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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毒女驭夫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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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 线索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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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云溪乘着马车一路向前,时不时的挑开帘幕看向窗外,嘴角划出悠悠的笑意,马车平稳地行至到镇国公府门前,她跳下车,道了声谢,直步入府。

    “小姐,您可回来了,有位公子来府上找您,已经恭候多时了!”一位小厮快步行至到她面前回禀道。

    “找我?什么人?”洛云溪挑眉。

    小厮摇摇头,“小人也不知道,只是听说是位大夫,好像姓,姓…”他凝神想了想,忽然忘了那人的姓氏。

    “姓廖?”洛云溪凝眉问道,说起大夫,她只认识廖至凡一人。

    “对,对,对!好像是这个!”小厮直点头。

    廖至凡来了?他来府上做什么?

    洛云溪若有所思,旋即出言问道,“他人呢?”

    “被请到迎客堂了!”小厮答道。

    洛云溪点点头,不再多言,调转了脚步,快步向迎客堂走去。

    迎客厅中,廖至凡正坐在圈椅上品茶,见洛云溪到来,茶盏一放,微笑着负手站起。

    “今日是什么风,将廖大哥吹来了!”洛云溪笑笑,闲庭信步地走过去。

    “云溪小姐,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我从进门到现在,这茶水都喝下五碗了,若再见不到人,这肚皮都要撑破了!”廖至凡笑道。

    洛云溪噗嗤一笑,“廖大哥是稀客,到了府上自然要好生招待,莫不说是五碗茶水,就是十碗,也要喝得!”

    “云溪小姐真会玩笑,”廖至凡轻笑一声,“我听说前几日你误闯幽林,身受重伤,今日来看,倒不像是个重伤初愈的病人!”

    “哦?廖大哥也听说了?”洛云溪抬手请廖至凡入坐,自己也跟着坐到一边,招呼下人斟满茶水。

    “自然!此事传得满城风雨,相信长了耳朵的人,都会听到!”廖至凡又坐回了圈椅轻声回道。

    洛云溪点点头,失笑,“在这上京城中没别的好处,就是一有个风吹草动,马上就会传扬出去,想不让人知道都难!”

    廖至凡笑了笑不说话。

    “廖大哥此番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洛云溪问道。

    廖至凡轻淡地吹了吹碧汤中的茶沫,又抬眼看了一旁服侍的下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此番过来是有些事情的!”

    他浅酌了一口茶水,落下茶盏,却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

    洛云溪会意,四下环顾了一眼,抬手摒退了下人,又将座椅凑近了些,讶异地询问,“是什么事这么神秘?”

    廖至凡轻笑了一声,也凑近了些身子,正色说道,“自上次你离开,我着人调查出一些有关蚀骨香的消息,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该与你说说为好。”

    洛云溪心中一喜,那下毒的线索早就断了,此时重提,使她重燃期望,“真的吗?廖大哥快讲!”

    廖至凡手探怀中,拿出一个瓷瓶,“这个你可记得?”

    “这不是装蚀骨香的瓷瓶吗?”洛云溪想也没想地答道。

    廖至凡浅笑,“这是上一次在我的医阁,骁世子送来的那支瓷瓶,你可知是何出处?”

    洛云溪一愣,摇摇头,这瓷瓶的出处她哪里知晓!

    廖至凡轻轻一笑,将瓷瓶放置到桌上,意味深长道,“这毒药既是西楚国的禁毒,他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此药?你可有想过?”

    洛云溪再次愣住,脑子一阵嗡响,腾地站起。

    对啊,这蚀骨香为几国禁药,常人不但对这药物一无所知,更是连打探都难,上一次,她让江湖百晓生帮忙调查,到现在不但没有消息,连人都失踪了,这般诡秘至此的药物,明骁怎么会得到!

    难道…下毒之事与他有关?

    不会,一定不会!

    当时阻止她服毒的人就是他,若此时事与他有关,他又为何会阻止!但是,回想当初,明明糖人上的药物是无色无味的,可明骁却一眼看出了…

    她身子忽然一晃,脸色煞白。

    “云溪小姐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廖至凡眸色一动,复而说到。

    洛云溪点点头,勉强在椅子上坐好,“你继续说!”

    “上一次,骁世子到我的医阁,因为道出了许多往事,我心思低落,也未考虑太多,待他离开后几日,我才恍然反应到此事,便再次开瓶察验了药物,竟有一个异常的发现。”

    “什么发现?”洛云溪面色铁青地问道。

    “这药瓶中除了蚀骨香,还有一种药物,是与它一样无色无味的千草毒,这千草毒想来云溪小姐该是比我更清楚的!”廖至凡道。

    千草毒,是多种植物配合出的一种药物,此物溶在水中无色无味,却可通过调节药物浓度使人昏睡一日到数日不等。最为关键的是,此种药物的制法是产自于昆仑山的,也是昆仑山子弟学习配毒时,必修的一门课程。

    这些,洛云溪自是非常清楚。

    她抿唇无话,从桌上执起瓷瓶,虽面色平静自然,但眸光却清凉凌冽,“廖大哥的意思是,这瓶药很有可能是被人偷梁换柱,在千草毒中加入了与其一样无色无味的蚀骨香害人?”

    廖至凡点点头,眼前的女子冰雪聪明,一点就透,根本不需要他多说,“不错,不过这也仅是我的猜想而已!如果这瓶药就是当初给你下毒的根源,那会不会就连下毒之人也不知晓自己的药瓶中已被加入了致命的毒药!”

    洛云溪望着瓷瓶,冷冷一哼,“是不是这样,问问明骁不就知道了!”

    “云溪小姐,虽说这药瓶是骁世子送来的,但想要害你之人也不一定就是他,说不定是他有什么别的途径得到这药瓶的!”廖至凡出言解释。

    “我当然知道这毒不会是他下的,”洛云溪动了动眼睫,斩钉截铁地说道,她将瓷瓶握如掌心,须臾,又开口,“但此事却于他脱不了干系!”

    虽然他不会下毒,但一定是知道什么,却没有告诉她。

    廖至凡看着洛云溪笃定的模样,不经意地垂了垂眸。

    洛云溪没有心思再闲谈,只寒暄了几句,便要将廖至凡送离。

    廖至凡行至门前又顿下脚步,犹豫地问道,“你们这次误入幽林是如何逃脱出来的?听说那是个不容破解的玄阵。”

    “的确是个阵法,不瞒廖大哥,我破阵之术习得不佳,是明骁带我出来的!”洛云溪毫不掩饰地回道。

    “哦,”廖至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那你们在阵中可有发现什么?”

    洛云溪扬眉,“发现?没有啊!我们在阵中,除了发现了一些破阵的线索,便也没有别的。那日,在找出口的途中,明骁收了重伤,我也吸入了毒气,昏厥过去,本以为会一命呜呼,没想到却还是被明骁救了出来!”

    “毒气?”廖至凡眸光略微动了动,“那晕厥之后的事你便不记得了吗?”

    洛云溪摊手道,“当然了,再睁眼时已是三天以后,我己经回到府上了!”

    廖至凡点点头,眸光闪烁。

    “廖大哥在想什么?”洛云溪抬眸看他,心中好奇,怎么他对阵中之事如此感兴趣。

    “无事,只是我自小学习阵法之术,遇到难解的玄阵,总会生出几分好奇。我一早便猜测这个传说的‘幽林’会是个高深的阵法,也想去尝试一二,如今听你这一说,反倒不敢再去了!”廖至凡收了神色,笑着说。

    洛云溪撇撇嘴,也轻声一笑,“廖大哥还是别做这种无畏的尝试好,我当年千辛万苦的将你保送回京,可不想让你做了那阵中的冤死鬼!”

    “云溪小姐如何就知道我一定会在那阵中丧了命,难道是笑话我一身病儒之躯,难以行得此举吗?”廖至凡失笑道。

    洛云溪秀眉挑起,“我可没有那般说,只是…”

    她并没有瞧不起他,只是自己入阵是逼不得已,而明骁入阵是为了救她,二人能在险中求生,活着出来,已是幸中之幸,为何还有人自找着去里面送死,不是没事找事?

    “不得不承认,骁世子确实是个隐于市事的异禀之才,我没有那分本事,也难怪云溪小姐会多虑!”廖至凡垂下眼睑,低声苦笑了一声。

    洛云溪一时无话,不晓得自己为何觉得今日的廖至凡与往日有几分不同!

    廖至凡不再多说,几步行至门口,“今日我来此的目的也已说清,剩下的事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廖大哥能提醒我这些,已是帮了大忙,云溪已经很感谢了!”洛云溪笑道。

    廖至凡点点头,青色的长袍烈烈飞舞,勾勒的身形更为消瘦,他淡淡一笑,挥手告辞,犹如一阵烟雾渐渐飘远。

    为何他医术卓绝,却医治不了自己这份羸弱?医人不医己,果真如此吗?

    洛云溪在门口静立了一会儿,未再多想,握着瓷瓶转身回了院子。

    “冬收,你去将这个拿给明骁!”她唤出了冬收,将瓷瓶交于他手中。

    冬收堪堪接过,等着洛云溪继续吩咐。

    “咦,怎么还不去?”洛云溪刚要转身进屋,见他还呆站在原地,不由出言问道。

    冬收扬了扬瓷瓶,讶异地问道,“小姐,将这个交于骁世子,不用说些什么吗?”

    洛云溪抿唇摆了摆手,“什么都不用说,他见了这药瓶,自然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冬收闻言,将信将疑地应下,飞身跃出。

    洛云溪见冬收走远,这才气鼓鼓地回了屋。

    好你个明骁,我倒想看看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这一日,冬收送过瓷瓶回来,站在窗外对屋内的小姐回禀了一番,屋内人挥挥手没有任何反应。

    同一日,宁亲王府的笙箫苑中,除了迎来又送走了太子殿下之外,亦是静静。

    第二日,镇国公府门前停上了一辆宁亲王府的马车,里面的人指名道姓的要见大小姐,却被拒之门外。

    第三日,同昨日一样,马车又一次停在了镇国公府门前,却依旧没能见上大小姐。

    第四日,与前两日一样,马车再一次无功折返。

    第五日,屋外刮来烈烈的风,明骁站在窗前整理着衣裳。

    “主子,今日还是照常备车去镇国公府吗?”九命小心翼翼地问。

    自家主子不知做了什么惹到了云溪小姐,已经被她连着拒绝三天了,京城中已经有了不少关于二人的传闻,难道今日还要去吗?

    “今日我们换个地方,她不想见我,我自有办法见她!”明骁理了理身上的锦衣,勾唇说道。

    镇国公府,望月阁。

    洛云溪托腮坐在窗前,手持毫笔,临摹着书画。

    “小姐,夫人来了!”秀儿挑帘回禀道。

    “哦!”洛云溪淡淡应了一声,也没起身,继续作画。

    帘幕“哗啦啦”地被挑起,洛夫人在下人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连娘来都不知道相迎了!”洛夫人嗔怪道。

    洛云溪落了笔,缓缓抬眸,叹了口气,起身将洛夫人扶到软塌上,“娘,不是女儿说您,这么冷的天,您一天来三五趟,这么喜欢女儿的房间,不如让秀儿收拾收拾,您搬到这里住得了!”

    “臭丫头,怎么和娘说话呢!”洛夫人轻轻拍了拍她脑袋,嗔笑道,“这乍一变天儿,我这老毛病就又犯了,你当我想成天往这儿跑?”

    “那您就在房中好好养着,我成天待在屋子,又没让你操心的事!”洛云溪撇了撇唇,拽了条毯子,搭在洛夫人腿上,对着伺候的下人摆了摆手,“你们回吧,我照顾我娘就好!”

    娘自她年幼起便落下寒症,其他季节还好,一入冬便身子虚弱,极其畏寒,凉风一吹,四肢冰冷,关节生疼,便是点着多热的火炉都不易缓解。

    洛夫人被女儿搀扶着坐靠在床榻边,又用薄被将身子裹紧,总算露出一抹轻笑,“你这孩子,算你有些良心,但明明宽心得很,怎么却不肯分给别人一些!”

    洛云溪吸了口气,自然明白她娘口中的‘别人’指的是谁,只得无声叹气,“是不是他又来了?”

    让她非常纳闷,明骁到底给了她娘什么好处,让娘天天不顾身体地跑来劝她,这是要将她往死里逼吗?到底谁是亲生的?

    “今日骁儿没来,我看都是被你给气的!”

    不说还好,一说洛夫人更为气愤,都三日了,明骁天天来府门等着,不知女儿犯了什么倔脾气,就是不见,她想将明骁让进屋,可那孩子也是犟,说洛云溪不见,他便不进府。

    两人闹脾气,可极坏了她这当娘的,明骁伤势刚刚有缓,这么冷的天,那经得起这么折腾,她无奈之下,只好到女儿这里劝解,谁知狠话软话都放了,这丫头却吃了秤砣一般,铁了心的不见。

    “被我气得?您是没见着他欺负我的时候!”洛云溪愤愤不平地道。

    “骁儿如何会欺负你!若不是他不顾性命的救你,你早就在树林里被喂了狼了,人家现在伤还没好,你就忘了恩,不是没良心是什么!”洛夫人责怪道。

    洛云溪气得直喘粗气,他救她的事,自己从未忘记,但一码归一码,那蚀骨香药瓶的事分明就与他有关系,她又如何会不追究,冷他几天已经算是好的了!

    但眼下,娘根本不知晓这事,她又不好提起,所以只好不得己的落定了一个没良心的罪名,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而更让她生气的是,明骁这番举动,也分明就是故意的,他明知道自己不会见他,还在偏偏外面傻等,偏偏每日都让她娘看见,不仅如此,娘让他进屋时,他还阵阵有词的偏偏不进,这苦肉计演的,怎么不去戏班子表演呢!

    ------题外话------

    今天总算赶上正点发了,最近有点小累,好像放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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