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镜域和宫凌霄去到外厅的时候,竟然看到太王妃坐在中堂,皇上就坐在太王妃身边。
两人给皇上和太王妃行了礼,宫镜域道:“不知皇上到访,有失远迎。”
宫易临让两人不必多礼,“也不是在朝堂之上,计较这些作甚,”看见宫凌霄也是有几分意外,“想不到凌霄也在。”
宫凌霄笑道:“带了些各地特色的玩意给湘原,跟他交换些府上库房里的好东西。”
太王妃笑了:“喜欢什么尽管拿去就是,也不是常回京,难道湘原还会和你计较不成。”
宫凌霄就主动坐在太王妃身边:“皇婶你这些话真该早些跟湘原说,那我就能省了几件心头好。”说完一拍大腿,一副惋惜的模样。
太王妃被他逗笑了:“你呀,还是小时候的样子,真是一点没变。”这几个孩子就数凌霄性格稍微活跃些,也最为逗趣,相隔许久他还是这样的性子,不由让她想起他们还年少的时候,感叹时光太匆匆,有太多东西都已经不同以往。
宫镜域也坐了下来,“凌霄是没多大的变化,一样的贪玩,也幸得启元包容着,任由你喜欢怎样玩。”
宫凌霄就看着皇上:“有皇兄在,我自然是想怎样玩都成,在外面横着走都没人敢说我一句不是,还不是有皇兄在上面顶着,皇兄,你辛苦了。”很真诚的模样。
宫易临才不相信他:“别说这些没用的,差不多也该去封地了,总不能玩一辈子不是?”
“有什么不能的,有银子花有府邸住有仆从服侍,我还去封地孤零零一个干嘛?”
宫易临无奈道:“你说要留在京多看看母后皇兄还能任由你,要花天酒地不提也罢。”
宫凌霄两眼望天:“皇弟自然是记挂母后的,回来不久就去看了母后。”
宫易临直接忽略他的话。
太王妃和宫易临说着话,看宫镜域一直看向门口,笑着道:“应桐来见过皇上就去了安排午膳,皇上许久没来府上,午膳自然不能马虎,应桐在厨艺上也颇有心得,想亲自下厨煮几道菜,我就让她忙去了,”又看着宫易临道,“皇婶也老了,不会说话,皇上别嫌我这些老人家闷。”
“哪里的话,皇婶跟母后差不多的岁数,朕启元也常去看母后,说话也不少。”
“皇上是不可多得的孝子,太后也是有福之人,”太王妃两眼微湿,“年轻的时候还经常见太后,近年是愈发的少见面了。”
太后虽然表面恨极了太王妃,但是平常也没有多过份的举动,想也是念着当年的旧情在,更别说先皇对湘原的爱护,还有他和湘原的兄弟情义。宫易临看向沉默不语的宫镜域,为何她偏偏成了他的王妃。
几个人在厅里聊了会天,太王妃就道:“花园里的半山凉亭可以看到远处的桂花,意境甚是不错,湘原,你就陪皇上去坐坐,反正你们说的话呀我是听不懂,恕老身不奉陪了。”
宫易临和太王妃客气了几句,就和宫镜域宫凌霄出了大厅。
几个人慢慢走在小道上,宫易临欣赏着两边的风景,“湘原,小的时候我还常往王府跑,这么多年过去了,府里还是没变。”虽然王府离皇宫不远,可是再次踏进王府的大门,感觉就是跨越了十几年光阴。
宫易临停在拐弯的回廊上,直接在第二根柱子上找划痕,找了许久才在低处找着淡淡的痕迹,语气就带了怅然:“这就是我以前刻上去的吧,和你们一起比谁长得高,原来那时的自己还是个小不点。”离他的腰部还差得远。
宫凌霄也感叹道:“时光飞逝,奕儿都差不多八岁了吧,更别说我们。”
宫镜域倒没有多大的感觉,再来怀念以前还有何意义,这不是他的作风。以前的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他接下来要做的事,王府的未来才是他看重的。
几个人沿着花园小道上了半山,王府的后花园连着小树林,在京都里是唯一一座通了河道的府邸,景色自然不是别的府邸能比的。
皇上身边跟着的影卫分散站岗,早有丫鬟在凉亭上了瓜果点心,清茶美酒,宫易临在石凳上坐下,遥望远处开始泛黄的树叶,“又到秋季,一年又要过去了。”
宫镜域就着桌上的小炉煮茶:“皇上日理万机,自然是觉得日子快过了些。”
宫易临叹了一口气:“君王忧天下事,何日是尽头。”
宫镜域心里冷笑,你要尽头,这个倒是可以成全。
苏应桐从厨房出来,青梅刚好从斯蔓园过来,她问道:“二小姐那边怎么样?”
“回王妃,奴婢照王妃的意思说了,皇上在府上,二小姐千万不能出院,只要不和皇上打照面,问题就不大。”
苏应桐点头,“我不方便去斯蔓园,这反而会引起皇上的注意,把夜公子请到外厅,午膳一起入座。”虽然男女不同桌,可也是在一个厅里的,轻兰始终是泽丰的公主,宫易临再怎么看不惯应岚也不能在外人面前做出些什么来,今天连甚少出院的太王妃都出来接待了皇上,他宫易临难道还能不顾脸面刁难应岚不成?
“王爷和皇上呢?”
“去了半山凉亭,亭上的婢女受皇上吩咐退下,也没人知道皇上和王爷聊了什么。”
“不必特意去打探,皇上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是,王妃。”
苏应桐坐了下来,宫易临此番目的究竟为何?
她才不信他是随便走走经过王府就进来坐坐,照理说宫易临现在应该是焦头烂额,西有单平虎视眈眈,武陵军在安博延手里又威风不如往日北有泽丰强行和亲,内有泽丰商队在西山遭劫,泽丰使者逼问朝廷有何说法,西山的劫匪,华南的刘氏和明剑山庄,西南的海关防守等等等等,即使人有三头六臂也难以摆平,他宫易临还有心情上王府坐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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