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陈佳宜,陈佳宜此时被别人这么盯着瞧着,她被看笑话了,更是心底不痛快,都到了这个份上,她已经忍无可忍了,在此时就是要拼命的去伤害涂安,拼命的伤及顾何心底,才能稍许抚平她自己心中的痛意。
“我说涂安和阮飞扬有奸情,你心疼了?你不高兴了?可我说的都是事实,你问问公司上上下下的其他人,哪一个没有看到涂安与阮飞扬之间的眉来眼去,只有你一个人蒙在鼓里。”
“她就是一个贱人,一个狐狸精,专门勾引男人的**,你以为涂安是个什么好东西!她真要是个好东西的话,当初在应聘结束之后,在她认你的时候,你就该承认她啊!为什么不承认?因为你心知肚明,她绝对不会是你想要的女人。”
陈佳宜是彻底疯了,这回是面子里子全不要了,就这样不顾形象的叫嚷嚷。
顾何的瞳仁里已然迸发出殷红,悍猛的情愫,仿佛只要陈佳宜在他面前还多说一个字,他一定会把碎尸万段的,可这个时候,在顾何就要发飙,给她一点颜色瞧瞧的时候,曲诚然十万火急而来,他还真无法预料到陈佳宜居然会这么的胡闹,尤其还在这种场合。
“你疯了!跟我走!”曲诚然神情难得的严肃。
“曲诚然?”陈佳宜在喝了不少的情况下,还能辨识出曲诚然。
“很好,还认得出我。”曲诚然的话语里藏匿了不少自嘲。
只是在下一秒,这个陈佳宜明摆着是要闹事的,“怎么,我说涂安,你们一个个都出来帮腔了是吧!不过是个贱人……”
“够了,陈佳宜,不想继续在这儿丢脸,就给我闭上嘴巴。”曲诚然的话语是前所未有的凌厉,脸色也褐去了平素悠闲邪魅,是那样的认真,大力的试图攫走陈佳宜。
陈佳宜这一刻泪水已经悄然在眼眶拼命的打转,“……我说的都是实话,顾何,你以为顾伯伯会让你和这么一个贱人在一起吗?别做梦了……”
“你简直就是无药可救了!”曲诚然的言辞里饱含了深深的绝望,想不到这个陈佳宜疯癫起来,完全是让人无法招架的,只是,又不得不承认,陈佳宜的泪水却是让他心底很疼,歇斯底里的吃痛感随即而来。
陈佳宜与曲诚然同窗四年,又一起工作,作为同事好几年,理所应当他们应该是最亲密的,但事实却并非如此,陈佳宜一直不怎么待见曲诚然,可这会儿,当她成为笑话,当顾何对她是那样的痛恨又鄙视的时候,却只有曲诚然伸出援手。
贴近曲诚然胸膛的那一刻,陈佳宜好像隐约觉察到了一丝丝的温暖,顾不上其他的大哭了起来,“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无药可救了,我病入膏肓了,否则,就不会那么疯狂的,死心塌地的喜欢他,明知道顾何不爱我,明知道我怎么努力都好,他都不会看我一眼,我还在痴心妄想的抱着念想,以为有一天我是可以和他在一起的,我们是可以有结果的……”
悲戚,难受,失望,数种情绪开始杂乱的涌上陈佳宜的心底,也接着曲诚然的这一份温暖,亲昵的紧抱他,活像是替自己终于找到了依靠,“曲诚然,我真的很傻对不对,我就是天底下最傻最蠢的人,难怪顾何不喜欢我,难怪我怎么做都得不到他的心。”
只要提到这个事情,无疑是陈佳宜心中至深的痛。
这时的曲诚然,不再开口说上任何一句话了,就那样静静地,疼惜地将她拥抱,活像这才是最好的安慰,像如此的情形,陈佳宜是不可能听得进任何一句劝慰的。
涂安在不远处,就这么震惊的看着所发生的一切:
陈佳宜是那样的憎恨她,几乎是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
顾何袒护她,保护她,但是,隐约从陈佳宜的话语里,涂安可以猜测到顾何的身不由己了,他的身份使然,他的地位和背景都不容许自己将来的另一半是个普普通通的人。
然而,陈佳宜与曲诚然,这是最让涂安惊讶的,从刚才曲诚然拽走陈佳宜的那一刻开始,他面容上释放出来的焦灼与担心,在在凸显着他对陈佳宜的在乎。
亏她以前还以为曲诚然与陈佳宜是那么的不对盘,他们之间好像就是敌对似的,可这敌对背后原来是这么的有深意,曲诚然居然可以将自己的感情收藏得如此之好,纵然陈佳宜一直以来目标明确,她就是要追顾何的,曲诚然居然也不采取一些行动,只是默默的藏掩着他的感情。
涂安的目瞪口呆看在了赵恩雅的眼里,今天宴会上或许赵恩雅是不显眼的,但绝对是最得意的,她成功的挑起了他们之间的战争,让局面变得混乱,变得尴尬。
“所以,涂安你还是太年轻了,很容易被骗!你是不是曾经以为曲诚然对你那么好,诸多照顾,就是对你有意思,有那么一点喜欢呢,其实吧,那都只是男人生来的本性,喜欢逢场作戏,喜欢到处勾三搭四的,实际上,他们心里只有一个挚爱的人,曲诚然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赵恩雅洋洋自得的说着,涂安的脸色愈发的苍白,倒不是因为被骗了,只是这种心情很不好,说不上的窒息感,她当初可是一点儿也不清楚曲诚然居然喜欢陈佳宜,甚至以为他们是敌对,还在曲诚然面前说过不少关于陈佳宜的不是……
“曲诚然喜欢陈佳宜,这在公司早已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的,只是陈佳宜这个笨蛋却蒙在鼓里,也不清楚是真不知道人家的心意,还是装不知道,一头热的就是跟在顾何身后。”赵恩雅跟涂安八卦着曲诚然与陈佳宜的事,很是满意看到涂安脸上的血色一点点的褪去。
涂安定在原地,愣愣的,傻傻的,好像在这家公司,总是有让人难以招架的,难以置信的事情不断不停的发生,只有她是那样的大惊小怪,而周围的人却早已习以为常。
涂安的目光最后落向顾何,顾何分明是生气了,看起来是万般的严肃,涂安则是手足无措了,她不知如何做才是合适的,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晕眩和疼痛,在刚才被同事们灌了一些酒精之后,开始有反应了,她就站在离顾何的不远处,说不上自己究竟是什么感受,但可以确定的是,一点儿也不好受。
就像刚才陈佳宜所说的那样,明知道不可能有结果,却还是痴心妄想的抱着念想,憧憬着有他的未来,一直认定顾何就是她的未来,却忽略了这个未来,是她要不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