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玲沉默了片刻,说:“我有自知之明,追我的那些二代家里虽然有钱,但是我的家境一般,根本没有跟人家匹配的资本,对他们来说,我顶多是一件玩物,被人家玩腻了就会像丢垃圾一样丢掉。选择你,是因为你这个人跟一般人不一样,你正直、有责任心,对待感情又专一,我想要把你作为我临时的避风港,方便我伺机寻找合适的目标,所以,正因为我只是想利用你,所以跟你一起的时候,我对你只是贪婪地索取,根本就不会在乎你的感受。但是,在跟你的三年婚姻之中,你的正派,你的骨气,你对我无私付出,不止一次感动了我,让你渐渐走进了我的内心,但是因为上一段情感的伤害,和感情受创后变得扭曲的心,让我关闭了心门,不敢面对我真实的感情。后来,我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目标,那就是张国强,张国强是住建局的大领导,手中握有实权,我可以在跟他交往期间,利用他手中的权利,尽可能为我谋利益。”说到张国强,我不由冷哼道:“对了,你跟我和好,你就不怕张国强?”“我不怕。”方玲笃定道:“段旭,你不要小看我,用姿色只是最肤浅的办法,对于张国强这样的老狐狸,我早就留好了后手,掌握到他的一些把柄。而且在咱们结婚的这三年里,我并非一直赋闲什么都不做,我早就开始筹划一些事情,特别是最近的半年,我的事业有了很大的发展,拥有了一定力量,现在的我,已经有了让张国强忌惮的资本,所以就算我跟他断了,他也不敢针对我。”方玲的回答,再次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本以为,方玲就是爱慕虚荣,跟张国强就是包-养关系。可是我大错特错了,照方玲这么说,其实张国强也是被她算计了,成为了她敛财的工具。特别是那句张国强有把柄在她手上,更是让我的心神一动,我问:“张国强的把柄是什么,你有能力扳倒他吗?”方玲马上提醒我说:“老公,我知道你恨张国强,想要报复,但我劝你还是不要有这样的想法,我这里虽然有他犯罪的确凿证据,可是想要扳倒他单靠法律还是不够,法律只有在双方实力均等的时候才有作用,以我现在的实力,如果把他的罪行爆出来,顶多只能重创他,而我就彻底完了,所以不到鱼死网破,我是不会走那一步的。只不过……”说到这里,方玲突然抬起头,看向我的目光晶莹、清澈:“老公,如果你真的需要的话,我可以为了你,去举报张国强,即使这样做,会让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费,我也在所不惜,只要你能回到我的身边。”方玲的这番话,让我的心脏猛地抽-动了一下,我问她:“值得吗?”“值得!这么多年,我一直生活在仇恨里,错过了好多美好的东西,特别是你,我的老公!”说到这里,方玲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老公,三年来,我从来没有在乎过你,甚至有意忽略你,只有在失去你之后,我才渐渐知道你的重要,尤其是看到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的心就像针扎一样难受,我终于明白,对我来说,仇恨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你才是我最想要的。”说到这里,方玲已经情不自禁的来到我的身上,我很快-感觉一股温暖湿滑将我裹住,让我也不由得轻哼了一声。方玲快乐的声音绵绵悠长,仿佛苦等千年终于得偿所愿的怅然,紧接着,她的动作越加的剧烈,心中的渴望犹如的决堤的洪水,贪婪的想要在我的身上留下她的印记。方玲这番柔情攻势,让我心里的壁垒,渐渐瓦解。是啊,我为什么不接受呢?她本来就是我的妻子,生了我的孩子,虽然她曾经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但这一次她是真心悔改了,为了孩子,为了我妈,为了让所有的苦难都过去,无论从那个方面想,我都应该原谅她,回到从前的生活。但是,虽然就连我,也不想再排斥方玲,但是在我的内心深处,却总有着一丝芥蒂,让我无法完全将心扉敞开。渐渐地,一个人影在我的脑海中浮现,是肖雨竹,肖雨竹眼中含泪,就那样看着我,心中立刻回响起肖雨竹的话语。“段旭,等我们长大了,我们有缘再见,你愿意娶我吗?”“十年,我等了你整整十年了,我珍藏着我们美好的回忆,苦守着我们那份纯真的情感,不让任何男人走进我的内心,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我的大英雄会来娶我的。”“我对你的爱,永远不变,即使你选择了别人,即使你再婚的新娘不是我,我也不会放弃,我会一直等着你,哪怕韶华不再,白发苍苍,我都会等着你……”……“雨竹!”此时我突然猛醒,口中叫着雨竹的名字,我身上的方玲,被我推开。方玲气急的将我扑倒在床上,掐住我的脖子,大声质问:“为什么?”我的心里很乱,我已经想明白了那一丝心中的芥蒂到底是什么,于是我对方玲重重的说了一声:“对不起!”方玲的脸色变得愈加的羞恼,她张开嘴,狠狠地在我的胸口咬了一口,钻心的疼痛差点让我喊出声来,但我还是强忍着,此刻,我对方玲充满了歉意,只想让她平复心中的怒火。方玲咬过之后,她的嘴角带着鲜血,可见她这一口咬的多么用力。她羞恼着问我:“雨竹就是那个会打架的女人吗?你爱她吗?”我微微点头:“是的,我爱她。”这时候,我的胸前再次一阵巨痛传来,因为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后,方玲的指甲已经深深嵌近了我的肉里。方玲几乎是嘶吼着说道:“不行,你是我的,你不能爱别的女人!”看方玲的样子,我虽然不忍,但我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对不起,雨竹等了我十年,我曾经辜负了她,现在我不想再辜负她了。”“那你想怎么样?难道你要抛弃妻子,不顾患病的母亲,去找那个肖雨竹吗?”盯着我的眼睛,质问。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