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姨娘这样的反应青梅也没有生气,她道:“王妃的情况好了些,王爷现在也有心情去上朝了,但是最近府里的事情仍然多着,这天也冷得很,姨娘也要好些注意身子才是,在外面走动多了就怕受了寒。”就是让她别那么多事了,好好呆着不挺好?
安姨娘终于抬眼看着青梅,她下了榻走到桌子边上打开了汤盅,“这汤真是熬得好,一定很滋补了。”
“姨娘,这”
任何人都没有防备,安姨娘端起汤盅就朝青梅脸上泼去,雨柏和白晴大叫一声:“青梅姐!”
把青梅拉后一步,可是为时已晚,滚烫的汤已经从头浇下,滚烫如利刃,青梅的脸上一下就冒起层层水泡,耳边还被烫下了一层皮,看着让人心惊!
雨柏和白晴吓得跪了下来,“姨娘息怒!”
青梅本能的伸手档了一下眼睛,却不能阻止半边脸被汤烫过,手背也是一片红肿。
疼痛一下袭来,青梅咬牙忍着没叫出声,她脚下虚浮几步,慢慢睁开了眼睛,幸好眼睛没事!
她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何等的恐怖,可还是跪了下来,“奴婢不会说话,得罪了姨娘,还请姨娘恕罪。”
安姨娘将汤碗摔在地上,“我再如何没地位,也是这王府的贵妾,你不过是个卑微的下人而已!去哪里学的恶奴欺主,今天我就当是帮王妃教训下人,免得王妃醒了看到你们这副样子还得闹心!”
青梅咬了一下嘴唇,骂了她跟骂王妃有什么区别!说她恶奴欺主,安姨娘是一点都不将王妃放在眼里!“奴婢哪敢欺主,姨娘可知道府里以前有个婢女叫青竹,做事灵活很是得主子喜欢,却要趁着前王妃不在府上企图接近王爷,后来被王爷卖到了青楼,在青楼受辱悲惨而死有了前车之鉴在那里,我们哪个做奴才的不是小心翼翼正正经经的做着自己的份内事,就连偷懒也不敢,更别说欺主”
“啪!”安姨娘甩手照着青梅起满血泡的脸打了一巴掌,青梅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的水泡掉了一层皮,血流出来滴落在衣服上,满脸的血肉模糊。
白晴和雨柏吓得说不出话,安姨娘尤不解气,抬脚往青梅身上踹去,雨柏档身在青梅跟前受了一脚,又爬了起来叩头:“青梅姐就是让小的们仔细做事服侍好姨娘,姨娘莫要生气!”
安姨娘气得发抖:“我哪敢生气,在这府里我哪敢生气!你们一个个都要爬到我头上来了,恶奴,恶奴!”竟敢暗讽她要趁着王妃病着爬上王爷的床这些是奴婢能管的事情?她身后还站着安国公府呢,凭什么就要受这些奴才的气!
听寒吓得腿软,她拼命拉开了姨娘,“姨娘,青梅想也知道错了,姨娘大人有大量,不要跟这些奴才计较。”
安姨娘才稍稍下了火气。
宫易临看着在他面前极其平静的宫镜域,虽然看上去是消瘦了,但是那一双眼睛里的亮光却能让他心生警戒。宫易临许久才问道:“王妃现在如何了?”现在湘原心里想也是不平的,他已经不能指望湘原再如以往一般忠心于他,只能好好对待着,不能让他起了谋反之心。
“昏迷不醒,”宫镜域道,“谢皇上挂心了。”语气极其平静。
“你的身上也有伤,既然伤也未好,就好好在府里养伤罢,上朝就免了。”
“不过是小伤,已经无碍。”
宫易临道:“那也要休息些日子。”
宫镜域眼里的冷意一闪而过,即便他的伤已经痊愈,皇上现在也是不敢让他领兵出征了。
分明是开始忌惮湘原王。
“臣遵旨。”
“安博延述职你也听说了,朕实在不满意,你说朕该如何处置?”带着几分试探。
“泽丰异动,边防军心为重,实在不宜换主帅,臣认为,还是尽快让安世子归边防为好。”
宫易临点点头,心里放心了些,湘原也没有借着机会把安博延拉下来。
“西山的匪徒,你觉得如何?”
“若有出路谁愿走上末途,这个时候西灵不能动乱,皇上明鉴。”
确实也有道理,“那朕再细想些,你下去罢。”
宫镜域出了御书房,目光才冷了下来,安博延是安国公府的独苗,他当然不能躲在京中享福了,这个时候理应让他到前线去,要死也死得有价值些,为家族争些光彩,也算是他宫镜域最大的仁慈了。
安国公府竟敢把主意放到他妻儿身上,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宫镜域才出了二宫门,就有宫女叫住了他,“湘原王,公主有请。”
宫镜域没迟疑就走向公主的华兴殿,虹琴一直守在门口,见王爷来了忙上去行礼:“见过王爷。”
宫镜域没看她进了宫殿,宫美君就上来叫他:“湘原皇兄。”
“臣哪敢当得上公主一声皇兄。”语气冷淡。
宫美君心里很难受,心里直骂着苏应桐红颜祸水,以前他们几个不知有多好,自从苏应桐出现,湘原与皇兄有了嫌隙不说,连她也懒得理会了。
“湘原皇兄,你不是说了要帮馨妍的?”
虹琴一直站在公主身边,也不说话,一双眼睛直放在湘原王身上,他瘦了。
可是精神还是一样的好,虹琴心里揪起一团,难道苏应桐对他真有那么大影响力?
“公主真想和亲泽丰,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两国兵刃相交,还得靠公主才能平息。”宫镜域也不忌讳虹琴在旁边,这个女子怕是公主身边出谋划策之人。
“那什么时候才是最合适的?”宫美君激动起来。
“这就要问虹琴姑娘了。”最近明剑山庄的动静可不他现在唯一确定的是明剑山庄与泽丰单平两国来往紧密,具体的还是不清楚许多。
宫美君看向虹琴,虹琴自己却是一头雾水。
宫镜域也不再说太多,“臣告退。”走了出去。
“我去问清楚些湘原王,”虹琴追了出去,转过走廊才叫道,“王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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