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簪子怎会落在皇上宫里”
“放肆!哀家的大寿之日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湘原王妃已经割爱,难道还要让她蒙受不白之冤,苏婕妤目无哀家已是“
皇帝安抚了太后:“今天是母后寿辰,不必为了苏婕妤一人气坏了身子,母后放心,朕会”
“择日不如撞日,这样的人留在后宫哀家也难以安心,皇帝,今天就让哀家作了主,苏婕妤有意诬陷王妃指无虚有,也让皇上名声有损,实在是最毒妇人心!后宫有这样的蛇蝎之人,实乃让皇室蒙羞,今日起将苏婕妤打入冷宫,从此不得踏出宫殿一步!如若再敢胡言乱语,赐白绫三尺!“
太后的声音响在宫殿里,无人敢出一声。
苏应桐抿着唇,太后终究还是手下留情了。
换做平时,估计当场就要了苏子萱的命,看来也是想晚年积点阴德。
她看向苏子萱,见苏子萱一脸的呆滞,眼中却有不甘之意苏子萱,你若还有一丝清醒认清了现状,或许还能捡回一条命。
苏应桐始终是心软。
目光滑过苏子萱看到对面的宫镜域,他目光质疑中带着的冷漠让苏应桐心里一震,她想看清楚些,宫镜域却已移开了目光。
不再看过来一眼。
苏应桐心里慌起来,心想他即使有疑,可也会相信她但是心里怎么如此不安!
苏应桐真想不顾满殿的人走过去,偏偏不能!
这时已经有人过来要带苏子萱下去,苏子萱拼命挣扎:“什么指无虚有,我是亲眼看见了这个贱人”
“反了你了,都怪本宫平日里太纵容了你,今天太后已经留你一条命,可不要得寸进尺了!”安贵妃厉声骂了苏子萱,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嬷嬷。
苏子萱还想说话,那嬷嬷上去连扇了苏子萱几巴掌,掏出腰间的帕子硬塞住她的嘴:“太后已经大慈悲只是撤了婕妤的封号,婕妤也要知道好歹!”
苏子萱脸部浮肿,嘴角有血流下,她看着苏应桐被宫女保护在旁边,又看向另一边的湘原王,见湘原王冷眼看着这一切,就诡异的笑道:“湘原王,你对王妃好,却不知王妃是怎样对你的”
宫镜域脸色阴沉下去。
他本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如今也苏应桐心里一痛,看苏子萱的眼神几乎想撕了她!这苏子萱非要推她进深渊,就怪不得她了!
她走出几步对快要气晕的太后跪了下去:“禀太后,当初您说这簪子甚是像先皇送给您的信物,臣妇没想太多就孝敬了太后谁知簪子最后阴差阳错落在贵妃手里,婕妤这样指责臣妇臣妇自是不愿,想当年臣妇尝未出阁在府中没有一件像样的首饰,蔡氏让人给打造了这支簪子让婕妤保留着说是为了选妃作准备婕妤嫌簪子难看不够高贵,随手送了给臣妇臣妇也是后来才明白这支簪子的用意,就是不知道蔡氏是哪里得知这支簪子对太后的意义如今婕妤还要诬陷于臣妇“
苏子萱挣扎着拿下了嘴里的手帕,她恶狠狠的瞪着苏应桐,眼神就像是利箭:“苏应柔你这个贱女人,就是个水性”
拉着她的侍卫一下打晕了她。
太后气得发抖:“作反了简直是作反了!苏氏污蔑皇室心肠歹毒,文武百官六宫后妃都可以见证,哀家本来还想手下留情拖下去关进天牢,择日处斩!”
殿里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就一个婕妤还劳烦了太后下令处斩,看来太后是真的动了气!
又免不得下跪请罪,让太后莫要动气。
苏应桐跪在那里听到太后说“择日处斩”,心里寒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长得那么像应岚的人,偏偏要钻了牛角尖要置她于死地,她也是万不得已。
苏子萱被拖了下去,太后才扶着额头道:“哀家也是累了,你们也散了吧。”今年这个六十大寿确是触了霉头。
太后装模作样骂了安贵妃几句管不好后宫的妃子,又说了皇上几句纵容了苏氏,才在一片挽留祝福的声音中回了殿歇息。
太后走了一帮命妇才敢看着苏应桐低笑了几声,宫易临看着苏应桐,见她一脸的淡然,似是没被影响丝毫。
他松了拳头,他承认刚刚确实是被吓到如果苏应柔因为他背负了那样的污名他不敢想。
可是他真的希望她能留在她身边,哪怕她已经是湘原的人。
苏应桐站了起来,她不顾周围的议论声,视线搜寻着宫镜域的身影,却见他目视前方,她虽没看到他的表情,也感觉到他凌厉的气势。
苏应桐朝他的视线看过去,见宫易临正看着自己,眼里一片关注和担心苏应桐心里一咯噔,脸色已经煞白。
宫镜域心里,怕是已经有了刺!
她咬紧了唇。
皇帝见苏应桐避开了她的眼神,才看到一边的宫镜域,见湘原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虽然对自己的王妃是关心,可也看不出情绪有何不妥他心虚什么?
让大家散了,皇帝对宫镜域道:“湘原随朕来书房。”
“臣遵旨。”
大家送走了皇上,宫镜域跟着皇上的脚步出了宫殿,也没看苏应桐一眼。
苏应桐的心慢慢下沉。
她眼前恍惚得厉害,有宫女扶着她道:“湘原王妃,您可还好?”
苏应桐摆手:“我没事。”
这时烟海从外面进来:“湘原王妃,公主想见您。”
苏应桐深呼吸一口气,这个刁蛮公主今天连太后的寿辰都不允许出席,也看得出太后的态度她是不会笨得去趟这趟浑水。
“本妃实在是不舒服,请公主谅解。”
烟海急了,“王妃,公主真的有急事”
“烟海是吧,你回去告诉公主,太后已经劳心劳力,今天还是太后的寿辰,让公主也要注意不要惹恼了太后现在能帮公主的只有她自己,本妃能帮上什么忙?”
周围的人都散了去,苏应桐也跟着出了宫。
御书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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