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稍一用力,冉小梨的身子就腾空了起来。她低呼一声,闭上眼睛。再睁眼时,先前侧坐在床边的姿势,已经变成了趴在男人身上的姿势。
那双臂膀用力的环着她,两具身子紧紧的贴合。冉小梨把头偏到一边,脸上的潮红已经蔓延到耳根了。
“害羞了?”罗谡低笑着看紧闭着眼睛的女人,心脏也跳的很快。她脸红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男人的声音很近,冉小梨有些心虚的说:“四叔,放我下来。”
“不放,好不容易抱到了,傻子才会放。”男人声音闷闷的,有些孩子气。
“四叔。”冉小梨惊讶的抬眼,这男人真的是四叔没错吧,他怎么会用这种语气说话。“你……唔!”
男人堵住了她的话头,主动攫住她柔软的唇瓣。他的吻不像冉小梨那样蜻蜓点水,四片唇瓣也不是简单的贴合,而是剧烈的交缠。
热烈的吻席卷了冉小梨的意识,让她不自觉的回应着。任由男人的舌撬开她的贝齿,在她口中肆意横行。
身下男人的喘息声急促起来,冉小梨也有些喘不过气。但男人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冉小梨用力咬了男人的舌头一口,才停住了男人的动作。
她偏过头,趴在男人胸膛大口大口的喘气。罗谡本来以为是她不喜欢自己吻她心里有些失落,但看她这样子才发现原来是喘不过气了。看来是自己太急了,太久没见她,一时忘情停不下来。
“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他低声道歉,轻轻的顺着冉小梨的背,眼角眉梢都是宠溺的笑意。她的两团柔软抵在他身上,一起一伏,让他的身体有些僵硬。
“四叔,你为什么……”冉小梨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因为她感觉到,有什么硬物抵在自己的小腹间。
她虽然没有在意识清楚的情况下经历过情事,但这几年在罗妍身边耳濡目染,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下板着脸,沉声道:“四叔,放我下来!”
“好。”罗谡狡黠一笑,抱着她翻了个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任由两只明星般的眼珠子瞪着自己。“我听你的话,把你放下来了,为什么还不高兴?”
他装的一脸无辜,让冉小梨一时语噎。真没看出来,四叔还有做无赖的潜质。“四叔!”
“嘘,你别说话,听我说。”男人竖起食指抵在她唇上,黑眸亮晶晶的。
“小梨,我喜欢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我来找你,是因为我怕失去你。我不是因为歉疚而对你好,也不是因为你是晚辈,而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停顿了片刻,他将抵在冉小梨唇边的手指拿开,转而摩挲她光滑细腻的脸颊,笑道:“你写的信我看了,但我不想忘记,我很庆幸那晚是我在你身边。小梨,不要逃避,让我证明我的心意好不好?”
他的声音宛若天籁,又带着浓浓的爱意,冉小梨心念微动,却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只是怔怔的望着,望着那张俊美的脸和那双迷人的桃花眼。
她承认自己是喜欢他的,但若一定要说出来喜欢什么,她或许只能说出一点,那就是他这张脸。其他的,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那他喜欢自己什么呢?喜欢自己的年轻,喜欢自己的容貌?如果是这样,这种喜欢又能维持多久?
“小梨?”见她蹙眉发愣,罗谡不由扬声唤她。
“四叔,如果有一天我变老变丑了,你还会喜欢我吗?”冉小梨定定的望着那双迷人的眼睛,低声问。
罗谡掀唇,她在担心这个?嗯,他有必要好好解释一下了,“第一次见面,从外貌来看人是很正常的。但如果相处了一段时间,还是局限在外貌上,看不到一个人的内在品质,那就未免太肤浅了。”
“小梨,你觉得我是那种肤浅的人吗?”罗谡好整以暇的看着一脸迷茫的冉小梨。
“不知道。”冉小梨挑眉想了想,给了个非常诚实的答案。
的确,在罗总和四叔这两个身份上,冉小梨能斩钉截铁的说他不是个肤浅的人。这一点,整个秘书办公室的人都知道。
但是,现在的罗谡,对自己来说既不是上司,也不是长辈,而是一个男人。身在这个位置上的他,是冉小梨完全不了解的。
听到她的回答,罗谡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半晌他才笑道:“那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不是肤浅的人吗?”
打量了他一会儿,冉小梨发现他问的很诚恳,于是认真的思考起来。罗谡撑着上半身,安静的等着她的回答。指尖轻轻的摆弄她脸旁的秀发。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罗谡才听到冉小梨温柔的声音,“嗯。”
“真的?”罗谡激动的盯着她的眼睛又问了一遍。
冉小梨没有躲闪,直视着他的目光,轻轻点头,“嗯。”
“谢谢你,小梨。”罗谡认真的说完,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就又吻了上去。这一吻不像先前那么鲁莽,反而十分温柔缱绻。
冉小梨也不扭捏,搂着他的脖子迎接他的吻。对于爱情,她一直都有憧憬。
不管是过往的每一次暗恋,还是和顾临宇的短暂相恋,都是她想冲破自己内心的壁垒拥抱爱情的尝试。但每一次,都因为自己的接触障碍无疾而终。
罗谡是第一个,她喜欢,而且还不讨厌他的接触的男人。自己的第一次也给了他,倒不如就再试一次,即便是没有好结果,也至少不用后悔。
两人吻了许久才停下,罗谡侧身躺在冉小梨身旁,没有更过分的动作。他把冉小梨搂在怀里,满足的低头看她。
“嘶!”
“怎么了?”听到罗谡的声音,冉小梨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他。
“好像是脖子扭了,在飞机上十几个小时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有点僵。”罗谡空出手按了按脖子,果然很僵硬。
“我帮你揉揉吧。”冉小梨从他怀里坐起来,吩咐道:“趴在床上。”在飞机上以同一个姿势躺那么久,也难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