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兮兮勾着脑袋用一种‘你有病吧’的眼神看向韩臻,“你难受你倒是松开啊。”
韩臻不但没有松,胳膊反而勒住她的纤腰,猛一用力,翟兮兮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使劲儿扣他的胳膊,“你干什么呀?勒死我了!”
“兮兮。”韩臻的嗓子低沉又沙哑,贴在她身上拱了拱身躯,道:“真希望你下一秒就长大。”
翟兮兮不乐意了。
她哪里不大了?
昨晚,他也是说了这句话,然后莫名其妙把她一个人丢下,去了卫生间洗澡,气得她捶床捶了好几十拳,心里的郁气也没散。
哪有人做事做一半的?不对,一半都没做到,估计也就三分之一。
小泥鳅似的一转身,翟兮兮面对着韩臻,这才看清楚韩臻满脸的疲倦,她愣了下,“你昨夜没睡好?”
韩臻点点头,凑过来吻她的脖子。
翟兮兮似乎明白了什么,伸手推开他的脑袋,骂了声:“活该!”
是,是活该,韩臻深以为然。
起床洗漱时,翟兮兮看见卫生间里挂着自己的衣服,心里可是惊了一惊,再望向收纳筐,哪还有她换下来的脏衣服?
韩臻帮她洗衣服了?
还有她那条粉蓝色迎风招展的小内内。
以前,在他的剧组,他也帮她洗过衣服,但是洗内裤,还是头一遭,天!
翟兮兮想哀嚎,早知道她就自己洗了,她、她、她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手忙脚乱穿好自己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今天的小内内好像长满了刺,让她有种扎屁股的感觉。
胡乱刷了牙洗完脸,出来的时候脸颊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翟兮兮低着头,小声说:“谢谢你给我洗衣服。”
韩臻想到昨晚洗的那块小布料,脸色也有些不自然,“不客气,应该的。”
*
早上韩臻也起得晚,没时间做早饭,两人只能去早餐店吃早饭,等吃完了饭赶到圣大,已经是七点钟。
翟兮兮刚要下车,韩臻拉住她的胳膊。
“兮兮。”隔了一夜,他不得不说起那件事,“我昨晚用你的手机给我的手机发了位置共享,还设置了紧急拨号,长按数字键‘1’就能拨通我的号码,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告诉我,尽量手机不离身,明白吗?”
翟兮兮下意识握紧手机,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韩臻对于她的乖顺很满意,摸了摸她的头道:“乖,去吧。”
翟兮兮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才跳下车跑进学校。
刚到宿舍楼下,方北凝的电话进来了。
翟兮兮接听。
“兮兮,你发生那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跟你爸,要不是刚刚阿城跟我提起,我居然都不知道你在学校被人给威胁了,你爸已经安排了两名保镖过去,到时候就以你同学的身份潜伏在你身边保护,这次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招摇了,只要你不出事,保证你自己都不知道身边谁是你的保镖……”
翟兮兮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真的?”
“当然。”方北凝说:“这还是韩臻那小子刚刚给出的主意,这女婿我挺喜欢,又帅又有钱,还聪明……”
翟兮兮明知道她看不见,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给她,“承蒙夸奖,再见。”
接下来的两天平安无事,大一新生军训是逃不了的必经磨难,翟兮兮休息的时候喜欢看着这群穿着绿色迷彩的新同学,因为还不太熟,脸都没记住几张,她确实辨认不出谁是爸爸安排过来的保镖。
这天。
中午从食堂里吃完饭出来,她和简单挽着胳膊并排走着,忽然一声轻微的破空声响起,翟兮兮听到的时候,那声音已经近在咫尺,她正要侧身避过,另一道破空声突兀响起,越过她的耳侧与脖前,截住了先前的破空声。
一只手,握拳停留在翟兮兮的下巴处。
那只手摊开,布满薄茧的掌心,赫然躺着一支麻醉针。
翟兮兮转头,那只手的主人,是个相貌一般的女生,她有点印象,是她们班的女生。
难道,她是两名保镖中的一个?看着只有十七八岁,好年轻的保镖。
那女生见她看过去,冲她微微点了下头,手还摊在她的面前,似乎是在等她拿走那支麻醉针。
翟兮兮会意,两指捏起麻醉针,发现细小的针筒居然写着一行小字:离开韩之兮。
她立刻便明白了,这次的事,和上次的事恐怕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谢……”正要向那女生说谢谢,一抬头,哪还有那女生的影子。
此时正值饭堂午餐高峰期,食堂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根本就不知道这麻醉针从谁身上射出来的,麻醉针很小,想必麻醉枪也小得口袋就能放得下。
下午的时候,翟兮兮向方北凝要了两个保镖的号码,将人叫了出来,询问了当时的情况,居然没有一个人看见可疑人物,都说只听到了破空声,才意识到有东西射向了翟兮兮。
这说明,持枪的人动作迅速,而且善于隐藏自己。
晚上。
韩臻来接翟兮兮的时候,翟兮兮将中午的事说了,不知道是因为身边有人保护所以不怕,还是她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所以不怕,她说的时候,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这让韩臻有些不高兴。
“兮兮,这件事可不是小事,你必须要慎重对待。”这次是麻醉枪,下次,说不定就是真枪了。
“别担心,韩臻,就算没有那个保镖,我也能避开。”翟兮兮说:“你不要小看我。”
“我知道你不怕,我也不希望你害怕……”如果翟兮兮真的害怕,然后离开他的话,岂不是正中对方的下怀?他只是……“我只是希望你能慎重对待这件事情,毕竟我们连对方是谁都没有完全搞明白。”
对于这个,翟兮兮有自己的看法,“对方两次恐吓我,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吗?”
“因为对方够谨慎。”韩臻答。
“这说明什么?”翟兮兮问。
“说明什么?”韩臻反问。
“说明对方是个极其胆小的人,连身份都不敢暴露,你觉得这样的人,敢真的做什么杀人的事吗?所以,安啦!”
韩臻:“……这都什么歪理,不暴露身份,说明对方很谨慎,做事细致吧?”
“可是,所有的谨慎不都源于害怕吗?害怕不都是因为胆小吗?”
“……”这么听来,不知道为什么还真有几分道理。
*
又平安地过了几天。
翟兮兮这边风平浪静,但是韩臻那边,遇到了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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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十点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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