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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五百次的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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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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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疚外,也无颜面对沈晴的父亲,想起每次去她家,她父亲对自己好烟好酒招待,真的是无地自容。

    冀漂曾经想过要去沈晴家给她父母跪下请罪,但是他绝没有这个胆量,他怎么敢面对一位被自己伤害的女孩的父亲?太厚重的父爱啊!父亲对女儿的珍爱尤甚,百般呵护视作掌上明珠,无微不至地将女儿培养得花一样娇艳,却被他这样的人渣摧残凋零了,即便就是以死谢罪都难消一位父亲的心头之恨。

    冀漂跟沈晴重归于好后,迟迟不敢面对沈晴的父亲,因为他当时还没跟橙姝离婚,还不能给沈晴一个名分,直到这次春节前他要迎娶沈晴,无论如何他都得去拜见沈晴的父母,躲是躲不过去的,尽管他心中慌恐不已。十年不见沈晴的父母已经苍老了许多,他们眉间的忧愁,冀漂相信是自己给他们带来的。

    冀漂未开口已跪在老人面前,声泪俱下忏悔不已,沈晴在旁边也哭得跟泪人一样。沈晴的父亲隐忍着泪水,强按下十年的怨恨,以一个父亲对女儿博大的爱,宽恕了女儿痴心不改仍要终生相托的人,女儿的痛就是他的痛,女儿的快乐就是他的快乐,女儿的选择他必须接受。他百感交集地看着冀漂:“我老了,我把小晴交给你,希望你不要再负她了。”

    痛苦、愁怨、无奈、期望、责任,冀漂深切体会到了老人传递给他的复杂感情,他不仅要加倍呵护沈晴,用以救赎自己的罪孽,还要担当起一位父亲的嘱托,延续他深沉厚重的父爱。在商量婚礼仪式上,沈晴说只请双方亲属坐一下就行了,但冀漂坚决反对。他虽然是再婚,然而沈晴可是苦等了他十年,第一次出嫁的姑娘。

    冀漂跟橙姝结婚的时候,因为自己和家里人都不太情愿,男方这边只有亲属参加,朋友同事都没叫,娘家很不满意,当时嘉洛他们因为他抛弃沈晴,都已经跟他翻脸,自然不可能来。但这次截然不同,不仅仅因为冀漂对沈晴的一片真情,也还有弥补愧疚的成分,他要把婚礼办得风风光光,名正言顺地把沈晴娶回家,让她那天成为最漂亮的新娘。

    冀漂不算富人,但因他为人仗义,又在国贸中心这样的大型零售企业里工作,可以说得上朋友遍天下,来参加婚礼的人几近千人,朋友加入到迎亲队伍里的车逾百辆,沿途造成了严重的交通拥堵,差点误了婚礼开始的时间。当年他跟卓妍谈的时候,卓妍曾跟彬雪约定要一起出嫁,后来因卓妍的离去而未能实现。

    冀漂跟沈晴谈了以后,又曾跟嘉洛、沙漠相约一起迎娶他们的女朋友,当时婚礼的程序都商量好了,却因为冀漂对沈晴的背叛而付之东流,最后只有嘉洛和沙漠如约一起举行了婚礼。那天没人邀请冀漂这个万人恨,但他还是怀着愧疚和乞求原谅的心理腆着脸去了,那是他伤害沈晴以后第一次见到她。

    沈晴是彬雪的伴娘,她尽管化了妆,但仍难掩人比黄花瘦。冀漂心中滴血追悔莫及,这本来也应该是属于沈晴的大喜之日,却因为自己的背叛让沈晴见景生悲。当天的仪式一结束,沈晴便离开了,估计看见了他这个丧尽天良的家伙。嘉洛和沙漠倒没再跟他计较,毕竟是多年穿一条裤子的兄弟,而且在他们的大喜之日。

    这次冀漂迎娶沈晴,打破结过婚的人不能当伴郎伴娘的老规矩,由彬雪和嘉洛分任伴娘伴郎,这既是他们共同的愿望,也算是对无法回头的夙愿的一种抚慰。沈晴的父亲将沈晴交到冀漂手里的时候,哭的人可不止他们翁婿,在场凡知道他们悲欢离合的人,都忍不住眼中泛潮,当然更多的人在为沈晴祝福,心里责怪冀漂造孽。

    哭得最厉害的是沈晴和彬雪,两姐妹哭得昏天黑地,上来的朋友都劝不住,最后是冀漂的姐姐和沈晴的嫂子把她们搀下去,到后面包间平静了一会,又补了妆回来,婚礼才得以继续。当时冀漂在台上如同芒刺在背,根本顾不上尴尬,满脑子都是追悔和愧疚,恨不得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让炼狱磨折自己肮脏的灵魂。

    冀漂想到这不禁浑身一阵抽搐,沈晴在旁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关切地问:“咋啦?我爸对你那么好,你怕什么嘛。”冀漂摇了摇头:“我不是害怕,是对你家人和你愧疚,我简直不是个人。”沈晴侧过身看着他急道:“又想以前的事干嘛?我早都已经忘了,我不许你再提。”但她又怎么能忘记?只不过她要朝前走,因为她深爱着这个男人。

    沈晴对冀漂不算一见钟情,要提真正的一见钟情那得是她的初恋英伦,那时候正是她的豆蔻年华,也就是十五岁的样子,娇嫩得就如同带着露珠的花X,自己都能闻到花香。英伦比冀漂更加俊朗帅气,也比冀漂要早熟,沈晴在那时候已经是校花,可以算得一朵梨花压海棠,别说校内的女孩,就加上周边的学校也没有女孩可以与其比拟。

    对她青睐的的男生甚众,包括高年级和校外的,英伦为了追她也下了不少工夫。沈晴倒还是愿意跟他在一起的,但来自外界的挑衅实在太多了,好在英伦也是爱结交朋友的人,加上他爸是电线电缆厂的书记,家里相当不差钱,遇到跟情敌打架的时候,手下的兄弟投桃报李,绝对拼尽全力前仆后继。

    遇到实在打不过的时候,英伦便回厂振臂一呼,厂里那些大小混混,谁不知道他是书记的公子,自然是一呼百应,全都争先恐后地帮他出头。当年冀漂上技校替琴梦找黑方算账,也是英伦在厂里叫了百十号人,才把黑方那帮兄弟镇住。英伦把追求沈晴的人全部摆平的时候,冀漂的心智还是个少年。

    要不然他头一次在球场上惊艳沈晴,还问沙漠怎么没见过沈晴,沙漠当时就讥笑他嘴上没毛。当他向沈晴表露心迹时,即便不敢说沈晴对他不屑一顾,最起码也会觉得他太过于青涩。沈晴最初对他的转变在他初三暑假约自己游泳,那天因为下大雨游不成,冀漂无奈之下准备回家,但却因为在沈晴面前过于慌乱,竟然没有开锁就跨上了自行车。

    其结果可以想见,他轰然倒在雨地里狼狈不堪,身后响起沙漠的大笑声,以及沈晴和萍静的惊呼声,他当时真的连死的想法都有,绝对是糗大了。然而沈晴的想法却不同,一个男孩对自己如此紧张,她心中不禁一颤,善良的本性便生出了怜悯,当然如果仅仅出于同情,还不能够让一个女孩对一个男孩痴情无悔。

    真正打动沈晴的却是冀漂对卓妍的挚爱,他对卓妍的百般呵护和由心而发的真情,是自己在无数次聚会中亲眼所见的,与以前对萍静和张霞绝然不同,尤其是当卓妍悄无声息地消失以后,他仍长时间地沉浸在痛苦和留恋中,那种视爱如生命的执着,让她感动而又神往。那时候英伦已经抛弃了她,心中的伤痛也在期待着抚慰。

    虽然冀漂适时地弥补了沈晴的感情空虚,但这也不是让她等待他十年最重要的理由,归根结底的原因是她相信冀漂对她不变的爱。沈晴不相信命运,但她相信自己的感觉,自从那次国贸中心培训时去天池山春游,冀漂背着她跟别人爬山比赛,那种找到港湾的归宿感是从来没有过的。

    第四十七章 爱过就不后悔

    忘了那天谁提议的,男孩背女孩爬山,比赛哪对先上到半山腰的凉亭。基本都是情侣搭档,彬雪把沈晴推给冀漂,沈晴虽然害羞,然而并没有拒绝,冀漂自然是心里暗喜,他们便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这种亲昵对双方来讲,都会在心里产生异样的波动,在之后的旅途中,凡是遇到坡陡路滑的地方,冀漂都主动牵住沈晴的手。

    沈晴含羞让他拉着,感受到他的关怀和温暖,以前她跟英伦在一起的时候,英伦总是昂首挺胸,她搀着他的胳膊紧紧相随,跟现在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现在明显是处在一种被呵护的地位,心里难免会有温暖的感觉。她也看见冀漂在路陡的地方拉橙姝,但她认为那是与拉自己不同的,那天橙姝没有骑自行车,是老师安排冀漂照顾橙姝的。

    而且冀漂每次拉橙姝,都会歉意地看向自己,这表明了他对自己的在意。那时候他们还没有挑明关系,即便是在后来,她对冀漂和橙姝这种若有若无的感情也没太在意,她知道橙姝喜欢冀漂,也看出冀漂对橙姝有好感,但她想仅此而已,冀漂是不会背叛自己的。他能不嫌弃自己跟过英伦,在经过这么多年以后还能接受自己,足以表明他的真心。

    尤其是他还经历过跟卓妍的那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卓妍的童真乖巧,沈晴自认无法与其相比,但是冀漂对自己的温柔体贴,她感觉绝不亚于对卓妍。后来冀漂跟橙姝偷情,导致橙姝怀孕娶了她,沈晴恨得更多的却是橙姝,这不仅仅因为她爱他,潜意识要把他往好处想,而是因为她太了解他了,当年他就是同时跟萍静和张霞谈朋友。

    沈晴非常清楚冀漂多情而又没有定力的弱点,她跟他时不是没有想过,但爱就是爱了,不可能有任何附加条件,必须接受和宽容对方的一切,除非没有爱。在冀漂背叛了她以后,她的心里从来没有放下过他,在无望等待的日日夜夜,她无时不在期盼着他的出现,有无数次在梦中惊醒,她都恍惚听到他走进房门熟悉的脚步声。

    然而睁开眼却看不见她的爱,她曾经起来把所有房间的灯全部打开,仔细搜寻着每个角落,当冷酷的现实摆在她的面前时,她便哭倒在地上,伤心欲绝地看着天光渐亮。她为了幻想冀漂有一天回来,连家里的门锁都没有换,甚至摆设也还保持着冀漂在的时候的样子,她对冀漂深情若此,其它的事便都不重要了。

    沈晴孑然一身过了很多年,没人敢给她介绍对象,谁要提到这事,她马上翻脸。沈晴的性格温婉娴淑,别人看见她这样,便知道她还放不下冀漂。沈晴每天按部就班上班下班,但自从那天早上在楼下长椅旁看见一堆空酒瓶子,她的心便猛然狂跳不止,强烈地预感到有事情要发生,自己苦等的爱可能回来了。

    她本来想问保安,但又不好意思张口。沈晴平常对保安非常和气,有个保安忍不住告诉她,总有一个男人在半夜醉醺醺地来找她,说是她的老公,每次却不上楼,坐到她家楼底下的长椅上喝一阵睡一阵,呆到快天亮的时候走人,因为他跟物业上的人都认识,保安也不好赶他,问沈晴认不认识这个人?

    如果是她老公,就不要赌气了,让他回家吧。如果不认识,他们就把他赶走。沈晴问了这个人的长相,便知道真的是冀漂,心中不禁一阵颤栗。自从那天起她每晚都等在窗口,上厕所都跑去跑回,生怕错过冀漂来的时候,一连几天都没有休息好,那天半夜她在阳台上直犯瞌睡,猛然就看见了楼下熟悉的身影。

    她惊喜交加哭得差一点昏厥,瘫软得站不起来,但对爱的渴求让她还是坚持走下了楼。看到自己的爱人醉卧在长椅上,旁边是一滩污物,内心的感情百转千回,忍不住触摸冀漂的额头,泪水便倾泻而下,洒落到冀漂的脸上。冀漂在醉梦中呼唤着她的名字,猛然睁开眼看到她,一下便跳了起来,满脸都写着惊惧和不安。

    冀漂朝前走了一步,但马上又停了下来,惶恐得不知所措。沈晴知道他是因愧疚不敢向前,自己因激动已经马上就要晕倒,便用力幽怨道:“你为什么还不让我靠着你的肩?”说罢她就神志不清了,恍惚间感觉冀漂抱着她上电梯,然后开门进屋把她放到了床上,她的最后一个意识是冀漂对家里还依然熟悉。

    沈晴经历过这些,还有什么可以计较的,只有原谅冀漂,大家一起朝前走,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让下面的人生要活出精彩。沈晴拉了一下冀漂的胳膊:“停到这。”冀漂点了一脚刹车靠到路边:“停到这干什么?还没到超市。”沈晴笑着嗔道:“这么晚谁还到超市?菜都不新鲜了,咱们就在农贸市场买。”因为工作忙,这是冀漂结婚后第一次来这。

    他连忙下车小心搀住沈晴,沈晴脸上流露出幸福,这就是她期盼的生活。她带着冀漂走进市场,轻车熟路来到鱼档,对女老板叫了声大姐:“我想要个鱼头。”女老板C着南方口音笑问:“你来啦?可有一阵没见你。”沈晴腼腆一笑:“最近的工作忙。”女老板看了一眼冀漂笑着问沈晴道:“这是你老公吧?一看就是个大老板。”

    沈晴嗯了一声又连忙摆手道:“大姐又开玩笑,他哪里是什么大老板,他是给别人打工的。”女老板微微一笑道:“不会吧?反正看着就像大老板,我的眼力应该没问题。”沈晴笑着没接话,冀漂不禁想到,女老板很会说话,她知道如何让顾客高兴,看她的样子虽然文化不高,但却非常了解顾客心理学。

    让冀漂没想到的还在后头,在他们的后面又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她要了一条草鱼,女老板放下正给沈晴抓的鲢鱼,直接捞了一条草鱼扔在了地上,用刮磷器在鱼头上一敲,上秤一称报了个价钱,中年妇女连忙从包里掏钱,女老板借机从池子里给沈晴捞出鲢鱼,往案板上一放问:“给你们带一指鱼R吧?”

    冀漂连忙接道:“我们要净鱼头呵。”女老板对沈晴呵呵一笑:“你看我说他是大老板吧,不带R一斤可要贵三块呐。”冀漂听沈晴嘴上说哪里,脸上却流露出笑意,心中佩服这女老板会说话,她虽然在夸自己,但实际上是要取悦沈晴,而沈晴高兴了,便不会阻止自己只要净鱼头多花钱,最终实现女老板的利润最大化。

    这时又来了几个顾客,女老板如法炮制,都是先把鱼敲昏一称,直接把目标顾客锁定,不让来的顾客流失,然后轮流杀鱼和刮磷,让每个顾客都能看见她也在收拾自己的鱼,不至于心生不快。她这种接待流程暗合冀漂他们商场的接一待二招呼三,不过在C作细节和把握顾客心理上要更胜一筹,到底是自己的生意。

    那个中年妇女见她正在给自己杀鱼,连忙道:“你帮我把鱼筋挑了。”沈晴一脸惊奇:“鱼还有筋啊?我都没听说过。”女老板嗯了一声,在鱼的一边靠鳃后处和离尾部约一寸的地方各横切一刀,再用刀从尾向头平拍,让鳃后刀口内的筋头冒出,用手指尖捏住筋头一拉便抽出了筋。冀漂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女老板等那个中年妇女走后,亲近地叮嘱沈晴:“其实草鱼的筋是不用抽的,都说不抽出来腥味重,腥不腥那要看做得好不好,跟这就没关系,不过鲤鱼的筋是要抽的,因为是发物,对有的病人不好。”沈晴边点头边看冀漂:“以前还真不知道。”冀漂嘿嘿一笑:“长知识。”心里想,女老板不在那个中年妇女面前说这事,是给对方留面子。

    如果非要说不用挑,顾客会很不高兴,而且挑了筋也不影响食用,并没有伤害到顾客的利益,无非自己麻烦一点。这又暗合了冀漂他们商场要求营业员不议论顾客,以及尽量满足顾客要求的服务准则。冀漂不禁灵机一动,这是一个很好的服务案例,可以让秋水在班前会给员工宣传一下,大家平常都能接触到这类事,应该能更好地融会贯通。

    他们买好菜和水果,回到家冀漂就赶紧下厨。冀漂在父母家时,上面有姐姐做家务,他根本就不会做饭。他跟橙姝闹翻搬回家后,看见父母年龄大了,一直盼着抱孙子,自己却把婚姻闹得一团糟,心里非常内疚自责,便经常主动给父母做饭,除了请教父母外,他的厨艺都是跟南方厂家学的,尤其是做海鲜。

    那时候厂家为了跟商场管理人员搞好关系,经常在家里请他们吃饭,厂家很多都是一大家子在这做生意,老老少少围坐一桌,自然容易拉近感情。冀漂觉得好吃便用心跟人家学,一学又来了兴趣,还在书店买了些烹饪书,但凡有家庭聚会他都主动上阵,现在的厨艺还真让人不能小觑。

    第四十八章 担不起就别做

    冀漂正在忙着炒菜,沈晴含笑走进来,把他的手机递给他:“接电话。”说着接过他手里的铲刀,冀漂一看竟然是妍晴打来的,心一惊,生怕让沈晴听见,忙走出厨房才接起电话,妍晴在那边甜甜地叫了一声哥:“你今晚来不来酒吧看我演出?”这是他们上次说好的,以后妍晴把冀漂当作哥,他们把那天在酒店的事从记忆中抹去。

    冀漂尽量把声音压低道:“今天晚上过不去,我正在家吃饭。”妍晴顿了一下,语气显得有些失望:“那好吧,你在家把嫂子陪好,等有时间再来看我。”妍晴说完便把电话挂了,没有再纠缠冀漂,让他长长地舒了口气。他回到厨房,从沈晴手里接过铲刀,沈晴关心地问:“没什么急事吧?”冀漂故作随意:“没啥事,酒鬼们叫我去喝酒。”

    沈晴嘻嘻一笑:“那你赶紧去嘛,我可不敢耽误你,要不然你那帮人该怪我啦!”冀漂知道她在逗自己,表情故作认真:“他们敢说你?我才懒得去呐,陪老婆才是最重要的。”说着S情地在沈晴的秀发上吻了一下,沈晴连忙一躲娇嗔道:“菜糊啦!”冀漂急忙一翻勺:“哪糊啦?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别一会让我逮到你。”

    沈晴抚着隆起的腹部浅笑:“你儿子可在这呐,说话要注意点影响。”冀漂有意一脸夸张:“不会吧?你的意思有了他,咱们以后只能柏拉图。”沈晴的脸颊一片娇艳,端起一盘菜就往外走:“反正现在就得这样。”冀漂在后面哈哈一笑,看着她妩媚的背影,心中一阵痉挛。打从他在上初三时,第一次在球场见到她,他就是这种异样的反应。

    我们不可否认,在一般的情况下,美更容易让人产生爱,我在这里指的外在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想应该指的就是对外在美的欣赏。当然人的外在美会随着青春的逝去而褪去,内在美才会永恒,这一点更不能无视。沈晴等冀漂把最后一道菜炒完,小鸟依人般地跟他来到饭厅,用遥控器把电视关上。

    然后把雅尼的cd放上,这个是他们最爱听的音乐,虽然澎湃但又能让人心如止水。沈晴给冀漂倒上酒,含情看着他,不笑不说话。冀漂天生就是个最解风情的人,这一点既让他俘获了许多女孩的芳心,但也害了她们和他自己。冀漂轻缓地拉住沈晴的手,目光温柔地回应着她,如她一样不笑不说话。

    人类的语言博大精深,因为了生存而产生,再因思想交流而发展。但在对挚爱的传达上,语言便显得苍白无力,远不如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在这个时候,话语往往是非常多余的,说白了就是千万别废话。不然就显得不应景,或者叫没神,相爱的人是需要默契的,你心里刚想牵手,对方已将手递了过来,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

    沈晴在伸出手的同时,已将头依在冀漂的肩上,冀漂适时地揽住她。但他们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对方,内心的爱意溢满了眸子,就这样注视依偎着对方,倾听着彼此的心跳,暮鼓回应着晨钟的余响,就好似那琴瑟之和。冀漂心中的痉挛像小鼓一样越敲越密,情不自禁地将沈晴抱到怀里,用爱抚表达着自己的渴望。

    他的嘴急切地寻找着她的唇,沈晴环住他的脖子迎上来,那一刻的温润瞬间融化了彼此的身心。他听到了沈晴的,她听到了冀漂的粗喘,知道该停下来了,尽管她多么想继续下去,但她却不能,肚子里的宝宝在提醒她,男人缺乏理性,而女人在这时要能控制。她轻轻推了一下冀漂,见冀漂不松手便柔声道:“你听话好不好?”

    冀漂强忍住震颤的火山,恋恋不舍地吻了一下她:“儿子好烦人。”沈晴怜惜地看着他:“别怨他,是咱们让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冀漂憨憨地问道:“那他要成天跟咱们睡在一起……”沈晴娇羞地垂下眼帘:“你怎么这么傻的呐?”冀漂恍然大悟:“我还以为你说只要他在就不行。”说着紧紧地把沈晴搂在怀里。

    吃罢饭他不让沈晴收拾,一下把她抱了起来,沈晴羞涩地叮嘱他慢一点,别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冀漂马上加了小心,走到客厅轻轻把她放到沙发上,沈晴搂住他不放手,眼里竟溢出了泪水,现在的幸福她期盼了多久啊!有谁能够真正体会到?她的苦她的痛,但是她不想也不用抱怨了,因为她毕竟已经得到了,尽管自己受到的伤害太多。

    正当冀漂搂着沈晴看电视,沉浸在绵柔的温情中,餐桌上他的手机响了,他真的不想接电话,不想让人打扰这难得的温馨,沈晴碰了他一下,他嗯了一声但却没动弹。电话又响起的时候,沈晴关切地看着他:“去接吧,晚上商场还在装修呐,别有什么急事找你?”他不情愿地站起来,走到餐桌前拿起电话一看,不禁浑身打了个机灵。

    竟然又是妍晴的电话,他真有点不耐烦了,都跟她说了自己在家,还打电话S扰,真的是只图痛快后患无穷,以后绝对不能再做半点对不起沈晴的事。他有心不接,但又怕沈晴怀疑,接起来便听到妍晴的哭声:“哥呀!你快来救我,有人欺负我。”他听了心里一颤忙不迭地问道:“咋回事?你别急,慢点说。”

    妍晴语无伦次地说了半天,他才听明白,原来有一帮子熟客在调戏她,今晚还要把她带走,n股怒火直接窜上他的头顶,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既然自己要做她哥,这时候必须要替她出头。她告诉妍晴马上就到,挂上电话才想起怎么跟沈晴说?不禁后悔有点冲动。沈晴已经听出发生了大事,惶恐地看着他:“是不是出事啦?”

    他脑子一转解释道:“有个朋友需要帮忙,我得过去看一下。”沈晴连忙拿过他的衣服,忧心地叮嘱道“那你赶紧去,自己小心点,别惹事。”冀漂忙安慰她:“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马上就回来。”沈晴非要把他送到电梯口,但他坚持没让她出家门,看见房门关上的瞬间,沈晴关切的目光,冀漂的心里充满了内疚。

    自己为了别的女孩去拼命,却让她担心,这让他的良心怎么能够安宁啊?简直就不是个人嘛,连禽兽猪狗都不如,让人神共愤。他到车上才稍微冷静下来,妍晴在沙漠的酒吧里演出,沙漠不可能不管,他连忙拨通沙漠的电话,但是响了半天没人接,他只好又给妍晴打电话,妍晴接起来边哭问:“哥你来了没有啊?我害怕。”

    冀漂赶紧安慰她:“我马上就到了。我问你,沙漠没劝他们吗?”妍晴抽泣着道:“他劝了,但拦不住他们。”冀漂一听慌了,以沙漠的个性,没准都已经跟那帮子打起来了,那自己可太对不起兄弟,他在外面偷情,却让朋友受过,不仅影响人家的生意,这年龄了还让兄弟为自己打架,从任何一个角度都让他羞愧。

    他急忙问妍晴:“那你现在在哪里?”妍晴带着哭腔:“我躲在洗手间里,他们就堵在门外面。”冀漂心急如焚,叮嘱她千万别出来,然后立刻就给夏风打电话,赵宏说今晚夏风值大夜,得赶紧让他带着保安过来帮忙,夏风接电话没问原因,直接应了一声。冀漂挂上电话想起应该给猛哥打个电话,但又一想算了,今天已经麻烦他去把何鲸从玫丹那整走。

    冀漂到了巷子酒吧门口,没有急着进去,他想起沈晴担忧的目光,不能一个人进去耍光G,自己挨顿打倒不要紧,如果让沈晴跟着揪心,那自己就是罪上加罪。他点了根烟在车里等着夏风,想着一会如何应对,思来想去还是不要冲动,尽量拿气势把对方压住,万不得已绝不动手,如果那样的话场面很难控制。

    门口来了一辆出租车,夏风带着几个保安一下车,便急忙往大门跑。冀漂忙打开车门喊住他,他们又忙向他跑来,他一见公司的保安猛然想到,这件事不能让他们知道,老板为了情人打架,这要是传回单位了,那自己可就糗大发了,如果再让沈晴知道,那他这辈子就算完了,必然的,他不用想都非常清楚。

    他没有解释,便让保安等在车上,拉着夏风边走边低声道:“有一帮客人S扰妍晴,咱们进去劝一下,你可千万不要动手啊!”他知道夏风性格较温和,这也不是他的强项,不想让他过于紧张。夏风点了一下头没接话,跟着他走进酒吧,一进去就见吧台围了一群人,冀漂虽然看不见沙漠,但能听见他正在劝解。

    冀漂知道沙漠没事,毕竟场子里也有保安,便急忙朝后面的洗手间走。一到门口就见一帮貌似黑社会的人站在那,冀漂不禁暗叫声苦,这个卓妍得罪谁不行,偏碰上这帮荤素不吃的,但现在骑虎难下,他伸手拨拉着请他们让一下,马上有人对他横眉立目,并且口出恶声道:“不许进。”

    第四十九章 真让人没想到

    冀漂故意装作不解:“为什么不让我进?这又不是你家开的,我憋不住了。”那小子推了一下他瞪眼道:“你少给我废话,赶紧给我滚远,爷心里正烦着呐。”冀漂一听他敢侮辱自己,刚想发飙但又忍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千万不敢冲动惹出事端,沈晴可在家等着自己平安回去,为了她就当一回孙子也无所谓。

    冀漂满脸陪笑:“兄弟,我真憋不住了,借个光好吧?”趁那小子犹豫之际,夏风朝前迈了一步,挡在他们之间,冀漂借机挤了进去。那边几个敦实的家伙不满地瞪夏风,他忙低眉顺眼地颔首溜进去,那帮子在后面对他骂骂咧咧的,他只当没听见,这时候还是别招惹他们。这时冀漂在前面对着女洗手间大声问:“妍晴,你在吗?”

    从里面传出颤抖的声音,接着妍晴一脸惊恐地探出头,一看见冀漂马上委屈地哭出声。冀漂刚想上前扶住她,只见她看着他的身后一声惊呼,心知不妙赶紧回过头,只见那帮子已经恶狠狠地向他们扑过来,他忙把妍晴护在身后,伸出一只手急道:“大家都别冲动,有啥事好商量。”哪有人理他这个,几个人边骂边朝他当胸抓来。

    还有人挥拳朝他脸上打来。冀漂从小就喜欢体育运动,年轻的时候没少打架,这种场面见多了,但他看这帮子的身形,绝不是一般的街头混混,必定是专职黑社会,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他向后急退,一把将妍晴推进女洗手间,自己守在门口免得腹背受敌。那帮子果然只能有两个人在门口面对他。

    他知道必须立刻打倒一个,一个人朝他面门打来,他也不防护,低下头硬挨了一下,腾出双手在对方脸上一阵猛击,对方的鼻血一下喷出来,捂着脸弯下腰,冀漂就势飞起一脚,正勾在他的下巴上,他闷哼一声坐在了地上,把后面的人差点绊倒,其间旁边一个人已经冲了进来,冀漂身上连中好几拳,好在浑身的肌R紧绷着,才没被对方打倒。

    冀漂听见身后妍晴的惊叫声,知道已无路可退,仗着身高臂长,只能跟对方硬碰硬,毕竟人家是专业的,比他动作麻利拳头又重,尽管也打中对方几拳,但明显感到气喘,浑身有些发软,这时他看见后面的人冲了进来,知道大势已去,今天算是栽定了。正准备护住头蹲下去,由着对方性子海扁自己,突然看见对方后面的人惊呼着倒了下去。

    攻击他的人也回头去看,只见又有一个人摔倒在地,夏风竟出现在门口。他身影晃动之间,接连击中对方数人,转眼间已经冲到冀漂跟前,他还没看明白,夏风已把刚才进攻他的人,一个大背放翻在地,把冀漂看得目瞪口呆,这难道是平常那个与世无争温和的夏风?眼前的形势没容他多想,那帮子爬起来退向门外。

    转瞬间都从身上拔出了刀,冀漂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心想今天非出大事不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夏风在衣襟后一撩,手里立刻多了两把一尺多长的砍刀。那帮子刚伸出的脚又退了回去,夏风把手向后一伸,把一把刀递给他,然后按下刀口朝门口*去,那个背影在冀漂眼里,间直就是古代独行的侠客。

    那帮子眼里露出惊惧之色,不由自主地向后急退,冀漂灵性过来马上跟了上去。对方有一个挡住自己人,把手里的刀一挥:“大家不用怕,跟他一刀换一刀,有老大罩着咱们呐!”那帮子马上又蠢蠢欲动向前,冀漂暗道一声不好,他们全是拿钱就要办事的亡命之徒,忙超前想挡住夏风,不能让自己的属下受到伤害,人家是打工的,可不是给他卖命的。

    夏风的脑后好像长了眼睛,脚下一动挡住了冀漂,手里的刀朝前破空一劈,寒光划出了个弧形,发出嗖的一声闷响,那帮子禁不住浑身抖动了一下,刚才那个叫唤的人也愣了一下,但马上把他前面的人推了一下:“你们怕他个吊啊,谁要是现在不给老子上,看回去不让老大把你的腿打断?”那帮子立刻又*了过来。

    冀漂见此情景不禁崩溃,看来只有豁出去了,便手上使劲紧握刀把,一场刀光剑影在所难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只听有人断喝一声住手。冀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猛哥竟然分开众人走进来,他看见救星来了,刚想上前张嘴搭话,突然看见那帮子管猛哥叫了声老大,脸上全部都是敬畏的神情,不禁心里一凉。

    以冀漂在商业上厮混多年,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今天想把妍晴带走的人是猛哥。想到这他脑中一片空白,木然地站着说不出话,反倒是猛哥咧嘴一笑:“沙漠半天都不跟我说,原来冀总喜欢我这个小妹,当哥的不能跟兄弟争,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绝对不能伤了咱们兄弟的感情,你说呐?”

    他说罢也不等冀漂接话,带着笑转身走了,那帮子虽满脸疑惑,但都赶紧跟着出去,还没忘恐吓了冀漂几句,他仍然愣在那目光呆滞。夏风也不多问,接过他手里的刀别在腰间,拉了下衣角迈出门去。洗手间只剩下他和妍晴,陡然间静得出奇,妍晴惊慌得不敢上前,一个是还没有从恐惧中缓过来,另外一个原因是她没有跟冀漂说实话。

    冀漂的大脑逐渐恢复了运转,他想到了刚才猛哥说的话,已经验证了自己的判断。进一层的意思他不愿想,如果没猜错妍晴跟猛哥也有肌肤之亲,而且在自己之前,这件事别的先不提,他跟猛哥的交情肯定结束了,更让他担心的,以江湖人宝爱面子的个性,猛哥绝不会就此罢手,他在自己兄弟面前退让,必定有非同一般的想法。

    他正琢磨着听到了妍晴的哭声,心中不禁暗想,男人既然敢做就要敢当,责任不能推卸,自己还答应当她的哥保护她,便转过身上前向她伸出手,妍晴畏惧地退缩,他尽量放松表情安慰道:“别害怕,有哥在什么事都能摆平。”妍晴惊悸地向他依来,他张开手揽住她,妍晴双手缩在他的胸前,就像冬季在寒风中,瑟瑟抖动的树枝颤抖不已。

    冀漂心中不禁一阵怜惜,本想更紧地搂住她安慰,但猛然想起了沈晴觉得不妥,便脱下外套披到她的肩上,拉住她的手轻声道:“我现在送你回家。”妍晴虽抽泣声不止,但还是温顺地跟着,他们一进大厅,里面的客人连忙朝边上让开,目光中都怀着好奇和惊疑,他连忙护住妍晴快步朝外走,怕她感到尴尬。

    快到门口时,沙漠领着几个服务生迎上来,关切地看着冀漂问:“你没伤着吧?他们一直缠着我,我都不知道你进来了。”冀漂摇了下头:“我没事,我现在送妍晴回家,猛哥他们都走了吧?”沙漠凑到他跟前低声道:“走过了,夏风在外面等着你呐,有啥事你就给我打电话。”自家兄弟不用多废话,冀漂拉着妍晴走出酒吧。

    一出门便见夏风迎了上来,冀漂出于本能忙朝周围巡视了一下,见门口除了几个定点的出租车司机,并没有旁的闲人,便朝自己的车走去,猛然想到车上还有自己公司的保安,不禁有些犹豫,夏风跟上一步低声道:“我已经让保安回公司去了。”冀漂的心里不禁暗自赞叹,夏风不仅在工作上让我放心,其它方面的本事让我绝对没有想到。

    夏风上前拉开路边的车门,等冀漂扶妍晴进去,忙又打开另一边的车门,冀漂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眼含感激地看着他:“兄弟,今天多亏了你,谢谢了。”夏风一脸真诚:“漂哥,咱们是自己人,你千万别客气。”冀漂没再客套,心里暗想来日方长,夏风今天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有朝一日必定会报答,他们的关系由此更进了一步。

    妍晴在车上一直哭,而且浑身打颤,冀漂能听见她牙齿磕碰的声音。车停到妍晴家门口,冀漂怜惜地把她揽进怀里,她紧紧依偎着他,哭得更厉害,宣泄刚才的极度恐惧,冀漂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不哭啦,一切都过去了,回去好好睡一觉,等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当是一场梦。”妍晴的抽泣渐渐停了下来。

    妍晴仰起童真的脸颊,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就像点点星光在闪,她的嘴角微微上翘,像最小的月牙,娇俏得让人忍不住怜爱。她翕动着鼻翼,充满期盼地看着冀漂:“我多想让你今晚陪我啊?”一句话问的他无语,妍晴今晚遭遇这么大的惊吓,他确实应该陪着她,没有任何旁的欲望,仅仅作为一个保护者安慰她。

    但是他真的不能,为了沈晴他绝不能再越轨一步,那份挚爱无论以前、现在和将来,都是他最为珍贵的,不可以再受半点玷污,必须付出全身心的忠诚。妍晴垂下眼帘,把脸轻轻贴在他的胸前:“我知道你要回去陪嫂子,不留你,我听你的话,一个人乖乖回家睡觉,我不哭。”

    第五十章 必须要掖着点

    妍晴跟猛哥之间的事,冀漂并没问妍晴,是他后来听沙漠说的。冀漂是通过李伟认识猛哥的,李伟来国贸中心以前,曾跟沙漠同事,在一家电脑公司,是沙漠的上司,负责公司的销售,所以沙漠早就认识猛哥。那天服务生过来告诉沙漠,有客人闹事,要把妍晴带走。他一听就急了,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在他的场子里滋事?

    沙漠身高体壮,留着剃得发青的光头,上高中时在他们学校赫赫有名没人敢惹,那阵沈晴是英伦的女朋友,但英伦还跟琴梦偷偷约会,听说嘉洛跟琴梦谈上了,便带着他那票兄弟把嘉洛打了,沙漠跟冀漂得到信,立马赶过去,沙漠一见嘉洛身上带伤,就没多废话,几下便把英伦放翻在地上,英伦的那帮兄弟竟没人敢上前帮忙。

    为啥?沙漠的名头实在太大了,害怕吃不了兜着走,避之还唯恐不及,还敢主动去捋老虎的胡须?沙漠过去一见是猛哥,心里吃惊不小。他们虽然同是开夜店的,但性质和C作大不相同,他这是正规酒吧,没有有偿陪侍,而猛哥那就靠小姐招揽生意,没有黑社会背景的人,就根本开不了这样的夜店。

    沙漠虽然外形不像个善茬,但他可不是黑社会,见了猛哥这种人一般敬而远之。可妍晴是在他这演出的艺人,他有责任保护人家,而且她虽说是冀漂的小三,但毕竟也是兄弟的女人,见到她受别人欺负不可能不管,要不然兄弟情义何在?猛哥是江湖中人,见了沙漠多少要给面子,连忙给他解释其中的原委。

    妍晴在夜店演艺圈出道,就在猛哥的梦圆夜总会,那时候她还没名气,没有人用她,到梦圆这试场,便被猛哥看上了。妍晴很自然地就跟了他,他对这个比他小一倍的女孩非常疼爱,钱肯定没少花,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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