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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脸微红, 轻轻低下了头, 趁这间隙,谢玉书从腰间抽出银针偷偷蹭了碗内, 见银针未变色, 急忙收回, 低头饮了一口, 暗忖:前段时间幽冥宫对他不管不顾, 应当是个考验,如今她们以礼相待,该是他已通过考验,让她们松了警惕。照这样, 只要他能取得两姐妹的信任,下毒或是刺杀,一旦成功就可为武林除去祸害。不过——
谢玉书的眉头皱成小川, 想到昨晚见到的两个姑娘, 目光倏然柔和下来:幽冥宫的两位宫主可真是天香国色,若是死了, 还真是一大憾事。他素来怜香惜玉, 对娇滴滴的美人没个办法, 可是江湖正道将他推出来除害, 他不做又不好交差。
“唉。”杞人忧天的谢公子叹了口气, 眼瞧着婢女担忧得看向他, 他突然有了主意,套话问,“从方才姑娘便不说话,可是在下哪里失礼,惹姑娘生气了?”
送药的婢女沉默着,抬头对上谢玉书的一双星眸,翕合了嘴唇,正要开口,却听得一声冷哼,吓得身子打颤,瑟瑟俯下了身,“大宫主。”
江沉月踏着莲步走近,吝啬得不将余光扫向婢女,只道:“去二宫主那里请罚。”
“是。”婢女起身,打着踉跄走了出去。
江沉月见谢玉书怔着目光觑向婢女,心中突起无名怒火,正要反手打向婢女,却见谢玉书站起身,对她展了笑颜,“原是幽冥宫大宫主,闻名不如一见,果真是超凡脱俗,恍若世外仙子。”
江湖传言谢家三郎的笑足以惑人间,江沉月被那抹笑恍住,目不转睛得望着他,虽然心微动,但因修习幽冥神功的缘故,心静如水,看着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淡然模样。
谢家三郎亦算是花丛中的老手,一见有戏,就又作了一揖,“在下失礼了,还望宫主莫要见怪。”
“嗯。”江沉月轻嗯,不擅长撩汉的她没个话题,为了避免尴尬,老司机谢玉书只好继续勾搭,“宫主是谢某的救命恩人,可谢某还不知宫主名讳。”
“江沉月。”武痴江宫主的回复很简练。谢玉书愣了下,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不好勾搭的妹子,不过很高冷,如果她不是女魔头,他应该会想把她娶回家。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江姑娘好名字。”谢玉书笑着搭话。
平平常常的几个词竟然听得江沉月舒悦不已,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话,而且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都是那么的温润,将他养在宫里,倒是比养只鹰犬有趣多了。江沉月瞥着男子,淡淡回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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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谢玉书开展尬聊时,侥幸逃脱的婢女云实跑到了幽冥宫偏殿,一见着上座处理事务的宁云卿,腿一弯就跪了下去,“二宫主……”
气喘吁吁,显然奔波了一路。宁云卿批着文书,随口问道:“你不是看管暗阁的宫女么?为何会来我这儿?”
云实颤颤伏了下去,“二宫主,婢子云实,恳求您相救。”
“嗯?”宁云卿圈了红,抬眸瞥她一眼,“大宫主命你来的?”
云实应声,“是。谢公子与婢子闲谈被大宫主撞到,便命婢子来您这请罚。”
原来是可怜的炮灰妹子啊。宁云卿颔首,优哉游哉地问:“你同谢公子说话了?”
“婢子不敢逾矩,未曾接谢公子的言语,只是……”云实抿了抿唇,咬牙道,“只是大宫主来时,正瞧着婢子望着谢公子。”
看见自己的宠物和别的女人对视,师姐不生气才怪。难怪这丫头慌慌张张的,原来是跑她这儿来求救的。宁云卿瞟她一眼,托着腮又看起了文书。
须臾过后,云实的膝盖被地面硌得生疼,经不住微微晃了身子,不过一瞬却又强制得直了身子。她偷偷瞄了眼宁云卿,见她依然在处理宫务,暗暗舒了口气。不过一瞬,却又惊得颤栗。
“她怎么在这儿?”
泠泠声音入耳,宁云卿站起了身,笑着招呼,“师姐请上座。”
江沉月拾阶而上,占了宁云卿的座,看着案上堆成小山的文书,压了压火气,淡声问:“可有依规责处?”
宁云卿笑道:“那婢子惹了师姐生气,正被我罚跪反省。”
这么轻?江沉月眄着宁云卿。宁云卿解释,“师姐,那婢子固然可恶却也没做什么有违宫规的事。”
这是事实,不过在幽冥宫里,江沉月的话比宫规更可怖,但凡惹到她的人没一个落有好下场。若是以往,江沉月送人过来,宁云卿最轻都会送那人去慎行阁掉层皮,这次这么轻,倒是令江宫主有些意外。
“近日你似是好心了许多。”江沉月淡淡说着,暗忖:莫非这丫头的月事还没完?
宁云卿根本没来月事,她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减少反派杀戮会获得附加积分,为了不被拆穿,她借口道:“大抵是正参悟幽冥神功的缘由吧。”
修习幽冥神功最宜心静如水,江沉月默认了她的说法,身姿一飘跃了出去,“如此便让我看看你近来修得如何。”
宁云卿跟了出去,两人交手,带起阵阵寒风。作为一个有潜力的高手,宁云卿再度败给了身为绝世高手的师姐。踉跄后退两步,宁云卿捂着胸口,暗暗调着呼吸,“师姐……”
“看来你近日悟得并不好。”江沉月点足落下,敛着袖口垂眸瞥向宁云卿,好整以暇道,“两年了,你还未突破第八层。我似你这年岁早已过了第九层。”
所以你就在第九层卡了四年?宁云卿将腹诽藏好,垂首惭愧道:“云卿愚笨,令师姐失望了。”
江沉月微勾了唇角,“无妨。勤能补拙,你且将手中事放下,闭关去吧。”
这是择日不如撞日,让她今天就去啊。宁云卿犹豫着问:“那师姐呢?”
“我说过你若想苦练,又何须我在场。”江沉月淡淡说着,瞟一眼满是期冀的小姑娘,带了抹笑道,“放心,我会抽空提点你。记着,未过第八层不许出关。”
“……是。”宁云卿颔首,隐隐带了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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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院回来,宁云卿瞥了眼颤巍巍的云实,轻轻开了口,“起来吧。”
云实吃了一惊,错愕道:“二宫主?”
宁云卿垂眸觑着她,“云实,为了救你,我被师姐赶去闭关,你要如何报答我?”
“二宫主……”云实怯生生得望着上座女子,不知如何回应。
宁云卿淡淡笑着,“你不用害怕,我不会要你的命。我只要你在暗阁好好帮我看着。”
云实有些迷茫,宁云卿无奈又道:“我看你也算是个伶俐丫头,怎么瞧不出我的用意?”
云实瞅了瞅四周,斟酌道:“二宫主大恩,婢子无以为报,婢子会帮二宫主看好暗阁。”好让您有机会和谢公子在一起独处!
话没说出口,宁云卿却已然明白她的用意,喟叹道:“你不必多想,我并未对谢公子有意。你下去吧,日后谨慎言行,勿要让师姐瞧着错。”
“是,婢子明白。”云实步履蹒跚地走了出去,心里还在暗想:二宫主真是隐忍,明明喜欢谢公子,还不能说出口。唉,我可要多帮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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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云实一事,幽冥宫的宫女对谢三郎存了顾忌,纵使再爱他那张脸,也不敢多看一眼。谢玉书很惆怅,自从来了幽冥宫后,他的海阔天空变成了阁楼里的一间卧室,刚下楼梯就会有人请他回房休息,想透口空气就站在窗边轻轻叹息。每天来他这里的妹子络绎不绝,可没一个正眼看他,如果不是幽冥宫大宫主偶尔来瞧他,他都要怀疑自己毁容了。
“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谢玉书望着窗外玄月,幽幽叹了口气,“那日的姑娘怎么不来了呢?”
“谢公子。”正说着,身后倏然传来一声轻唤,终于有人敢跟他说话了!谢玉书瞬时回头,见着一个陌生宫女端着晚膳走了进来,颔首笑道:“姑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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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之人的闭关就像读书人的苦读,虽没有头悬链,锥刺股,但也没有鲜果和佳肴,有的只是一间放着秘籍的简陋空室。宁云卿坐在空室,捧着秘籍,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爱人,亦无时无刻不在担忧她的爱人会趁她不在把猪给拱了。
怀着这种复杂心情,她练了两日,虽然短,却已然突破瓶颈,冲到了第八层。这还要多亏她有在武侠世界当boss的经历,以至于练起功来颇有门道,为原来的宫主解了难关,短短两日就将自己同武痴师姐的距离缩短至短短一层。
按理说到这一步,宁云卿就可以出关了,可两年没达成,两天就突破了难免会令人起疑,为了不让师姐嫉妒她的聪慧又跑去闭关,她决定再忍五天。
可惜五天没到,她就忍不住偷偷跑了出去。运着轻功直达暗阁,宁云卿见着守在阁外的云实,悄悄走了过去,“师姐可在楼内?”
云实摇了摇头,“二宫主放心,这几日大宫主仅来了两次,每次待得时间都不长。”
是被堆成山的宫务烦到了吧。宁云卿轻笑,又问:“这几日可有异常?”
“自那日大宫主来过,婢子便只守在阁外,阁内事宜不甚清楚。只是婢子觉得近来负责给谢公子送饭的宫女来得勤了些。”云实诚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