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倚天有几分黝黑的脸涨得通红,六王爷也在,王爷在忙着正事……还是道:“王爷,青梅姑娘的脸被烫伤了,能不能请白宜师父给看看?”白宜师父和影月公主最近都在忙着查王妃的病因,可是青梅姑娘的脸若是不能及时医治,以后对她的影响也很大,看她的伤势,烫伤的也不只是脸吧。
虽说他不会介意。
想到自己说过要负责的话,叶倚天的脸更红了。
宫镜域还是第一次看见叶倚天这个样子,想想那青梅毕竟是桐儿身边的人,若桐儿醒了看见她那个样子又得伤神,就道:“你让人去请公主过去看看。”轻兰也是没架子的人。“若是青梅无法照顾王妃,也一定要安排了人在王妃跟前服侍着。”
“谢王爷!”得到王爷的首肯叶倚天心安许多,还是嗫嚅着有话要说。
宫镜域就皱了眉:“还有事?”见叶倚天那样的表情,就问:“青梅是为何被烫伤?”
见王爷终于问起,叶倚天就一五一十将自己打听到的说了一遍,他纵是多沉稳此时也气的不行:“……说要帮王妃教训下人。”
宫镜域脸上就结了冰一般,安国公府他还没来得及算账,这安姨娘倒还要在府里闹事情……“让林总管来见我。”
宫凌霄坐在旁边看湘原处理家事,果然任何事只有扯上王妃湘原王就不能容忍一分啊!这安姨娘也真够无脑子!
林总管很快就进来,宫镜域道:“青梅一直在王妃床前照顾着,安姨娘却要对青梅下这样的重手,乃是不尊重王妃,罚扣月钱六月,禁足直到王妃醒来,再交由王妃处置。”后院的事情他不会插手太多。
“是。”
林总管一点不意外王爷有这样的决定,利索的下去办事了。
叶倚天才算是出了一口气,也退出了书房。
宫凌霄才道:“那安姨娘也是不省心的。”
宫镜域转了话题:“你自己也努力些,现在是关键的时候,西山的人马就要趁这个时候摘了土匪的帽子,要防止皇上将人马分散到各郡,最好这个时候出点动乱,你再带着这些人去立功……问题也不大,我让人给夜天幕送信,他不会出马,也会煽动单平出兵……也要尽快让安博延到边防去才行。”
宫凌霄看着他:“你是要让安博延死在战场上?”湘原王回京后国公府上下是担惊受怕,就怕哪天王爷就要找上门来,可见王爷多天没有动静,还以为王爷真的是让皇上打压得灰心意冷,没有底气再与安国公府抗衡。
事实上他们这样想真的是太无知了些,惹上湘原王的人还没有平安无事的。
“死在战场上还是太便宜了他,无端帮他挣了烈士的名头……”宫镜域食指在桌面轻敲几下,“若是安博延通敌单平开了城门,那皇上怕是再要袒护也没有办法了。”
宫凌霄一下坐直了身子,“湘原,你真狠!”那安博延本就没多少带兵打仗的经验,安国公把他推上去不过是看在时势天下太平,武陵军又是王爷带出来的精兵猛将,殊不知时势变幻得根本无人能看清。
现在安博延去了边防就是死,不去的话就是坐实了述职不佳领兵无能,往后在朝上也难混了。
“你让都尉在朝上提些意见,尽量让安博延早些到边防去。”
“我回去就安排,”宫凌霄道,“那馨妍那边……”
宫镜域沉思,现在轻兰和白宜必须得留在王府,那夜天幕就不可能会出兵,还能靠什么逼迫皇上退步……“单平会有动作的,明剑山庄也让人留意着,是要让馨妍受些苦头了。”
宫凌霄听不明白。
宫镜域道:“这些事我来安排吧,朝上的事情就靠你看着。”
“那好。”
送走了宫凌霄,宫镜域又去见了几位奇能异士,都是让人从深山请出来的江湖前辈,他隐晦的问起了生死轮回之说,“……几位可知道这些?”
几位布衣老人在这方面也多有钻研,此行若不是湘原王相请,他们也不会走这一趟,“王爷,自古就有轮回之说,这也不是空穴来风,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所谓三魂七魄,有些人之所以身无患疾却昏迷不醒,也皆因魂魄不全,刚开始虽不至于有性命危险,可若拖得久了元气衰弱,也就无力回天。”王妃的事情也听说了些,看王爷也是难得的有情人,他们也才多说了几句。
宫镜域终于听了些有用的话,这段时间几乎天下的奇能异士都让他翻了个遍,他追问道:“那当要如何?”
一个老人摸了摸胡子:“魂魄不会无故而散,都是与前世未断,或者身边有通灵性的物件。”
“都是看天时地利人和,王爷,我们也只是芸芸众生的凡人罢了。”无能为力的样子。
宫镜域颓然,难道他就什么都不能做!“谢过几位大师了。”他总能找到方法的,与天斗又如何?
让林总管送客,宫镜域回了正院,白宜在床前看着苏应桐流泪,见王爷来了忙擦了擦眼泪,“王爷回来了。”
宫凌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才对白宜道:“白宜师傅可否借一步说话。”走出了外厅。
白宜跟了出去,她在下首坐下:“不知王爷有何事?”
宫镜域道:“白宜师傅这些日子看着王妃,辛苦了。”
“我来了就是来看王妃的,哪有辛苦一说。”
宫镜域道:“那白宜师傅可否告诉本王,你与本王的王妃,到底是何关系?”
白宜一时无话,看王爷脸上没有波澜,苦笑道:“还是让王爷看出来了。”
宫镜域也不否认,他当初在药谷就看出了些端倪,白宜师傅对桐儿,未免太关心了些。
“王爷可否答应了我,不要告诉应桐?”
“恕本王无法做到。”他不会刻意去瞒着桐儿。
果然还是她熟悉的湘原王。白宜心里却甚感欣慰,“王爷对应桐,是真的好。”
她陷入了回忆中,“这事要说起来,也是十几年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