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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大明女状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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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6.黑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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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时,江府。

    偌大偏堂, 竟无半点烛火。

    借着窗棂洒进来的月辉, 隐隐约约可得见屋内,正一站一坐两人。

    站着的那个, 乃是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锦衣卫指挥使江彬。

    而坐着的那个,却披着一身宽松黑袍,面上覆着个看不出材质的漆黑面具。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黑袍人一开口,声音清冷。

    江彬想了想, 答道:“已经差不多了。”

    “差不多?”黑袍人闻言冷哼一声,竟让平日颐指气使的指挥使后背一凉:“已经拖了这么多天了, 你莫不是在敷衍本座吧?”

    江彬下意识地躬身答道:“属下不敢!”

    他摩挲了两下手上的血玉扳指:“当初本座能助你登上指挥使的位置,今日自然也能让你重新变回那个一文不值的蔚州指挥佥事。”

    江彬咽了口唾沫,赶紧道:“教主息怒, 这事之所以进展缓慢……实在因为不好明目张胆,做得太过露骨。皇宫内耳目众多,稍不留神便会露出破绽。所以只能循序渐进, 步步为营,这才一直拖延至今。不过依属下看,眼下已是功成在即了。”

    此情此景, 若被其他人看见, 定会惊讶不已。

    江彬权势煊赫,几可只手遮天, 当今世上还有谁, 能让他如此谨小慎微, 甚至有些战战兢兢?

    黑袍人戴着面具,面目不辨。

    然而看那贴面流畅起伏的面具线条,不难知道,这人有一管秀挺的鼻子,仅仅露出的双目眼窝深邃,面具下想必亦是一张十分俊秀的脸。

    他周身笼着一股寒意,一身墨色宽袍使其身形隐入黯夜之中,只剩一双眼,透过漆黑的面具,湛出点点光华。

    “教主,您答应我的事……”江彬试探问道。

    黑袍人发出一声模糊的气音,似是个讽刺的笑意:“只要你将事情办妥,之前承诺给你的,自然半分都不会少。”

    江彬闻言这才放下心来,然而他随即又听对方道:“此事已筹划许久,切勿在最后关头出任何岔子。如果事情办砸了,后果你是知道的!”

    江彬赶紧道:“教主放心,此事只消几日便可大功告成,不会出任何岔头!”

    黑袍人闻言,眼中这才露出些许满意的神色,淡淡道:“那本座就静候指挥使佳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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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禁城,乾清宫暖房。

    朱厚照气若悬丝地躺在龙床上,几个御医轮番上前把脉,均是一筹莫展。

    “如何?”坐在一旁的张太后神色愁苦地问。

    那几个太医脑袋都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若非张太后是个心慈手软的妇人,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直接讲实话的。

    “都愣着干什么,说啊!”她见这群太医都是一脸的为难,不由急道。

    “不妙啊……”年纪最大的冯太医叹了口气。

    张太后闻言,登时便落了泪:“冯太医,皇帝这病你可一定要想办法啊……眼下也只能指望太医您妙手回春了。”

    冯太医祖上三辈都在宫中做御医,这宫中肮脏歹毒之事已见过太多。

    眼下朱厚照情况俨然是时日无多了,他本就服用了大量丹药,毒性累积过多,加之南方落水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更是雪上加霜,其后元气未复身体虚弱至极,又不禁女色。

    就这么折腾,虽刚过而立,身子却显然已经烂透了。

    这些事情冯太医自己心知肚明,却无法直接对张太后说,只得道:“太后言重了,老臣定当竭力而为,不过皇上的身子实在是虚弱至极,又怪异得很。”

    张太后问:“怎么个怪异法?”

    冯太医道:“大病之人,身子虚是再正常不过,可陛□□内却有一股异常刚猛的邪火在作祟。”

    “邪火?那是怎么回事?”张太后急问。

    冯太医心中大致有个猜测,却不敢说出口。

    深宫大院中,管住自己的嘴巴才能活得长远。

    他道:“老臣一时也不敢妄下断言,不过老臣可以先开几方药为陛下调和一番,维持这两股邪脉此消彼长的平衡之态。”

    言下之意,是要用药来吊住朱厚照的性命,至于能拖几日,便不好说了。

    张太后长叹一口气,老泪纵横。朱厚照素来与她不甚亲厚,可眼下他缠绵病榻,一副随时有可能宾天的模样,实在是太过揪心,何况朱厚照并非普通人子,他是大明的国君,若一旦咽下这口气,牵涉可不只是宫中之事。

    她一个妇道人家,虽然顶着皇母的名头,又能有多少主意,这担子毕竟太重!

    张太后呜呜哭了一会儿,方才用手绢拭了拭泪,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寒声道:“都是那个江彬,蛊惑皇上厮混胡闹,若皇上有个三长两短,我定饶他不得!”

    众人闻言均是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朱厚照膝下无子,眼下说不准能苟延残喘至何日。

    一旦他咽下这口气,这宫内宫外,怕就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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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杨清笳和段惟将曲修能送进诏狱后,段惟倒是当即亲自审了审。

    他并未对曲修能用刑。

    一来,他答应过杨清笳;二来,是他自己本身亦不愿将人折磨得不成人形,血肉模糊。若非平日上司有命,他才不愿沾染这些脏污的人血,听那些撕心裂肺的惨呼。

    曲修能一进诏狱便像个被抢婚的黄大闺女一般,整日开了闸一般哭哭啼啼,却始终不认自己是凶手。

    段惟倒是有些佩服曲修能的死不认账,他虽未对其用刑,可也没少用些手段唬一唬对方。

    曲修能胆子不算大,至今还不认,倒是让段惟有些动摇了,莫非他真的并非凶手?

    对方一直不认,他总不能一直陪他耗着,只得将人暂且收押,再寻其他证据。

    杨清笳近日忙于案子,已经很久没到常去的那家书寓转一转了。

    她本想自己出去买几本书回来,霁华却说前几日订做了一件衣服,恰巧约好今日去取,杨清笳便带着她一同上了街。

    二人先去书寓挑了两本游记,这才来到布店。

    上午来挑布料的人并不多,偌大的店内只有另外一边两个女子,正背对着门口挑选布料。

    “老板,我们来取订做好的衣服!”霁华刚走进门口,便脆声道。

    另外一边正挑选布料的那两个女子闻言回过身,双方不经意间打了个照面儿。

    这一个照面过后,双方顿时都有些不悦。

    杨清笳暗道晦气,那挑布料的女子竟然是李溶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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