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就尴尬道:“陆夕姑娘说怕王妃在京都不够人手,想提前些回京都。”他不敢问陆夕姑娘是否向王爷提出了这事,只得迂回的跟王爷确认一下。
然宫镜域的眼力是何等的强,他一听这话就慢悠悠道:“让陆夕跟队伍一起回去。”他知道苏应桐对身边的婢女都很在意,免得路上出了事惹得她伤心,要是怪起他来那就更得不偿失了。
陈立忍不住笑咧了嘴角:“是!王爷,属下会去转告的。”
宫镜域就冷冷的说了一句:“陈立,本王叫你来是让你帮忙,不是让你在休沐。”
陈立的笑脸立马又严肃起来:“是!王爷!”
让陈立退了出去,宫镜域才继续看手里的信件。
若换作以前他可不会这样大度,现在他也体会到相思之苦,也不想对下面的人苛刻太多,只要不影响他交代的事情,他可以宽容些。
王府。
青梅一大早就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苏应桐问她:“你是在找什么?”
青梅应道:“王妃,我记得您还有一支白玉簪,以前经常带的,现在怎么找也找不着了?”因为这段时间王妃都忙着见各府夫人,装扮上自然不能太朴素了,也很久没有戴那支白玉簪,现在她想找出来给王妃梳妆,可是居然找不到了?
苏应桐才想起那支白玉簪。
她记得那天在宫里皇上要对她所以白玉簪是留在苏子萱那里了?
苏应桐心里一惊,这些贴身的东西若流到哪来去让人传出闲话来,那是可大可小。
若让有心人利用了
“青梅,快帮我梳妆,我要去安姨娘那里。”
青梅虽然不解王妃突然要去安姨娘那里,但是王妃总有她的理由,她也未想太多,几下帮王妃梳了简单的发髻,换了素色的衣裳,也没带别人,就她跟着出了正院。
落霞院的婆子远远的看见王妃过来了,有人忙进去报了一声,其余的人均是紧张的上前行礼:“奴才见过王妃。”
苏应桐点了头,大步进了落霞院。
听到消息的安姨娘领着听寒急步出了屋子:“王妃来了,未能迎接,是妾身失礼了。”
“也没什么,就是想过来坐坐。”
安姨娘脸上不动声色,“王妃请。”
苏应桐才坐下,听寒就上了花茶:“听说王妃喜欢喝,姨娘也备了些。”
“姨娘有心了。”
安姨娘脸上受宠若惊:“是妾身该做的。”
苏应桐见她脸上有几分紧张,就笑笑道:“我也很少过来,最近府里要开始裁了秋衣,现在量身让绸缎庄慢慢精细的做出来,也差不多是秋天了,就是想看看姨娘屋里可还缺些什么,姨娘尽管开口让林总管添置了,不怕麻烦,银钱都是从府里公中出,安姨娘不必担心。”
转头环视了房间一周,看着真的是来看安姨娘需要置办些什么,“姨娘也别怪我唐突的跑来了,我也是管家不久,王府一大家子的开支总要知道些,知道了每个院里的用度,也好办事许多。”
安姨娘的表情就自然了许多:“王妃办事总有王妃的考虑,妾身也不懂这些。”
苏应桐坐了一会,跟她聊了些闲话,就问安姨娘:“听说姨娘跟宫里的安贵妃关系很要好?”
“贵妃未出嫁时和妾身在闺中也能说上些话,算不得很好。”安姨娘神情里有了几分明亮,但语言仍是谦逊的。
苏应桐就羡慕道:“听说安贵妃在宫中蒙受帝宠,是后宫唯一的贵妃,姨娘能和贵妃说上话,说明姨娘也是有一定过人之处,所为人以群分不是嚒?”
将她归分到贵妃一类的身份去,安姨娘听着自然是舒心的,“王妃说笑了,妾身能有什么过人之处?”
苏应桐道:“姨娘最近可听说宫里有什么新鲜事?太后的大寿快到了,也想知道宫里现在是什么气氛,到时候好祝寿太后寿比南山。”
安姨娘不疑有他,“特别的新鲜事妾身又怎会知道,不过贵妃的心情倒是不错,后宫应该也是一直安然的。”后宫没有大浪贵妃才会安心,她可是有着立选为后的野心。
“哦?贵妃的心情不错?难道是宫里有什么好事发生?”苏应桐喝了口花茶,状似随意的问。
安姨娘有心讨好王妃,见王妃问的话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大事,就道:“贵妃得了一支簪子,那簪子是皇上的心头好,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偏是赏了贵妃,王妃说这是多大的恩宠?”
旁边的青梅心里一震,莫非
她看向王妃,见王妃并无特别的表情,仍是优雅的喝着花茶,问:“什么簪子这样宝贵,还是皇上的心头好?”
安姨娘有心在王妃面前显现自己在贵妃眼里也有点位置,如今贵妃在宫中独得帝宠,王妃或许会因此对自己客气些,也不会阻着王爷到她的院子里来是的,她一直当是王爷未曾到她的院子皆是因王妃在阻拦,她有样貌有才艺,王爷怎会不上心?即使初初不上心,难道多看几眼还是能忽略她的美貌?
她可不信。
安姨娘道:“听说也不是特别矜贵的簪子,样式普通得很,也不知皇上哪里买来既然皇上喜欢,贵妃自然也喜欢。”见王妃一脸迟疑的表情,还怕王妃不相信自己的话,加了一句道:“前几天妾身不是请示了王妃回安国公府一趟?听母亲提了几句,贵妃就是得了簪子心情好,从宫里派了人给母亲赐了礼品,母亲就问了宫人几句。”
“难道整个后宫都知道了这件事?”她落在苏子萱那里的簪子居然被宫易临拾了去,而最后又送了给安贵妃?
怎么也想不通。
他应该知道事情传出去对她与他都不好,怎会那么高调将簪子送给安贵妃如果不是他想送的,最后簪子又出现在安贵妃手上,难不成是安贵妃开口要的?
如果安贵妃开口死缠了,宫易临的性子还是会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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