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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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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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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残留的气味儿,如无数小小的爬虫,急速冲撞着往我鼻腔里猛钻,渗透进大脑记忆的皮层。潜意识中,淡淡泛起池春身体的味道。

    那三个海盗,一定刚接触过池春不久,或许是强暴了她,也或许是抓捕她时发生了扭打。突然,四壁的灯光大亮,道道灼刺眼睛。

    额前撒乱的长发,为我遮挡了不少刺激,为了不惹怒敌人,我迅速而坦然的说:“我每次杀人前和杀人后,都要找不同的女人**,这样会带给我幸运。这个岛上,还有沧鬼大船里的女人,她们并不是你们的敌人。”

    “哼哼……”杰森约迪冷笑了两下。随即咬紧烟斗,空出双手击了一下掌。不到两分钟,门口出现四个壮硕的海盗,掐着池春胳膊,把她披头散发的脱了进来。

    我很想提醒池春不要慌乱,可她不明白眼前的处境,只顾使劲儿挣扎着,意图扑奔向我。这也使她充盈的**被左右摇甩,不经意间流露性的诱惑。

    “这些女人是沧鬼抢来的,专供手下玩乐。几乎每一个女人都被十个以上的男人无妨护的接触过,她们的体内,是否携带着隐性病菌甚至病毒,我想你这位领军应该很清楚。”

    说完这些,池春霎时不再挣扎,她仿佛一瞬间明白,枪炮和蛮力都是徒劳,必须通过斗智,才能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但与此同时,她也向我投来幽怨的眼光,明白以前为何我处处躲避她温软潮湿的神秘器官。

    一百九十八章:铁笼里的燃烧

    “哼哼,追马,你小看我海魔号上的兄弟们了。他们的确杀人抢宝,但不Y人妻女,这是我下的禁令。不过,我一样可以让这些女人生不如死。”

    池春呜呜的抽泣,她很会见机行事,听完杰森约迪的话,立刻装扮成悲悯的弱者,博取这群强盗的同情。

    “不错,你杀死我不少培养多年的成员,我这次行动,不仅要抢沧鬼的军火,还要顺带练兵,让他们投入实战。通过这次测验,选拔一名优秀的杀手,赶往非洲地区,帮我朋友处理些棘手的问题。”

    说到这里,杰森约迪顿了顿,又慢条斯理的吸裹起他的烟斗,听他一番话,我全明白了,难怪杰森约迪对我提出的十二颗宝石不敏感。

    原来,他刚擒住我时,早就盘算好了一切,现在又抓住池春她们,等于握到了我这台杀戮机器的C纵杆。

    我就像马戏团里一只表演熊,逃出那种窒息压抑的生涯没几天,又被命运的轮盘倾倒回大棚。假如我拒绝接受,葬送的就不只是自己的生命。

    “你朋友的任务,肯定涉及政治,哪一个杀手去执行,都是九死一生。”我坐在坚固的笼子里,冷冷的说到。“是的,我已经损失了两个优秀杀手,但对你来讲是个机会。若完成任务,不仅你可以活命,那些女人也毫发不损。否则,你眼前这个女人……”

    我急忙打断杰森约迪的话语,怕她吓到池春。因为我知道,有些虐待女人的手法,只描述一下就能把女人吓半死。

    “杰森,从我跟你的人一交手,就感受到他们的有一种品质。若不是你明我暗,想杀任何一个都相当危险。你虽为海盗,但却不是沧鬼那样的乌合之众,他们只是会拿枪的流氓。而你们兵士,让我回到了战场。”

    “哼哼,追马,你的心理战术不错,看来泰国那边没少投资打造你们。别跟我玩这套把戏了,你那个几个相好儿,我会让手下单独监管,其余女人也不会受到伤害。四十个女人算我对你的筹码,你唯一能赢的机会,就是完成任务。”

    杰森约迪的话,我不能全信,但眼下人为刀俎,由不得我不信。

    “我是个亡命杀手,这个地球表面,有很多容不下我的地方,东南亚地区,一直在通缉我,想灭口工具掩盖丑闻。我一生漂泊,无牵无挂,或许,这本该就属于一个杀手的特性。但我有一个条件,我从杀人的第一天起,你是第一个值得我提出条件的人。”

    杰森约迪听完我的话,躺着的身子略微前倾了些,然后又慢条斯理的抽了几口烟斗,过很久才说出一个“嗯”字。我长长吐了口闷气,表现自己释然,放弃了一切耍心机的杂念。

    “我只要完成任务,无论能否活着回来,请你善待这些女人,给她们一个好的归宿。假如我有幸活着回来了,你要让我加入你的组织,规避国际法律的加害。陆地已经没多少我能落脚的地方了。”

    “哈哈哈,只要你能活着回来,我倒真有挽留之意。”杰森约迪拽出咬在嘴里的烟斗,第一次得意的笑起来。他那长长的下巴,像蜡油做成的一般,仿佛正要融化了往下坠。

    “我需要换一个大点的笼子,可以在里面做适当的活动,再这么禁锢下去,恐怕要长出脂肪。”杰森约迪听完我的话,立刻收起他那长长的下巴,挥了挥捏烟斗的手,示意手下去安排。

    “你好好疗养和锻炼,需要女人的时候,可以告诉我手下,他们会按你的意思招办。”杰森约迪说完,转身离开大舱。

    我像一头猛兽,被关进高三米宽五米的铁笼,他们平时可能用它来关押人质。每天我除了进食,就在四壁和笼顶爬来爬去,让自己的肌R在短时间内重生,回复到佣兵时代的极限状态。

    虽没参观过海魔号,但从这间宽广的仓库,我能感到强烈的温热,上身**的脊背,闪着油亮亮的汗珠,纵横的肌R重叠凸鼓。可见,这里面不仅装饰豪华,科技含量也相当高。

    这艘母船上,精良的杀手芸芸,杰森约迪竟然只看重我的杀伤力,不为财富所动。可想而知,任务异常艰巨,一旦去了非洲,想活着回来定是万难。

    他对我做出的承诺,以及我对他做出的承诺,到对后是不是一张空头支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囚笼的日子里,我见过伊凉和芦雅,杰森约迪很狡猾,只让我远远地看到她们平安无事,却不准靠近说话,防止串通信息。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女人们虽然平安无事,但我即将离开她们。这些日子,只与池春有过亲密接触,她每次都发疯似的给予着我,刺激我拼命享用她的身体,充满生离死别的哀怨。

    每当我亲吻池春朱唇,总不经意间噙入她眼角滑落下来的泪水。她告诉我,一定要活下去,如果完不成任务就放弃,逃到天涯海角,永远不要再回来。

    我把池春轻轻拥入怀中,让那温软充盈的**,贴紧我结实的胸膛。她凝香的玉臂,一直搂紧我脖子,像害怕滑落一般,把**如雪的躯体,贪婪黏粘在我R身上。

    其实,只要进入非洲,我想从敌人的手掌心逃脱,甚至反杀回来,都易如反掌。但杰森约迪敏锐的目光,一眼看出我与三个女人有着无法割舍的情爱。所以,他对我的C控,有十足的把握。

    临走之前,杰森约迪才让我和伊凉、芦雅道别,两个女孩的眼睛都哭肿了。我搂过她俩的肩膀,悄悄的告诉说:“我要是回不来,就说明我没完成任务逃跑了,你们要找个海盗男人,想法做他们的妻子,用爱情麻痹住敌人,直到我杀回来营救你们。”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心如刀割。实际上,只要我逃跑,杰森约迪会立刻折磨死这群女人。我最担心的是,万一完成任务后我死在非洲,两个女孩能够凭借我这番话活下去。如若不然,她俩的精神会一下垮掉,身体也随之垮掉。

    一百九十九章:窜向非洲的S手

    杰森约迪叫他的私人医生,为我最后检查了身体,发现已无大碍后,杰森约迪看上起比我还高兴。当然,他为自己拥有好的杀人机器而高兴。

    当天夜晚,海上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我也是第一次被允许走出铁笼,上到甲板上散步。原来,海魔号一直藏在环抱盆谷凹地的大山后面,那里是优良的港湾,山体垂直,即使再大的船母,都可像山羊一样靠过去依偎。

    这会儿,海面的风浪还不是很大,海水依旧沉闷憨厚的晃动着,冰凉的雨点,像失去温度的女人的眼泪,不断滴砸在我**的肩膀。

    天高地大,黑暗漫无边际,抬眼望去,感受不到一点自由的空间,我的心情无比压抑。在我的正前方,这浩瀚的海面尽头,就是我明早要赶往的非洲板块。

    风越来越大了,里面卷含的水分,像无数针线般纤细的鞭稍,抽打在皮肤上疼痒难辨,使人说不出的难受。

    没呆太久,我就示意站在身后的两个海盗,让他们把我领回船舱,重新关进坚固的铁笼。由于是黑夜,这首母船的外形无法看的太清楚,只能感觉到船体很大,而沧鬼的那艘大船,至多也就它的三分之二不到。

    在这个世上,坏的东西总把外表装扮的很好,正如伪装成草木的狙击手,虽也相对静止不动,但却能打出致命的子弹,让麻痹大意和自己为是的目标死亡。

    海魔号这艘母船,外表看上去像艘高级客轮,尤其是甲板上的装置,高炮以及机枪掩藏的很完美,假使不与其交火,绝对看不出端倪。而且,一旦交手的敌人把注意力放在水面上,深藏海底的核潜艇便绕到敌后攻击。

    这一夜,我想了很多很多,只在快天亮的时候,才半睡半醒的迷糊了一个多小时。早上,我吃了一块儿牛R和一条面包,便被戴上手铐,由四名海盗押解我走上甲板。

    风雨躁狂了一夜,我躺在铁笼里,能感受到它们的肆虐。这会儿,甲板上的空气格外冷,雨点已经细密的和风分不清楚,给分离渲染了哀伤。

    杰森约迪允许伊凉和芦雅出来送我,他倒不是有人情味儿,只是让我心中有数,牢记他手上的筹码。池春牵着两个女孩的手,暗示她们不要任性。

    她们三个泪流满面的女人,目送我上了一艘小艇,相隔三十米远的那艘小型核潜艇,早已浮现上海面,等着对我接受。游艇马达发动的一刻,我突然收回注视三个女人的目光,对站在甲板上的杰森约迪低沉地说到。

    “我走之后,请一定善待这些女人,尤其是眼前这三个,她们若受到伤害,我就算抱着冲浪板,也要追回来杀光你们。”杰森约迪略略低头,隔着那副墨色眼镜和我对视了很久,才稍稍弯了弯嘴角,似笑非笑地开口。

    “哼哼,你怎么突然像个女人,还是想办法完成任务,最好能活着回来,不然,这么多女人会让我头疼的。”说完,杰森约迪哈哈大笑起来,我能感觉得到,他藏在墨镜后面的眼睛并无笑意。这家伙儿为进一步验证了对我的控制而高兴。

    直到我上了赤褐色潜艇,站在潮湿的艇身上,对三个女人遥遥招手相望,她们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不得不被身边的海盗搀扶。我使劲儿把牙一咬,急速奔进狭窄的核潜艇入口,将这纠结的牵挂斩断,好全身心投入到未知的任务当中。

    现在,已经完全稳住了杰森约迪,但他这个人非常谨慎,至今没对我透漏任何有关任务的内容。我自然也不必问,等到挨着了非洲大陆,他们一定跟我说起。

    从宽阔的海魔号母船,忽然闯进小型狭长的核潜艇,顿感拥挤很多,一时半会儿难适应。站在夹道中间有个大副,他是个白人,个子很高大,像欢迎我归队似的,率先带领艇员鼓起掌声。这些负责水下打击的海盗,并未与我交过手,所以对我的仇恨,远没大船上的海盗强烈。

    这些艇员,都是专业的水军制服,说不清楚隶属哪个国家,或者这就是海魔号自己特制的服装。小型核潜艇上,有两个厨师,一个略显肥胖的黑人,另一个是红色皮肤的印第安人。

    “嗨,看吧,我们的英雄又诞生了,来,尝一块儿我特意为你做的意大利披萨。再猛喝一口加温的啤酒,会让你暂时忘记一切烦忧。”那个皮肤黑亮的厨师,身材与我相仿,他肌R结实,但没少贪吃,说话微笑时,牙齿白的刺人眼睛。

    而那个嘴巴抿着烟卷P股的印第安人,被直线升起的烟雾熏的眼睛虚眯,直到眼泪快溢出来,才及时眨了两下,收起呆看我的目光。

    “是他吗?追马,东南亚通缉的佣兵,一人干掉沧鬼整支队伍,狙杀掉海魔号上十名顶尖狙击手。这家伙太可怕了,我们可得……”

    身后传来一阵窸窣的躁动,几个看上去年仅二十岁的男孩,在交头接耳着,想必他们刚入核艇不久,相对而言,纪律性远不如母船上的海盗严明。

    这艘小型潜艇的大副,约莫四十岁年纪,他有一双湛蓝色眼睛,充满了友好与真诚,笔直的鼻梁,仍保留着年轻时代的俊朗。我有一种预感,他们可能就是杰森约迪说的朋友。

    “咕咕咕叮,咕咕咕叮……”听得出来,艇身开始下潜,正为急速前进寻找合适的水深。我与三个女人的距离,也随着牵挂开始拉长,跟随这群家伙,一齐朝幽远黑暗的海底下潜。

    一想到刚才三个女人痛哭的样子,我心酸的几乎破碎,眼前的啤酒和匹萨饼,虽然味道鲜美,却丝毫调动不起我的食欲。

    “好了我的英雄,别再为你那几个女人忧伤了,我想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回来和她们欢聚。来吧,打起精神来,等到了非洲,可就没多少时间这么悠闲了。”

    这个黑人厨师,在我面前又是耸肩又是摇头。他的滑稽,就像马戏团的小丑,在积极劝导保持沉默的观众大笑起来。

    我现在很清楚,要想在航行的日子里过的舒服点,就不能冷落他们的好意,不管这种好意背后隐藏着什么,三个女人的安危,与我的一行一动息息相关。黑人厨师说的很对,假如我在这么郁郁寡欢的消沉,一旦到了非洲大陆,就很难有时间调整参战的心态了。

    二百章:地心的活化石

    小型核潜艇在海下航行了一天,我也一个人在吊床上躺了一天,这期间,除了那个印第安人给我送来一盒烟草之外,就是黑人厨子没完没了的寒暄。

    他的名字叫罗纳杜莫,来自北美洲,潜艇上的船员,都叫他外号:科多兽,形容他肥硕但很结实。另一个原因是形容他的滑稽,说话时身体语言非常幽默。有时,我真觉得他该去马戏团,也许那里比这艘潜艇更适合他。

    这两个厨师,好像不太了解狙击杀手的职业,临战前假如酗酒或吸烟,视线和体能会下降,尤其黄昏的时候,看物体极为模糊。而沧鬼带来的狙击手,很多没注意到这一点,或者说,他们容易被身体的需要左右。

    大概到了晚上十点十分,小型潜艇进入了各国海军时常过往的公海,那个蓝眼睛的大副,弯腰探头进来,提醒我们别发出响动。杜莫正讲述完他以前的趣闻,露出雪白的牙齿,捂着肚子笑个没完。

    大副的突然出现,令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忙收起嬉皮笑脸,站直了身子。这个大副,眼神总带着微笑,好像是因为我的到来才变得随和,他只朝每个人看看了,就干净利落的走开了。

    杜莫不再发笑,他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追马先生,大副的话很重要,我们的潜艇在公海上没有沟通密码,为了逃避那些声纳的捕捉,只能将马力开到最小。趁老虎打盹的时候,我们要悄悄从它们出没的地带擦过。”

    话刚一说完,杜莫便走了出去。我知道,他今天是不会再回来了,除了驾驶员,每个海员都知趣的上了自己的小板床,把生命交给了经验和运气。

    我躺在渔网一般的吊床上,望着舱顶,上面几百米高处,是黑压压的海水,隔着厚厚潜艇舱壁,可以清晰聆听大海心脏的跳动。我想,肯定有很多正规军事化的巡洋舰,一旦探测到这艘潜艇就死死尾行,抛几百颗深水炸弹下来,绝对不是儿戏。

    做了一夜混乱的梦,总算熬到天亮,伊凉、芦雅、还有池春的影子,始终萦绕心头,坚强的意志力,此时也无法将之挥去。这种牵挂,是我毕生一来第一次经受。

    “嗨,英雄,昨晚睡的好吗,看我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早点。”那个叫杜莫的家伙儿,又蹲着一个精致的盘子出现。他歪戴在头上的白色厨师帽,使他黑亮的圆脸更显滑稽。不知道为什么,我渐渐对这个家伙儿有了些好感。

    “噢,我睡的很好,谢谢你几日来做的糕点,这恐怕是我上岛以来吃过最可口的食物了。”我微微起身,从摇晃的吊床坐起,接他递送过来的食物。

    “哈哈,是吗?那些家伙整天抱怨我做的东西不合胃口,看来只有你懂得品尝美食。”说完,他又开始大笑,露出那白的刺眼的牙齿。

    咬了一口杜莫做的糕点,我忽然问到。“潜艇到哪里了,距离非洲海岸还有几天。”杜莫用胖乎乎的手掌,啪啪拍了几下黑亮的脑门,冥思苦想一会儿说。

    “我们还得想法子进入马达加斯加岛的公海,先在留尼汪岛登陆,做好战前的准备,就可以赶往毛里求斯了。”杜莫如此一说,立刻引起我的警惕,那是一个冲突不断的宝地,各种千丝万缕的利益勾结。

    毛里求斯岛是火山岛,四周被珊瑚礁环绕,岛上的地貌千姿百态。沿海是狭窄平原,中部是高原山地,有多座山脉和孤立的山峰,地势颇为险峻。

    这个小岛由美洲、非洲和印度的奴隶与契约劳工垦殖和开发。当然,还有一些华人也飘洋过海来到毛里求斯岛求生。他们的子孙都聚居在岛上,不同肤色的人们,讲着不同的语言,有各自的宗教信仰,承袭着各自的文化传统。

    也正是这么一个地方,它的政治和宗教有着极为敏感的矛盾激化。我沉思了好久,才被杜莫的突然发问打断。“你不愧是个英雄,难怪海魔号船长叮嘱我们大副,不让在登陆非洲前透漏给你任何任务的消息。不过,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你既能完成任务,还可以活着回来。”

    杜莫的话很真诚,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我格外的友好,而且,这种友好的背后,看不到利益之类的东西。

    科多兽这个称谓,的确很适合杜莫,他圆胖的脸蛋中间,有一个圆胖的鼻子,每次呼吸时,鼻孔张的很大,像一头犀牛咆哮似的。

    “杜莫,我这次去执行任务,活着回来的概率有多大。”我面无表情的吃着糕点,眼睛盯在舱室破旧的地板上。杜莫知道,我的提问很严肃,他可以说不知道,但不能敷衍了事的告诉我。

    “追马先生,我必须告诉你实情,任务非常艰巨,以前的两个狙击杀手,只在毛里求斯坚持了五天,就双双毙命。至于你的本事,我想在他们之上,但我不保证我能否护送你到达最后一站,也就是马达加斯加岛,最后的重头戏就在哪里,只要你从那里活着重回这艘潜艇,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杜莫说完,心情也变得沉重许多,前两次执行任务的杀手,都是他随队而去。杰森约迪的朋友,传达任务的指令,先由他获知,再转达给身边的杀手,这样一来,即使杀手死亡或被捕,整个计划也不会泄露核心部分。

    糕点有点干,我吃完后喝了点水,又躺回了吊床,这艘小型潜艇,确实狭窄的要命,直到睡了两天,还是不能适应这种环境。

    为了躲避这种憋闷的感觉,我尽量不起来走动,呆在几百米深的海水下面,时不时会听到艇身被巨大水压折磨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令人觉得自己简直成了地核的活化石。

    顺利渡过危险的公海地带,小型核潜艇的速度又回复到最快,杜莫告诉我,明晚子时就会跃出海面,到时可以好好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二百章:地心的活化石

    小型核潜艇在海下航行了一天,我也一个人在吊床上躺了一天,这期间,除了那个印第安人给我送来一盒烟草之外,就是黑人厨子没完没了的寒暄。

    他的名字叫罗纳杜莫,来自北美洲,潜艇上的船员,都叫他外号:科多兽,形容他肥硕但很结实。另一个原因是形容他的滑稽,说话时身体语言非常幽默。有时,我真觉得他该去马戏团,也许那里比这艘潜艇更适合他。

    这两个厨师,好像不太了解狙击杀手的职业,临战前假如酗酒或吸烟,视线和体能会下降,尤其黄昏的时候,看物体极为模糊。而沧鬼带来的狙击手,很多没注意到这一点,或者说,他们容易被身体的需要左右。

    大概到了晚上十点十分,小型潜艇进入了各国海军时常过往的公海,那个蓝眼睛的大副,弯腰探头进来,提醒我们别发出响动。杜莫正讲述完他以前的趣闻,露出雪白的牙齿,捂着肚子笑个没完。

    大副的突然出现,令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忙收起嬉皮笑脸,站直了身子。这个大副,眼神总带着微笑,好像是因为我的到来才变得随和,他只朝每个人看看了,就干净利落的走开了。

    杜莫不再发笑,他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追马先生,大副的话很重要,我们的潜艇在公海上没有沟通密码,为了逃避那些声纳的捕捉,只能将马力开到最小。趁老虎打盹的时候,我们要悄悄从它们出没的地带擦过。”

    话刚一说完,杜莫便走了出去。我知道,他今天是不会再回来了,除了驾驶员,每个海员都知趣的上了自己的小板床,把生命交给了经验和运气。

    我躺在渔网一般的吊床上,望着舱顶,上面几百米高处,是黑压压的海水,隔着厚厚潜艇舱壁,可以清晰聆听大海心脏的跳动。我想,肯定有很多正规军事化的巡洋舰,一旦探测到这艘潜艇就死死尾行,抛几百颗深水炸弹下来,绝对不是儿戏。

    做了一夜混乱的梦,总算熬到天亮,伊凉、芦雅、还有池春的影子,始终萦绕心头,坚强的意志力,此时也无法将之挥去。这种牵挂,是我毕生一来第一次经受。

    “嗨,英雄,昨晚睡的好吗,看我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早点。”那个叫杜莫的家伙儿,又蹲着一个精致的盘子出现。他歪戴在头上的白色厨师帽,使他黑亮的圆脸更显滑稽。不知道为什么,我渐渐对这个家伙儿有了些好感。

    “噢,我睡的很好,谢谢你几日来做的糕点,这恐怕是我上岛以来吃过最可口的食物了。”我微微起身,从摇晃的吊床坐起,接他递送过来的食物。

    “哈哈,是吗?那些家伙整天抱怨我做的东西不合胃口,看来只有你懂得品尝美食。”说完,他又开始大笑,露出那白的刺眼的牙齿。

    咬了一口杜莫做的糕点,我忽然问到。“潜艇到哪里了,距离非洲海岸还有几天。”杜莫用胖乎乎的手掌,啪啪拍了几下黑亮的脑门,冥思苦想一会儿说。

    “我们还得想法子进入马达加斯加岛的公海,先在留尼汪岛登陆,做好战前的准备,就可以赶往毛里求斯了。”杜莫如此一说,立刻引起我的警惕,那是一个冲突不断的宝地,各种千丝万缕的利益勾结。

    毛里求斯岛是火山岛,四周被珊瑚礁环绕,岛上的地貌千姿百态。沿海是狭窄平原,中部是高原山地,有多座山脉和孤立的山峰,地势颇为险峻。

    这个小岛由美洲、非洲和印度的奴隶与契约劳工垦殖和开发。当然,还有一些华人也飘洋过海来到毛里求斯岛求生。他们的子孙都聚居在岛上,不同肤色的人们,讲着不同的语言,有各自的宗教信仰,承袭着各自的文化传统。

    也正是这么一个地方,它的政治和宗教有着极为敏感的矛盾激化。我沉思了好久,才被杜莫的突然发问打断。“你不愧是个英雄,难怪海魔号船长叮嘱我们大副,不让在登陆非洲前透漏给你任何任务的消息。不过,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你既能完成任务,还可以活着回来。”

    杜莫的话很真诚,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我格外的友好,而且,这种友好的背后,看不到利益之类的东西。

    科多兽这个称谓,的确很适合杜莫,他圆胖的脸蛋中间,有一个圆胖的鼻子,每次呼吸时,鼻孔张的很大,像一头犀牛咆哮似的。

    “杜莫,我这次去执行任务,活着回来的概率有多大。”我面无表情的吃着糕点,眼睛盯在舱室破旧的地板上。杜莫知道,我的提问很严肃,他可以说不知道,但不能敷衍了事的告诉我。

    “追马先生,我必须告诉你实情,任务非常艰巨,以前的两个狙击杀手,只在毛里求斯坚持了五天,就双双毙命。至于你的本事,我想在他们之上,但我不保证我能否护送你到达最后一站,也就是马达加斯加岛,最后的重头戏就在哪里,只要你从那里活着重回这艘潜艇,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杜莫说完,心情也变得沉重许多,前两次执行任务的杀手,都是他随队而去。杰森约迪的朋友,传达任务的指令,先由他获知,再转达给身边的杀手,这样一来,即使杀手死亡或被捕,整个计划也不会泄露核心部分。

    糕点有点干,我吃完后喝了点水,又躺回了吊床,这艘小型潜艇,确实狭窄的要命,直到睡了两天,还是不能适应这种环境。

    为了躲避这种憋闷的感觉,我尽量不起来走动,呆在几百米深的海水下面,时不时会听到艇身被巨大水压折磨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令人觉得自己简直成了地核的活化石。

    顺利渡过危险的公海地带,小型核潜艇的速度又回复到最快,杜莫告诉我,明晚子时就会跃出海面,到时可以好好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二百零一章:雨夜的偷渡

    小吊床像个睡篮,晃晃悠悠的拉着我在梦中摇摆,我原以为会在南非的好望角登陆,杜莫的话令我思考了一夜。“嗨,追马先生,我们的潜艇就快靠近莫桑比克海峡了,难道你还愿意在这蜗角大的舱室睡到天亮吗?”

    这个黑人厨子,每次出现都是先闻其声后见其人,他很了解杀手的特性,假如在我睡觉时或者不经意间,突然出现并靠的我很近,被攻击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他的谨慎也让我觉得他是个睿智老道的家伙。

    “噢,现在唯一比你的糕点更能打动我的,大概就是新鲜空气了。”我抹了抹惺忪的睡眼,看着一脸惊喜的杜莫。他那白的刺眼的牙齿,总是和黑亮的脸颊相互烘托。“我给你拿一面镜子,再拿一把梳子,等一会儿上了艇台呼吸新鲜空气的话,海风就不会吹乱头发了,哈哈。”说完,杜莫兴冲冲的跑了出去。

    我越来越琢磨不透他,或许他知道生还的可能几乎为零,所以想在我仍活着的时候,尽量补偿一下我。杜莫很快拿来了镜子和梳子,像他痴迷做糕点那样,兴致盎然地为我梳理着长发。

    一张残破的镜子里,满脸的划伤仍未全部消退,这些伤痕,让我回忆起在苇荡中的奔跑,许多干枯的苇叶,在我急速窜过的瞬间,将脸颊划的瑟瑟刺痛。

    杜莫认真帮我梳理,那胖乎乎的黑手,撩起我长发的瞬间,显露出更多的伤痕。他渐渐收敛了嬉笑,仿佛意识到我曾经受过的磨难。那是一种男人的沉重,杜莫也是男人,他应该也爱过一个女人,所以能感受的到。

    “追马先生喜欢什么颜色,我找个皮筋儿帮你把长发扎起来,一会儿上去吹海风会轻松许多。”杜莫的细心把我从盆谷凹地的思绪拉了回来,我木然了一会儿,说到。

    “噢,那就红色吧。”心不在焉的说完,杜莫急忙把肥胖的小手伸进裤腰口袋,抓一堆儿五颜六色的皮筋儿,很快摘出一根红色,他很为自己的准备得意。

    扎起长长的马尾之后,杜莫又抱着另一块镜子,站在我身后让我看到。“谢谢你杜莫,我想现在是该走动走动了。”话刚说完,蓝眼睛的大副走了进来。

    “潜艇已经出水,大家抓紧时间上去透气吧。”我心的立刻澎湃而起,虽然此刻与伊凉她们分隔半球,哪怕上去朝她们所在的方向望一望,也使我莫大安慰。

    这次深海航行,也憋坏很多艇员,他们早早跑上了海面,让清新的海风,涤荡一下肺部尘埃。当我走出潜艇,却不是脑海中想的繁星闪烁朗朗夜空,淅淅沥沥的冷雨,浇打在每位披着油亮雨衣的海员身上。

    “给,追马先生,这是您和我的潜水服。潜艇现在位于留尼汪的东南角,不能再继续送我们靠近,假如进入该岛十二海里以内,法国人的巡逻核潜艇,就会不客气地击沉我们。

    杜莫的话令我大吃一惊,他想和我一起,趁着漆黑的雨夜,偷渡上留尼汪岛。这个黑胖的家伙,对我挑逗性的眨了下眼睛,好像在说:“怎么样?没想的吧,科多兽的体能非同一般。”

    望着看不到任何陆地的漆黑海面,我不自觉咽了口唾沫,这种超难度的非法入境,另常人无法想象,就连我自己,也是第一次被杜莫带领着尝试。

    “全体立正,敬礼致意。”蓝眼睛的大副,站在舱门口处突然喊到。紧接着,那些雨衣油亮的海员,瞬间列成仪仗队,冲着漆黑的夜空鸣枪。这么唐突的举动,令我有些茫然,杜莫冲我嘿嘿一笑,拍拍他那滚圆的肚子,面向蓝眼睛大副行了军礼。

    通往非洲海岸的日子里,大副和艇上的船员都对我很好,即使处于利用目的,但也相当注意尊重我的人格和自由权。我也随杜莫一起,面向大副回致了军礼,感谢他几日来的招待。

    背上一些必备物品,杜莫与我每人怀抱一只冲浪板,如两条跃起水面的海豚一般,扎入冰凉刺骨的黑色海水。杜莫和我的腰上,有一根极富弹性的尼龙绳,假如遇到巨浪,被砸压在底下,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这一刻,我渐渐察觉出杜莫的睿智,若要共谋大事,就得需要兄弟般的诚意,关键时刻相濡以沫,挺过重重难关。他之前努力与我培养友好的关系,想必正是这方面的原因。

    “追马先生,我们先划游一会儿,让身体慢慢暖和起来。”他像头肥胖的河马,一边抱着冲浪板奋力蹬水,一边积极的和我保持对话。

    “杜莫,知道我现在最羡慕你什么吗?”他听到我在喊话,便忙将左耳朝我倾向了些。“哈哈,你是羡慕我的厨艺?或者羡慕我黑亮的皮肤。”听完杜莫的话,我不由得好笑。

    “都不是,是你的脂肪。”我又大喊了一声,然后摆正头部,专心致志的朝前划游。冷雨夜的海水,像无数冰碴,身体犹如在钢针堆里翻腾,浑身说不出的刺痛感。

    “你要是冷的挨不住,可以拿出块儿高卡路里的巧克力,这里面包含着黑人大量的血汗,能提供给你充足的热能。嘿嘿,要是游水累了,就由我来拖着你走。”

    杜莫的话很诚恳,但此时雨水浇灌的紧密,宫墙高的浪头不定时掀起砸下,如凌虐一对相依为命的蚂蚱,我又怎能让这胖乎乎的杜莫冒险。

    其实,假如我现在变卦,完全可以让杜莫拖着我前进,趁他体力消耗大半的时候,摸过去宰了他。因为下海之前,我俩身上都配备了应急的匕首。万一其中一个死掉,可以及时割断绳索;若遭受小体鲨鱼的袭击,还可捅它几刀,用来防卫。

    游了大概两个小时,杜莫也有些吃不消,对着黑色天空掉下来的细雨抱怨:“他乃乃的,脂肪都快成冰冻奶酪了,现在要是能有一张温暖的大床,找个温软如玉的美人抱上一会儿,就算拿总统的职位我都不换。”

    杜莫说完,并没哈哈大笑,我知道他早没了笑的力气。我们又彼此沉默,一丝不苟的往前划游。其实,蓝眼睛大副已经把小型核潜艇开进了国际法禁止的领海,因为,太阳刚升起的时候,前方海洋的尽头,渐渐出现了陆地,从那一小撮儿远影,我和杜莫都欣喜若狂地知道,那就是留尼汪岛,这次任务的第一站。

    二百零二章:睿智的杜莫

    依靠胸脯下面的冲浪板,杜莫和我划游了一天,临近黄昏时分,终于看到了岛岸。留尼汪岛的形状,很难用几何形状描述,假如大海是一张案板,它就是一块任意切割下来的猪R,方不方圆不圆。

    杜莫黑亮的胖脸,显得有些灰白,通过看他,我也能意识到自己脸色很差。毕竟不是在陆地行走,我们需要克服很多困难,巨浪对生命的威胁,远比被鲨鱼锁定危险的多。

    “追马先生,咱们在东南角登陆吧,那是一片荒芜的山地,既有纵横的沟壑,又有浓密的棕树林带及草原。找个躲避虫兽的地方,好好休息几个小时,就可以翻过山头,进去黑人种植园。”

    杜莫的话,对我们疲倦至极的身心有很大鼓舞,我对他做了一个认同的手势,继续朝岛岸划游,希望早点找到一块温暖的岩石,让我俩美美地睡上几个小时。

    踩到绵软沙滩的一瞬间,让我回忆起背着池春,带领芦雅和伊凉第一次踏上荒岛的情形。杜莫灰暗的黑脸,显出几丝兴奋,眼看就要上岸,他把仅存的一点力气用来说话。“哎呀,真想就这么躺在沙滩上睡觉,你呢?”

    我也疲惫到只剩呼吸,脸Y沉的很厉害,看都不看杜莫的眼睛,就对他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在没找到安全的地方休息前,真要在沙滩上躺下睡一会儿,估计再睁眼天就亮了。而且,晚上又没有篝火,半夜给什么东西吃掉都不知道。

    杜莫和我除了每人一把匕首,没有任何枪械防身,这让我心里有些忐忑。趟着齐胸高的海水,我俩相互搀扶,如同不倒翁般,脚踝一抬出水面,双双倾倒在绵软潮湿的沙滩上。身体重力交给大地的瞬间,我和杜莫的疲惫面容,同时泛起舒畅的微笑,感觉世上没有什么比这么躺着再舒服的了。

    尽管路途上遭受很多巨浪,长发依旧被红皮筋儿结实地箍扎着,真的得感谢杜莫,要不是他想的周到,我在起伏的海浪上呼吸会格外困难。

    我俩大口喘着粗气,足足缓歇了二十分钟,才重新恢复了说话的力气。“杜莫,天就快黑下来了,我们得抓紧时间找安全的落脚点。”他厚厚的黑嘴唇,上翻的极为厉害,如同横挂在白齿外面的两条烤肠,闪着油油亮光。

    “追马先生,这一路上你没给我增加任何负担,真要感谢你。”这个黑胖的家伙说完,竟露出满脸享受的表情。我想前两个登陆非洲海岸的杀手,也是这么潜游偷渡上岛,一路上没少拖杜莫的后腿。

    “好了,起来吧,咱们得抓紧时间,这片热带林子里,可能有狮子或鬣狗群,我们最好尽快穿过,更不要被树枝划伤,出现皮肤破损。”

    我的话一下让杜莫意识到什么,他一骨碌翻坐起来,又抬起厚黑的手掌,使劲拍那油亮的脑门两下。“天啊,我竟然忘记咱们没带枪械,面对那些非洲草原上的兽王,再锋利的匕首也比羚羊的犄角强不到哪去。”

    杜莫说话的时候,我早已环顾了四周,这一带的山体,从树林与草地中间拔地而起,并且多是活火山,犹如捅入云霄的烟筒,又像火麒麟沉睡时的鼻孔,散发着滚滚热尘,钻进岩浆色的火烧云。天,马上就要黑下来,吹来的清冷海风,充斥着鲜腥味道,预示一场雨水即刻到来。

    我俩急速脱掉游泳衣,把不再需要的物品埋进沙坑,防止留下偷渡的痕迹。树林与草地交错生长,沿着沙滩漫无边际的扩展,一时很难看出哪里作为入口才是通往山坡的捷径。

    这会儿光线太暗,看不出林子的疏密,来过两次的杜莫,这会儿也拿不定注意。“咱们沿着沙滩奔跑,选定切入的通道之前,不要太靠近树林。”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倒空海水的军靴又穿回脚上。

    沿着狭长的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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