴上叫得甜,我那你还一次都没去过呐,这次二期开业你一定得来呵。”贞珂瑷慌忙解释:“我怕你工作忙,不敢来打扰你。”冀漂笑着接道:“我就是再忙,你们来我也得招待呵,毕竟咱们已是十几年的关系啦!”

    在座的老服装商场的人都是一阵感慨,兰婷脸上流露出对美好过去的留恋:“那时候贞珂瑷才十七岁,单纯得跟中学生一样,现在过三十了吧?”贞珂瑷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了一阵酸楚,最美好的年华已经一去不复返,自己对事业本就没有大的奢望,但是对感情的期盼却早已梦断花季,现在跟张言不清不楚混在一起,遭受了无数的非议。

    自己曾经那样单纯幼稚,现在却变成了肮脏的小三,张言的妻子吴忧以前是自己的好姐妹,自己却抢人家的老公,真是良心不安没脸见人,但是自己的心里实在太苦了,当年小龙离开她回老家结婚的时候,要是没有张言的体贴安慰,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那段天塌的日子。对吴忧的负疚让她不会要求张言离婚,但是自己又在等什么呐?

    冀漂又要了两瓶芝华士,服务生用软饮冰块将酒兑好,夏风忙给大家倒酒。秋水和一个陌生男人坐在冀漂旁边,夏风进来就看见了,搞不明白冀总跟他们在一起干什么?那个男的年龄跟冀总差不多,面容俊朗穿着考究,看见他跟秋水亲近地低声说笑,夏风猛然反应过来,这个可能就是包养秋水的那个开大奔的大款。

    冀总怎么跟他也认识?夏风平时只忙于工作,对冀漂的朋友圈不太了解,这个人就是冀漂的房东英伦,也是沈晴上学时的男朋友。当年在冀漂所在的中学,英伦是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沈晴是几届公认的校花,他们是天生的一对璧人,当时让冀漂郁闷得眼里喷火。

    第三十一章 什么叫自己人

    冀漂今晚叫英伦来,是谈消防那件事,这是目前的当务之急,从某种角度讲,比招商还要重要,如果招不满,可以把别的货匀过来,只要把板面铺满,应付开业以后再继续招,但是如果消防验收不合格,人家是可以直接封门的,有一次英伦不想多出钱,没有把人家摆平,结果还真把门封了,在顾客和员工中造成了极坏的影响。

    去年商场销售下滑,公司的资金链几乎被打断,幸亏沈晴在元旦和春节策划了两个成功的促销活动,销售大涨把大半年的亏损基本打回来了,这次冀漂投资二期,是因为对面万客商厦马上开业,必须在营业面积上压过对方,以便增加商品品种和大类,这样才可以吸引顾客更多地占有市场份额,分店的成败在此一举,也算是冀漂的背水一战。

    英伦在扩建楼体上投入的更大,又新安装了观光电梯,对面万客商厦是人家地主自己盖的楼,比他的实力还大,硬件设施和外观都要比这边好得多,压力也相当大。他非常清楚现在自己和冀漂是一根绳上拴的蚂蚱,必须同舟共济全力以赴,毫不犹豫地答应冀漂明天就去摆平消防科,这在租房合同里本来就属于他的事。

    夏风给英伦的酒杯里倒上酒,英伦客气地道了声谢,夏风给秋水加酒的时候,本来想开句玩笑,但一想到她的男朋友在旁边,便作罢。没想到秋水笑着调侃他道:“又去吃厂家啦?”这种话在冀总面前说出来是下属的大忌,这就等于在映S夏风吃厂家的回扣,虽然夏风心底无私天地宽,也相信冀总不会这样想,但毕竟这不是什么好话。

    夏风陡然一股火撞上头,本来想说吃厂家总比你被包养强吧,但硬压住没说,当然也不可能说,仅仅是yy一下罢了,他微微一笑道:“我不仅吃厂家了,还收了不少钱。”说着还把背包打开,让秋水看里面收厂家的保证金,秋水切了一声道:“谁不知道那是合同保证金,跟你开了句玩笑,你好象有点猴急了?”

    夏风气得差点撞墙,但仍保持风度道:“我肯定猴急嘛,我们搞业务的在外面日晒雨淋,却被你们坐办公室的人冤枉。”秋水嘻嘻一笑道:“这是分工不同,我们在商场值班的时候,你们可是在外面胡吃海喝呐!”夏风真相跟她猴急,但好男不跟女斗的条例让他只能忍,他只能用沉默表明自己的不满。

    那边张言已经给大家满上酒,夏风见兰婷的杯子还空着,便把手里的调酒杯伸过去想给她倒上,没想到兰婷把自己的杯子一盖,微微一笑道:“来之前都说过不让我喝了。”夏风停到那愣了一下,冀漂接过来对兰婷笑道:“我不管谁答应不让你喝了,但是到这必须得喝,你总得给以前的搭档面子吧?”

    冀漂当年从龙城柜调到麒麟归当柜长,兰婷就是跟他上一个班的搭档,这种同事间的接触可不同于其他单位,他们可是在三尺柜台内的狭小空间上班,闲的时候聊天不提,忙的时候可要相互配合,那种默契可不是随便说说,是要真正了解对方,才能够达到这种境界。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其中的原因不言自明吧?

    兰婷无法拒绝冀漂,笑着把手从杯子上挪开,张言在旁边调侃道:“这回你不能了吧?还得冀总来降住你。”兰婷含羞带嗔:“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呀,冀总一直是我上司,我当然要听他的。”张言欲言又止明显忍了一下,冀漂赶紧举杯道:“大家都是老服装商场的,就别说那么多,把杯中酒干了。”

    一阵悦耳的叮当声,大家碰杯走酒,然后亮杯示意。老马眼色地敬了冀漂一杯,小龙赶紧跟上,但下来就没人再敬了,如果再敬那就是想把冀漂灌高,剩下的人全部都是冀漂的下属,眼里面这点水还是有的。夏风非常清楚不能冷场,连忙替冀总回敬了厂家一杯,又跟同事们干了一下,然后让服务生拿骰钟,他知道这可是冀总的强项。

    夏风跟冀漂去过一次阿波罗夜总会,就在他送冀漂和妍晴去酒店之后没几天,那时公司没有给厂家按时返款,冀漂要请几个重要供应商稳定军心,告诉他头天晚上喝多不在状态,让他把厂家招呼好。他自然不遗余力地敬供应商酒,但架不住供应商人多,没一会就上头了。冀漂见状让他跟小姐唱歌去,然后要了骰钟跟厂家们玩。

    夏风虽然没上场,但却一直C着冀漂的心,冀总都跟他说了今天喝不了酒,自己现在却帮不上忙,心里难免有些自责。还好冀漂基本上没输,夏风也是骰钟玩家,但是一看冀总的叫法,水平明显在自己之上,所以他现在招呼大家玩骰钟,既显得热闹又能让冀总少喝酒,还可以展示冀总的高超技艺,夏风做为下属也算是有眼色的。

    张言拿过骰钟对冀漂道:“咱俩来。”他们是旗鼓相当的老对手了,经常连斗几个小时,喝得昏天黑地的。夏风便招呼老马小龙一起玩,想着以后还要让秋水配合工作,就把秋水介绍给他们。业务人员一般是不愿意把厂家介绍给卖场部的,一来是对她们不屑一顾,再者是要在供应商面前树立自己绝对的权威,绝不想让别人分权。

    承担的越多权力就越大,隐形收入就会增多。但夏风是不会这样做的,他是要跟冀漂干一辈子的,绝对不会贪图眼前的小利,冀总的生意好了,肯定不会亏待自己,这一点夏风心里很清楚,所以他要尽全力把工作做好,尽管他看不惯秋水的刁钻任性,但还要尽量搞好关系,商场销售的好坏,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货品部和卖场部的配合。

    老马对秋水微笑道:“秋部长,你也一起玩吧?”秋水显得有点不好意思:“我不太会玩骰钟。”小龙在旁边笑着接道:“我们也不太会玩,大家随便玩玩凑个热闹。”英伦看着秋水:“你玩嘛,我在这给你看着。”秋水对英伦嫣然一笑道:“伦哥,那我可全靠你啦!”夏风心里暗笑,还伦哥呐,看那样子巴不得叫老公。

    秋水看了一眼柯巧对夏风道:“让你们人也玩嘛!”夏风不禁微微笑了一下,心想她是想拉个垫背的,便侧头问柯巧:“那你也来吧?”他这是一句问话,希望柯巧说自己不会玩,让秋水的如意算盘落空,哪想到柯巧听见上司发话,马上点头拿起骰钟,夏风心里一阵后悔,刚才应该把话直接挑明:你要是不会玩就算了。

    老马对兰婷笑道:“兰部长,你也一起来吧,人多了热闹。”兰婷微微一笑:“你们玩你们的,我在这跟冀总学习一下。”她坐在冀漂和张言中间,侧向冀漂那边,贞珂瑷挨在张言的旁边。小龙现在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不争的事实,谁让自己当年顶不住来自家族的压力,现在老婆也把孩子生了,还期盼这种无望的感情干嘛?

    何况贞珂瑷已经摆明跟了张言,只能尽量不去看他们,眼不见心不烦。大家在桌子上摇起骰钟,这一次柯巧留了个心眼,没用冀漂教她的方法把骰钟摇起来,这让大家看见,即便想不到她当过小姐,也能知道她经常混迹于夜店,绝不能给同事们留下这种印象,自己一定要表现得像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既单纯又有点傻傻的。

    夏风知道要把厂家招待好,何况他今天还得知有些厂家要到万客上货,肯定不能灌老马他们酒。只能把秋水作为攻击对象,但她旁边的英伦水平也不差,夏风很难有机会抢开秋水,他绝对不会冒险,那样可能害人不成反害己。好在秋水比较任性,玩了几把就不听英伦的,夏风瞅准时机连续抢开她,结果把把逮住,让秋水接连喝了好几个翻倍酒。

    秋水放下杯嗔夏风:“你总抢开我干嘛,就不能好好顺着喊?”夏风连忙赔笑道:“厂家是咱们的上帝,我不能开他们吧?柯巧是新来的,我也不能欺负她,就只剩下你了,而且平常你又比较宽容,肯定不会跟我一般见识,对吧?”直接把秋水哄得没话说。英伦在旁边忍不住笑,秋水嗔了他一眼:“你还笑?人家欺负我你都不帮我。”

    英伦笑着看她:“人家说得对着呐,他这是把你当作自己人。”秋水马上接道:“自己人就要灌对方酒?”英伦扬头看了一下冀漂道:“张言是冀总在国贸中心最好的朋友,你看他们不正互相灌酒呐?”刚好冀漂对张言道:“你刚才已经欠了一杯了,这回得喝了。”张言嘿嘿一笑:“我再欠一个,下把输了一起喝。”

    冀漂把令杯往张言的骰钟上一摞笑道:“不行,就是不玩了你也得把这酒喝了。”这边的人一阵哄笑,英伦对秋水道:“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才叫关系,只有自己人才会这样。”大家又是一笑,冀漂抬头问道:“你们笑啥呐?”英伦忍住笑道:“我们在探讨什么是叫己人。”

    第三十二章 从此幡然悔悟

    冀漂愣了一下笑道:“咱们都是自己人,而且我希望在座的永远都是自己人。”大家笑着应了声好,冀漂连忙举杯跟大家干了一下,然后又看着张言:“你赶紧把刚才欠的酒喝了。”张言挠着头还在犹豫,贞珂瑷突然把酒杯蹾在张言的面前笑着嗔道:“是男人你就把这杯喝了?”这句话贞珂瑷在张言每次赖酒的时候都要说。

    而且话一出口张言马上就喝,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冀漂看着张言满面羞愧喝着令杯中的酒,不禁联想到,张言第一次跟贞珂瑷在一起,不知道因为紧张还是兴奋过度,竟然不能成事,事后遭到了冀漂和赵钧刘云的嘲笑,张言本来就是个特别有心计嘴紧的人,从那以后再不跟大家说他和贞珂瑷之间的事。

    冀漂想贞珂瑷的这句话,可能就是当时埋怨张言的话,要不然为什么每次张言一听就一脸羞愧?冀漂对张言和贞珂瑷在一起是有看法的,张言的妻子吴忧以前跟冀漂都是龙城专柜的,当时李伟的妻子肖雨是柜长,阿波罗的营销经理玫丹是冀漂一个班的搭档,大家的关系都非常好,他当然不愿意看到吴忧受伤害。

    但是贞珂瑷是对面黑马专柜的,他抬头不见低头见,贞珂瑷的性格又天真可爱,是大家共同的小妹妹,没有人不怜爱她,冀漂肯定也不愿让她受到伤害,然而他绝对不会去指责张言,因为他们是兄弟,肯定会站到张言一边,他知道张言在追吴忧之前就喜欢贞珂瑷,后来又因为小龙回老家结婚把贞珂瑷得到了,肯定不会放手的。

    便很早就告诉张言,让他长痛不如短痛,趁吴忧还年轻,赶紧跟她离婚,让人家也好找下家,但是张言却有他自己的想法,想多挣钱给吴忧留下,让她以后衣食无忧,他的这种想法也没错,吴忧既然嫁给了他,必须把她以后的生活安排好,这也是对自己良心的救赎,但这就要考虑吴忧是哪种人,钱能安慰她吗?

    以冀漂对吴忧的了解,她绝不是把钱看得很重的女孩。记得头一次柜台丢货,一下丢了好几条裤子,冀漂他们都惊慌失措,一个月的工资不够赔不说,还会给领导留下工作不负责的印象,只有吴忧一脸平静,淡淡地问了一句:“真丢了?那丢了也没办法,给人家赔呗。”不知道如果她把张言丢了,会不会也像这样轻松?

    夏风依然把秋水定为攻击目标,这回秋水学乖了,拿不准的便问英伦,结果双方各有胜负,老马对夏风笑道:“你能不能也把我们当作自己人?让我们也喝几杯。”夏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心想这不过是游戏,刚才已经把话说明了,总把厂家凉到旁边也不好,便开始按常规开钟,不过还是尽量照顾坐在下首的柯巧,毕竟她是刚来上班的小女生嘛!

    几把过后夏风心生疑惑,柯巧的水平相当不错,从她摇骰钟和翘起骰钟看骰子的动作,都能看出来她是个熟手,她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女孩,怎么能经常再夜店里消费?看来不是家里条件好,就是朋友里有大款,刚才吃饭的时候见她能喝酒,又认识在这演出的妍晴,社会关系一定很复杂,以后跟她接触还是要注意点。

    这时夏风看见嘉洛领着妍晴走过来,心想怎么把她带过来了?这让冀总在大家面前多尴尬。果然冀总看了他们一眼没吭声,继续跟张言斗骰钟。嘉洛在英伦身后拍了一下,英伦回头看见他身旁的妍晴,不禁嘿嘿一笑:“怪不得叫你半天都不上来,原来是陪女朋友呐!”嘉洛马上接道:“她可是我妹呵。她就在沙漠这演出,我总得等她表演完嘛!”

    嘉洛帮妍晴拿着包,让她坐在自己旁边,妍晴倒是一脸羞涩的样子,乖巧地坐在那,低着头不敢看大家,正如她跟柯巧所说,她是小三,是不能曝光的,在这也不能正大光明地坐到冀漂旁边。嘉洛当然明白这种状况,知道不应该把妍晴带上来,但是他实在无奈啊!昨天晚上冀漂在阿波罗把玫丹的老公何鲸打了,吓得妍晴没敢缠着冀漂不让他回家。

    今天一见冀漂进来,便怦然心动,心里犹如打小鼓一般。她从艺校毕业后,便混迹在夜店的演艺圈里,给她捧场的客人不少,其中有一些非常有钱,冀漂跟他们比就太一般了,从他开的雅阁就能看得出来,但是她对冀漂却情有独钟。那天演出完她们几个女孩跟嘉洛喝酒聊天,因为嘉洛喜欢酒吧这个调调,成天在这跟她们混得相当熟稔。

    嘉洛是个对女孩很有绅士风度的人,虽然嘴里爱开玩笑,但从不动手动脚,妍晴她们知道他是老板的朋友,也就更加放心,平常说话便比较随便。那天有个女孩说妍晴现在空档,让嘉洛做她的男朋友,嘉洛马上一脸坏笑:“我这身子骨已经让酒泡软了,哪能应付得了你们燃烧的岁月,不过我有一个人称花王的兄弟绝对没问题。”

    冀漂因谈过的女朋友大把,被朋友们戏称为花王,嘛意思?花心之王啊!但是冀漂从来不承认,他认为自己对每个女朋友的感情都是原生态的,就是后来移情别恋也是出于无奈的多情本能,这在上本书《我不是花王》里有详细交待。不过这些都是冀漂以前的想法,自从他重新跟沈晴和好,便对自己以前做的不负责任的事幡然悔悟。

    那时冀漂还在国贸中心任经理助理,提携他的上司,因为玫丹老公何鲸丢失团购款,被对立面排挤而免职,从副职提拔上来的新经理跟冀漂有过节,对他百般刁难,他的前途瞬间变得一片渺茫。橙姝原来指望他飞黄腾达,没想到他连经理助理的位置都难保,不禁对他冷嘲热讽,一次激烈的争吵之后,他毅然搬回了父母家。

    那是一段醉生梦死的日子,几乎每天都在外面喝酒,揪心地怀念着沈晴的温柔娴淑,但是自己做了毁了她一生的事,如何有面目再去见她,真是悔之晚矣!他在嘉洛的老丈人关照下,侥幸地被提拔为经理,有一天跟厂家去阿波罗唱歌,进来的小姐里竟然有玫丹,是她老公吸毒后,也把她带上了这条不归路。

    看见一个曾娇艳如花的女孩现在以卖养吸,他禁不住扼腕叹息,同时也联想到自己,沈晴又何尝不是被自己毁的,自己已结婚多年,但是沈晴仍然孤身一人,她的痛冀漂了然于胸,然而却无颜面对。有道是酒入愁肠愁更愁,那天他肯定难逃一醉,出来的时候一上出租车,跟司机随口说了个地址,便迷糊睡着了。

    等他被司机叫醒的时候,他看见又来到了当年准备跟沈晴结婚的新房,自从他跟橙姝闹翻以后,已经无数次醉酒之后来到这,每次都拎上几瓶啤酒,醉卧在楼底下的长椅上边喝边凄然泪下,恨不得就此长醉不醒。刚开始巡逻的保安还查问他,幸亏原来物业上的人和保安队长还没换,他提到这几个名字就过去了。

    那天冀漂又不由自主地来到沈晴的楼下,他仰视着那个太熟悉的窗口,从脚下刚在门口买的一捆酒中抽出一瓶,用牙咬开盖顺着喉咙倾泻而下:上天啊!请您饶恕我这个罪人吧!何鲸毁了玫丹,而我又对沈晴做了什么?是我毁了她的青春她的感情她的一切,祈求您再给我一个悔过的机会。说着已泪如泉涌。

    一个个空瓶子倒下,发出连续的叮当声,他的意识渐渐地模糊了,朦胧中感觉有人在碰他,肯定又是保安来巡夜了,他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但却马上感觉不太对劲,因为那只手是抚在他的额头上,就像当年领沈晴回家过年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就这样抚摸着他。他不愿意睁开眼睛让自己醒来,因为他知道又在做梦,那就让这个梦再长一点吧!

    他轻唤沈晴的名字,重温着那段美好的往事,雪花飘到他的脸上,竟然感觉是热的,一阵惊悸让他猛然睁开了眼睛,立刻跳了起来,沈晴竟站在他的眼前,他使劲打着头让自己清醒过来,银色的月光下,她满脸青泪地瑟瑟发抖。他的酒一下醒了,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混杂在一起,内疚胆怯喜悦就像潮水一样向他涌来。

    他怜惜地向前迈了一步,但马上心虚地停了下来,知道他不配再碰她,因为他已经是一个肮脏的已婚男人,她看他:“为什么?”他满脑子混沌,惊恐不安地看她,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幽怨:“为什么不让我靠着你的肩?”他猛扑过去揽她入怀,就像以前做过的无数次,紧紧地,紧紧地与她融合到一起,那种熟悉的温柔终于回来啦!

    他摸索到她的手,与她的纤指紧紧相扣,掌纹印对着彼此的掌纹,她抽搐了一下哀鸣道:“我终于等到你啦!”直接就晕倒在他的怀里,他赶紧抱起她上楼,掏出一直保存的钥匙打开门,没有开灯就把她抱上床,中间没受到任何的羁绊,因为屋中的一切还跟他在的时候一样。

    第三十三章 离婚没容易的

    冀漂给沈晴盖上被,眼含热泪看着她,直到她的呼吸平稳下来,然后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坐在床前的地毯守候着,月光倾泻而下,一切都那样柔和,他的心终于安宁下来,他心里清楚,并不是上苍原谅了他,而是因为怜惜沈晴的痛苦。不管是何种原因,他一定要珍惜这个可以弥补自己罪过的机会。

    过了有一阵冀漂才知道,小区里的保安早就告诉沈晴,他经常半夜坐在楼下发呆,还劝沈晴就让他回家吧,尽管保安们搞不清状况。沈晴在单位也知道冀漂被排挤的事情,便去恳求彬雪帮助他,她曾在彬雪家住过一段,知道彬雪的父亲是商贸委主任,但她以前从来没有跟冀漂说过,可见她为人可靠,一直在替彬雪保守秘密。

    从此后冀漂又回到了真正属于他的家,加倍偿还欠沈晴的债,也算救赎自己。橙姝知道他升为经理后,去他父母那找过几回,刚开始是哭着装可怜,当然也可能是发自内心的,但他已经无法顾及她。后来她变成歇斯底里,他的父母只好打电话叫他回去,他每次都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把她从家里带出来,然后把她送回他们那个家就走。

    她曾拉住他不放哭求他留下,但冀漂一提那件事她就不吭声了:“你不是说不指望我了吗?房子你已经买了,你就让房子陪你好啦!”一天他正在单位上班,橙姝她哥给他打电话,叫他下楼说事,他这个大舅哥一向目空一切,好在一年也见不了几次,见面仅仅客套几句,大舅哥是富二代的作派,而他是打工敬业型,自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他想大舅哥今天肯定来者不善,是来替他妹兴师问罪的,他们兄妹平常根本没什么联系,感情比较淡漠,今天他来肯定是出于面子,自己妹妹受气脸上可挂不住,他家人都超级自尊,为了自尊都不跟比自己更富裕的亲戚来往,他真的觉得他们好累。一出大门就见她哥领着一帮人,看身型不像街头的混混,而是花钱雇来的黑社会。

    他年轻的时候就不怕这一套,更何况现在已经到了而立之年,遇事比以前更沉稳,话又说回来,这是在他的地头上,而且黑社会最讲究规矩,他跟她哥又没有深仇大恨,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纯粹是来扎势吓唬人。他走过去叫了声哥,橙姝她哥冷冷地问道:“你把我妹咋啦?”他眼睛一抬:“没咋呀!”她哥旁边的人都Y个脸瞪他。

    他的大舅哥指着他一脸的跋扈:“你别在这跟我生装,你要是敢在外面搞女人对不起我妹,你绝对饶不了你。”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知道了。要没别的事我就先走啦?”他就是想跟橙姝离婚,但这事摆到桌面不占理,他说罢转身就走,那帮疑似黑社会一阵S动,余光看见有人伸手过来抓他,他赶紧一闪转过身面对着他们。

    那帮人围了过来,其中一个指着他骂道:“你小子牛b啊,事还没交待清楚你就想跑,是不是找抽啊?”说着伸手朝他胸前抓来,听说过中华传统武术有沾手十八跌的招数,这帮子基本都是体校毕业的,身手不是一般混混可比,他慌忙朝后急退,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应付,转身跑没问题,他对自己的速度还是有自信的。

    但是他一个当经理的,在单位的同事面前跑,后面有一帮人在追,那就显得太狼狈了,还不得成为大家的笑料?正当他左右为难时,公司门口的几个保安跑过来拦住那帮人。公司的保安肯定认识他,平常见面都打招呼,有人拿对讲机叫别的保安过来,没一会就赶过来十几个,保安全是血气方刚的复转军人,马上就跟对方推搡起来。

    他不想把事态扩大,便上前劝阻保安,橙姝她哥一见形势已变,也连忙归拢他的人,走的时候还咬牙切齿给他撂了一句:“你等着!”他摇了摇头没吭声,不想在同事面前打口水官司,否则丢人现眼的还是他。再说橙姝她哥也不可能把自己咋样,他也知道自己不是省油的灯,他要是敢收拾自己他也跑不了。

    但是有一点令冀漂惴惴不安,他怕橙姝去广告部找沈晴。自从他跟沈晴重归于好后,沈晴一直处在矛盾之中,毕竟橙姝是他合法妻子,舆论导向是不会站在沈晴这边,沈晴曾多次劝他回到橙姝身边,这当然不是她的心里话,只是在表达她的身份尴尬,他毫不犹豫地告诉她,他会尽快结束跟橙姝的婚姻。

    跟朋友聚会时,他们又开始出双入对,大家并没有表示出惊讶,好像这是顺理成章的事,并不是橙姝不好,她平常对大家还是很热情的,聚会时掏钱买单也超爽,只因为沈晴跟他的大多数朋友都是同学,大家相互了解比较好沟通,这种同学之谊是其他人无法比拟的。这事竟然很快就传到橙姝的耳朵里,她曾打电话质问冀漂是不是又跟沈晴在一起了?

    冀漂把那一阵他们一起接触的朋友过了一遍,最后确定这话是张霞传过去的。他联想当年跟沈晴谈的时候,有时候偷偷跟橙姝约会,沈晴都会了解到一些情况,只不过她了解的并不具体,只知道哪次大家聚会她没去,而橙姝去了,他因为心虚一直没问过谁告诉她的,现在想只可能是张霞,因为别人没有理由这样做。

    就算琴梦有这个动机,但她很多事都没参与,跟他们也不在一个单位,平常根本见不到沈晴,而且那阵大家也没有手机。他把这事琢磨清楚了,心里不禁一阵发寒,张霞两面搅和,生怕他得到安宁,也算是煞费了苦心,就算他当年不应该在跟她谈的时候,还跟萍静书信往来,但那几年他连萍静见都没见过,而且萍静一回来就跟他断了。

    范建在工作能力和拉关系上都是个人才,在冀漂当经理后一年多的时候,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何鲸他姑顶掉了,竟然当上了鞋帽商场的经理,张霞迅速嫁给了他,简直显得有点匆忙,在那之前她可一直都没点头,让冀漂不得不想她的感情里有势利的因素,范建对她确实有情有义,婚后发动各方关系,竟让她当上了服装商场的经理助理。

    冀漂虽是服装商场的经理,然而却没有权利任命她,只有建议权,但即便是这个权利,范建都没让他用,只是让冀漂在钱总征求意见的时候,赞同就行了,活动能力之强让人不得不佩服,在这之后张霞就像变了一个人,从一个腼腆内向的女孩,变得极具张力,工作积极主动,还自费学了mba;没事就给他们讲商业上的成功案例。

    这让冀漂刮目相看,幸亏他还学过三年的市场营销,而且一直看营销管理方面的书,并运用到工作实践中,进行了有机的结合,否则他在下属面前就要颜面尽失了。张霞在公关上的能力绝不在她老公之下,自从进入公司中层以后,她可以说是八面玲珑,把方方面面的关系摆得平平的,当然把没用的人全都踩在脚下。

    等到后来冀漂开国贸东郊分店,张霞被任命为代表公司监督指导工作的副总,深得钱总的信任。作为国贸的商誉输出店,冀漂是唯一一家免交商誉费的,一方面因为他跟钱总关系较近,而另一方面冀漂要根据每年的收益,按比例给钱总提成,也就是所谓的干股。张霞是钱总派来盯着他钱袋的,这绝对不是一般的信任。

    她跟钱总的关系难免令人遐想,只是有关老板的是非没人敢戳,但也都心照不宣。有时在经营和财务上他跟张霞有分歧,他都会主动让步以免闹僵,免得她向钱总点炮对他不利,回头吃亏的还是他,没准还会把商誉收回去。张霞是他认识的女人里最好强的一个,她做任何事都不择手段,以成功为唯一诉求目标,即便到现在还在他和沈晴之间作梗。

    冀漂担心的事一直没发生,橙姝始终没有去找沈晴闹过。刚开始他一直提心吊胆,以沈晴温柔的性格,如何应付现在已变得毫无理智的橙姝,更何况他们的关系还是放不到桌面上的,到时沈晴在单位颜面尽失,肯定会痛苦不堪的,那他就更对不起她了,还好一切都没有发生,后来他分析主要有两点原因。

    第一点是肯定的,橙姝一旦跟沈晴闹起来,沈晴的脸肯定没地方搁,但是她肯定也没面子,以她超极自尊的思维方式,肯定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老公被别人抢走,是自己无能的表现,是一件很丢人的事。另一个原因他不太确定,可能她对沈晴心里有愧,是她当年硬C在他们之间,而且最后是以怀孕*婚达到了目的。

    当冀漂正式跟橙姝提出离婚时,橙姝最初歇斯底里冲动异常,把家里一通乱砸,坚决不同意跟他离婚,他只能不理她转身就走,但他为了能早日跟沈晴在一起,还得继续跟橙姝谈判,他说他可以净身出户,家里的财产全部归橙姝,包括那阵她跟矜持炒房按揭买的三套房,他会把按揭款付完。

    第三十四章 感情麻缠得很

    橙姝仍不同意离婚,然而态度却大变,总是温柔地看着冀漂轻声细语,回忆美好过去曾拥有的温存,这些往事冀漂不可能否认,但现在对他而言,已经毫无感觉,也就是根本没有意义,因为他要离开她的决心是不会改变的,刚开始他也耐心地劝解她,看不见效就有点急躁了,但她始终保持着温和的态度。

    冀漂搞不明白了,这可不像她现在张狂的性格,后来有一次她被*急了冷笑着对他说道:“咱们的感情还没破裂,我跟你不吵不闹,就是法院也不会判离婚。”原来她是打的这主意,也不知道谁给她出的招,橙姝其实是个没有心计的人,小姐出身的矜持对她的影响是比较大的,他最不待见矜持这种人,别以为有钱就闻不出她身上的小姐味。

    他把橙姝所有算计他的事全记到矜持头上,包括橙姝怀孕*婚那件事。过后他去问过法院的朋友,人家说他们的婚真不好判离,最好还是做工作协议离婚。他一听差点就崩溃,他倒是无所谓,可沈晴不能等,她已经等得太久,承受的痛苦也太多,而且她这样没有名分地跟着他,跟她家里人都没办法交代过去。

    这些年每到过年,冀漂的父母都会去沈晴家拜年,名义上是去看望她父母,实际上是在替冀漂安慰沈晴,母亲每次回来都唉声叹气,背着橙姝埋怨他一两句,夸沈晴是个多好的孩子,是他把人家毁了。冀漂的父母一直都是非常喜欢沈晴的,但他们的观念也是传统的,听说他又跟沈晴和好了,要跟橙姝离婚,他父亲给他撂了一句:“你要考虑清楚。”

    冀漂心里琢磨让我考虑什么呐?肯定是让我把橙姝以后的生活安排好,尽量弥补我对她的伤害。所以他才决定净身出户,这也是沈晴的意思,说可以凭借双手重新营建他们的新家。冀漂听了紧紧地搂住她,眼中溢满了泪水,轻吻着她颈部的发际,努力克制自己浑身的抖动,那种感动和自责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冀漂偷偷给沈晴在南方工作的哥打了个电话,向他诚恳地倾诉了多年以来的忏悔,她哥听后叹了口气:“我们是平辈人,有些事我理解,按理说我应该原谅你,但你伤害的毕竟是我最疼爱的亲妹妹,过去的都不提了,既然晴仍然还要选择你,那你就好自为之吧!”说得冀漂浑身冒汗,大气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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