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若是表现得过于明显,怕是会让湘原心里起了嫌隙宫易临看了一眼宫凌霄,凌霄虽然少了管事,可是收降西山匪徒这样的事情,现在就是缺一个能担当此任的人六王爷的身份也是够了,还能体现他心胸坦荡,只要他再指派信得过的人跟随左右,哪里会要担心什么。宫易临就道:“湘原,朕知道太妃和王妃最近是状况不佳,你也不便离京,就在京中帮朕出些主意也好照看府上,凌霄,你现在也是闲着,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
宫镜域心里冷笑,果然,只要有他在,皇上就会更放心凌霄。
宫凌霄一听就摆手:“皇兄,臣弟哪里能”
“凌霄,”宫易临沉声叫他,“现在母后还没醒,馨妍又是那样的情况,你就不能为皇兄分担些!”
宫凌霄被训得说不出反驳的话,“臣,接旨!”
宫镜域脸上适时表现了错愕,“皇上,六王爷从未带领过军队,就怕”
宫易临心里就不悦,他指派了凌霄,难道还要看他湘原王的脸色不成!“就指派北防副将卫迟随凌霄左右,凌霄,卫迟跟随武将军多年,虽一直为副将,可是领兵能力不容小觑,你是王爷,但在领兵上还是要多听听卫迟的意见方可。”
宫凌霄心想这哪里是指派了他,就是现在看湘原在场不得不选上一个人挡了湘原王而已!什么多听听卫迟的意见,到底他是领兵还是去凑热闹玩儿了!
心里虽然不满,可是自己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脸上表露了不满意的样子,才道:“臣接旨。”
宫易临心里才放心了,他又问:“始终是收降的匪徒,不保证能对朝廷忠心,且他们原是一体,就怕日后还是要分散到各郡,湘原,你怎么看?”虽然心里不信任湘原王,可还是习惯了要听听湘原王的想法。
宫镜域道:“皇上说得有道理,可是西山的匪徒能否收降还是未知,若是知道朝廷还有这样的想法怕是会引起内乱,那样就怕弄巧反拙,让外敌有了可乘之机,分散是一定要的,现在却不是好时机,皇上三思。”西山的军队是他们的助力,怎么能说分散就分散。
宫凌霄在旁边道:“湘原,你怎么这样怕事了,不过就是一个山头土匪,难道真能跟朝廷对抗不成,朝廷还要如此考虑他们行事?分,一定得分,最好有多散分多散!”
宫镜域脸上居然有了几分不满意的样子,“六王爷,虽然皇上是指派了卫迟跟随,可是在西山也还是要谨慎行事为好,臣在沙场也有不少年月,看西山的匪徒绝不是一般的乌合之众,若是收降后还要这样编排西山的人始终带着江湖血性,行事没有考虑,要乱起来朝廷虽然能镇压,却是不必要在这个关头大肆旗鼓泽丰就盼着西灵能再乱些!朝廷既然要开恩,何必再这样作无用功,反而会有反效果,要分散西山的乱民,不急在一时!”
一席话说得宫凌霄哑口无言,宫凌霄看皇上若有所思的样子,只觉得没脸:“湘原,你说了这样多,就是看我没管过事没见过大场面,比不上你湘原王是不是?”
“六王爷多想了。”声音平静,根本不将宫凌霄的怒气放在眼里。
宫凌霄狠狠的吸了几口气:“好!你湘原王厉害,没人能及得上你,皇兄,我不去了!省得丢人现眼!”
“放肆!”宫易临喝了宫凌霄一句,“君无戏言,朕指派了你就是你,哪有得你乱来!”看宫凌霄被训得头都低了下来,再看旁边的湘原依然一副云淡风轻心里恨铁不成钢,“看看你是什么样子!怪不得当初父皇未曾考虑传位于你,就你哪能让人放心一天!湘原说的话难道有错?你就不能好好听听旁人说的话!”
宫凌霄耳根通红,可嘴上却未松一分。
宫易临只觉得心累,“行了,事情就这样说定了,先收降,过了这阵子再看编排的事情,下去吧!”
两个人就出了殿。
宫凌霄出了门口就揪上宫镜域的领子:“湘原,我一向也没对你怎样,如今不过是因为收降西山这样的小事情,你至于在我背后捅刀子?本王最恨别人说我无所事事,你今天着实过份了!”
宫镜域掰开了宫凌霄的手,双手整理了一下衣领:“六王爷多想了,湘原未曾有这样的意思。”
宫凌霄笑了一声:“多想?你以前死也憋不出一句话,现在看皇兄指派了我去看看你刚才说得真是条理分明!”
“六王爷遇事如此冲动,臣现在倒是真的担心西山收降一事了。”
“你!”
“失陪。”
宫凌霄看着宫镜域的背影气得抽起旁边侍卫腰上的剑就要追上去,几个侍卫忙拦下了六王爷,不论是谁,都不能在殿前舞弄刀剑!
宫凌霄只得对着空气骂了几句,才推开侍卫走了。
殿里的李公公听不到骂声了才对皇上道:“湘原王和六王爷这,这”
宫易临看着他,“就连你也觉得不妥?”以前这两人的关系和亲兄弟无异,现在竟然为了一件差事翻脸,他也不信。
李公公尴尬道:“小的哪里懂许多,就是没见过六王爷骂人,更别说那个人是湘原王了,觉得奇怪而已。”
宫易临目光闪烁,他沉思了半响才道:“让利丰来见朕。”
苏应岚好几天没睡过好觉,最多就是趴在太后床前小眯一会,看着太后虽然没醒,可是脸色却是好看了许多,她才放心了,当初拦下了这件瓷器活,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将它做好,希望太后尽快醒来,她才能保住这条命!
宫女端着金盆进来,苏应岚一看就道:“擦身子是吧,让我来吧。”
宫女也不客气,放下盆子就出去了,苏应岚鄙视的看着宫女高傲的背影,不过是不得宠,这些人至于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