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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 翻译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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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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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渐渐蹲下,一路亲吻她的脖颈,胸脯,茹房,小腹,直至玫瑰花蕾。

    这是我所有激情和幸福的所在。

    她挣扎一下,我抱住她的腿,让我来做,菲,让我爱你。

    我放倒菲的身体,缓缓将自己送入,探索这曾经属于我的女人,细密的褶皱,柔滑的肌R,内部蕴藏玄机的凸凹起伏,都与我完美的契合。

    我们再次越上高峰的时候,紧紧拥抱,我想,我再也不能跟她分开。

    正文 第60章

    第六十章

    乔菲

    我醒过来,在家阳的怀抱里。

    刚才剧烈的运动之后,我有点累。

    可是我睡的并不安稳,睁开眼,还是这北方城市冬日里的漫漫长夜,白月光透过窗纱投在我们身上。

    身上温暖,因为身边还有另一个人。

    我看看他,家阳闭着眼,唇落在我的唇上,缠绵的吻我。

    程家阳,无论是粗暴的还是温情的,都这样深切的唤起我埋在身体里的欲望。

    仿佛过了许久,我从他怀里离开。

    从他的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我赤L着身体,下床,走到窗子边上。

    打开窗子,冷风夹着小轻雪刮进来。

    居然下雪了,真是会应景。

    “你做什么?菲,过来,那里冷。”家阳在我的床上说。

    刚才激烈的爱,让人幸福的几乎绝望。

    我们象是两只黑夜里决斗的野兽,要用牙齿把对方的灵魂揪出躯壳。

    可是,现在,我探身向外面,想要自己冷静下来。

    “菲。”家阳在身后喊我,我接着听见被子的声音,我回头,家阳伸手向我,我几乎感到他的体温。

    此时我听见一束比风还冷的声音从我的嘴里冒出来:“你找我,是不是就是想跟我这样?”

    家阳离开的非常迅速,悄无声息。

    我坐在椅子上吸烟,看着他穿上被我撕坏的衣服,蹬上鞋子。

    黑夜里,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心里无来由的想着一首老歌。

    听到他关上门之后,自己轻轻的唱出来。

    “如果谁也不能证明爱情,那就不需要匆匆的决定,看看平凡的你我,谁先伤心……”

    我知道程家阳的婚讯的时候,正在办公室里趁午休跟师姐下军棋。

    马大姐进来说:“听说了吗?家阳要结婚了。”

    师姐愣了一下:“这么快?怎么都没听他说过。”

    “是啊,我说也快。听他说了,过了新年就注册,还请我们出席仪式呢,然后趁着冬天不忙,两口子去南美度假。”

    我说:“师姐,你快下啊,该你的了。”

    “好好。”师姐说,她看了一眼棋盘就乐了,“菲菲,你怎么用我的子吃我的子啊?”

    程家阳

    我跟小华急着结婚,家里人都觉得突然。

    可是我们坚持,他们只好C办。

    我母亲很是讶异,我突然开窍,以如此合作的态度要求结婚。她甚至私下里问小华,是不是怀了我的孩子。

    小华告诉我,虽然她跟我母亲说自己没有怀了孕,不过却将着急结婚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她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眼里,她并非从前,只觉得,小华怎样说,怎样做,都是文章。

    女人的心计啊,让人永远琢磨不透。

    小华是这样,乔菲也是这样。

    只不过,一个要把我拽过去,一个恨不得把我踢出来。

    乔菲的手里,比小华多一把刀子,她很知道怎么让我鲜血淋漓,那天的纵情欢爱之后,她一字一句的对我说:“你找我,是不是就是想跟我这样?”

    我好象笑了一下。

    我笑我自己,原来,这么多年来,我在她的心中,是这样一个人。

    也难怪啊,我们做A实在是酣畅之至,所以预支了所有平淡相守的快乐。

    我离开她那里,文小华在家衣不解带的等我。

    我知道自己厚颜无耻,可是我的心已死,我不在乎跟谁一起,我只是想重新过日子,过新的日子。

    我说:“小华,你说我们结婚,你现在还愿意吗?”

    她想都没想,过来拥抱我。

    或者,她已经想了一夜。

    新年之后,我们就要公证结婚,到时候,会有一个双方亲朋出席的小小的签字仪式。

    我母亲还是抓紧时间,用了大使馆的关系在巴黎为小华定了三套礼服。之前一起吃饭的时候,我父亲亲手送给小华一枚江诗丹顿的白金手表,我也收到了来自文家家长的同等价值的馈赠。

    婚礼进入倒数,我搬回家里住。

    有天晚上,我在自己的书房里打盹的时候,收到旭东的电话。

    “出来吧,结婚之前,再好好快活一下。”

    “在哪里啊?”

    “海滩这边的倾城,行不行?”

    我愣了一下。

    “这边的小姐很漂亮的,你小心这个时候不抓紧时间,以后再也没得玩。”

    我说,好啊,你请等我一等。

    拿着钥匙要出门时,迎面碰上来送结婚照的工人。

    我签收的时候,看着照片上的自己,僵硬麻木,象足垂死的一棵树。

    我在倾城见到旭东,正在一众美眉间如鱼得水。看见我,招手:“家阳,这边,这边。”

    我一落座,就有女孩栖身上来,南方口音糯米一样又甜又腻的问:“先生,喝什么酒?”

    我看看她,女孩的一双眼却象乔菲一般,猫儿眼。

    我只是定定看着她:“随便你,什么都好。”

    女孩很高兴,身姿摇曳的去找侍应要酒。

    旭东拍着我的肩膀说:“怎么样,还满意吧?我特意找了这个来陪你。”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搂我的脖子:“兄弟,心里不好受,就那么算了吧,男人嘛,往前看,往前看……谁,还没有点不如意啊。”

    眼睛长的象乔菲的姑娘,告诉我名字叫周周,我喝着酒说,周周,我有个朋友,她跟你长的很象,可是她离开我,周周,我有许多钱,你愿意陪我到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很快有了答案。

    有人蛮横的叫嚣着过来:“怎么周周今天去陪别人?我不是让她等我的嘛?你怎么当的妈妈生?信不信我开了你?我不管是谁,马上把她给我叫出来。”

    声音我是熟悉的,老朋友刘公子。

    领班拦不住这嚣张的大侠,他到了我们台子这边来,我们都愣住。

    我看见,刘公子他坐在轮椅上。

    “你这是怎么了?老刘?”旭东站起来,“怎么坐轮椅了?”

    他冷冷看看我们两个。

    领班说:“几位原来是认识的?那不就好办多了。”

    旭东说:“来跟我们一起喝吧,人少也没有意思。”

    我看看刘公子:“是啊,一起玩吧。我过两天结婚了。”

    他看看沙发,也不知道跟谁命令:“赶快给我腾地方啊,没看坐在这上面不舒服吗?”他转头又对领班说,“你去给我拿香宾。两瓶。快送上来。”

    领班看到危机解决,乐不得的让人把刘公子扶到沙发上坐,自己亲自去拿酒。

    “嗨,别提了,在欧洲滑雪的时候,从缆车上掉下来,好在当时不高,不然我这小命就交代了。”

    “什么时候能好?”旭东问。

    “还得几个月吧,不过我觉得坐轮椅也挺好,总比拄拐强。”刘公子问旭东,“他快结婚了,你怎么样了?”

    “我下个月当爸。”旭东跟我们碰酒杯,“这以后就彻底不能玩了。”

    “得了吧,你,我是了解地,结婚之前也这么发狠来着吧?”

    我们都笑起来。

    “我听说你要结婚了,跟谁啊?”刘公子问我。

    旭东恰巧出去接一个电话。

    周周小姐给我跟刘公子斟上酒。

    我们都看着她的脸。

    “你觉不觉得她长的象一个人?”刘公子说,他转过头盯着我,“你不是跟她吧?菲菲?”

    “你是诚心的吧?”我说,“我要娶文小华了,不是什么菲菲。”

    “文小华?”他看着我就笑,“那我真应该跟她道喜,这丫头不错啊,这不得手了吗?”

    我看着他:“你把话说明白。”

    “什么明不明白的。”他把酒杯放下来,“那姑娘被你的未婚妻害过,我估计你也知道吧,她还上学的时候,文小华给大学寄了一个传真,说的就是菲菲在这里坐过台的事……哎程家阳你别拽我领子啊,我告诉你,哥哥不受伤的时候,你还不是对手呢。”

    我把他放下来:“你说,你把话说完。”

    “她早看上你了,知道你跟菲菲是情人,她还知道我认识菲菲,就问我,她平时是干什么的。”

    “你告诉她了?”

    刘公子喝酒:“我,我要是知道这丫头这么Y,我也不会告诉她菲菲在大学念书。是啊,我其实也挺对不起菲菲的。我很喜欢她的。是好姑娘啊。”

    我点上烟。想在这混乱的情节中整理出一丝头绪。

    “就是这么一回事,不过我挺奇怪的,文小华怎么知道你这么多的事啊?这当记者也没有当成她这样的吧。”

    “她怎么会知道我这么多的事?你不知道,我知道……”

    我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是小华。

    我接起来:“是,我在外面,跟,旭东,还有,刘公子……”

    刘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说这话,可吓了你一跳吧?程二。怎么,这婚还结吗?”

    我笑出来:“什么?为什么不?……”

    乔菲

    程家阳师兄的婚礼,请了处里所有的人参加,当然也有我。可是我绝对没有一点怠慢的意思,这一天,我确实病倒了,头重脚轻的连床都下不了,小邓帮我测体温,38度5。

    我心里说,真是天遂人愿啊,我再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我打电话给师姐,求她务必代我送一个五百元的小红包给新婚的贤伉俪。

    小邓说:“你还真挺大方呢,送了500元给人家。”

    我把头埋在被子里,也没有反驳她的力气,可是我的脑袋里很清楚,我给家阳的,比起来他给我的,又算得了什么?

    我吃了药,在被子里捂汗,糊糊涂涂的睡觉了。

    作了梦。

    梦境很奇怪:足球赛场上,两队踢平。我来罚点球。我站的远,量好角度,心里盘算好要吊对方守门员死角,起跑,加速,眼看就要推S成功了,我的脚却没有接触到足球,而是一下子陷到泥土里,不仅发球未成,踝骨也折了,疼的钻心。

    我一下醒过来,头发被汗水湿透。

    有人在我旁边说:“怎么了?病了?我以为你是铁打的呢。”

    是程家明。

    我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了。

    我居然昏睡了一天。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去程家阳的婚礼吗?”

    “结束了。”

    “哦。”我说一句话,嗓子里都好象有一个小刀子来回割。

    “别告诉我你不当一回事啊。你虽然没有哭,不过生病也是一种发泄吧。”

    小邓给程家明倒茶,他向她笑笑:“谢谢。”

    小邓一下就红了脸,一箭穿心。

    我闭上眼。

    “这么硬气。我都佩服你了。”程家明说。

    “你是医生,你知道哪里有卖后悔药的吗?”

    正文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乔菲

    我在单位请了假,身体好一些,能上班了,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情。

    这段时间,我病的昏昏沉沉,经常想到的是很老的一句话,失去了,才知道有多珍贵,才知道,没有好好珍惜。

    比如我的健康,比如程家阳。

    我有的时候,半夜起来喝水,想起从前我们在一起,我到了半夜就口渴,叫家阳拿水给我喝,喝干了水,闭着眼,在他的睡衣上把嘴巴擦干,他抱着我的头,轻轻放在枕头上。

    我这样想着就发起呆来,原来我们曾经是这么亲密的人。如今天各一方。

    怨我自己,我活该。

    我想,在地球的另一端,他跟他的新婚妻子在做什么呢?他会不会在夜里起床,拿水给她喝?然后可能突然想起我,就象现在,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一样。

    程家明来看过我,带来许多五颜六色的小百合。我看着他的脸,说着说着就不说话了,他就说:“你这也太没礼貌了吧,怎么对着一个人,想着另一个人?”

    我说:“你们长的还真象呢。”

    他把手臂张开,对我说:“来吧,我不在意吃点亏。”

    我笑了一下。

    他说:“乔菲,你不要这样,谁都可以,但你不要这样笑。”

    “为什么?”

    “太凄凉。”

    波波也来看过我,带来一个男孩,是个憨厚的美国青年,会说中文,他对我说:“要挺住,同志。”

    我的病好了大半了,知道他是她的未婚夫,这好了的一半几乎就要吓回去。

    这年头怎么了?

    人人都忙着结婚,订婚?

    我转念一想,也对啊,眼看着过了春节,翻过一年,我就又长了一岁了,都多大了。

    病好的差不多了,我提起精神去上班,那天特意擦了胭脂,否则一张苍白消瘦的脸,很是恐怖。

    大病初愈,同事们嘘寒问暖,问我吃什么药,现在还打不打点滴,我哑着嗓子应酬了一番,师姐替我解围说,可让这孩子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看这汗出的。

    我得以坐下来,拿出面巾纸,擦虚汗,闭着眼擤鼻涕,再睁开,以为又看到幻像,程家阳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叠文件。

    他看了看我,眼神冷漠。

    我说:“师兄。”

    他说:“病好了?”

    “恩。”

    他点点头,把材料交给师姐就出去了。

    时间这么短,就从国外回来开工了?

    加勒比的阳光真是好,家阳从来很白皙的脸上有红红健康的颜色。

    我看到他就想起来,家阳婚礼的时候,我让师姐帮我垫了一份500元的红包。

    中午在食堂吃饭,我要把钱还给师姐,她推回来:“不用了,你自己收着吧。红包没送出去。”

    “怎么了?”

    她有顾虑,看了看我们旁边没有别人,才低声说:“你不知道,以后再不要打听这件事了。”

    “到底怎么了?”

    “你没看见,家阳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吗?他那个婚没结成。”

    我一下子就呆住了。

    师姐也是不吐不快吧,话题打开便要说的仔细。

    “没见过这种女人,家阳马上就要在结婚证签字了,她翻悔了。当时扔下所有人自己离开。留下家阳收拾残局。你不在场,你不知道,当时多少人出席仪式呢,那两家都是什么身份?

    哎,这也就是家阳,换做别人啊……”

    后面的话我是一句也听不见了,只是又问她:“您说,程家阳他没有结婚?”

    程家阳

    我坐在办公室里,回忆起婚礼那天的情景。

    仪式开始之前,我跟小华在休息厅里,化妆师在她美丽的脸上仔细描绘,扑好了最后一层粉,她回头看我,她还真的是很漂亮。

    “你怎么不出去应酬一下客人?”她问我。

    “我想仔细看看你。”我说,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小华微微笑,我们在镜子里互相看着对方,我把脸埋在她头发里,亲吻她。

    “我这几天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家阳。”

    “什么?”

    “我们要几个孩子呢?”

    “响应国家政策嘛。”

    “不好。我们要两个小孩子,一男一女,这样不会寂寞。”

    “好啊,听你的。”

    她向我笑,幸福洋溢在脸上。

    我看着她说:“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想问你。”

    “说。”

    “小华,你辛不辛苦?”

    “……”

    “你就是‘我就不信注册不上’,对不对?

    跟我打游戏,跟我聊天,其实是知道,对面的这个人是我,对不对?你对我,了解的真多。

    所以,你早就知道乔菲了,她的背景你当然也是掌握的。

    那个寄到她学院的传真,也是你,对不对?”

    我慢慢的清楚的说,在镜子里看着她,

    “我跟她的事情,你都知道,可是,小华,可是你还是要我,还是要跟我结婚。

    你苦心孤诣的做这些,做这些根本不符合你的学识,你的风度,你的为人的事情,都是为了这么一个破败的我,你觉得值得吗?”

    我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抚摩,我没有一点点夸张,我的心里,真的为小华不值。

    我向她笑了一下:“我何德何能?让你为我这样?

    小华,你告诉我,真的,你辛不辛苦?”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张脸,在这个时候,凝固成青石的雕塑一般,冰冷,坚硬。

    有人推门进来叫我们:“家阳,小华,时间到了,出去吧。”

    “走,”我拉起她,“我们去结婚。”

    虽然时间仓促,不过会场仍然准备的豪华温馨,红色天鹅绒的地毯和帘幕,四处用各种白色,淡黄的花朵点缀,前面长桌上,放着我们等会儿要签定的结婚协议,下面坐着双方亲友,眼里仿佛都有笑意,在他们眼中,我与文小华是多么门当户对的一对璧人,殊不知,幸福平静的表象下,一个心灰意冷,一个翻江倒海。

    我心里低低的笑,所以,谁的故事,谁知道。

    主持人历数我们的恋爱之路的时候,我看见我在高翻局的同事们,乔菲没有来,我想,那这个女人还有一颗心,没有残忍到,出卖了我,又来观我行刑的地步。

    我是不能想起这个人,想起她的名字的。

    后果是,心脏闷钝的疼痛,闭上眼,追悼起从前透支了的欢娱,但觉从此后,人生无望。

    主持人碰一碰我:“家阳,家阳。”

    哦,原来此刻应该我亲吻小华。

    我搂过她,唇印在她的唇上。

    冰凉。

    下一个环节,我们就要签字,成为受国家法律认可保护的正式夫妻。

    我手里握着钢笔,眼前是模糊一片,探下身,又直起来,皱着眉,千回百转,脑海里,飞速浮现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年轻容颜,耳朵里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强的变成一个声音:我不能。

    我要放下笔的那一瞬间,听见小华喊我:“家阳。”

    我看她。

    她的声音很低,只有我听的见:“我现在要离开,剩下的局面,请你摆平。”

    随即在众人的惊讶中,小华提着裙摆,迅速的独自离开会场。

    情况继尔有些失控,

    我松一松领结,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吸烟。

    有人议论,有人质问,有人离开。

    有人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我抬起眼,是我哥,家明,我们互相看看,他突然笑了:“恭喜。”

    我在“中旅”大厦的房子住,每天上班,等着我父亲召见,可是,一直也没有动静,不知会有怎样的风暴。

    乔菲病了,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再来上班,憔悴的纸人一样。

    我当然知道,这大概是为了什么,因而心里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这个壮的牛一样的人也病了?是不是,轮也应该轮到她为了我,吃点苦,遭点罪了?

    我再也不去找她,这个女的折磨我,可谓是相当有手段。

    不过,要不然怎么办?

    我等着她来找我,请我原谅?

    这大约是不可能的事情。

    算了,我是男人啊,脸皮总得厚一点,难不成,我像她对我那样,再报复回去?虽然我心里很想这样,不过,我们又不是拍百集长剧《创世纪》,最主要的是,我跟乔菲,兜了这么大的圈子,再没有时间做无谓的浪费。

    我们必须在一起。

    下了班,我开车去她家里找她,只有她的室友在,告诉我,她下午从单位回来就又出去了,等一等,就快回来的。

    我坐在她的房间里等乔菲。

    视线被一张放在桌上的照片吸引,乔菲站在海边的礁石上,头发被风吹起来,紧着鼻子,皱着眉,笑的怪模怪样。

    我就笑起来。

    上次几乎翻了一个底朝天,也没有在她这里发现有我的印记的一些什么东西,我不就是在这里吗,这是我在大连为她拍的照片。

    这是我眼里的乔菲啊。

    等了很久,她也没有回来。

    她的朋友又有朋友来,我只好先回去,临走之前,告诉她,不用对乔菲说,我来过。

    我晃晃悠悠的买了薄荷味的雪糕回家,出了电梯间,听见有人咳嗽。

    正文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程家阳

    乔菲女士坐在我门口的地上,穿着羽绒大衣,层层叠叠的围巾里露出小小的脑袋瓜。

    我从电梯里出来,她也就看见了我,站起来,拍拍P股,笑了一下,又马上收回去,因为我就没给她好脸色。

    我打开门,乔菲站在我后面,我听见她在嗓子里嘀嘀咕咕的,好象叫我的名字,又好象想说什么,却实在没说出来。

    我心里非常好受。

    我开了门,自己进去,站在里面问她:“你是不是要进来?”

    “是,没错。”她一步迈进来,仰头看我,眼睛里有讨好的笑。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乔菲啊,你既然这样,又何必当初那样对我?

    我心里这样想,张开口对她说:“别嬉皮笑脸的,有话请说。”

    “家阳,你没结婚?”

    “恩。”

    她低头。

    “我说,你不要这样,不是因为你。我都想明白了。我打算再当几年钻石王老五,遇到更合适的再说。”

    “这是你说的,那好。”

    啊?我说什么了?这人不是来道歉的吗?她怎么拔腿就走?

    我一下子就把她拽住了:“哎,乔菲……”

    她没抬头,我在下一秒钟就把她抱在怀里,手揉着她的头:“哎你要跟我闹到什么时候?你来干什么来的?就这么一句话就要走?我哪儿招你了?”

    她很安静,头埋在我的怀里,手慢慢的抱住我的腰。

    我觉得胸膛前暖呼呼的,她是不是流眼泪了?

    我的心里柔软,轻声说:

    “乔菲,我想了太久了,咱们两个不能分开了。”

    “我都被你吓死了。”她抬起头,来吻我。

    我推开她:“你没哭啊?”

    “这么嗨皮,哭什么呢?”她继续搂着我,撅着嘴巴,脸往前贴近我。

    “你不是撒腿要走吗?”我还是挣扎着说。

    “我不这样,你还得抢白我到什么时候?”

    我空闲出来的手已经打开薄荷冰淇淋的盖子,用手指挖出一块,放在自己嘴里:“我告诉你啊,代价是很大的。”

    “反正我感冒传染期,吃亏不到哪里去,哎呀,你真香喷喷的。”

    接着她的小舌头就放在我的嘴巴里了,在我唇齿间上下翻动的,这么热情,我受宠若惊,只能全心投入的响应。

    我捧着她的脸,吸吮她,伸手脱她的衣服。乔菲同学的手基本与我同步。

    我们两个就这么心急如焚的赤L着纠缠在一起,倒在之前曾无数次颠龙倒凤的床上,我要倾身覆盖在她身上,乔菲按住我,抚摩我的头发,我的脸,温柔的亲吻我的眼睛。

    “家阳,”她的手放在我的YJ上,抚摩,撮弄,“让我来,让我来。”

    我只觉得那里在她的手指间变的又硬又热,我伸手向她茂盛黑密的头发,意识涣散的叫她的名字:“菲,菲……”

    她翻身在我的身上,将我的YJ纳入她湿滑紧窒的甬道,我们平稳的,剧烈的,在瞬息间高C的律动。

    真好,乔菲,还有她的每一条纹理。

    有些东西,天生就是要在一起的。

    我和乔菲。

    我们的身体。

    做完了,我就点上一支烟,放到嘴上,被她伸手拿去抽,我只好再来一支。

    我的手还放在她的胸脯上,轻轻抚摸。

    她身上发热,可是面色好极了,粉红色的,婴儿一样的细腻。

    我看着她,笑一笑,又亲她的额头。

    “哎,我说,”我看着她的眼睛,“你找我,是不是就是想跟我这样?”

    她咯咯的笑起来:“还记着呢?我也不怕告诉你,没错,对,就是想跟你这样。怎么着?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在脑袋里把你给那个了。”她慢慢坐起来,“不对啊,你着急结婚,不就是为了这句话吧?”

    我看她,没说话。

    “真是因为我说这句话?”她把笑容收起来,认真的看我。

    “我当时特别难受。我觉得这么多年白过了,觉得特冤枉。”我说的是实话,“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刺激我了?”

    她软软的趴在我的胸前,用力搂我:“不,家阳,你这么好,我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所以我想,做人啊,还是不能太老实,我不出这一招险棋,乔菲跟我还要别扭到什么时候呢?

    这样很好,她很是知道了教训。

    我吸一口烟,高兴的看她对我死心塌地的样子,摸一摸这么柔软的身体,翻身在她的上面,进去的时候,又得意又卑鄙的想,

    亲爱的,你这么聪明,不过还是被我算计了。

    关于我们的关系的问题,因为无论如何都在一个单位工作,乔菲不愿意这么早就把我们的事暴露给别人知道。

    我同意。

    否则又被杜撰成二十集电视剧。

    不过,这种试图的掩盖,让心里的暧昧更迅速的彰现。

    在单位里偶尔擦身而过时,轻飘飘的一眼,都让人心念跳动。

    我在办公室里舒服的打瞌睡,冬天里的暖阳下,思念一墙之隔的情人。

    真R麻,真浪漫。

    乔菲

    周末没有工作,不用出差。

    我跟程家阳在超市里逛的时候,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

    我说:“买点牡蛎吧,回去做汤给你喝。”

    “最近消耗有点大,是得补一补。”他同意。

    我挑了些又大又新鲜的牡蛎装起来,放在购物车上。趁营业员没有注意,在水果区将一个很大的樱桃拿过来,放在嘴里。

    家阳搂着我,手搭在我的腰上,在我耳朵边问我:“我没在你身边的时候,你的日子过的是不是也挺开心的?”

    这是一个好问题啊,他没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自己一个人,过的怎么样呢?

    我念书,我学习,我努力工作,我跟自己挣扎角劲。

    可是我筋疲力尽。

    我将一大瓶酸奶放在车子里。

    “渴。”我对他说,“非常的渴。半夜里也没有水喝,脑袋里好象是沙子,干燥。还有,我消化也不好,总是疲劳。”我看看他,“你呢,家阳,没跟我在一起,你过的怎么样?”

    他也在思考。

    我们走到熟食柜台,他要了六只红烧猪拱嘴,放在车上之后对我说:“饿。”

    “好象,一直找不到可口的食物,直饿的自己虚弱无力,营养不良。生活失去意义。”家阳很感慨的眯着眼睛说。

    “你这样说,好象减肥人士畅谈节食感受。”

    “你刚才说,好象血糖偏高,嗜渴症先兆。”

    “我杀了你。”我伸手到他掖下呵痒,被他一把抓住双手,硬生生的拉进怀里。

    春节之前,单位派我到广州出差,陪同领导从香港迎接法国的一位政界要员来访。

    家阳帮我准备行李的时候,把我的西装拿出来说:“这一套,好象有点旧了。”

    “凑和吧,没时间在单位定做了。”

    他看看我,没再说什么。

    “不然,”我说,“现在去商场买?”

    “我说也是。”

    “我要高级的,名牌的,你来埋单。”

    “那你今天晚上得做茶J蛋。”他说完,就嘿嘿的笑起来,“再买一套情趣内衣,黑色的,我早就看好的,哇……”

    出发去广州那一天,我与随行人员在机场等领导好久。

    终于在飞机起飞前,领导乘车姗姗来迟,下车的,却不是原来即定的那一位。

    我呆了一下。

    程家阳

    再遇到小华,在一家音响店里,她身边有别的男士。

    我们握手,低声的寒暄。

    她的朋友去付帐的时候,小华说:“什么时候,去我那里把你的东西取走,否则这一个,”她指指那人,“不能搬进去啊。”

    她这样子,我倒不好意思了。

    “那我尽快,明天好不好?小华。”

    “明天好,我正好有空,在家里。”

    到了第二天,我作完手里的文件笔译,准备离开去小华那里取东西的时候,接到我父亲的电话。

    他的电话,不是他的秘书。

    他的声音象铁一样。

    “家阳,现在到我办公室来。”

    正文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程家阳

    我来到他的办公室,我父亲背对着我,面向电子屏幕打高尔夫。

    我从后面看他,他身材高大矫健,每一杆挥动都姿态优雅,虎虎生威。

    我说:“爸爸。”

    他没有理我。

    又尽兴打了十多分钟,终于停下来,回头看我,他面色红润,额角有汗,掏出手帕擦一擦,对我说:“过来。”

    我走过去,平静的看着他。

    他知道些什么,他会跟我说些什么呢?

    不过这不重要。

    我既然已经决定要与乔菲在一起,那么面对我父母,这肯定是必须要走,又没有任何意义的一关。

    我心里打定主意,便觉得坦然。

    走近他,希望他直切主题,尽快结束。

    “选个日子,我们重新C办你跟小华的婚礼。”他对我说,手里擦拭着他的球杆。

    “不可能。”我看着他,清楚的说。

    可是我话音没落,脸上便遭重击,他加了重的球杆准确无误的飞速击在我的脸上,我失去控制的倒下,头重重的撞在地上,我的嘴里有血腥味,耳朵里有轰鸣声,剧烈的疼痛下,只觉得这一侧的脸孔好象已经不是自己的。

    他走过来,蹲下来看我:“我觉得在你这里可以找到答案,你告诉我,小华为什么离开婚礼?”

    “我不知道。”

    我慢慢的说,但愿他,听的清楚。

    “你不知道?”他仔细看我,仿佛用心咀嚼这句话。

    我厌恶他自上而下俯视我的眼神,手撑住地面,忍着头上的痛,我必须站起来。

    他又一杆击在我的肩膀上,那里皮R稀薄,金属球杆直接与我的骨头对话,我刚刚起身,被他一敲到底。

    “我一直以为你很乖,家阳,所以对你疏于管理了,你任性太久了。”他在旁边换了一根更重的球杆,拧结实了加重球,照着我劈头盖脸的打下来,嘴里一字一句的说,“我与其让你自甘堕落,不如今天就杀了你,免得以后劳心。”

    我没有躲,躲也躲不开,何必让他见我一副狼狈相?雨点一样的重击下,我起先还真是疼的,后来觉得这身体仿佛不是我的,不知怎么就不疼了。呵呵笑起来。

    我父亲停了手。

    喘着粗气看我,他梳理考究的头发乱了,这副样子,真是比我狼狈。

    我慢慢的坐起来,骨头几乎被他打酥了,那我也得把头发整理好。

    他停手了吗?不说话,看着我扶着墙站起来。

    我没有走,更渐渐走近他,不如今天让他彻底打尽兴,从此以后再不要找我。

    我父亲仍然手握球杆,狠狠瞪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样做,就是为了那个妓女?”

    “您,这么高的身份,怎么说,这种话?”我说,“她是妓女没错,您的儿子是嫖客。”

    我慢慢走近他,慢慢对他说,虽然浑身疼痛,唇舌麻木,但我有话要让他清楚:“这是个职能的问题,干哪一行,就得尽哪一行的责任。您教我的,是不是?

    所以,您手握球杆给我一顿好揍,我也只能忍受。

    因为,您是我爸。

    没有别的原因,无非如此,否则我为什么这样被你打,为什么我的女人被你说的这么不堪?……”

    我看着他的脸,心里想笑,有心控诉,却无心恋战,我说:“你说的对,你要么打死我,要么别管我。”

    我转过身,扶着墙往外走。

    我只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就这么几下子,就喘成这样,还是上了年纪啊。

    我大约是被他打的面目恐怖吧,从部里出去停车场,一路受人民瞩目。

    我上了自己的车,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脸,就不忍再看第二眼。我的手也肿了,弯都打不了,根本不能开车,我这时候反应过来刚刚被人一顿暴揍,身上骨R分离的疼,乔菲不在,谁来救我?

    我战抖的手拿出电话,拨了家明的号码,他一接起来,我就哭了:“哥,你快来,我让老头儿给打了,你快来部里接我……哎,可别忘了带止疼药。”

    家明带我到医院,请同事为我包扎,处理之后我的样子好象木乃伊,家明吃惊说:“老头儿真下狠手了。”

    他的同事问:“你报不报警?”

    “我得考虑一下。”

    家明扑哧一下笑了:“这可成了大笑话了。”

    他说着将一支烟放在我嘴上:“行了,弟弟,消消气,他都多大岁数了,你跟他就别置气了。”

    我看他:“他从来都比咱们俩厉害。”

    “那倒是。不过,”家明说,“你被他打一顿不是坏事,否则更没有理由撕破脸皮,这样好,摆脱束缚。不过……”

    我知道他“不过”什么,乔菲。

    不知道我的父母会不会在我身上出了气,便善罢甘休,放过她呢?

    家明送我到文小华那里取东西,他在楼下等我,看着我下车的时候说:“这样负伤去也好,她看到现在的你,肯定后悔当初处心积虑。”

    小华开门,看见我就愣了。

    “我是家阳。”我说。

    “是,我看出来了。”她让我进屋,“怎么这样?”

    “被我爸打。”我说。

    她苦笑了一下,回到自己的电脑前。

    我放在她这里的东西不多,几件衬衫,浴衣,牙具,几本书。我在书架上找书的时候,不小心把小华的一本影集碰下来,砸到负伤的脚,我没忍住,“啊”了一声。

    “怎么了?”小华在外面说。

    我没回答她的话,视线被从里面滑出来的一张照片所吸引。

    照片上有横幅:全市中学生英语演讲比赛。

    一男一女,两个漂亮可爱的少年人,是主持人,正面带微笑慷慨激昂的发言。

    这张照片我也有,因为男孩子,正是当年的我;而女孩子,这样看的仔细了,是小华。

    身后传来小华的声音:“你从来也没有想起我,对不对,家阳。

    可是,你知道的,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家阳。

    你跟她是爱情,她对你是爱情。

    那我从十四岁就开始喜欢你,我在火灾的时候只想跟你在一起,就不是爱情了吗?”

    我缓缓站起来。

    小华继续说:“所以,家阳,你知道真相了也好,你心里怨恨我也好,我不打算抱歉,我没有作错。”

    我拿着我的东西走到她身边,将钥匙交给她。

    我看着她的脸:“小华,我从来没有怨恨你,只是,我,我不是那个人,你的那个人。”

    她点点头:“是啊,我也终于知道了。”

    我坐家明的车子回到我跟乔菲的家。

    他之前没有来过这里,进了屋子,就说:“哎不错啊,我都不知道,你还挺有安排的。”

    我嘿嘿笑,可是脸疼。

    阳台上挂着菲的内衣。

    家明看见了,摇摇头:“真不知道,是怎样一幅香艳的情景。”

    我点了支烟,眯着眼睛:“哎呀,那,那可真是……”

    他很感兴趣,一P股坐在我边上:“说,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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