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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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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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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其四,蜡烛是由雷傲阳准备的,那么做手脚的肯定就是他,难道他早有预谋,要杀害众人?

    我跟两名美媚讨论心中的疑问,蓁蓁的脑袋不好使,没能给我解答任何问题,悦桐沉思片刻后,恍然大悟:“或许我能解答你部分疑问。”

    “你想到什么?”我急问。

    她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据我目测应该比蓁蓁略小的胸部诱人地向前突出,良久才说:“累死了,真想休息一下,去洗个脚什么的,可惜没有人请我。”唉,长生天阿!我为啥这么命苦,老是要挨宰。

    来到沐足中心,悦桐不知道是否故意的,选了个两人的包厢,因为我还得问她想出什么端倪,所以只好让蓁蓁独个儿凉快去。在洗脚小妹娴熟但不怎么舒服的服务下,我又再问她想到了什么,她闭着双眼像是很享受似的,我问了好几次她才回答:“我想到的是点燃酒精蜡的事情。五氧化二磷是白磷燃烧后的产物,白磷的燃点很低,混在酒精蜡里能使酒精蜡自动点燃。地下室本来的温度比较低,不足以让白磷自燃,但当有好几个人进入后,温度就会稍微提高,这样就能点燃酒精蜡了。而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召唤碟仙上,所以不会有人注意到骷髅头突然发出微光,但当所有蜡烛都熄灭之后,恐怖的骷髅头灯就映入他们的眼底。”

    听完悦桐的分析,我不禁陷入深思,如果骷髅头灯是人为的,那么很可能是雷傲阳做的,也就是说他必须在事发前就进过地下室。可是,如果放置骷髅头灯的就是他,那么他为何要多此一举,换上新门锁然后又亲自撬开?也许之前在地下室布置一切的是毒杀洪森的神秘男人,可是在凶案之前就出现在地下室的血迹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五名死者中有人是奇怪男人的同伙,或者奇怪男人能过某些方式取得他们的血Y?可是根据麦小荞的描述,他们进入地下室时,那里已是血迹斑斑,要达到这种效果所需的血Y可不少。

    正冥思苦想之际,忽然听到其中一个洗脚小妹说:“哎哟,这沐浴R真不管用,又用完一瓶了。”另一个小妹则说:“都叫你别挤那么多,每次挤少一点不就能用久一点吗?你用得这么快,小心被扣钱……”

    她们之后说什么,我并没在意,脑海里只想着一句话“别挤那么多,每次挤少一点不就能用久一点”,慢慢挤就能用更长时……这句话我好像让我想到了什么,可是却是隔着一片薄纸似的,就差那么一点点想不出来。

    我把所有已知信息在脑海重新整理,逐一推断,渐渐得出一个朦胧的概况——

    奇怪男人偷走十七年前的校报,并伪造出假校报蒙骗沉迷东方神秘学的雷傲阳,同时告知其骷髅碟仙的传说。他还通过某种方式获得史珉泽等五人的血Y,在地下室营造曾经发生过凶案的假像。

    雷傲阳受不了诱惑,带领众人到地下室召唤碟仙,结果导致史珉泽被碟仙附体,并在杀害麦耀祖第四人后死亡。而奇怪男人为了防止警方从幸存者口取得对其不利的口供,设计杀死洪森。

    也许史珉泽死后,碟仙便附体于雷傲阳身上,而奇怪男人又与碟仙达成某些协议。因此碟仙便驱使雷傲阳以残暴的方式QG麦小荞,使其病情加重难以康复,让警方无法从她身上得到线索。

    然而,要让麦小荞永远闭嘴,最好的方法当然是杀人灭口。雷傲阳既然杀害了一名伙计,应该不在乎多杀在个。因此我不禁作出更一个推测——

    雷傲阳与奇怪男人是同伙,他们一同伪造校报,诱骗众人到地下召唤碟仙,酿成惨案。雷因此而与碟仙达成协议,得到碟仙赐予的神通,装疯卖傻一阵子后就逃离疗养院。也许受到碟仙的力量影响,他内心的Y暗面完全爆发出来,因而在逃走之前也不忘玩弄一番自己一直都得不到麦小荞。

    不管我的推测是否正确,也必须抓捕奇怪男人及雷傲阳。雪晴和喵喵已经去过水果店调查,并未取得任何线索,现在只能以雷傲阳为突破口,希望能尽快把他抓获。

    然而,当我稍微把案情理时,变故便出现了。流年的突然来电为这宗案子抹上一层诡秘的色彩:“阿慕,快来法医处,尸……尸变了!”

    卷四 骷髅碟仙 第八章 尸变之惑

    被悦桐要挟去沐足,期间于脑海中整理了一遍已知信息,得到的结论为本案的重点是不知所踪的雷傲阳,及毒杀洪森的奇怪男人。此时手机响起,是流年来电,我还以为他是想告诉我尸检的情况,但他一开口,我就觉得不对劲,因为他的声音出奇地虚弱,似乎受了伤:“阿慕,快来法医处,尸……尸变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什么尸变了?”我焦急问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昨天被人打晕了。醒过来就发现钟刚死了,史珉泽的尸体不见了,你还是先过来再说吧!”

    尸变?太吓人了吧!流年身为法医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似乎不太合逻辑,他应该知道尸体也许会出现局部性肌R抽搐等所谓的尸变表现,但要跳起来把他打晕,还把他的助手杀死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但他为何会说是“尸变”呢?联系到《推背图》中有关圣人的预言,难道史珉泽真的是预言中的圣人?

    尸变虽匪夷所思,但复活之说更难以让人信服,纵横古今中外有关复活的记载,大概只有耶稣基督于死后三天复活。然而据《圣经》所载,耶稣也只不过是在死后三天,墓大开,尸首不知所踪,信徒从所谓的天使口中得知其复活的消息,并没有人亲眼目睹复活后的耶稣。因此不能排除是部分信徒将耶稣的遗尸转移,并假扮天使散播谣言。也就是说,有史以来又没有被认可的、有关人类死后复活的确实的记载,数千年来也没有,今天也不可能发生。因此我不禁怀疑是奇怪男人袭击流年并盗取史珉泽的尸体。然而,在未了解事情始末之前,就作出毫无根据的猜测没有任何用处,还是先到法医处了解情况再说。

    与悦桐及蓁蓁一同来到法医处,发现流年的头包扎得像个印度人似的,坐在椅子休息,衣服上还有不少血迹,看来他没少受罪。刑侦局的伙计早已经来了,正在处理现场。

    “你的脑子没问题吧?”我佯作关切地问候流年,其实他的脑子平时也不见得正常,不然也不会毫不在乎身上有股尸臭味。

    “我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的脑袋没给砸坏,还清醒着。”他的伤势虽然不轻,但还挺精神的,脑子应该没问题。

    “你没被揍傻就好了,可是,你为什么说史珉泽尸变呢?你是法医,应该知道死人是不可能跳起来袭击你的。”我与他交谈时,悦桐跟我打了个招呼就走进凶案现场,也许是职业病吧,发生了诡异的案子,她可是急不及待地要到现场查看。蓁蓁没有什么事干,也跟她一起溜走了。

    “我也懒得跟你解释,先带你去看点东西再说。”他说罢便吃力按着椅子的扶手,想站起来。虽然我很不愿意沾上一身尸臭,但总不能不帮忙扶他一把吧!

    扶起他后,他便带我到保安室,让值班的保安调出昨天的监控录像。从大门口的监控录像中,能清楚看见昨天18:03时,有个穿着白大卦、赤脚的高瘦男生从大门口离开。虽然没能看到他的相貌,但凭背影辨认,的确很像史珉泽,而且在此之前并无外人进入法医处,可以排除他人盗尸的可能性。难道真的是尸变?

    我询问值班的保安,昨天十八时左右去了那里,怎么有奇怪的陌生人离开也不上前拦截,得到的回答是:“我当时到食堂打饭去了,离开了大概十分钟左右。”

    我思索片刻后,询问流年:“会不会是假死?”尸变及复活在现实当中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我宁愿相信这是假死现象。

    “不可能,他胸前的伤口的很深,虽然没有伤及内脏,但在凶案现场流失了大量血Y,如果没有得到输血,就算是假死也不可能活过来。不过我给他做尸检时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他的伤口是自己抓的!”流年的语气十分肯定。

    “自己抓的?有这个可能吗……”我把右手伸到左肩比划了一下,正如流年所言,如果自己抓自己的确能造出类似的伤痕,但一般人是不可能做到的,不过一般人也不可能徒手卸下别人的手脚。

    “这个你不用跟我争论了,我可是法医,从伤口的情况能判断是怎能形成的。如果是他人所伤,伤口不可能是这样。”他的确比我更了解尸体,因此他判断无需怀疑。当然我也没有怀疑,只是略感惊讶而已,我本来以为史珉泽杀死四人后,碟仙便附在雷傲阳身上把他杀死。

    “阿慕,你过来一下,悦桐有发现了。”蓁蓁忽然跑出来叫我。

    “发现了什么?”我边走边问。

    “她发现了一条白毛。”蓁蓁的回答让我感到莫名其妙,一条白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然而从她茫然的表情看来,她也是不知就里。

    我跟她一起扶着流年进入钟刚遇害的地方——解剖室。解剖室里面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零乱,解剖台旁边放了张用于搬运尸的推床,钟刚的遗体就趴在另一边的地面上,一把大号手术刀柄深深地C入他的后脑,少量血Y染红了伤口附近的毛发。很多人以为解剖用的手术刀,形状就跟吃牛扒的餐刀类似,其实并不是这样。手术刀分刀柄(或称刀架)及刀片两部分,刀柄分大小号两种,配合不同的刀片能切割不同的身体组织。而手术刀柄的末端并不尖锐,就算配上锋利的刀片也只能用于切割皮肤及肌R,很难想像以其C穿坚硬的头骨需要多大的力气。

    悦桐蹲在钟刚身旁,在查看他的右手。他的右手紧紧地捏着一把夹子,夹子尖端似乎夹住了一条白色的细毛。然而,我对夹子夹住些什么并不在意,因为我的心思都放在悦桐两腿之间——她的双腿怎么夹得这么紧,只要稍微分开一点点我就能知道她穿着什么款式的内K。淡黄色的丁字裤啊,真是一件惹人遐想的东西,幸好我没有恋物癖,要不然肯定会溜到她家里偷上一打。

    既然偷窥不成,就只好认真工作了。我问悦桐发现了什么?她指着夹子上的白色细毛说:“这是一根刚长的来的毛发,而且还是白色的。”

    “这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吗?”蓁蓁不解问道。

    “阿慕,你觉得呢!”悦桐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把问题抛给我。

    我思索片刻便对流年说:“我想先了解你受袭之前的情况。”

    我叫蓁蓁拉来椅子,让流年坐下慢慢给我们讲述他受袭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坐下来后,就向我讨了根烟,这厮“戒烟”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但所谓的戒烟是指戒买不戒抽,所以老是向别人讨烟抽。他狠狠地抽了一口才开始说述受袭前的情况,也许因为终日与尸体打交道,死人见多了,所以他对助手的不幸并未表现出太多伤感——

    从理工大学运回来的五具尸体,有四具都是支离破碎的,我和小钟为了处理这四具尸体可忙坏了,能以这种疯狂的方式徒手将这四名死者肢解的人,也许不能称之为人,简直就是魔鬼。

    我们忙了差不多两天才把这四具尸体处理好,直到昨天十六时左右才有空检验史珉泽的尸体,他的情况很不一样,致命伤是他自己抓出来的。因此我怀疑他杀死其他四人后自杀……

    (我告诉流年,从麦小荞口中得知,其他四名死者的确为史珉泽所杀。)

    以正常人的力量来说,徒手将他人肢解是十分匪夷所思的事情,加上他自杀的行为,让我怀疑他曾经服食了过量的兴奋剂,并因为过度兴奋而失去常性。为了验证这个想法,我从他身上抽取了一些血Y样本,让小钟继续做些初步检查,然后独自到隔壁的房间化验。

    然而化验结果却显示他死前并没有服食过常见的兴奋剂,这让我感到很疑惑,如果不是受到兴奋剂影响,那么只能说他是被碟仙附体了。我本来想返回解剖室解剖他的尸体,以进一步确定他是否服食过兴奋剂,谁知道一进门,脑后勺就挨了一拳,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醒来后发现灯关了,门窗也锁好,小钟的身体已经僵硬,挂在墙上的白大褂少了一件……

    听完流年的叙述,脑海中出现了很多问题。钟刚在死前正在对史珉泽的尸体进行初步检查,他用夹子夹住一条白色的细毛,那么这条刚长出来的细毛应该从史珉泽身上取得的。如果只是头发眉毛等毛发,他没必须特意夹出来。也许,这条白毛是从史珉泽的脸上长出来的!

    坊间传说,尸体脸上长出白毛是尸变的征兆,钟刚也许就是发现了这个征兆才会用夹子把白毛夹出来。然而,当他转过身来,准备把这个发现告知流年时,死者便尸变了,随手拿起身旁的手术刀柄C进他的脑袋,他便立刻死亡,连惨叫的机会也没有。流年之所以能幸免于难,或许是因为尸变者手上没有能取他性命的凶器,于是便随手一拳把他打晕。

    可是,倘若假设史珉泽真的尸变了,那么他随后的行为也太理智了吧!据我所了解有关尸变的传说,尸体在尸变后称之为“丧尸”,之所以如此称呼,是因为丧尸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R,仅拥有动物的原始本能,并没有任何思想可言。

    流年受袭时大概是十六时三十分左右,而史珉泽的离开时间为十八时,也就是说他在袭击流年之后的九十分钟里,悠悠地关上门窗,为自己L露的身体披上白大褂,还顺手把灯关了。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趁值班的保安到食堂打饭的空档才离开。这是没思想的丧尸能做到的吗?

    因此我对尸变的假设不禁又产生怀疑,再次向流年提出假死的猜测。他认真思索片刻后答曰:“不可能!假死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原始机能,当身体受到严重创伤或大脑缺氧时会有极低机率进入假死状态,若得到适当治疗便有会苏醒。可是,他从被发现到袭击我之前的并没有接受输血,也没得到任何治疗,身体机能只会不断衰退,那有可能突然醒过来呢?而且就算奇迹发生了,他也没有袭击我们的能力,以他的失血量来说,能站起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流年的分析也有一定道理,但不是尸变也不是假死,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该不会真的像预言中说的那样,复活了吧?”蓁蓁提出的解释虽然荒谬绝伦,但在场所有人都没提出反驳的论调。

    回到诡案组办公室,向老大汇报史珉泽复活,及雷傲阳被碟仙附身等情况后,不出意料地又被训了一顿:“你就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我让雪晴一枪把你毙了,你待会复活去你去抓个碟仙回来给我看看。”

    “我有这种本领,还用坐在这里给你训吗?”我无奈回应。

    “立刻给我把那姓史的和姓雷的都给我揪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老大说着便想把我轰出门外。

    “老大,天大地大啊,要在茫茫人海中找两个人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他们两人在本地无亲无故,谁知道他们会躲到那去。”我双手一摊,无奈地说。

    “市民可要交税养你,你就不知道想办法吗?”老大的狮子吼挺厉害的,不过我早就听麻木了。

    “办法是有,只是慢一点而已。他们只要活着就得吃饭,让巡逻单位多留意一下,总能找到他们,只是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或许,我们应该用一个更主动的办法。”我嘻皮笑脸地说。

    “你又想出什么馊主意!”

    “也没什么,我只是想是不是该让我享受一下公费旅游了,当然要是有美女同行就更好呢?”

    “你想到他们老家调查?”老大脸上闪现不怀好意的神色。

    “根据学校提供的资料,同案的麦氏姐弟跟史珉泽的老家在同一个市,也许他们之间会有某些关系,不妨去调查一下。反正在这里待着也不见得能找到他们。”上一次出差已经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了,待在反扒队的两年中,基本上每天都是蹲点抓小偷,那有出差这回事。

    “行,我能让蓁蓁跟你去,不过……”老大露出狡猾的笑容,“不过,如你能在三天内抓到姓史的,所有费用都能报销,否则自己掏腰包。”

    “你这不是耍我吗?只有三天,我上那找他呀,起码给我一星期的期限吧!”我哀求道。

    “从今天算起!”跟老大讨价还价还真没好果子吃,史珉泽等三人的老家在外省,三天跑个来回已经没剩多少时间了,那能调查出什么结果,更别说把他抓回来。

    跟老大一轮讨价还价之后,最终还是谈不拢,所以只好放弃公费出游的念头,让雪晴和喵喵出差调。

    失望之余,我只好继续为揪出雷傲阳及史珉泽,还有神秘的奇怪男人而苦思冥想。史珉泽的离奇复活让不禁让我联想到,这宗案子是否跟《推背图》的预言有关,若他真的是传说中圣人,那么这案子就复杂得多了。

    不管案情有多复杂,反正只要能把他们揪出来,一切就好办了。他们两人在本地都没有亲人,但雷的朋友众多,要找他也不知道从何入手。而史的朋友寥寥无几,除雷等人外就只有陈金喜,或许我能从他口中得知史的下落。

    卷四 骷髅碟仙 第九章 诡秘室友

    “他们两个都是怪人。”

    为了获得更多有关史珉泽的信息,我和蓁蓁再次到他的寝室找陈金喜,可惜却没找到人。一位名叫柯贤的室告诉我们,他大概又到网吧去了。而当我问及他与史珉泽的事情时,便得到以上的回答。

    “他们有什么不对劲?”蓁蓁问。

    “珉泽这家伙平时基本上是不理人的,我睡他下铺都半年多了,他还是不怎么理睬我,跟我说话从来都是一句起两句止。”柯贤露出不屑的神色。

    根据之前收集到的信息,虽然大多都认为史珉泽为人沉默寡言,但也不至于寡言到这个地步吧。我问他是否与史珉泽不和,他翻着白眼说:“他这个人奇怪得不得了,除了金喜和傲阳那伙人外,对谁都一样。你和他多说几句,他就会扭过脸不理你。”

    “这只能说他比较内向或者傲慢,谈不上怪人吧!”现在的独生子女中有这种缺点的人可不少,而且史珉泽的父母早逝,因此而变得内向也不稀奇。可是,洪森等人口中的史珉泽并不是这样,最起码他曾主动帮忙雷傲阳追求麦小荞。

    “他不算怪人就没有怪人了……”柯贤向我们逐一数出史珉泽的怪异行为——

    一、他从不L露身体。他不但从不从跟别人一起洗澡,也从不会在别人面前L露身体。夏天时,寝室里热得像个蒸笼似的,大家都打赤膊,甚至只穿短裤。可是他就算热得全身湿透,也不会打赤膊,要换衣服不是跑到厕所里就是躲被窝里换。

    二、他近来总是面无血色。他说自己贫血,经常能看见他吃补血药。可是,这只是近两三个月的事情,之前他的脸色很正常。

    三、他非常沉迷神秘学。他总是神神秘秘的,经常看些稀奇古怪的书籍,闲来没事还会拿张白纸在上面写写画画,似乎在画什么符咒。

    四、他很少睡觉。他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经常在半夜溜到外面不知道干嘛去。

    五、他对女人不感兴趣。我们当爷们的,只有两种人不色:一是没钱没本事,色不起;二是胆小怕事或者有女朋友,不敢色。不过色心总是有的,就算不敢去找女人,总不会连a片也不看吧!可他就是连a片也不看,我们一群人围着电脑看a片,声音还开得蛮大的,他竟然还能躺在床上看书,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似的。

    柯贤口中的怪异行为,前三条陈金喜也曾向我提及,只是不如他说得详细,最后两条我们则并未听闻。陈金喜是一时大意没向我们提及,还是刻意隐瞒呢?也许我们能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线索,因此我再问柯贤,陈金喜又是一个怎样的怪人。

    “他跟珉泽一个样,都是迷信得要死!”柯贤对陈金喜的评价让我们大感意外。之前与陈金喜交谈时,他对史珉泽沉迷神秘学表现得十分不屑,为何柯贤却说他同样十分迷信呢?

    我道出心中疑惑,柯贤则笑道:“他骗你的,他这人可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没一句是真的。他之所以跟珉泽那么要好,就是因为他们都好这个。珉泽跟我们说不了几句话,但跟他扯些怪力乱神的事情,能扯上老半天。”

    随后,他还告诉我们,陈金喜除喜欢跟史珉泽谈论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外,最喜欢的就是泡网吧,经常在网吧里过夜,为此还经常向别人借钱,不过近几个月好像没听说他跟别人借钱。他还很不注意卫生,很少洗澡,身上总有股异味。

    “这也只能说他比较令人讨厌,谈不上是怪人吧!”这年头终日泡在网吧又不修边幅的大学生很常见,早就是见怪不怪的事情。

    “他古怪的事情可多着,譬如上个星期……”他接着给我们讲述一个星期前的诡异经历——

    那天晚上打风了,外面的风声鬼哭神号似的飕飕作响,让人心里觉得不舒服。金喜和珉泽都不知跑到那里去了,只有我和另一名室友在睡觉。其实平时他们也经常不在这里睡,但那晚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辗转反侧到下半夜才有一点睡意外。

    刚合上眼时,就好像听见开门的声音,我想应该是他们其中一个回来吧,就随意往门口瞥一眼,但这一眼却把我吓得完全清醒过来。我看见金喜从外面进来,他跟本时没两样,头发一团糟,脸上满是胡子渣,一幅没睡醒的模样。虽然半夜看见他这不人不鬼的模样也挺吓人的,但把我吓倒的并不是他的模样,他这模样我就见怪不怪了,他手中拿着的东西才让我觉得可怕。

    那个一个残旧的布袋,大概跟能装50斤面粉那种布袋差不多大小,又脏又黑,之前不知道是用来装什么的。我之所以觉得这个布袋可怕,是因为当时他没有开灯,而干瘪布袋上竟然出现一些蓝绿色的光点,仿佛是从里面发出来的,就像有无数鬼魅躲藏在里面一样。更可怕的是,我发现布袋上竟然沾有血迹……

    半夜三更,怪异的室友带着一沾有血迹的诡秘布袋回来,的确是一件很吓人的事情。我问柯贤是否知道陈金喜把布袋放在那里,他说当时好像看见他把布袋丢到床底下,因为觉得很恐怖,所以他一直都没敢去查看这个布袋。

    我趴在地上往床底看,看见里面有一大堆垃圾,其中似乎有一件类似布袋的物体,就把它扯出来。这的确是个布袋,一个沾有血迹的布袋。看来陈金喜肯定知道些什么。

    扯出布袋时,一个小瓶子也从床底滚出来,我把瓶盖拧开,发现里面装有少量白色结晶体,似乎是某种化学物质。为了抓紧时间,我让蓁蓁拿布袋和小瓶子去技术队化验,而我则到陈金喜常到的网吧找他。

    “你要找金喜吗?那小子昨晚带了两个朋友来,其中一个还喝得稀里糊涂的,他们就在二楼的十六号包厢。你顺便帮我看看他们死了没有,从昨晚到现在也没看见他们下来上厕所。”向网吧柜台的小伙子网管询问陈金喜是否有来过,得到如此回答。

    柯下金喜没多少朋友,而网管又说他带来了两个朋友,其中一个还喝得稀里糊涂。难道是雷傲阳和史珉泽?能一次把他们两人逮捕,那可省事多了。问题是以我一人之力能否逮捕他们。

    边走上二楼,边给蓁蓁打电话,通知她尽快过来。她说已经把布袋送到技术队,悦桐有话跟我说,电话随即传出悦桐的声音:“你送来JY及血Y样本已经有化验结果了,经过dna鉴定证实JY并不属于雷傲阳。”

    “你确定?”怪了,JY怎么会不是雷傲阳的,难道QG麦小荞的不是他?

    “你怀疑我能力吗?”悦桐的语气让我知道她稍有不悦,连忙向她赔个不是,她又说:“我就知道你会怀疑我的化验出问题,男人都是这么自以为是。我还觉得是你把血Y样本混淆了,所以我将JY跟三个血Y样本都做了dna鉴定,结果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是什么事?”我实在想不出dna鉴定会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

    “JY的主人跟麦小荞是近亲,而且几乎能肯定是她的哥哥或者弟弟。”悦桐的发现让我的大脑短路了片刻。

    哥哥或者弟弟?根本校方提供的资料,麦小荞没有哥哥,只有麦耀祖一个弟弟,可是他现在已经是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了,还有可能QG自己的姐姐吗?

    “可是,她惟一的弟弟也已经是死了……”我的思绪有点混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想问凶徒会不会是她的表兄弟吧!”还是悦桐的思路清晰,能弄懂我的意思。可是她随即便给我一个否定的答案:“绝对是亲兄弟,我已经让郎平去拿麦耀祖的血Y样本再做一次鉴定,有结果就通知你。”

    挂掉电话后,我愣住了好一会儿。麦耀祖的四肢及脑袋都分家了,怎么可能去QG麦小荞呢?虽然觉得非常荒谬,但我还是打电话到法医处确定他的尸体是否还在冷库。法医处给予我肯定的回复,说他的尸体并无异常之处。

    这回真是一个头三个大,这宗案子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使我的思路越来越混乱。不过,不管案情如何复杂,只要能找雷傲阳及史珉泽这两个关键人物,或许一切疑问都能得到答案。而是否能抓获他们的关键就在于陈金喜,或者说就在于这间网吧的十六号包厢。

    走到十六号包厢门前,把耳朵贴到门上。网吧为了节约装修成本,包厢的门大多都是便宜货,没什么隔音效果,所以我能听清楚里面的声音。然而,我听了好一会儿,里面并没有我预料中吵闹声音,甚至没有人声,三个朋友一起到网吧,互相之间竟然一句话也不说,似乎太怪异了吧!

    不过,里面也不是一点声音也没有,有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有做使劲地摇椅子,不过幅度很小。要不是这些奇怪的声音,我还以为里面的人像网管说的那样死了!

    包厢里有三个人,蓁蓁还没赶到,我可没信心赤手空拳就以一人之力制服他们,幸好我带了防暴喷雾,要应付一般人还不算很困难。怕只怕与陈金喜同行并非一般人,而是拥有碟仙力量的雷傲阳与史珉泽。但再等下去,我又怕会起变化,毕竟疑犯现在也许就在包厢之内,让他们跑了,我可不知道上那里找他们。而且网管说他们昨晚就来了,现在里面又没什么声音,说不定他们正在睡觉。

    把心一横,豁出了!

    轻轻扭动门把,发现并未上锁,但当我想把门拉开时,却发觉有一股力量在后面把门拉住。看来里面的人已经发现我了。此刻已不容我再犹豫,一手紧握防暴喷雾,一手握住门把使劲地后拉。对方的力量可不少,我怎么拉也不能把门拉开,反而引来正在大厅上网的客人好奇的目光。拼了,用口叼着防暴喷雾,双手拉着门把,再抬起一条脚踩在门边的墙壁上借力……

    一声似乎是物体断裂的异响从门内传出,与我互相拉扯的力量随即消息,而我还在使劲地拉着门把,结果当然摔得很狼狈,还差点被叼在口中防暴喷雾噎死。这种情况就像两人使尽全身力气拔河,其中一方突然放开绳子那样。

    我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极为狼狈地爬起来,准备用防暴喷雾跟门后不守游戏规则的人打招呼。可是,当我立稳后却发门后没有人,门内侧的门把上绑着一条已断裂的绳子,而地上也有一条断裂的绳子,但我只看见绳子的一端,另一端应该绑在包厢里的某个地方。原来我刚才只是跟这条绳子拔河,那么说包厢里也许没有人。

    然而,我刚放松警戒便发现地上的绳子突然往后退了一点,像有人在拉它,但没有一次把它回去,而是每次拉一点点,像是在吸引我的注意。门虽然打开了,但因为角度问题,我并没能完全看清楚包厢里的情况。不过既然绳子会动,那么包厢里肯定有人在拉它。

    我一个箭步冲进包厢,把防暴喷雾对准绳子后退的方向,正准备喷S时却愣住了。包厢的确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雷傲阳。他的出现可以说是在我意料之中,而我之所以愣住是因为他的出现方式让我大感意外——他竟然被捆绑在椅子上!在地上不断后退的绳子,其另一端于焊死在地上电脑桌桌脚绕了一圈,再捆绑在他身上。而绳子之所以后退就是因为他在不住地挣扎,绳子渐渐松开。

    绳子的另一端本来应该绑在门把上,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人把门打开,绳子就会绑得十分扎实。可是一旦有人用力把门打开,绳子就会断裂,也间接为雷傲阳松绑。

    这些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当我回过神来时,雷傲阳已经把绳子挣脱,并扯掉塞住他嘴巴的布团,发出愤怒的咆哮,张牙舞爪地向我扑过来……

    卷四 骷髅碟仙 第十章 兄残如魔

    在室友柯贤口中得知陈金喜之前也许向我们撒谎,而且他极有可能知道史珉泽的下落,于是我便独自前往他常去的网吧找他。没想到他可没找着,但却在包厢里发现被捆绑在椅子上的雷傲阳,而且他还挣脱了绳子向我扑过来。

    他这头蛮牛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块头比我大多了,而且双眼遍布血丝,嘴巴口沫横飞,那有“玉树临风胜潘安”的气质,说他“凶神恶煞镇钟馗”还差不多。

    可怜我虽然身为刑警,但每次体能考试都是勉强混过关,那是他的对手,不给他做掉就已经很不错了。人急智生,既然拳头比不过他,那我就来Y的。他虽然已经把绳子挣脱,但绳子仍挂在身上,我像饿狗扑食似的,飞身向前扑,拉起绳子断裂的一端使劲往回扯。因为绳子的另一端绑在椅子上,给我这一拉便立刻收紧,虽然不能再次把他绑住,但却能把他绊倒。

    他一倒下,我就赶紧爬起来,拿着防暴喷雾往他脸上狂喷。三两分钟的功夫,整瓶防暴喷雾就差不多给我喷完,幸好这东西虽然刺激性很强,但不会闹出人命。他双手捂住脸在地上滚来滚去,叫得像狼嚎似的,把大厅上的人都引了过来,全站在门外围观。

    没过多久,网管就从人群中挤进来,惊慌地问我发生什么事?我没好气地说:“他癫痫症发作了,还不快报警!要是他死在这里,你的乐子可大了。”网管被我吓慌了,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拨打110。其实,要是真的有人癫痫症发作,报警那管用,应该打120叫救护车才对。不过,他虽然一时没反应过,但人也不笨,报警时不是说有人癫痫症发作,而是说这里快要出人命,而且还说得蛮夸张的。

    趁有点儿时间空档,我观察了一下包厢,特别的地方倒没有,惟独窗户能让人钻出去。探头出窗外发现能沿着排水管爬下去,看来陈金喜和那个应该是史珉泽的朋友就是从这里逃走。

    巡警跟蓁蓁几乎是同时赶到,我向他们出示证件,并告知实情,让他们帮忙把雷傲阳押到该区的派出所。这个蛮牛还真不是盖的,四名巡警也差点搞不定他,好不容易才把他塞进车厢时,其中一名伙计已经挂彩了,左脸挨了一拳,肿起来了。

    我要求把雷傲阳押到派出所,而并非押回刑侦局是有原因的。大多数派出所都有一间或几间秘密的小房间,一般人是不会被“请”进这些小房间的,能进去基本上都是些小混混或者那些“不合作”的疑犯。我打算在小房间里给雷傲阳做个“精神评估”,以确定他是否真的疯了。其实,刑侦局也有这种小房间,不过局里还有老大的死对头刘成安,要是让他知道我滥用私刑,肯定会大造文章,让老大下不了台。所以我只好选择到派出所去。

    小房间里没什么摆设,就是一张旧办公桌和几张凳子。装修稍微简陋,不过两米多高处有一条钢管横过,挺引人注意的。四名巡警合力用手铐把雷傲阳的双手拷到钢管上,虽然他的身高超过一米八,但被拷上后,脚尖还是差一点点才能沾到地板。再用手铐把他的双脚拷上,这样他就像挂腌R似的,背贴着墙壁挂在钢管上任人宰割。

    我本来还想让蓁蓁给我展示一下散打冠军的风采,谁知道她竟然说:“他又不能还击,还不如打沙包,不干!”长生天啊,我怎么一直都没注意到她原来也是个有原则的人。

    蓁蓁不肯定动手,我只好自己干了,老实说我可不想干这种苦力活。我不想干,但别人也许很乐意干,正当我准备让雷傲阳吃点苦头时,左脸被打肿的巡警已打开旧办公桌的抽屉,取出一本厚厚的电话薄及一个大锤子,冲我说:“师兄,你先休息一下吧,这种粗重的活儿让我来干就行!”说罢便上前让同僚帮忙把电话薄放在雷傲阳胸前,然后挥舞锤子狠狠地锤在电话薄上。

    雷傲阳本来一直都在歇斯底里般大叫,给锤了几下还在叫,再锤几下仍在叫,继续锤了十来下,便开始口吐白沫,不过依然在叫着,只是已经叫得没什么力气。

    “锤子那么大,会不会把他打死啊?”蓁蓁也许看得心有不忍。

    “打死还不至于,不过内伤就少不了。”比拳头还大的锤头,要是直接锤在身上,肯定会把骨头也敲断,但垫上厚厚的电话薄后,冲击力就变得分散,不会造成明显的外伤。然而,分散的冲击力虽然不会造成外伤,但却会伤及五脏六腑,造成较严重的内伤,并带来极大的痛苦。当然,这种内伤是不容易被检验出来的,所以就算疑犯在事后验伤也不能抓到我们的把柄。

    脸被打肿的伙计终于都打累,但雷傲阳竟然还在含糊地叫着,在整过毒打过程中,他也没有求饶或者骂脏话,只是不停地发出毫无意义的吼叫。倘若他是在装疯卖傻,那么他的演技实现无懈可击,什么影帝影后都得靠边站。继续折腾他也不见得有什么收获,于是我通知阿杨过来收拾残局,免得他真的挂掉。

    虽然雷傲阳没能提供任何线索,但他既然被绑在网吧,而网管又证实他与陈金喜同来,那么陈金喜肯定与本案有关,而且极有可能就是毒杀洪森的奇怪男人,甚至是本案的主谋。而雷傲阳现在几乎已能肯定他疯了,也就是说他只不过是本案的受害者,或者说他只是陈金喜的一只弃卒。

    然而,区区弃卒为何仍要大费周章把他从疗养院救出,再转移网吧?答案也许只有一个,就是转移警方视线以达到拖延时间的目的。而之前我一直怀疑QG麦小荞的是雷傲阳,从来没有想过会是陈金喜。可是他真的是麦小荞的哥哥吗?也许面里还有大有文章。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上那儿找陈金喜?”驾车离开派出所时,蓁蓁问道。

    “车站、码头、机场,反正任何有交通工具的地方都可能找到他。”我驾车驶进前往理工大学的路。

    “你认为他准备逃往外地?”

    “他既然大摇大摆地把雷傲阳带到网吧,肯定知道我们会找到他的头上,这只不过是缓兵之计。

    “这条路是去理工大学的,我们现在不去找他吗?。”蓁蓁向我投来疑惑的目光。

    “唉,你认为我们该去火车站找他,还是汽车总站或者码头、机场?我怕我们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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