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总,如果您没有什么问题我就先出去了。”冉小梨目光清浅,唇边含了得体的笑意。整个人亲切温婉,像是一簇安静绽放的梨花。
这一刻的冉小梨,人如其名,带着淡淡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罗谡双眼轻眯,薄唇微扬,静静打量着冉小梨。在他眼里,这个女生像是颗钻石,有无数个不同的切面,但每一个切面都有其独特的耀眼光芒。
罗谡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欣赏冉小梨了,他单手托着下巴,与冉小梨四目相对,问道:“你不是还在读研吗?”
“快毕业了,前面落下的课也补完了,正好出来实习。教授说如果要实习还不如来四叔这里,所以就来了。”冉小梨搬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正色回答。
“好,你先出去吧。”罗谡若有所思的勾唇,将目光转回到桌上的文件。
“是,罗总。”冉小梨轻轻躬身,刚一转身,身后好听的男声复又说道:“以后私下里,叫四叔。”
冉小梨微微一怔,但很快回过神来,转头清脆的说了声,“嗯小梨知道了,四叔。”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罗谡一双桃花眼中蓄了玩味的笑。罗谡的私人秘书一职,向来都是罗家老太太安排的。除了处理工作上的琐碎事情,就是向老太太汇报他的生活,包括替他安排女人这种事情。
罗谡虽然不太关心身边这些人,但该知道的自然能知道。他的上一任私人秘书是老太太一个老朋友的孙女,虽然因为那个女明星一事闹出了点动静,倒也不值得罗谡跟老太太提起辞退这回事。而引咎辞职这种事情就更加不可能发生,除非是老太太授意的。
如此看来,冉小梨的出现多多少少跟老太太有些关联。罗谡俊朗的眉目舒展开,轻笑着自言自语道:“小梨,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几束阳光照进偌大的办公室,照在罗谡清俊倜傥的脸上,也照进他十几年的沉寂生活里。
走出总裁办公室之后,冉小梨来到边上的秘书室,罗谡的前私人秘书于若怡一见她,热情的迎了上来。“小梨,罗总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只是让我出来。”冉小梨跟在于若怡身边,谦逊的说:“麻烦于姐带我熟悉工作了。”
于若怡脸上飞过不自然的神色,但嘴角还是笑着,道:“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冉小梨在于若怡的指导下,很快了解了这里的工作内容和环境。这项工作和冉小梨从前做过的工作最大的不同在与,罗谡的私人秘书有一份名单,上面是各式各样的女人。除了国内的一线二线明星,一些富家千金之外,还有许多其他的女人的资料。
这些女人要么是主动巴结讨好罗谡的,要么是罗家老太太给罗谡挑的人,那前段时间和罗谡幽会的萧芸就在这份名单里。
或许,她可以在这段时间里给四叔物色个女人,这样不就一劳永逸了?冉小梨边翻看那份名单边思索着,不行,这个更难,保守起见还是先观察一段时间吧。
正要离开罗氏时,冉小梨的手机铃声响,低头看了来电显示,她水眸中泛起欣喜来。抬手将手机覆在耳边,语中是毫不遮掩的喜悦:“临宇。”
男人感受到冉小梨的喜悦,不由得心中一暖,用三月春风般沁人心脾的声音说道:“小梨,我回来了。”
冉小梨坐在位子上,眉眼晕开光芒。秘书室里的首席秘书林珑在工作间隙瞥见她的神色,不由被惊艳到,微微恍神。
“林珑姐?”抱着一堆文件夹的王菲菲见她失神,一阵疑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新来的秘书正在讲电话,脸上的欣然一刻也不曾断过。
“这新来的秘书长得可真是娇媚,把总裁身边出现过的那些莺莺燕燕全都比下去了。你说她会不会是老太太给总裁物色的正妻人选啊。”王菲菲自顾自的揣度着,羡慕的目光一直落在冉小梨身上。“这新秘书的模样,倒真配得上我们尊贵俊美的总裁。”
“胡说什么呢,她是三小姐的同学,按辈分还要叫总裁一声四叔。小了总裁整整12岁,老太太怎么会让这么个小丫头嫁给总裁呢。”林珑早已收回了目光,笑着说道。
“现在年龄不是都不重要了嘛。”王菲菲嘟囔着,含笑的眸子看向林珑,接着道:“而且我们总裁这么好的条件,就是年龄大了二十岁,也有无数的小姑娘前仆后继。”
林珑好笑的摇摇头,将她手中的文件接过来,“好了,这还没下班呢,怎么就闲聊起来了,回去工作。”
“知道啦。”王菲菲眼睛一眨,一张圆脸上满是灵动之色,她忍不住又瞥了冉小梨一眼,心里直直夸她好看。
此时冉小梨已经挂了电话,抬头刚好接收到王菲菲的目光。她掀起红润的唇冲她扬眉一笑,酥得王菲菲外焦里嫩,红着脸坐回了位子。
见她这般表现,冉小梨不由觉得好笑。她抿着唇收拾了东西,起身礼貌的对对秘书办公室里的另外三个人道:“林珑姐,菲菲姐,邹薇姐我先走了。”
“嗯,小梨明天见。”王菲菲笑着说,脸上还微微泛着红色。
“明天见。”邹薇浅浅看着冉小梨,温声说着。
“明天第一天上班可不要迟到啊。”林珑看着冉小梨,轻声叮嘱。
“嗯,知道了。”冉小梨应了声,才转身离开。经过总裁办公室时,她脚步顿了片刻,但很快便直接离开了。
方才冉小梨讲电话的那一幕,一帧不落的全被罗谡看在眼里。隔着玻璃,都能感受到她的开心。那种神情,他第一次在她脸上见到。
她在自己面前始终是以晚辈或是下属的姿态,行为举止甚至是笑容都有分寸。罗谡苦笑,自己竟然真的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想要她的每一面都属于自己。
他把心思藏起来,不希望她知道,毕竟两人之间始终隔着重山,难以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